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藜芦,泽漆这两人都是苦,寒之物,放在一起一定多事故吧。
王木犀淡淡的想。
青松魏巍,青山不能白头,实在是太遗憾。
爱情这个词有太多秘事,她不过也是二十五六岁,见过很多形态的爱情,最最向往的不过也是在大起大落之后归于平淡。
可能是耳濡目染吧,外公外婆是相濡以沫的爱情形态,那么藜芦和顾泽漆应该如同两株药性强的植物,他们药性相似,就一定物极必反,会相生相克。
第4章 4。最最深沉含蓄()
下山的时候已经下午,四月份的天气诡变多端,已经阴沉的天气突然变脸,下起了毛毛细雨。
王木犀小心的搀扶着外婆下山,如果后面的墓园是背景,那么这样一幅画面太伤感。
她无意识又想起那束玫瑰,现在在雨水下它是不是应该更加艳丽。
从前她不喜玫瑰,美则美,美的妖娆,不够低调,带刺,会扎人。如今她却想,它受了伤,所有才会本能保护自己,像感情里受挫的人。
那时候想大千世界,来不及问声好的陌生人太多。一个名字她记不了多久,没想到那么快,她的世界里多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叫藜芦。
王木犀在家陪外婆呆了一个周末又不得不赶回a市。
周末的事已经在以记忆不可估量的速度渐渐在遗忘。
回了a市她不得不考虑现有问题,她之前是和大学同学合租一个两室一厅的公寓,现在同学跑去和男友同居,她要不就一个人租了整套房,要不就得重新找个室友。
这事说起来挺棘手的,一个人租吧,负担太大,找人合租就怕遇到不靠谱的。
大海捞针了半个月她终于在网上收到回复消息,对方很爽快的答应她的所有住房条件。
新房主在周四搬了家,王木犀工作忙,直到晚上才见到她。
等她赶回家,天已经大黑,家里只留了一盏壁灯以及从厨房透出来一丝丝亮光。
王木犀把在地铁口买的玫瑰花一枝一枝修修剪剪插进花瓶里。
厨房的人听到声响,走出厨房看到的就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小心翼翼的把一枝枝玫瑰放人花瓶。
厨房里正在煲的汤扑哧扑哧放出声响。
王木犀闻声,和善的转过头来,“你好,我是王木犀”
明明前一秒还在笑的王木犀生生楞在了那,她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手抱玫瑰花的女孩和一张局促的黑白底照片,“是她。”她心里咯噔一下,如果她没记错应该是叫藜芦。
王木犀的所有想法,藜芦当然不会知道,房间里气氛太古怪,本来不是很狭窄的客厅,因为沉默变得拥挤起来。
首先打破沉默的还是藜芦,她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语气温和柔软,“我是藜芦,你的新租客。”
“果真是她!”王木犀紧绷的神经反弹了一下。随即潋了脸上多余的想法,笑着回应,“你好,王木犀。”
“终日向人多酝藉,木犀花。是这个木犀吗?”她倚在门边,低垂着眼。
王木犀一楞,很少有人能说出她名字的出处。
她的名字是外公起的,木犀即是桂花,花开秋天,那小小的花朵蕴含着沁人的香味。虽然它香气浓郁,却是最最深沉含蓄。
“藜芦,是一种药材吧,这个不太知,但我知道当归,决明子,泽漆”王木犀皱着眉,像个认真的小学生,搜刮所有她知道的药材。
一切都还好,王木犀是这样认为,可是当她说出泽漆两个字。藜芦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了裂痕,那是什么表情,一瞬间她的脸上有慌乱,有痛苦。
第5章 5。有热流,像原浆()
王木犀觉得自己不厚道,明明心里已经察觉,还要这样试探别人。
看着她脸上归裂的痕迹,她暗啐了自己一声。
“玫瑰花,送你的入住礼物。”王木犀笑着转移了话题。
藜芦听到她的声音,仿佛刚才深井里爬出来,反应了很久才回以淡笑,“很漂亮。”
她是真的喜欢玫瑰,从她的眼神中王木犀能够感受到。
她盯着花看,王木犀盯着她,娇艳欲滴的玫瑰染红她的眼。在她的眼里,不如刚才一般平静,有热流,像原浆。
王木犀想,这样的女孩一定很好哄吧,一束玫瑰花就能让她整个人“活”了起来。
只是当时的她不知道,有人从前也这样认为。藜芦,顾泽漆都是。
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吧,历史惊人的相似,一招好用,不是一招就能用一辈子,一劳永逸的。
藜芦手艺不错,至少王木犀是这样认为的。
她们住在一起,算不上太熟,很多时候只是互相客气。
就像藜芦只知道,王木犀大她一岁,她们都是同一个南方城市,她是一家杂志社的主编。
王木犀知道的更少,藜芦很神秘,平时实在是沉默少语,也是偶然间才知道她是插画师。
她们真正开始熟起来是在大半个月后,临下班前王木犀负责的杂志出现错误,她只能留下来重新校对,打板。
等她忙完了所有,回到家已经十点半左右。
