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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总是一副面见上官的样子。
骆养性眼帘低垂,脸色严肃,一点没有平素吊儿郎当的样子:“启禀大人,这是属下的私事。”
“私事?你的私事老子就不能问了?”骆思恭气极:“现在吾是你老子,可以说了吧?”
“这里是衙门,属下不敢谈论私事,”骆养性沉着脸大声说道。
“你”骆思恭看了看旁边低着头,强忍着笑的刘侨、田尔耕等人,无奈地摆了摆手:“好吧,那么本都督问你,关于锦衣卫小旗李彦与浙兵、延绥兵、川兵比武这件事,你怎么看?”
“很好!”骆养性回答了两个字。
“本都督当然知道好,”骆思恭瞪了这个个性强硬的儿子一眼:“本都督是说,这个李彦能不能赢,要不要从卫里调些精锐过去?”
“按照约定,参加比武的各方只能派出普通的兵丁,”骆养性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地说道:“锦衣卫里,要说精锐,还没有比得上末将旗下的。”
“骆千户骁勇,”锦衣卫都督佥书田尔耕笑着说道:“都督大人,不如就让骆千户的兵参加这次比武好了,也让皇上与天下百姓,看看咱锦衣卫的好儿郎。”
骆养性毫不领情地瞥了田尔耕一眼:“末将的话尚未说完,末将的兵在锦衣卫中操练最勤,唯有李彦的那一小旗的兵丁除外。”
“呃,你是说,他李彦那一小旗的兵丁,要更加精锐?”田尔耕愣了愣,难以置信地问道。
“骆千户,此事事关重要,你可不要徇私,”骆思恭摇了摇头,他知道骆养性对兵丁的操练在整个亲军卫中算是极勤快的,这小子憋着一股劲要证明他的成功不是因为他这个老子。
骆思恭对此既头疼,也感到很欣慰,毕竟作为他的儿子,骆养性的表现很突出,至少在锦衣卫里,算得上出类拔萃。
正因为如此,他也不认为锦衣卫还有比骆养性的手下更精锐的兵丁,骆养性之所以这么说,怕是想要给他那个结拜兄弟讨取好处。
骆养性却不解释,大声反驳:“末将从不徇私,诸位大人等着看比武的结果好了。”
骆思恭与刘侨、田尔耕等人对视一眼,不禁微微笑了笑,他们自然也不相信那个管工匠,造弹子锁的李彦手下有一队强兵,都认为骆养性这么说,是为了他那个结义兄弟。
至于比武的结果,想来骆养性会悄悄的将他的精锐换过去。他之所以嘴硬不肯承认,是想证明他那个结义兄弟确实有能力。
锦衣卫上下都知道骆养性是骆思恭的儿子,也知道骆养性很忌讳这一点,知道他这种心理,尽皆相视一笑。
骆养性的表现确实很好,不过话说回来,若没有骆思恭这个锦衣卫都督,就凭他刚才这种对待上官的态度,怕是早被一捋到底。
不管骆养性接受与否,在锦衣卫这个体系中,他总是承袭了骆思恭的余荫,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才愈加着力地想要摆脱这一点。
不过骆思恭与田尔耕等人这次都是猜错了骆养性的意图,事实上骆养性最清楚那些家丁的实力,甚至比李彦还要清楚。
李彦只知道他的家丁训练刻苦,也有效果,却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到底如何,因为充分的参照物;骆养性却知道大明官兵的素质,正因为如此,他才知道李家的家丁经过严格的训练以后,已经具有怎样的水准。
骆养性对手下的操练在锦衣卫中已经算是很勤奋,被李彦的家丁刺激以后,又更抓紧了许多。
只不过骆养性本性佻脱,没有多少耐性,做不到李彦那样持久,虽然加强了不少,但与家丁的操练程度来说,又大为不及。
当然,骆养性手下的部分兵丁操练了更长的时间,论及综合素质,要强过那些家丁,不过骆养性知道,李彦的家丁讲究一往无前的气势,真要是打起来,他手下的兵丁肯定大不错。
所以,他才会说他的兵丁战力不及李彦,说的是实话,并不像骆思恭他们想的那样,是遮掩,他也确实不打算让他的兵参加比武。
“三娃,三千兵的春衣,四千兵的口粮,真是好大手笔,”夏熙听到这个消息,真是哭笑不得。
一个兵丁一日的口粮要一升米,再加些粗陋的佐菜,一分银子总是要的,四千兵一天就是四十两,一个月要一千二百两。
一套简单的春衣起码要一钱银子,三千兵就是三百两,总计一千五百两,这个赌注当真不小。
“怕什么,说不定是他们输呢?再说,就算输了,这点银子咱也可以赚回来,”李彦笑了笑,他这么做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仔细考虑的。
首先,他确实需要这样一次展示,以争取练兵的机会。
其次,他对家丁的战力颇有信心,未必会输给在辽东战场表现奇差的明军。
最后,就算是输了,这一千多两银子也不用他出。
“是能赚回来,但是足以抵得上彦熙楼一年的分红了,你不心疼,愚兄都为你心疼,”夏熙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家伙毫不在意这些银子,莫非是赚钱太容易的缘故?
