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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白梨虽然不解韩氏的意思,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她也没工夫再问,跟着蒋大夫和徐守云出了门。
“三娘,怎么不让阿杏去,她只是心疼妹妹。”白杏去厨房做饭的时候,白大富不解的问韩氏。
“阿杏今年已经十四岁了,是快要及笄的大姑娘,不方便和男子一块出去了。”顿了顿,韩氏又道:“更何况,那徐大人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又是衙门里的人,我怕阿杏有其他想头,那就更加不好了。阿梨毕竟小两岁,应该还没开窍。”
“这样呀,那你做的对,唉,今天还真亏了徐大人了,不然我可能就死在那山崖下了。”白大富自嘲。
“呸呸呸!”韩氏连忙啐道,“就会胡说八道,你就不能盼着自己点好。不过,今天的确应该好好谢谢人家。这徐大人为人真的不错,上次他的两个手下来我的馄饨摊吃馄饨,他还警告人家不许吃白食呢。”
“我这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也不能去木坊上工了,不能挣钱还要花钱,这可怎么办?”白大富愁眉苦脸。
“爹,你现在就好好养伤,不要想这想那的,大不了我多做点绣活。”白杏端着一碗面进来了。
“家里还有点银子,应该能撑到你腿好。”韩氏也安慰他。
“还有,过年还要交给爹娘一两银子呢,还有这屋的房租也快要给了,也不知道诊费加药费要多少。”白大富仍然不能放心。其实韩氏心中也愁,要只是房租加养老银子,家里的银子还有富余,但常听人说,生什么不能生病,看病是最花钱的。
另一头,白梨正吃惊,“一百文!”“对,就是一百文!”阿邱肯定道。
“你没有算错?”白梨再次问。
“没有,我当药童也有好几年了,这么点帐还是会算的。”阿邱肯定。
“走吧!”徐守云拎着药包往外走,“和姨夫说一声,我先走了。”
“好嘞。徐大哥慢走。”阿邱将他们送出门。白梨以为他急着把她送回家,他要回家,也不再追问。
到家的时候,白杏煎药,韩氏非要留徐守云吃饭,“这么晚了,您不吃饭就回去,我们怎么能安心。”
徐守云无法,只得吃了一碗加了两个荷包蛋的面条,这才牵了马回去。
等他走之后,白梨和韩氏他们说只花了一百文的诊费加药费,他们也很吃惊,“不都说治病最花钱吗,这么多药,才一百文,也太便宜了吧。”
“会不会是蒋大夫少收了。”白杏试探的说道。其实白梨也有这个怀疑,不说药钱了,一般大夫在大雪夜里光是出诊费恐怕就比这个要多得多,但是那蒋大夫和他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他们,莫非是徐守云,可是他也和他们一家没什么关系啊,要说有关系,他是他们的恩人,可不欠他们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白梨便道:“下次蒋大夫不是要来复诊嘛,问一下就知道了。”
过了四五天,蒋大夫果然带着小邱过来了,问他,他只说药虽然多,但是都不是什么值钱的药材,其他的什么也没说,他们没法,也就只好这样了,只能在心中记得人家的好。
“阿梨,去买些大骨头回来熬汤,蒋大夫不是说,你爹多喝骨头汤对伤恢复有好处嘛。”韩氏递给白梨十几个铜钱。
这些天,雪一直断断续续的没怎么停,快到过年了,他们摆摊的次数也少了,有一段时间没去肉铺了。
“张三哥,今天你在看摊?”到肉铺的时候看到的正是熟人张家老三,“阿梨妹子,来买肉?”张三笑嘻嘻的问道。
“来一斤肉,再来两根骨头吧!”“好嘞!”张三咚咚的剁好肉,递给白梨,“一共是十二文,又从旁边的肉架上多拿两根骨头,道:“这骨头上的肉都被剃干净了,但是回家熬汤还是好的,听说白叔腿折了,喝大骨头汤最是滋补。”
“那就多谢张三哥了。”白梨递钱过去,接过猪肉和猪骨。“那个……阿梨妹子,”白梨转身欲走之时,张三忽然出声,期期艾艾的道:“阿梨妹子,你这段时间见过阿秀妹子没有?”话还没说完,脸已经红透。
白梨在心中暗叹,少年心啊!“自从秀儿姐到她舅舅家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奥,我知道了。”张三失落的点点头。
回到家,将大骨头汤炖上,白梨也拿着针线坐到炕上,和白杏韩氏一起做起针线来,白松在看那本千字文,这还是林秀走之前送给白梨的,白梨就教白松认字,白桃四仰八叉的躺在白大富身旁,睡得天昏地暗。一家六口围在一起,屋外漫天大雪,屋内温暖如斯,让白梨有种人生如初、岁月静好的感觉,要是再没有经济压力就更好了。
白大富的腿养了二十多天,汤药补着,加上家里人精心的看护,虽然还不能自己走路,但是已能扶着墙慢慢的挪动了,腊月二十八那天,大雪已经停了几天,路面上的积雪虽然没有全化,但是相对于前一段时间已经好多了。这天他们一家准备回五河村过年,只是白大富的腿还没有完全好,而且他们要在村中住几天,只有到车行租一辆带着车夫的骡车。
