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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周来旺叹口气道:“现在的年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我们这些有点手艺的人还好点,像有些庄稼汉一年忙活到头;还不够交税交租。“
“说着周来旺就沉默了下来,两人都不再说话。”
这次有周木匠带路;速度快了很多,两人只用了一个小时就看到了莱阳县城破败的土胚城墙。
“在上课之前,我要大家记住一句话,叫做: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秦允明随口说道。
“哇。黄兄高才,竟然出口成章!”一旁的苏东升不禁暗暗佩服。
“夫子,这句诗是什么意思啊!”苏福站起来问道。
“苏兄,请把这句话写在木板上,作为他们的训言!”
“恩!”苏东升刷刷就提起毛笔在木板上写下了这句诗。
“苏兄,我现在开始上课了。如果你要听课的话,还请到最后面去。不然我这里上课不方便!”
“恩,明白的!”苏东升笑笑的说道。遂走到最后。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两句诗的意思很简单,书就是书籍,也就是知识,就是说想要学到宝贵的知识就要勤奋,而且还要刻苦,不能懒惰!明白了吗?”
“明白了!”
“那我们接下来开始上课,大家翻开手上的书本!一会我念一句,你们就跟着我念一句,明白吗?”
“明白了,黄夫子”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秦允明开口念到,摇头晃脑的。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这些小孩子也是摇头晃脑的,秦允明一看,傻眼了,这么小的孩子,脖子还没发育完整,一会要是闪了怎么办,遂提醒说道“同学们,你们跟着我念就可以,不要摇头晃脑的,明白吗?”
“明白了,黄夫子!”
“那我们从头开始,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这性,性格也是这个性,性别也是这个性,还有那性x也是这个性,这个字可真有意思!”秦允明忽然联想道,却忘了下面的这群小孩子正在跟着呢。
“黄夫子,你念太长了,我们跟不上!”苏光站起来说道。
“哦,苏兄,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秦允明向坐在最后的苏东升招了招手。
“黄兄,啥事?”苏东升三两步就走上前来。
“是这样的,我觉得有必要对这些小孩子进行早期的性,教育”秦允明高深莫测的说道。
“早期的性,教育?这是个什么意思”苏东升一脸疑惑。
“就是说把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跟小孩子说下。”
“男女之间什么事啊?”苏东升仍然不解。
秦允明就探过头来,挨着苏东升的耳旁嚼耳语。
“这怎么可以?要是被我娘知道了,我还不被打死”苏东升一听,猛吃一惊,脸都扭曲了。
“这是很科学的教育,有利无弊的,我给你举个我们那边的例子吧。我们那里从前有一个人,新婚之夜,他父亲怕他不知道房事,就悄悄的告诉他,在新婚之夜,要用他身上最坚硬的东西撞他娘子尿尿的地方。他就答应了,你说他父亲说的有没有错?”
“没错呀,那怎么啦”
“哇靠。悲剧了,第二天一大早,他父亲发现他撞死在马桶上,满头是血。”
“真的假的。这世上真有这么傻的人?黄兄,你没诳我吧。”
“我诳你作甚,诳你又没好处,所以你说这个早期教育重不重要?要不要教?”秦允明举例力争。
“不不不,还是不行。等他们大点再说吧!”苏东升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那好吧!”秦允明也无奈的摇摇头,要想在这个时代教这些科学的知识显然是行不通的。
“苏光哥,我喜欢你”忽然课堂上有个小女孩奶声奶气的说道。
“我不喜欢你,你是个小屁孩!”苏光正义凌然的说道。
“那等到长大了,我再嫁给你”那小女孩回答道。
“我不要你,长大后,我要娶苏锦”苏光数道。
秦允明一听脸都绿了,这些娃娃可都是堂兄妹啊。要出人命的。“上课呢。你们安静,小心我用竹板打手掌”。
“苏兄,还是一事想要跟你探讨一下”秦允明转过头来对着苏东升。
“什么事,不会是刚才那事吧,这个绝对不行!”
“不是,我要教他们科学的道理。近亲不能结婚!”
“什么意思?近亲不能结婚!”
