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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做官也不是不可能。”
“做官就免了,咱也不是那个材料,”李彦笑了笑,这些日子接触到不少官员,他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在这些人中游走,他可不想像徐光启那样,在并不适合的地方苦苦支撑。
汪文言笑了笑,微微撇嘴道:“三娃,你这话就不对了,做官有什么?有什么不能做的?汪某没做过官,可看得多了,你看那方从哲,贵为首辅,不也是庸碌无为?你我也能比他做得好。”
李彦笑着瞥了汪文言一眼,他很欣赏汪文言的个性,只不过牵涉到政治,两人的立场还是有些不同。
汪文言与杨涟、左光斗他们走得很近,也就是所谓的东林一系,李彦却不急着站队,起码他觉得左光斗他们与自己还存在不少观点分歧。
李彦心中还是比较倾向于东林的,毕竟从某些方面来说,东林的出现和他们的表现,都有些新气象,虽然还不脱封建的窠臼。
譬如书院讲学,虽然讲的还是儒学,但这种形式,无疑是很好的,便是有人指责顾宪成在野却企图影响朝堂,这也可以说是民主政治的一种体现。
李彦之所以现在还不愿意与东林走得过近,除了心中总是与这个时代有些隔阂,还不能接受左光斗那样非黑即白的处事方式,还因为后世对东林也有着很多非议,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两点,一是不懂得妥协,或者说太执拗,不知道变通;二是没有实绩,或者说他们的路线误国。
李彦不是历史学家,没有专门去考证过,所以他还想着要慢慢接触,听其言、观其行,在适当的时候再作决定。
就目前来说,东林书院办东林报,与华夏商报遥相呼应;左光斗试图在畿辅推广屯田,这些都能得到他的好感。
从万历四十五年丁巳京察以来,内阁唯一的大学士方从哲是浙党,东林在朝中的影响其实很小,如今名声比较大的也不过左光斗、杨涟等寥寥数人而已,两人的品级也不高,分别是正四品的御史和六品的兵科给事中。
李彦知道汪文言说这些,也是希望他们能站在同一立场,毕竟现在朝中的党争已经势成,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种党争,便岔开了话题:“听说汪兄与东宫伴读王安常有来往?”
汪文言笑着点了点头:“王公公待人不错,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李彦对这个王安并不太熟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东宫之内,可有个叫魏忠贤的太监?”
“魏忠贤?”汪文言沉思片刻,摇了摇头:“不曾听说,下回我与王公公问问看,三娃打听这个人做什么?”
“以前听说有这么个人,一直不知道是不是东宫的,还请汪兄帮忙打听一下,”李彦不动声色地说道。
魏忠贤在历史上可谓臭名昭著,虽然也有所谓的“翻案党”,不过在李彦看来,在魏忠贤之前,明朝党争便是再激烈,也最多是去职,魏公公却是杀了不少人,从政治打击变成****,这已经越过底线,是文明的耻辱,仅此一条,足以将其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李彦已经问过朱由校和骆养性,都说东宫没有这个人,今日有此一问,也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毕竟王安对太监的事情更清楚些。
至于和魏忠贤狼狈为奸的客氏,倒是真有这么个人,还是朱由校的乳母,如今也时常去看他,朱由校对客氏的感情也很不错。
李彦也不好离间别人的感情,他也不知道如何去离间,只是希望联系多一点,让朱由校多做些其它事情,能将这情分摊薄一些。
“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汪文言笑呵呵地点了点头:“三娃,华夏社搬到京城,得到消息的速度,可比以前快多了,也不用再依赖邸报。”
李彦点了点头:“只不过初来乍到,要想弄到消息还不容易。”
“汪某正是为这事来的,听说你们正在招募采风使?”汪文言笑呵呵地看着李彦。
“嗯!”李彦点了点头,看到汪文言脸上的笑容,不禁一愣:“你不会想要应募吧?”
“正是,社长看汪某如何?别的不说,若论起打探消息,未必输给你们华夏社那个‘包打听’!”汪文言笑道。
“这个嘛”李彦犹豫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汪文言的意思,本来想说服自己靠拢东林党不成,索性就要直接加入,如果让他来作采风使的,肯定会有很多对东林有利,或者对政敌不利的消息提供。
要说打探消息,汪文言确实不比包有才差,甚至更加杰出,毕竟包有才打听底层的消息还好,汪文言却早已经和王安这样的人搭上关系,在京中颇有名气,能够接触到更高的层次。
“会不会委屈了汪兄?”李彦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
毕竟只是采风使,何况采编人员带有立场也很正常,只要能平衡就是了。
“怎么会,汪某不过是个狱吏罢了,”汪文言哈哈笑道:“这么说,三娃你答应了?”
