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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烟睁大眼睛:“主子?主子在哪儿?我犯了什么错?”
她明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机会,而且她孔烟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十分扭曲。
荣娘已经了解了事情经过,却不想和她说的过于清楚:“阿烟,你以为在国都上层中,一个商户受到尊敬是因为什么,你拿教中的财力与人脉培养心腹,已经是犯了大忌。不要再攀附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以后算了,反正你也听不进去。”
孔烟受不了她落井下石还说些无用的话,正巧外面来人,便喊到:“来人,放我出去!”
荣娘怜悯的看了她一眼,轻声道:“阿烟,你老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罢了,我不过是来送一送你。”
来人打开牢门,却直接拖走了孔烟。荣娘在后面跟着,直到把人送上一辆马车,这一去,她以后再也看不到这个人了。
宝珍阁的管事从暗处转出来,笑眯眯对荣娘说:“荣娘子,这是你的信。人既然已经走了,就不要去伤心了,不如回家陪陪你夫君与孩子。”
管事一直负责宝珍阁的琐事,这次也是顺手升了一级。
荣娘接过信,从宝珍阁后门转到前门,身后的侍女还提着几个礼盒。凑巧在大厅还碰上了几个交好的夫人,陪着逛了逛,这才回家。
荣娘坐在轿子里,想起信,拆开一看,脸色都变了,仔细推敲每一句话后,催着轿夫快速回府。
荣娘当初嫁的是个老实人,奋斗了好些年,如今也不过是个内阁侍读学士,从四品。她膝下育有一子一女,但同时还养着丈夫过世的大哥的遗腹子,大嫂已经改嫁,一双儿女如今不过三四岁,倒是大儿子如今是个快要及冠的青年了。
信中所写,却是近日在莺娥馆所发生的事情,上书她大子虽然无过错,可不惩戒一下,那孩子估计还不知道深浅。
弄清事情后,荣娘捂着嘴轻呼一口气,拍拍心口,想着对大儿子来说最“辛苦”的惩罚方法。荣娘眼珠子一转,握着信轻笑,她想到了。
“啊啾!”
季祁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正准备继续给弟弟妹妹讲故事,却发现两个小家伙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哥哥!大花猫!”
“咯咯,哥哥脏脏!”
两个小可爱指着季祁,兴奋的手舞足蹈。
季祁看了看自己右手握着的毛笔,左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果然看见一手的墨点。
季祁:“”
总感觉不是好兆头。
荣娘回家后,点了侍女去库房支取银子,银子要少而且只是个添头,主要是一刀好纸,一块好墨,还有糕点与最新款的发簪首饰。收拾好后,她又向夫君打了招呼,拜访大儿子的国子监司业的夫人去了。
荣娘的丈夫只有她一妻,夫君尊她爱她,有儿有女,上面婆婆也是和善之人,与这样的人家交好,轻松又愉快。所以张司业的夫人一听是荣娘来了,立刻让人迎了进来。
亲切交谈了一会儿,荣娘道:“今日来,其实有件事情要麻烦姐姐。”荣娘说的大方,也不像什么为难事,张夫人一听,便让她细细说来。
荣娘道:“我家大子,如今正在司业管教下读书,只是今日仆役发现,这孩子最近为了他爷爷的寿辰贺礼心不在焉,居然跟着一个商户跑来跑去。我当娘的,自然不能让他分心,这贺礼的事情我来,孩子还是让他好好读书。所以今日麻烦姐姐,就是希望让司业大人,在课上,多点他几次,课业多留一些,不让他再想这些事。”
张夫人轻松一笑:“妹妹可吓着姐姐了,这事不难,等我家那位回来,我与他说说便是。”
张夫人看了看匣子中的银两与簪花,心底十分满意。
荣娘也是感激不已:“总是要麻烦姐姐的,妹妹先谢过了。今日妹妹去宝珍阁,正好瞧见一物适合姐姐,顺便提了些自己做的糕点,咱们姐妹是该好好说说话。”
季祁突然又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催着弟弟妹妹们进屋去,大概外面有风,小孩子还是吹不得。
第二日,季祁一早去上课,一间教室中都是相熟的同窗好友。
讲师未来,各自围着圈子谈话,不过今日的主题是,新来的学生。他们老早就听说文岳公新收了弟子,一进国都就补了拜师礼,和永义将军府面善心黑的许正青做了师兄弟。所以他们既好奇又担忧,一个大魔王也就罢了,要是来了两个魔王,这国子监真是难混啊。
林岳作为知情人之一,被围了一大圈,不过任凭众人怎么打听都闭口不言。林岳心想,好不容易来了个乖乖的弟弟,他怎么能让人被这些家伙抢走!