“就是说三代以内的直系血亲不能通婚,就好比你不能娶你姑姑或者舅舅的女儿。如果结婚了,生出来的孩子就会是个傻子”
“胡诌。这不隔壁的王大叔和王大婶,两人是兄妹,结婚生了个儿子,人家儿子三年前考中了进士!”苏东升争辩道。
“打死我也不信”秦允明脸都绿了,他懂得科学,坚决不信。
“为什么不信,这是事实,不信我们就过去问问”苏东升信誓旦旦的说道,他说的可是事实。
苍天啊,这怎么可能,我是该相信科学还是相信眼前的事实,秦允明迷茫了。
“不过,王大婶好像是抱来的童养媳”苏东升补充了一句。
秦允明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你丫的,你早说呀,害得我一阵阵的迷茫,看来科学还是很坚挺的。
“我就说嘛,近亲是指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比如我刚说的,你和你姑姑或者你舅舅或者你姨妈所生的孩子,就是有血缘关系了,当然了,抱养的不算!”秦允明再次重申道。
“那我也不信,你看看多少男人娶亲姑姑或者亲舅舅的女儿的,有多少女人嫁给亲姨妈或者亲姑妈的儿子的,那你阻止得了他们吗?难道他们生的孩子都是傻子,不见得吧!”苏东升还是拿事实说话。
秦允明再次无语,他现在所处的世道这种情况太普遍了,跟这些人讲科学,人家会当你是傻子,谁会信你。
“我说苏兄,我只不过我跟你商量下,你怎么如此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我都和我姨妈的女儿刘卿表妹早就许下婚约了!”苏东升愤愤的说道,秦允明差点翻白眼。
莱阳,京东路登州亥下的一个小县,座落在登州府南二百五十里;地域广二百里,袤一百六十里,总的说,地理位置还算不错。
“虽然只是一个县,但户口也有约万户。”
两人行至城门处,秦允明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县城现在严禁进出;自己没有路引能进得了城吗?”
没事,周来旺道:“守城门的军爷我都认得,何况这些规矩只是针对城外那些饥民而已,本地乡民可以正常出入,说话间两人就到了城门处。”
因为来得早;正好遇到,城门两边各有一处竹棚在施粥,城门附近的饥民排着长长的队伍按顺序领取。
秦允明还是第一次见到样的场景,笑着对周来旺道:“这莱阳的县令还不错嘛,还知道救济灾民,不知道官府一天布施几次?“
周来旺嗤笑道:“还几次?一天一次都不知道能不能保证,而且都是些陈米腐米,熬出来的粥恐怕连猪食都不如。”
秦允明走近果然看到,大木桶里面黄中带黑,离得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酸味,直如周来旺所说连猪食都不如。
秦允明摇摇头,跟着周来旺沿着墙根朝城门走。城门两边各站着一个披着皮甲的士兵。两个兵勇的皮甲都破破烂烂泛黑油油的颜色,也不知多久没有清理过。防护力更是一点也没有。
周来旺和两过兵勇交谈了几句,指指秦允明,又堵塞了几个子钱给两个兵勇。其中一个兵勇便懒洋洋挥挥手让他们进去,连一点像征性的检查都没有。
秦允明不由得摇摇头,“这样的士兵,恐怕连周围的山贼土匪都对付不了。就更不用说那些如狼似虎的金国铁骑了!”
入得城内,街道上挨挨挤挤车水马龙,大概是街中主干道,人流倒是极多;沿街两边商铺多有破旧,但该有的东西也都有的。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
除了这些正经商铺,其他多是各种各样的小商小贩,看起来倒是颇为热闹。
秦允明-边走边问:“老周,你说我们要把这些兵器卖到兵器铺,还是在卖典当行好呢?”
周来旺皱着眉头道:“这个不好说,不过兵器铺多是和官府有些关系的,你这些货来路也不太好解释,不如就压到典当行算了。”
“也行秦允明点头表示同意。”
其实典当行也不见和官府没有勾搭。因为当铺经常会收到一些来路不明的物品。偷来的,抢来的,当铺一向都是一些土匪山贼的主要销脏对象,如果官府方面没有人照看着,生意也做不下去。
“不过秦允明-也不和周木匠多说,反正对他来说。卖到那里都一样。”两人顺着人流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一条清清冷冷的街道。
和前面的喧闹热闹不同。这里冷冷清清,秦允明走了半晌也没见着几个行人。
走了一会儿。周木匠就在街尾一家建得十分气派的院子门前停了下来,这院子青瓦白墙,里外三进三出,门楣上挂得高高的金漆招牌上写着“莱阳典当行”五个大字。
“这当铺门前还有两株迎客柳,站在树阴下,微风一吹,嫩绿的柳条儿轻轻摇摆,让人一身署气去掉一大半,分外清爽。”
周木匠转身对秦允明道:“就是这里,莱阳当铺算得上是这一带最大的一家当铺,你的东西在这里出手肯定不会错的。”
秦允明道:“走,进去看看。”
两人跨过几乎高及膝的门槛,进入当铺大堂,当铺大堂内里静悄悄的;光线黯淡,大堂里除了高高的柜台,直封至房顶的栅栏,就没有其它多余的装饰。
栅栏后,一个三十来岁,身着青衣的伙计正在躺椅上打盹。和其它生意不同;当铺生意多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