李彦点了点头:“只是华夏社本身有些规定,汪兄若要加入,也许遵守,以提供消息为职责,而不应故意误导、隐瞒,甚至是提供假消息。”
汪文言脸色一正,肃容道:“三娃放心,汪某不是那样的人。”
李彦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自己做出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不过有汪文言的加入,应该可以帮助他们在京城早日站稳脚跟。
正如李彦所想的那样,汪文言从第二天开始就积极提供各种消息,其中尤以宫中、官场中的消息居多,这样的信息原本就是包有才很难打听到的,至少时效性要差很多。
与包有才他们往往只能提供消息,写得比较简单不同,汪文言提供的消息都是写成了文章,有的文采还很出色,有的还会配上专门的“策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捉笔。
显然,汪文言他不是一个人,他的周围不仅有那些擅于打探消息的小弟,还有会写文章的文人。
“这些文章要不要登?”李彦看着这些稿子,不禁有些犹豫。
就李彦看来,这些消息应该没有太大问题,譬如其中一则是关于皇上的病情以及不上早朝的新闻,还有一篇文章写了太子朱常洛担心皇上的身体,如何亲自煮药的。
“这个汪文言,居然还有造势的意识,”李彦笑了笑,决定将这些文章登上报纸。
万历年间的党争虽然厉害,大致还是政治斗争,而非****,被浙党等认为是借讲学以干涉朝政的东林书院等依然兴旺,李彦也觉得不会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迫害华夏商报。
经过多次尝试,李彦他们终于弄出一种效果不错的螺旋式榨油机,与锲式相比,这种榨油机无论是工作效率,还是出油率,都要超出不少。
相对来说,李彦更希望早点弄出新式纺车,似乎这东西的用途更大,只不过纺车也显得更加复杂,至少那台简单的手摇式纺车,他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使转,自然也就是无法做出改进。
螺旋式榨油机的结构显然更加简单,只要在圆木上打出一个螺旋形孔,再用一个螺旋形的螺杆,与之匹配,只不过两者的螺旋有一些区别,加入物料以后,转动锲子,就可以挤压物料。
与锲式相比,螺旋在转动时,不仅能对物料施加压力,而且可以带动物料,产生摩擦,因而更容易出油。
而采用推动加力的方式,也要比敲击更加方便,综合比较起来,新式的螺旋式榨油机确实好用很多。
“小为,你说咱们是卖机器,还是用这个机器榨油?”李彦用皂胰子擦了擦手,用力搓洗着上面的油污。
李小为满脸崇拜地望着李彦,笑呵呵地说道:“当然是榨油了,咱们造上十几台,物料出油多,成本就低,到时候卖到城里,压低价格,这市场就是咱们的了。”
李小为说的意思李彦也知道,按照他的本意,自然是卖机器,卖得越多,榨油业就兴旺发达,只不过他现在又缺钱了,所以就要考虑卖机器能不能赚钱。
“要说咱们木匠,自然是希望卖机器,”李大为是来京的这些木匠中的班头,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毕竟机器做得越多,他们的奖金也才会越多。
“只不过,这个榨油机做着虽然有难度,但也不算很难,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会有人仿制,这机器就卖不上价了,”李大为道。
“仿就仿吧,”李彦沉吟着说道,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榨油这个行业虽好,咱们却不熟悉,也不用和那些油坊抢生意。”
李彦笑着拍了拍李大为的手臂:“不要担心没活做,我倒是担心你们这么点人,做不出足够的机器。就算有人仿置、竞争,咱们的制造水平在这里,也断断少不了订单的,别人要仿就仿好了。”
李彦笑着拍了拍手,决定还是做机器:“把图纸整理一下,让天津那边也照着做,北京这边,也要找些木匠和学徒了。”
李彦最终还是决定卖机器,一则他对榨油这个行业没兴趣,贸然进去的话也不清楚水深水浅,虽然说榨油机上有优势,但和别人斗起来就难说了。
新式榨油机毕竟是个新行当,李彦也知道没有人专门做旧式榨油机的,那玩意结构简单,找两个木匠就能做出来,油坊估计都是自己做的。
螺旋式榨油机虽然也不算复杂,但是要打出内螺旋,螺旋要匹配,这些些都是挺有难度的,一般的木匠未必做得来。
李彦在城南外城盘了个院子,开了家“华夏机器厂”的铺子,将改进后的“卖油翁”一号榨油机,还有鲁班木工车床、风神一号风车等摆在院子里,全部都面向市场销售。
与天津相比,北京的市场无疑繁荣很多,李彦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决定一次性将这些机器都推向市场。
虽然说盘了店面,也让李小为组织销售队伍,李彦却不打算一台一台去卖,而是在华夏商报打出广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