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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好!”刘侨笑了笑,突然脸色一变,清冷的目光扫过堂中诸人:“闻香教小直沽传头魏大有、天津总传头余国忠呵呵,闻香楼的王好贤王老板?”
“北镇抚司有请!”
这句话就好像一道晴天霹雳,震得方才还得意洋洋的诸人头脑发昏,太监徐贵反应最快,怪叫道:“刘大人呐,你是不是抓错了?”
王好贤也连忙道:“是啊是啊,草民可是一本份商人,前两天还在闻香楼与你们骆大人见过,他是知道草民的。”
“王老板,你是不是本份,到了镇抚司再说吧!”刘侨斯斯文文地笑了笑,却让人感觉到一股刺骨寒意。
“原来是徐采办,什么时候也过问起刑案来了?”
“这个嘛”徐贵脸色一僵,顿时有点急:“总之你不能胡乱抓人,不然不然国舅爷与王公公不会放过你的!”
“大胆徐贵,莫要胡说!”刘侨面色一整,肃声道:“本镇抚奉旨办案,只抓嫌犯,与国舅爷、王公公何干?”
“北镇抚司办案,只向皇上负责,还轮不到你说话!”刘侨狠狠瞪了徐贵一眼,这个白痴乱嚷嚷什么呢?
王好贤顿时急了,天津能拜的码头他都拜到了,原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锦衣卫会突然杀出来。
锦衣卫的关系他也有,可是还不到指挥使、北镇抚的层面,而且他也觉得这么个事,用不着动用那个关系。
何况,陈小旗那么急着要找李彦报仇,双方遇上后更是决定联手让李家家破人亡,刚才也说锦衣卫指挥使与北镇抚并不认识李彦,对方不该是给李彦出头才是。
王好贤看了陈小旗一眼,陈小旗哪里能和北镇抚说上华,只好给余国忠使了个眼色,身子禁不住在发抖的后者连忙结结巴巴道:“镇、镇抚大人,我们闻香教没想着要造反啊!”
“哦,你们还要造反?”刘侨微微笑着,目光一寒。
王好贤那个气啊,连忙将余国忠推开:“大人误会了,闻香教没想着要造反,是有人诬陷闻香教造反,事实是他们杀了人,却反咬一口,大人明鉴啊!”
王好贤啪地一声就跪下去,伸手抱住刘侨的裤脚,拉长了哭腔大声道:“镇抚大人,小民冤枉啊,他李三娃杀了人,反而说别人要造反,大人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王好贤身后,余国忠、魏大有急忙也跪了下去,教民中也有下意识要跪的,不过很快又缩了回去,隐在人群当中。
陈小旗也硬着头皮站出来:“大人,小的奉命查勘这件事,李三娃杀人证据确凿,死有余辜。”
“哦?”刘侨不屑地看了陈小旗一眼:“锦衣卫小旗,好啊,要不要让你来北镇抚司作这个镇抚?本官办案,你有什么资格说话?来呀,给我押下去。”
立刻有两个锦衣卫校尉冲上来,将陈小旗按在地上,拖了出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贾之凤不悦地站了起来:“刘镇抚,本官总理天津军民事务,这案子还不需要锦衣卫插手吧?”
刘侨一脚踹开伏地痛哭王好贤,冷声哼道:“你们是不是要造反,本官不知道。”
“贾大人,”刘侨转身向贾之凤拱了拱手:“贾大人误会了,本官要查的,是天津窃案!”
王好贤脸色一变,旋即匍匐在地,大声哭叫道:“冤枉啊,王某也算家境殷实,怎么会去做飞贼,此事与小民毫无关系啊!”
“天津窃案?”贾之凤皱了皱眉头,此事本来也属天津道管辖,因为久久没有破案,又造成极大影响,才由锦衣卫接手。
“正是!”刘侨冷哼一声:“把人给我拿了。”
听说与窃案有关,贾之凤不再阻拦,刘侨也不理王好贤等人的哭诉,把手一挥,门外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旗兵迅速冲进人群,见人就抓。
而在外面,大队锦衣卫缇骑已经将整个兵备道衙门给围了起来,所有有关无干的人全都无法离开。
刚才还闹哄哄的教民顿时被吓得噤声不语,也有几个真正悲戚的还揪着李家的家丁,愣愣地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变故,不停的在抽泣。
刘侨目光一闪:“李家的都站一边去,其他人都抓起来。”
第61章 三日制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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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变故让李家的人有些发蒙,都没有反应过来,宋大牛嘟囔了一句:“我的包子没了?”
石柱子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和郑书相互看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三娃果然有后招,哈哈!”
