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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宿舍楼分明就是我昨晚住进来的这栋,可刚才发生的一切又怎么解释?我咬紧牙关,感觉头脑都在发蒙。
难道刚才经历的那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你的腿伤很严重,这里没有治疗伤口的药物,我们看来要提前回去。”
廖教授此时盯着我看,我意识到一定是我刚才的表情被他误会,心虚的低下头。身体忽然一轻,我一看自己竟然在廖教授怀里。
他身上特殊的香气像是小虫子般不断的钻入我的鼻腔,我一时竟然感觉全身放松,昏昏欲睡。
“廖教授,我自己可以走。”
没想到廖教授竟然一声不吭就把我抱起来。作为一个相当有魅力的医学院女生追捧的男神教授,我内心敬而远之,并不希望和他有太多的牵扯,尤其是眼下这么亲密的行为。
“你现在不方便走动,我免费给你做人力机。”
廖教授没有理会我,继续抱着我前行。
天空的光芒又盛了一些,我盯着廖教授的眼睛。发现它是那样深沉,让我一时无法看清。身体疲倦得要命,我不再挣扎,回头看了一眼宿舍楼的四楼。
除了窗帘被风吹动,竟然看上去没有丝毫异样。
萧逸去哪了?自从我落入草丛中以后就没再听到他的声音,难道是他还没恢复元气?刚才为救我身体又受到伤害?
我一颗心被担忧缠绕。眼下和廖教授在一起也没法喊叫他。
“廖教授,我的腿伤还能坚持,还是等大家一起离开这里吧。”
廖教授忽然停下脚步,他眸光落在我的双腿上,“你确定?”
面对廖教授的质疑,我吞咽一口口水说不出话。
就算不是术业有专攻,廖教授作为一名医学院教授对人体组织也再熟悉不过。我想要瞒他无异于天方夜谭。
“你不用担心他们,大学生都有自理能力。我会电话给组长让他安排。”
晨风一阵一阵的吹拂在脸上,地上的草丛也在风中起舞。但在这阴森的地界,我总感觉有东西在蠢蠢欲动。
“廖教授,我们还是等同学一起走。”
心底的恐惧让我再度坚持已见。
廖教授目光深沉的看着我,他笑的意味不明,“阑珊,你的自我保护意识会不会太强了一些?难道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这句话犹如一柄大锤落在我头上。我脸色通红,“廖教授,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话间,我已经被廖教授抱进车里,他给我系好安全带,勾唇一笑,“你放心,我现在就和组长联系。”
廖教授拨出号码,还特意按下免提。
我尴尬的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但很快被电话里的“嘟嘟”声揪紧心弦。
“嘟……嘟……廖教授,您好。”
这声音打破我内心最后一道期待,我一下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廖教授。他始终包容的笑着。
如果组长没有接通电话,证明我昨晚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但组长接通电话,那昨晚的事情又要怎么解释?想到刚才亲身经历的那些场景,我头脑发蒙,难道那是我跳入了另一个时空?
萧逸,我必须找到萧逸问清楚这一切。从目前事情的发展来看,只有他清楚真相。
“丁阑珊同学受伤了,我现在需要送她回去。户外实践课暂停,你们也自己回去学校。”
“好的,教授。”
廖教授挂断电话,我察觉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一瞬,随即替我关上车门,便朝驾驶座走去。
车门打开又关上,廖教授坐进来。他没有急着开走,而是打开音乐,声音淡淡的飘来,“你这下放心了?”
我的心不由揪紧,究竟该不该告诉廖教授刚才发生的一切?
第三十章:邪祟的气息()
多说无益,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廖教授,却又无法告知真相。心情艰难的盯着脚面。
那首轻音乐依旧在耳边回荡,我紧张的心情逐渐放松,此时倍感疲倦,不一会儿已经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的将睡欲睡之际,我看到不远处一辆蓝色的大货车正驶来。再一睁眼时,却见那辆大货车已经和廖教授的车重合在一条道上,眼看着我们的小轿车就要被撞飞。
“小心!”
我紧张的大喊出声。
我喘了几口气,耳边传来货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时轮胎和路面的摩擦声,额头上不断的落下几滴汗水,我深吸几口气,眼前一阵眩晕。
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两辆车子根本无法避开相撞,但为什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辆蓝色货车已经变道,此时前方没有一辆汽车,仿佛在告诉我刚才我的举动是多么不正常。
“阑珊,需要休息吗?”
