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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夜空下的莫斯科的雪景一边问道。
苏联外长莫洛托夫回答道:“我认为他们来到莫斯科市传达和平之意以及希望能和我们在多方面上进行合作贸易。”
“和平?”斯大林拧了一下厚重的眉毛。
“是的!斯大林同志!”莫洛托夫自信满满道,“现在东北的真正统治者是张学良,他虽然是张作霖的儿子,但是他在很多思想上和他的父亲格格不入。比如当年他的父亲成立北京政府对抗南京蒋介石的国民政府,而当张学良上台后,他就立刻投顺了南京政府,这说明他对内战没有兴趣。张作霖是一个顽固的反共分子,而张学良似乎并不是,他执掌东北后,对东北的苏联工作人员十分友善,驻扎黑龙江畔警备苏联的军队也南调走,还废除了很多张作霖制定的反共政策,由此可以初步断定,张学良虽然不是一个共产主义的拥护者,但是起码他并不是个反共分子,所以他对苏联政府的态度因为应该是友善而不是敌对仇视。”
斯大林没有作声,但是烟斗中的烟丝在一暗一亮。
莫洛托夫继续侃侃道:“张学良虽然年纪轻轻,也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从张作霖死后他迅速接管权利并且处死反对者的行为看,他也是一个有抱负的人,而且可以看出他仇视日本人,仇视关东军,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为了摆脱日本对东北的控制,他必须要发展,那么他就需要一个经济和军事上的合作伙伴,而我们苏联是最理想的。所以我断定他们明天的到来是为了合作。”
斯大林沉默半晌道:“莫洛托夫同志,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我就委任你作为苏联政府接待代表,全权负责和东北使团的谈判合作问题。”
“是!斯大林同志!”
“莫洛托夫先生,您好呀!”“哦,梁将军,欢迎欢迎!新年快乐!恭喜发财!”2月8日上午11时,莫斯科政府大楼门口,梁忠甲等人受到莫洛托夫为首的苏联欢迎代表的迎接,两方人脸上都堆满诚挚的笑容,莫洛托夫竟然还用中国的“拱手”祝贺手势和半生不熟的汉语“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来和东北代表们打招呼,显然事先经过临时抱佛脚的练习。
双方通过翻译互相边走边谈笑着,宛如久别的好友般一起步入市政府接待大厅,苏方人员热情地招待梁忠甲等人入席,一瓶瓶高纯度的正宗伏加特和一份份精美的苏联面包黄油被漂亮的俄罗斯招待员小姐流水般端上来。
“梁将军,你们不远万里来到莫斯科作客,一路辛苦了!在这里我先代表苏联人民和斯大林同志对你们的到来表示欢迎!”莫洛托夫热情地举杯道。
梁忠甲一行确实是一路辛苦,从齐齐哈尔火车站乘火车,通过广袤的西伯利亚荒原,才进入东欧驶入莫斯科,整整四天五夜全在颠簸的火车上度过,吃喝拉撒睡也都在火车上解决,确实令人痛苦。
“感谢莫洛托夫先生和斯大林同志的招待,为了中苏两国友谊,干杯!”梁忠甲也很有礼貌地起身举杯,众东北代表们也纷纷和梁忠甲一样一饮而尽。作为东北男人,且大多是戍守边疆的军人,这点酒量还是有的。
莫洛托夫心头一动,他从梁忠甲的祝辞中敏锐地嗅到了东北代表使团的来意,果然不是为了领土争端等问题,不出自己所料,张学良是特地来表明自己的友善和“不反共”的态度的,这样自己总算起码可以和斯大林交代了。
一顿便饭在中俄两种语言的交相融汇的友好气氛下中吃了一个多小时。老毛子就是老毛子,伏加特就是高纯度酒精掺水,吃得也就是面包抹黄油,哪有中国人吃的那么讲究,咱们国内八大菜系那么多名菜,餐会上的东北代表们都心里想。
“我们这次代表东北政府和张学良少帅前来是为了向贵国政府传达我们对贵国和贵国人民的友好和希望能加强双方在商务贸易、军事合作等方面的交流合作。”下午的双边座谈会上,梁忠甲直接开门见山道。
果然不出所料!莫洛托夫心里暗想,脸上仍然不动声色一脸平和的笑意:“哦,苏联政府和苏联人民也相当迫切地希望能和东北政府和平相处,这样太好不过了。斯大林同志也是密切关注东北局势的,我相信斯大林同志会为东北政府的友好表示欣慰。”
“呵呵,中苏和平相处也是两国人民的福祉嘛。”
一番客气话寒暄后,军人出身的梁忠甲没兴趣玩外交那方面的抠字眼绕弯子游戏,直接很痛快地把张学良的种种双边合作的具体条项一条一体说出来了。直讲的莫洛托夫从一开始的聚精会神聆听渐渐转化为暗暗吃惊直到最后的都有点张口结舌了,因为梁忠甲口中滔滔不绝出的那一项项所谓的“合作条件”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一个外长所能答复的范围了。
