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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我答,挑衅似的看着他。他的这个问题让我完全恢复了平静甚至开始愤怒。我过得好不好?现在才问这个问题实在太晚了。曾经在内心幻想过好多次,他离开我之后心里如何地后悔,如何请求我原谅,今天终于听到这句话,却完全没有兴奋的感觉。不能说我对他完全没有感觉了,只是他说这话的态度,坦然得完全没有后悔的意思,就象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他也从来没有跟别人订婚。
“那就好,那就好!”林亚蒙唠叨了两句还频频点头。
“你……还好吧?”他今天怪怪的,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吧?
“好,很好元欣,我很好。”他好象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深呼吸了两口,正襟危坐。
我的椰汁虾跟林亚蒙的牛排很快上来了。
林亚蒙笑笑,拿起刀子切了挺大的一块,放进嘴里,紫红色的血汩汩流出,他用面包蘸了,一同放进嘴里,边吃边盯着我看。
虽然极力克制,可是我还是露出惊恐的目光,从前他叫牛排都至少八分熟,今天怎么了这是?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恐怖,林亚蒙皱起眉头研究似的又盯了我一会儿,我叫:“亚蒙?你……那个……”
林亚蒙咳嗽了一声,喝了一口冰水,然后开始一小块一小块优雅至极地茹毛饮血。我喉头一阵发痒,发出格格的声音,忙把冰水端起来猛灌,好容易压下那阵恶心,林亚蒙说了一句话,成功地让我冲进了洗手间。
他说:“这牛排很不错,你要不要试一试?”
回到坐位上林亚蒙的面前的血盘子已经撤下,正在喝咖啡。我突然明白了,原来他今天这么奇怪,说话也快吃饭也快,是想尽快离开。天地良心,如果不是他要跟我见面,我何苦上这儿来?
“结帐吧,我没胃口,不吃了。”我冷冷地说。什么没吃过的东西,我又何苦连个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
“急什么?是急着回去邓肯的身边还是急着回去肖恩的身边?居然一下子钓上了两个王牌教授,真好本事啊元欣,士别三日,真要刮目相看了。”林亚蒙眯起眼看我,薄唇抿成一条线。
我端起面前的冰水就要泼到他的脸上。林亚蒙动如脱兔,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水泼得偏了,洒在他的衬衫上,湿了很大的一片。林亚蒙紧紧钳着我的手腕,压低声音道:“你离肖恩远一点儿!”
他看我的眼睛是那么的陌生,居然让我害怕,好象我面对的是什么危险的动物。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我挣扎着却挣不脱他的钳制,手骨痛得象要碎掉,我的牙咬进下唇,宁死不肯示弱叫出痛来。终于林亚蒙的手一松,我踉跄着倒退了几步,转身冲了出去。
13
回到家右手腕处已经高高肿起,我从冰箱里取了冰敷在上面,很快手腕被冰冻得麻木,随着心一跳一跳地抽痛。一直以来虽然跟林亚蒙分手,我怨过他恨过他诅咒过他,却从没这样受伤过,也从没这样看不起我自己——我居然爱上这样一个人,跟这样的一个人共同生活了一年多,还为了这样一个人痛苦了这么久!
小唐回家的时候我已经躺下,他问了几句,我装睡没有回答——可能觉得丢人吧,居然被从前的情人打成这样。
第二天上学穿上长袖子的毛线衣,长长地遮过手腕,免得给人看到黑紫色的五指印——把我的手腕抓成这样,他要有多恨我?一整天只上午一节课,上过了就藏在一个人的办公室里,捧着手腕伤心。奇怪的是,从前一个人看资料总会走神,最常想到的就是林亚蒙会怎么后悔,怎么求我原谅,还有过得若干年后我自己过得多幸福……经常出现在我脑海中的一个画面就是大概十多年后,我依旧青春年少,走在街上突然一个头发白白的老头叫我,我转身看,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认出来:“天啊,亚蒙,居然是你!”
今天却完全没有,那个头发白白的老头对我完全失去了吸引力,我只想着从此不再跟林亚蒙有任何交集,他幸福也好不幸福也好,我都不认为自己再有兴趣了。
成功地躲到下午三点,邓肯跑来把一大堆的资料扔到我的桌子上,让我帮他出考题。这老先生依旧不避嫌疑地把我拎来扯去,偏我现在觉得欠了他,只能任劳任怨地为他当牛作马,资料早已整理好,他没付我工钱不说,TA的工作量也明显加大,习题课答疑课都让我代他去上,今天更过分,居然要我替他出期中考题!(邓肯很变态,他的课居然有三次期中考一次期末考!)
“可是……”我小小声抗议,“我要做试验啊……”看了这么久的资料,奎因说我该动手干的了。
“我不来也没看你做!”
…_…。 其实本想今天做的,偏偏手腕痛得紧,练洗瓶都拿不稳。
“开题报告写好了吗?”
“写好了。”
“怎么没拿来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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