李彦将一份最新的华夏商报扔到夏熙面前,这份报纸刚刚印出,还没开始向外发放,夏熙疑惑地接在手中:“干什么”
说话间,夏熙已经看到头版的大标题:校场大比武、看谁是英雄!
“三娃,你又搞什么?”夏熙张了张嘴,连忙接着往下看。
头版这则消息很简单,说是锦衣卫、延绥兵、浙兵、石柱土司兵将于两日后,在通州大校场进行一次比武,以展现大明军队的强大,为征伐辽东壮威。
在二版则有深入的报道,简单介绍了延绥兵、浙兵、石柱土司兵的情况,特别是在通州练兵所面临的粮饷困难,因而这次比武将对外公开,并接受捐赠,所得收入将全部作为练兵的军需。
而在副刊则有另外一则消息,华夏趣玩馆宣布成立趣玩社,凡是对趣玩馆项目感兴趣,或者购买了趣玩馆产品的,都可以加入成为趣玩社普通成员。而表现优异、并在趣玩领域有特别贡献者,才可以再缴纳一定费用的情况下,成为高级会员。
趣玩社的会员等级用日月星标示,普通会员只能佩戴星形徽章,高级会员将佩戴新月形徽章,至尊会员才能佩戴旭日徽章。
“三娃,你这是搞什么?”夏熙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李彦搞出一套如此复杂的会员制度做什么:“这和比武有关系吗?”
“再看这则消息,”李彦点了点另外一块版面。
“凡首批加入高级会员者,均可受邀观摩通州大比武,并且加入趣玩馆兵战俱乐部,有机会参加军事训练与兵战游戏,品尝金戈铁马、成为盖世英雄”
夏熙再次吃了一惊,更加迷糊:“三娃,现在各处募兵,逃散者甚多,你搞这个、这个什么兵战俱乐部?会有人加入?”
“有没有人加入,到明天不就知道了?”李彦微微笑道。
若是以前,有人搞这个“兵战”游戏,怕是没有多少人会支持,不过经过前面半个多月的铺垫,当辽战系列拼图热卖,以辽战为噱头的象棋大赛与拼图大赛渐入佳境的时候,“兵战”游戏,便能最大程度激发起人们心中被撩拨起来的战意。
就好像杀戮、战争一直都是后世电子游戏的主题,很多白领则热衷于真人cs的射击游戏,李彦觉得在这个时代,同样会有很多人对战争感兴趣。
李彦没有将话说满,夏熙却十分怀疑,他毕竟与夏氏其他子弟不同,成长于市井之中,没有富贵少年那种玩乐的心态,也很难理解。
巩永固差不多是最早出现在趣玩馆的人之一,在彦熙楼与趣玩馆还没有开门的时候,他和刘文炳等人已经拿着报纸,赶了过来。
“快快快,巩某要成为高级会员,是不是第一个?”趣玩馆刚刚开门,巩永固就急匆匆闯了进来,抢在刘文炳等人前面说道。
“恭喜,您将会是趣玩社的第零零零壹零壹号会员,”李小为热情地递上一张薄薄的木片,表面贴了一张纸,上面印着编号与太阳徽章,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这个是临时会员卡,登记以后,趣玩馆会为您制作专属的会员卡!”
“为什么是零零零壹零壹,而不是零零零零零壹?”巩永固顾不得看卡片,急忙问道。
“因为前面的号码给了趣玩社的发起人,”李小为笑着解释道。
“啊,原来是这样,”巩永固撇了撇嘴:“那么,你们发起的时候,为什么不找巩某呢?”
“你可以再趣玩社下面发起成立其他的分社。”
听到李小为这句话,巩永固才作罢,连忙登记好,拿了卡片,几个人聚到一起,去商量成立怎样的分社才好。
北京城最不缺少的便是官员显贵,相应的富家子弟也很多,与江南相比,京城的娱乐氛围要差很多。
江南的才子喜欢聚到一起吟诗作赋,京城的富家子没有那个才气和兴趣,鲜衣怒马才是他们的最爱。
直到趣玩馆横空出世,他们才发现玩乐原来也可以这样的,迅速聚集了很多像巩永固一样的追随者。
“兵战游戏?”光是看到这名字,便让人想起一幅幅热血沸腾的场面,曾经被辽战拼图撩拨得吟出“男儿何不带吴钩,三千里外觅封侯”的巩永固,几乎想都不想就要加入。
“兄弟们,咱可说好了,都加入这个兵战俱乐部,以后,俺就是你们的将军,哈哈,”巩永固手上拿着一份兵战俱乐部的印刷资料,大声笑道。
要说去辽东打仗,就算他们肯,他们的家人也不肯,而这“兵战”的游戏,却能满足他们内心深处,每个男人都有的铁血欲望,又不用承担什么风险。
“这个将军不是你说就能当的,”刘文炳指着资料上的内容说道:“你要参加俱乐部的训练,凭借考核成绩以及竞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