——原本下面还要写很多东西,比如从1929年初到1933年之间发生在东北一系列的“铁岭事件”、“中东铁路事件”、“万宝山事件”、“中村间谍事件”、“中原大战”、“石友三叛乱”还有建设东北时张学良遇到的种种挫折困难、反贪反腐反间谍以及日本人对张学良的数次刺杀事件等等,但是有朋友嚷着让我快点写打日本鬼子,那这些冗长的段落就暂时跳过,以后再补上。
第四节山雨欲来()
1933年10月15日,深夜。沈阳西郊东北军第107步兵师驻地北大营。
夜幕如厚布般沉沉地笼罩大地,密密的高粱地延绵至远处与天边连接在一起,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不知名的虫鸟偶尔的鸣叫声打破夜色如水般的宁静。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若隐若现地照亮着一片埋伏在路边凹地里面的憧憧人影。
日本关东军铁路守备队柳条湖分遣队队长河本末守中尉带着自己的小分队以巡视铁路为名行进至此然后悄悄地埋伏下来已经3个小时了。河本他们明白,上级让他们即将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件事将影响大日本帝国的历史,如果成功,他们将作为大和民族的英雄而永垂青史!在他们背后的密林里面,数千关东军官兵握紧手中的步枪,静静地等待着进攻的那一刻。
“时间到了!”河本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夜光手表,指针已经指向10点30分,这一刻将被历史所铭记!河本感到自己的血液在不安分地涌动着、沸腾着,“诸位!为了天皇陛下和帝国!上吧!”狂热的关东军士兵们在黑暗中眼睛如狼般闪动着炙热的光芒。
河本等人弓起腰缓缓起身,拖动着事先准备好的3具穿着东北军军装的尸体和数包烈性炸药缓缓向预定爆炸点行去,预定爆破点处于距离东北军107师驻地不到800米处的柳条湖南满铁路段,这样做便于将事故嫁祸给107师。
炸药包很快在铁轨上安设完毕,尸体也拖到了铁路路基边。一切顺利,没有被东北军哨兵或者中国巡逻官兵发现,河本轻轻吁了一口气,带着众人迅速转移离开重新回到潜伏处,只留下山口清逸中尉,他是一名技术娴熟的工兵,将负责引爆炸药。
河本等人紧张地注视着月影下忙碌的山口,很快,山口一骨碌滚下铁路路基,像只敏捷的豹子跑到安全的地点。
10时38分,轰!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伴随着冲天火光平地惊雷而起,将方圆四周数公里范围全部在一瞬间照亮。
呼——远处一列火车风驰电掣而来,众人睁大眼等待着火车倾覆的那一刻,没想到奇迹发生了,火车居然从炸伤的铁路上晃晃悠悠地开了过去。本想颠覆火车,诱使东北军107师出来抢救受伤乘客时候发动突击,这样也能进一步污蔑东北军破坏南满铁路。不料没有成功,现在只能强攻了!
不远处督战的关东军独立守备第一大队石川大佐霍然起身,雪亮的指挥刀在月光下反射着森然的白光:“大日本帝国的武士们!突击!”
爆炸的巨响便是信号,埋伏的关东军独立守备第一大队官兵们嚎叫着纷纷跃起,几乎同一时间在附近“例行巡逻、武装演习”的关东军各部纷纷同时猛扑向107师驻地,一群群魔影在月光下晃动着。与此同时,远处关东军炮兵纷纷扯掉大炮上遮盖的伪装油布,一发发炮弹迅速上膛,呼啸着飞行在经过精确计算的夜空中的轨迹准确无误射进北大营。
东北军107师师长王以哲此时还在批阅军务文件,突然凭空听见夜幕中响起一阵巨雷般的震响,多年的战场经验让他立刻判断出那不是炮声而是爆炸声。旋即喊杀声撕破夜暮迅速由远至近,几乎同时,军营中炮火隆隆爆炸连连,顿时火光四起,惊慌的官兵们不知所措来回跑动,“怎么回事?”王以哲对冲进来的参谋长赵镇藩厉声道。
“师长!关东军向我们进攻了!他们的炮兵在轰击我们的营地!”赵镇藩惊而不慌,汗流满面急促道。
“给我接少帅!”王以哲命令通信兵。
“铃——”张学良书房内的专线电话铃声猝然响起,夜深人静中突然响起的尖利的铃声让还在坚持工作但已经睡眼惺忪的张学良猛地一激灵一跃而起。
听了王以哲在电话中急促简短的报告,张学良顿时感到睡意全无全身血液上涌,胸口中心脏也狂跳起来,深深吸口气后,张学良对着那话筒大声道:“王以哲!我命令你!给老子狠狠地打回去!”丢下话筒,张学良走到窗前,迎着凉爽的夜风望向浩瀚的星空,张学良有股意气风发的感觉,心里大吼道:“丢他娘!五年了!小鬼子你他妈的终于来了!”
107师部,王以哲放下电话,对着副师长戴联玺和参谋长赵镇藩等众军官,声色俱厉道:“少帅命令!给老子狠狠地打回去!”军官们一起大声道:“是!”多年对日本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让军官们胸中压抑的怒火就要在今日爆发了!
107师官兵们在遭遇突然袭击后起初的一阵慌乱让攻击的独立第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