轻手轻脚打开门,屋里没有一丝光亮。
为了不吵到藜芦,王木犀摸着黑进了自己卧室,洗了澡。
她忙着赶工,晚饭没吃。胃开始痛起来,没办法她只能摸黑溜进厨房做吃的。
冰箱里东西不多,为了方便,快速,她选择了煮面。
她是真的累了,斜靠在冰箱边等面。
“咚”不轻不重的一声响在静谧的空间里被放大了几倍。同时也吓到了王木犀,激的她神经一突一跳的。
沉吟了片刻,王木犀关了火,走到藜芦的房门外。
敲了敲门没人应,她想是不是睡梦中不小心碰到什么,随即要走。
提起的脚还没落下,一丝痛苦的呻吟从房间里溢出。
王木犀又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慌乱中伸手扭了下门锁。
“啪嗒”一声,门应声被打开了。
王木犀摸索了半天把床头灯打开,一眼看到陷在枕头里的藜芦。她看起来很难受,原本就白皙的脸几乎白的透明,细小的绒毛被汗打湿。她的额头不是薄汗,是汗珠。
落在被角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捏着被角。
王木犀一眼扫过,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瓶药,地上散落着一个铁皮盒子,一个打火机和一包烟。此刻她的鼻子好像才跟上她的大脑,屋里有一股淡淡的香烟味窜入她的鼻吸。
第6章 6。她叫顾泽漆()
“藜芦,你怎么了。”王木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藜芦眼睛动了动,好像强行把自己从睡梦中拉过来,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什么,眼神很涣散。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王木犀替她搽了搽汗,把她黏在脸上的头发拨到两边。
“不,不用。”她几乎是用唇语和她说话。
王木犀以为她是在强撑,“还是去医院吧,你这个样子我放心不下。”
藜芦咬着唇用力摇头。
王木犀被她的坚持打败,急急忙忙问她,“那药呢,有药吗?”
她突然想到自己看到过的药瓶,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一大串英文,她只看到习惯性,止痛几个字眼。
“是不是这个?”说着她已经拧开瓶盖,倒了两粒出来,又跑到客厅倒了杯水来。
王木犀用了些力气才把她扶起来些,喂了她药和水又重新替她掖了掖被角,拿了热毛巾替她搽了搽脸和手。
藜芦还是眉头紧蹙,指尖因为用力泛着惨淡的白色。
王木犀把灯调暗些,实在不放心她这个样子,干脆坐在一边守着她。
一下子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只有藜芦浅浅的呼吸声。
王木犀开始打量她的房间,除去简单的卧室用具,没有太多和这个年纪有关的东西,比如说相框,娃娃或者一些透着女孩气息的东西。
在窗子旁边立着个书桌,简单的放了基本书,在墙角散落着几张画纸,远远看是几张素描,可以从轮廓看出是个男人。
王木犀一下就想到了那个男人,泽漆。事实上确实是他,那颗泪痣在眼角一侧的位置。
他看起来和那天所见无异,不同的是,藜芦画纸上的人更年轻一些,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
那几张画纸孤零零的放在角落,泛黄的纸张在灯光下失去光泽。
那段感情是不是也同那纸张一般,被人遗忘,被人丢弃在一旁。
王木犀像是偷了别人的秘密一般,看了看睡梦中的藜芦。
还好她的情况好一些,只是睡梦中还是不太安稳,万幸的是没有刚刚严重。
伸手替她关了灯,摸黑走到门口,在关房门前一刻,从屋里溢出一个声音,她听得清楚,是叫“顾泽漆。”
本来因为加班劳累的身体,被这样一折腾,她只想快点睡一觉。
半夜她醒过一次,不放心藜芦,轻手轻脚跑到她房间去看她的情况。
打开床头灯,床上没人。
正准备出去找,转头时看到窗子边站了个人。
藜芦长发披散,穿一身白色的裙子,肩膀单薄的让人心疼。在暗光里指尖明明灭灭,她在吸烟。
点燃一根烟,用纤细苍白的手指夹着,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一口。眼神庸懒却有一种妩媚的风情在这个夜里暗暗流转,那脚下远处永不熄灭的灯火霓虹,看不见看得见的黑暗中的精灵。
她想象藜芦现在也是这个样子吧
她觉得藜芦像一枝玫瑰,她们隔着几步距离。王木犀却觉得她离她很远,她的周身似乎有一道屏障,把所有人和事排除在外。
王木犀突然觉得难受,心口密密匝匝的痛了起来。
王木犀站了会,带上门悄悄退出房间。
第7章 7。下辈子做一株花()
自那天晚上两个人的关系好了些,那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