许正青一进门,例行扫视一眼,虽然看上去平和,还对门边的同窗拱手见礼,可是这一眼就让室内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转过头,有些期待他背后的人。
郝清水比在座之人年岁都要小,而且顶着一张娃娃脸,更是嫩的可以掐出水来。他从许正青身后走出,向各位同窗问好之后,露齿一笑,大方任由众人打量。
这些好奇又和气的目光,可比天衍教的暗卫冷冷的视线舒服多了。郝清水笑眯眯的样子非常让人有好感,于是靠着外在形象,众人和和乐乐的接受了新同窗。
许正青:真是一群可爱的人。
郝清水:真是一群单纯可爱的人。
兴高采烈的众人后背齐齐一凉。
开课后,张司业摸着胡子夹着讲义进屋,开始给众人上课。虽然张司业的目光很随意,或者是说频频向郝清水看去,旁人或许会以为这是老师对新学生的关注,但郝清水敏感的分辨出里面有一丝其它的意味。
这老师难道有问题?
郝清水自幼便被教导如何自保,因为四方阁太富,觊觎之人数不胜数。暗杀、商业排挤、官员作威作福,四方阁都是一年一年这么熬过来的。郝清水作为嫡系,族中也没有其它兄弟姐妹,自然是一颗明晃晃的大灯泡明摆着让人捅刀子,经历的多了,所以他才这么敏感。
郝清水抬起头,突然就和张司业目光对上,他没有移开视线,张司业也没有都动。
直到张司业突然一笑,点了郝清水的名:“近日才听说文岳公又收了一个弟子,这恐怕也是关门弟子了。”张司业看向许正青,得到许正青的认同,于是继续道:“那今日第一问,便让郝嗯?文岳公可有为你取字?”
张司业以目光向郝清水询问,郝清水立刻站了起来,拱手道:“老师为学生取字泓明。”
“好,”张司业点头,“那你来解释一下这一句”
郝清水看了看,是课本上的一句话,于是拿起书开始讲自己的见解。
只不过,后面一整堂课,郝清水一向镇定可爱的小脸都要维持不住了。
张司业:“郝清水,这一道解释。”
张司业:“郝清水,背诵。”
张司业:“郝清水,现场默写。”
郝清水一张脸绷着笑,一手挽着袖子,一手拿毛笔写字,心中默默咒骂自己的大表哥。这样幼稚却让人心甚累的报复手段,除了惩罚自己去风月场所,更是吃醋吧。
小时候的偶像,两年前的目标,如今已经变成一个幼稚鬼了!
他写完一段,张司业看过后,满意点头,然后让他坐下。
然后点了下一个倒霉蛋。
张司业:“季祁,下面一段诵读。”
张司业:“季祁,释义。”
张司业:“季祁嗯,错了一点儿,不要紧,回家补一篇全文给我。”
季祁:生无可恋。jpg
第23章 魔教教主与国师(二十三)()
国子监放学后,郝清水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大门处等着接自己的马车。
林岳一脸同情的望着好弟弟凄惨的背影,用肘子拐了拐身边的许正青:“你说阿好怎么这般倒霉,就是你当年入学,也没连着抽问一堂课啊。”
许正青白了他一眼:“阿好这个称呼,什么时候你也能叫了?”
林岳笑嘻嘻道:“自然是因为同上莺娥馆的交情啊。”
许正青怜悯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最近老实点儿吧,小心你的钱袋子又空了。”他又道:“阿好这事估计是他家里人给司业送礼了,你也知道,司业别的不会搭理,就督促人读书这一条是万分情愿的。”
至于为什么要送礼,谁知道是郝家父母心念儿子上进,还是那位特意嘱咐的呢?不过这位国师的脾气一直很随性,也许还真是也说不定。
师明知:这个锅我不背!
林岳道:“那个季祁又是怎么回事?”
许正青皱眉,没好气的说:“真当我满国都眼线?林家真没人?这事要想知道,自己查去。”
林岳还想问些什么,只是郝清水已经走了,他家的小厮也来了。他今日回家还有事,便不再和许正青多谈。
背手站在国子监大门前,许正青忽然叹了一口气,自从那天在莺娥馆被抓包,他就留了个心眼关注那天的事情。无论是阿好的事情还是季祁养母的动向,他都从手下人那里知道了。
只不过他仿佛还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林岳远远看到家中大门,就从马背上跳下去,今日可是家中三岁小妹的生日,晚上可是有家宴的。他瞥见一个糖葫芦小贩,立马将人喊下,挑了几串果大糖红亮晶晶的,然后伸手往腰间的钱袋中摸铜板。
只是他这一摸,别说铜板了,整个钱袋都空了。
嗯?他今天没有乱花钱吧,因为在莺娥馆破财消灾了,最近还是把银子换了一半铜板省着用的。林岳摸摸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小贩见他迟迟不给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林岳一身装扮就是富贵子弟。
富贵子弟应该不会为了几个糖葫芦赖钱吧,就算真赖了他又能怎么样?
小贩顶着寒风,心中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