郑书向旁边走了一步,看了看还是不太明白的家丁与长工,淡淡的道:“万中之一的机会,少爷做到了。”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他们不用死了,有人激动得哈哈大笑,有人趴在地上呜呜哭泣,包有才躺在宋大牛怀中悠悠醒来:“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看到大家劫后余生下的失态表现,李彦不禁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刘侨,北镇抚虽然开始调查闻香教,但小直沽一案与此并没有直接的关系,能不能彻底脱罪,恐怕不会这样简单。
刘侨赞赏地看了李彦一眼,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持镇定从容,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早已成竹在胸;二是能做到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无论是哪一种,这个少年都不简单。
刘侨微微一笑,对贾之凤拱了拱手:“贾大人,有关天津窃案,已有眉目,还请贾大人协助锦衣卫将案子清查到底。”
“此乃本官应尽的职责,”贾之凤连忙还礼,他知道刘侨这么说,是要分给他功劳,但也说得明白,他只是协助。
刘侨点了点头,伸手指向李彦等人:“他们与本案关系密切,小直沽冲突一事又涉及到闻香教,本镇抚的意思,不如并入窃案,一并移交镇抚司,贾大人意下如何?”
“甚好!”贾之凤连忙点头,事情涉及到皇亲和内监,本来就是个麻烦,他也巴不得能从中抽身。
何况,刘侨刚刚还送了他一份人情。
李彦在旁边不禁暗暗感慨,这个刘侨还真的是高明之极,想来侦破窃案那点功劳,已经不在骆思恭他们的眼里了吧!
有些可惜的是,李彦本想着在新式锁具上大赚一笔,如今看来,却要给人做嫁衣了。
相比之下,还是自己的小命值钱,李彦旋即释然,赚钱的办法还有很多,现在需要琢磨的是如何在与锦衣卫的交易中获得更多好处。
锦衣卫出手就是雷霆之势,一大批人锒铛入狱,北镇抚司的手段也再次得到验证,秘密审讯很快有了结果,果然是闻香教天津总传头余国忠等人,利用传教的机会,获取钱箱锁具的信息,然后凑配钥匙,进行盗窃。
失窃的人家,差不多都有信徒毫无防备地透露了这些信息,而频繁的往来又给盗窃提供了方便,甚至很多人家在失窃数月以后,才发现自家的钱箱被窃,损失不小。
当然,大户人家的财物藏得都比较隐秘,只有少数人家损失惨重,更多的并未伤筋动骨。
锦衣卫很快公布了案情,不过并没有提及具体的细节,只是在上报朝廷的奏章中,提到了锁钥易于凑配,才被闻香教小人利用,“一旦广为人知的话,必致天下震动”。
骆思恭、刘侨在奏报中声称正在设计一种更加安全的新式锁具,但在此之前,宜将这个消息进行保密,以免引发恐慌。
这份奏报立刻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消息根本无法隐瞒,先是一些核心内监和官员看到这个消息,接着就有更多的人知道,大家都担心自家的钱箱是不是保险,也要为大内的钱库,关押囚犯的天牢等地方的安全性感到忧虑。
很快的,北京就发来了新的旨意,要求锦衣卫尽快设计出新的锁具,锦衣卫也只好催促李彦马上将新的锁做出来。
骆思恭专门派了自己的儿子,锦衣卫百户骆养性来负责这件事,如果成功,也好从中分得功劳。
骆养性二十出头,如今已经锦衣卫中六品的百户,乍一见面,便斜着眼看向李彦:“天津周围的锁匠,全都在这里了,三天的时间,你要做出新的安全锁来。”
“骆大人,”李彦打量了一眼这位锦衣卫百户,果然是一副衙内的做派。
“三天勉强也够了,不过做锁需要的精铁、铜材以及炼炉等工具,一定得齐备才行。”
“这个你放心,本百户连人带东西都给你拉来了,”骆思恭指了指停在岸边的船只:“你既然不肯到官坊里制作,若是延误了期限,到时可别怪本百户不客气。”
李彦很快看到衣裳鲜明的锦衣卫旗校押着一队衣衫褴褛的工匠下了船,此外还有些苦力往岸上搬东西。
“怎么样?带了这些徒刑犯,就不用浪费那些锁匠的气力了,本百户的安排周详吧?”骆养性得意洋洋地卖弄道:“你可别把事情搞砸了。”
“做得漂亮,”李彦无所谓地向骆养性竖了竖大拇指:“有了骆大人安排,草民一定在三天内做出新锁。”
骆养性欢喜得呵呵直笑,伸手勾住了李彦的肩膀:“行,咱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还有啊,你现在也是锦衣卫的小旗了,再不是什么草民了,哈哈!”
李彦笑了笑,这个骆养性虽然嚣张了些,倒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希望能合作愉快。
为了让功劳实实在在落到锦衣卫身上,骆思恭与刘侨商量后给了李彦锦衣卫小旗的官身,负责军匠。
李彦本不想被官身限制,但没有官身似乎更受限制,何况他还在待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勉强接受这个封赏。
好在有了锦衣卫的告身,杀个把闻香教徒自然不会再有问题,也就正式宣告无罪释放,他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以锦衣卫的名义制造新式安全锁具。
骆思恭也做出了一些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