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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卿卿挑了挑眉，“所以？”
“所以，我想要的并不是盛小姐手中的香料，而是想要和盛小姐合作。”
这次不等盛卿卿再问，万掌柜就很利落的将后面的话给说出，“能够拥有这么精细的粉末，我想，盛小姐手中，应该是有一些比较特殊的工具吧？”
072 程家的线索（）
盛卿卿眉头皱了起来。
说到这工具，她还真有。
一个优秀酒店的后厨房，是什么都会准备好的。
比如粉碎机，比如榨汁机，应有尽有。且与一般家庭小型迷你的型号不同，后厨的粉碎机和榨汁机，那都是中大型的，一次可以轻松打磨粉碎好几斤食材。
但是万掌柜想要的，真的就是她所猜想的那样吗？
盛卿卿忍不住试探道：“万掌柜，你的意思是？”
万掌柜面不改色，道：“就是盛小姐想的那个意思，我想要与你做的生意，非常简单。”
说着话，他却是直接将一个盒子放到了盛卿卿面前。
说是盒子，其实更像是一个储物柜，因为它是分为好几层的，每层皆是一个抽屉，可以拉开来。只是与寻常的储物柜不同的是，这个小柜子之中，放的却是香料。
没有处理过的香料。
盛卿卿甚至还在其中看见了八角。
“我们店铺并不只这镇中一家，虽说香料矜贵，但对于那些富贵人家来说，只是日常的消耗品罢了，所以我们店铺日常贩卖香料的数量也是十分之多的。”万掌柜解释道。
盛卿卿对此并不了解，但她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万掌柜便继续说：“所以我们需要制作出大量的香料，只是之前苦于人手不够……”
香料贵重，特别是那些珍惜的，如龙涎香之类的，一克的数量，便是十倍的黄金都买不到。这种东西基本上是有价无市的。
而其他的香料虽然比不上它珍贵，但也相差不了太多。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若不是足够信任的人，是不会让他经手香料的制作的。而在这些信任之人中，能将香料二次处理好的，又是少之又少。
盛卿卿微微一笑，她已经肯定万掌柜心底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只是……
“万掌柜，难道我就那么值得信任不成？”
却见万掌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
“不瞒盛小姐，也不怕你见怪，你这样的身份，还不值得在下担心。”
盛卿卿先是一愣，转念一想，还真是这样。
至少现在来说，她还只是一个家境贫穷的乡野丫头，虽然身上有秘密不为外人所知，但只论背景的话，在万掌柜眼中，怕是随手都可以捏死的那种。
所以万掌柜完全不担心，就算有什么不对，以他的手段，也可以掌控住。
这些道理盛卿卿都懂，但是莫名的，她就是有点不开心。
凭什么生来低人一等，都是爹生娘养的人，凭什么她就要随意让万掌柜拿捏呢？
盛卿卿眯了眯眼睛，突然起了坏心眼。
“原来是这样，万掌柜真是神机妙算。只是您真的完全弄清楚我的背景了吗？”
万掌柜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他本来想说，‘你不就是一个普通小丫头吗？’，瞧身上穿的粗布麻衣……
但看着盛卿卿这般自信的神色，他却有些犹豫了。
盛卿卿轻笑了一声，突然神秘道：“万掌柜，作为合作伙伴，多少应该相互坦诚。我也不瞒万掌柜了，其实我身上还有一门婚约。”
婚约？
万掌柜眉头微皱，不明白这小丫头和他说这个做什么。这与双方的交易有什么关系吗？
“自然是有关系的。”盛卿卿却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认真道：“万掌柜可知我那未婚夫是何人？”
“不知道。”万掌柜抚了抚胡子，面无表情道。
盛卿卿笑了笑，“万掌柜应该也是认识的，我那未婚夫可有名气了。”
万掌柜不置可否，这方圆百里的城池之中，能让他给面子，可没有几个。而盛卿卿这样一个乡野小丫头的未婚夫，就算有些名气，怕也只是在几个乡村之间流传。而这样的名头，在他面前，毫无价值可言。
看见万掌柜脸上不以为然的神色，盛卿卿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等得就是这时候。
“我那未婚夫姓程，是程家的少主人，万掌柜可认识？”盛卿卿轻笑的说道，
她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模样，好似刚才说的只是寻常的谈天，而不是抛出一个雷来。
“姓程？！”万掌柜却是一惊，他果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户人家。
程家的名气，可不仅仅只是在牛余和牛二叔这样的乡民口中流传。或者说，越是有势力，越是有钱的人家，对于程家的能量，越是恐惧。
但很快，万掌柜就冷静下来了。
他看了盛卿卿一眼，并不相信这样一个弱不经风的黄毛丫头会是程家少主人的未婚妻。以程家的势力，什么样的少夫人找不到。怕是只要一放出风去，就会有人蜂拥而至罢！