前几日,韩氏已到商铺买了些布匹,糕点做为年货准备带回村,还打了两斤临泉酒,最差的也要五十文一斤,幸亏这次白大富治病前前后后也才花了几百文,不然家里真不知道这个年该怎么过。
第十四章:再回老宅()
因路况较差,骡车走的也慢,一家人赶到五河村的时候晌午刚过,中午在骡车上吃的干粮,回去之后,老宅也没有热饭菜了,白老爹两口子看到白大富的伤腿,也只象征的问了一下,听说是上次腊八回城的时候摔的,白老爹没有说话,余氏则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你替你婆娘孩子把罪都遭了,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一家人只当没有听到,韩氏将车钱付了,又塞给车夫一盒蜜枣糕,歉意的道:“陆大哥,真不好意思,家里也没有准备饭菜,这盒糕点你带回去给孩子们吃吧。”那姓陆的车夫看到白老爹和余氏的态度,哪能不知道这家的父母对白大富这个儿子什么样,他只一笑,接过钱和糕点,道:“那白兄弟,弟妹,我就先回去了。”
上次回来的时候,白大富就告诉白家人他们一家在二十八这天回来,只有白大康一个人放在心里,给他们准备了过年时候要用的柴,整齐的堆在东厢墙边,有近十捆,白大贵和童氏只出来冷淡的喊了声大哥大嫂就进屋了。白小金根本就没有见他们的面。白大康又上山套兔子去了。
还是白樱白杨表现的比较热情,白杨一看见白松就拉着他在院中玩,白樱则上前,“大伯,伯娘,这柴禾是三叔砍得,说给你们回来用的,”又跟着他们一家进屋,指着放在橱柜下的白菜萝卜,“这也是三叔从地窖里搬出来的,粮食缸里还有不少,应该够你们这几天吃的。”又抿嘴一笑,有些害羞的道:“这炕是我上午烧的,想着大伯伯娘你们应该快到了,屋里烧的暖和一些,也好让你们歇歇腿。”
白樱这一番表现简直让白梨惊讶不已,白樱什么时候对他们一家这么上心了,一口一个大伯伯娘的,二叔家的日子比他们家要好,所以平日白樱对白大富夫妻虽然维持着表面的礼貌,但白梨凭借她两辈子看人的眼光,还是能看出她眼底的轻视,更何况,白樱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姑娘,并不懂得如何掩藏。可是今天,她发现白樱完全不是以前所认识的白樱了,她温和知礼,笑容甜美,完全是一个进退有度的小家碧玉,难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出现了这种变化。
“阿樱,这屋子也是你打扫的?”白梨还在疑惑,韩氏已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么长时间没有住人,屋子却仍然干干净净的,肯定有人提前打扫。
“是啊,我想大伯伯娘,阿杏姐和阿梨姐从城里回来的时候,肯定很累,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就找三叔要了钥匙,把屋子随便清理了一下,还望大伯伯娘不要怪阿樱私自行事。”白樱一番话说的既恭敬又在情在理,韩氏立刻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伯娘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不知好歹的去怪你,你把伯娘看成什么人了。”
“是阿樱不好,”白樱立刻笑着自责。“阿樱,你真好,这屋里真暖和,姐姐谢谢你了。”将睡着的白桃放到炕上,白杏也笑着道谢,还对白梨道:“阿梨,还不谢谢阿樱,不然我们回来要忙好一阵子,现在可好,只要到晚上烧饭就可以了,这会可以好好歇歇了,我全身都被颠的散架了。”
白梨并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白樱是除了三叔白大康以外,唯一个在他们回来帮助他们的人,她自然不吝啬一句感谢的话,听了白杏的话,她立刻从善如流,道:“阿樱,多谢你了,今天累到了吧。”
“你们不要一口一个多谢,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阿杏姐,伯娘,大伯,你们先休息吧,我先回屋了。”白樱说完就小跑着回二房了,走之前招呼了白杏,韩氏,还有白大富,只没有她这个向她道谢的人,白梨始终想不通白樱对她到底有什么心结,曾经问过白杏,她只道是她想多了,小女孩之间有什么大事,顶多兴趣不一样,比如“你喜欢学识字,阿樱喜欢学刺绣”,白杏如是说。难道真的是她太敏感了。
傍晚的时候,白大康回来了,送给白梨他们一只兔子,“三叔,明天能不能带我一起上山?我也想去打猎。”白梨拉着白大康问道。
“你这丫头,针黹女红你不喜欢,怎么尽喜欢那些男儿家做的事,你一个女孩子去打什么猎!”白大康还没说什么,韩氏倒是率先反对。
“娘,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寸步不离三叔左右。”白梨哀求。韩氏还是摇头,“不行,太危险了,现在山上的雪还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