廖教授的声音仿佛耳鸣一般落在我耳边,我听不真切,瞪大眼睛看着脚面。
车子在服务站停下,我打开车门,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廖教授已经来到我身旁,他担忧的打量我一番,递给我一瓶水。
我快速喝完,整个人瘫倒在车身上。
“阑珊,你可以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廖教授见我神态平缓,问道。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我们出了车祸,而且局面非常难搞。”
我又喝了一口水。廖教授微勾唇角,“我很抱歉上次的事情给你留下阴影。”
我听出廖教授是指来老医楼在高速路上碰到铭家琪的事情。
廖教授的态度很奇怪,我在他面前早已暴露出许多端倪,但他却始终若无其事,就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让我的心惴惴不安。
“那位先生看上去很优质。”
廖教授忽然冒出一句,我猛地抬眸看他,廖教授的脸色意味不明,我想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我想到铭家琪一阵头疼,“恩……其实我和那位先生并不熟。”
廖教授目光闪烁了一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向我,“阑珊,你长得很漂亮,毋庸置疑,在学校里绝对是校花,但你好像没有男朋友。”
我没想到廖教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脸色一下通红,却又不甘示弱,“你怎么知道我没男朋友。”
话一出口,我便有些后悔。
廖教授笑的意味深长,“如果有的话,你的男朋友似乎对你毫不关心。”
我顺着廖教授的目光看去,见自己的手机始终是黑屏,立刻反应过来,心虚的握紧手机。
跟廖教授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男朋友”却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并且我受伤以后也没有第一时间找别人。
“我有男朋友”这件事疑点重重。
廖教授看了一眼表,“我看你现在状态不错,要上路吗?”
我点头,已经耽误了许久。
身后一阵凉意拂过,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仿佛有谁跟着我。向后一看,来来往往的人群却都是那么陌生。
廖教授踩上油门,“还有一个小时的路,你睡一下。到了我叫你。”
我想到刚才的幻觉不敢睡觉,但身体又困倦得难受,几经挣扎之下还是闭眼睡去。
睡梦之中,在老医楼附近的那种诡异的感觉又重新将我包围。四周寒气逼人,我全身仿若被一层冰块覆盖,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脖颈处传来阵阵冷气。
更糟糕的是,我睁不开眼睛。
这和之前来老医楼的感觉一模一样!
忽然我的脖子被用力掐着,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
你一定没有过这么可怕的经历,所以无法想象。你有意识,明知有一只手掐着你的脖子,身体却无法动弹,不能进行任何反抗,只能徒劳等死。
我一点一点陷入绝望的泥沼。
“啊!”
等睁开眼睛,忽的看到廖教授的那张脸。我下意识的抓紧他的胳膊,双眸死瞪着他。
从廖教授的瞳孔里看到我异常惊悚恐怖的面容。
“阑珊?”
他的声音仿若回音,我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阑珊?!”
廖教授平和的声音将我的神智拉回。我这才发现,原来我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一只手打着葡萄糖,另外一只脚已经用石膏固定好。
我尴尬的松开廖教授,惊怔的看着这一切,“我……我在医院……”
廖教授走到窗户边拉窗帘,外面淡黄的阳光倾泻而进,他回头冲我勾唇一笑。双手插在口袋里,像极了从古代画像走出的浊世中风度翩翩的公子,“你睡得很熟,所以没有吵醒你。”
我朝着病房四周逡巡一片,向身后移动了一下身体。脖子忽然一阵冰凉,像极了睡梦中的那种感觉,我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去,却见输液管正落在我的脖颈处。
我盯着缓缓流动葡萄糖的输液管,一下子明白了原因。
原来是这样,我刚才误会了廖教授。误以为这一切是他在搞鬼。
廖教授又坐回到床边,他正在削苹果皮。他很会削苹果,苹果皮齐整的落下来,宽度一致。
头脑晕眩得难受,“谢谢你,廖教授。其实这点小伤不用来医院”
廖教授削好苹果递给我,“这不是小伤,女孩子应该多关心自己一些。我已经给你办理好一切,不用担心。”
我受宠若惊,从小到大是孤儿的我,根本没受到过别人这么深切的爱。但是由着别人爱的话总是有一点不好,他们爱你的时候想尽一切办法宠你,不爱你的时候不给你一点机会就收回,你幸不幸福全部都掌握在别人手上。
这样稍纵即逝的爱,我不想要。
我如今已是一个身上装有很多秘密的人,跟廖教授这样精明的人在一起,我时刻得担心暴露。
“我想要出院。”
廖教授好一会儿没说话,“原因。”
“医院的味道很难闻。”
我说这话时语气好似撒娇,廖教授犀利的眸光陡然如被水浇灌,温润许多。他无奈一笑,“我去问问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