“盛小姐，若你说的是那个程家，我只能说，这笑话并不好笑。”
盛卿卿挑了挑眉，笑道：“万掌柜怎么就觉得我说的是个笑话呢？”
万掌柜嗤笑了一声，他也不客气，直接将刚才心中所想的，关于程家势力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盛卿卿。左右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对程家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
但这次惊讶的，却是换成了盛卿卿。
“那些人家都很愿意将闺女嫁给程家少主？”盛卿卿神色奇怪，忍不住追问。
“这是自然。”万掌柜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不理解，反问道：“以程家的势力，又有哪家人不想将闺女嫁过去。只要生下嫡子，那后半辈子的富贵真是享之不尽了！”
盛卿卿面色顿时更加古怪，“可我听说，程家少主人天生双腿残疾不良与行。且程家处处诡异，进入其中的人，十有八九活不过两个月？”
“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万掌柜这般说着，下一刻却是自问自答了，他冷笑了一声，道：“定是从那些乡民口中得知。他们知道什么，程家其实他们可以接触的？”
“那到底是什么情况？”盛卿卿忍不住问。
她刚好想知道程家的情况，却没想到万掌柜立刻送来了这个枕头。且以万掌柜的地位，想必要比牛二叔和牛余他们知晓的更要清楚，真实。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自是要趁机问个明白。
073 你没有选择（）
万掌柜显然并不觉得这些消息有什么要紧的，盛卿卿问出，他随口也就回答了。
“程家少主确实是不良与行，但这并不影响他富可敌国的家产。那些家财，或许有些人一辈子都见不到，如此情况下，你觉得那些人会不会趋之若鹜？”
“可是……”盛卿卿欲言又止，迟疑了片刻，才道：“可若是不良与行，岂不是不能生育子嗣？”这样和一个太监有什么区别？
万掌柜却是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扯着嘴角道：“你个小姑娘知道什么。”
盛卿卿在心底狠狠翻了一个白眼。还小姑娘呢，她在现代接受过的生理知识教育，怕是连那些常年流连花丛的浪荡子都难以企及。
然而万掌柜不知情，他换了个话题，继续说道：“且不说不良与行的问题，就你所说的，那进入程家的人，活不两个月，便是谬论。若真是这样，程家现在岂不就是一个鬼宅？”
盛卿卿默然无语，她之前也觉得有些说不通。
“程家背景极大，府中规矩自然也是森严的，那些消失的人，无非是签了死契，又犯错的下人。怕是被卖到其他地方去了，所以那些不知情的乡民，才会以为是没有活下来。”
万掌柜摸了摸胡子，笑道：“反正程家并不似外人所想的那般水深火热。不过与你你这小丫头也没有什么关系。”
盛卿卿对此不置可否。她都已经说过了，看来万掌柜并不相信她和程家的关系。这样也好，她本来就没有打算和程家扯上什么关系，刚才也不过是玩笑，想要吓一吓万掌柜罢了。
“哈哈，我也只是好奇罢了。”盛卿卿打了个哈哈，又严肃道：“我们来说正事。”
万掌柜端正了神色，道：“我的打算，便是我们这边定期将一些未处理处的香料交于你，而你的工作也是十分简单的，只要将这些香料二次处理好便是。要求也不是特别高……”
说着，他指了指那白玉匣子之中的辣椒粉，道：“和这粉末差不多细就可以。”
倒确实不是什么困难伙计。
盛卿卿摸了摸下巴，思索起来。
如果万掌柜真的如他口中所说的，没有什么坏心眼，真心想做这笔生意的话，那么盛卿卿只要答应下来，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只要待在家中，就能够轻轻松松赚取银子。不必出去抛头露面，更不必担心如今日这般赚了银钱，却被半路打劫。实在是安全，又稳妥极了。
可这其中也不是没有问题……
“万掌柜，我也就直说了，不知这笔生意，您能给我多少银钱？且……如何保证您不会单方面撕毁契约？”
万掌柜想要捏死他们，简直和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差别。万掌柜并不担心会受到欺骗，但现在，换成盛卿卿担心她会受到欺骗。
如果万掌柜被欺骗，那最多也就损失一点钱财。而盛卿卿被欺骗，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盛卿卿不相信，这世间真的会有人对她的秘密，真的没有一点兴趣！
其他且不说，就那研磨的技术，可是远超这个时代的。
“盛小姐，看来你还不明白。”万掌柜扯着嘴角那一小块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其实你没有太多的选择。今日你进了这屋子，只有两个可能才能出去。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