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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背后小人必然是跟徐家有什么关联的,这个时候,还不是朱勉和徐家翻脸的时间。徐家需要朱勉这个傀儡皇帝来打破别人的想法,朱勉也同样需要徐家这么一个大家族,来帮他安稳皇位,至少现在是的!
蓟州城中,一派祥和的情景,显示着大明国的国泰民安,然而在热闹的大街上,却时不时出现些破衣烂衫的乞丐,这着实有些煞风景。
大雪纷飞的日子里,这些人被冻的瑟瑟发动,皮肤发紫,一眼望去,不由得让人升起怜悯之心。
即便是这般,也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去帮助这些乞丐!
这些乞丐,不是蓟州本土的,而是外来的。
也许天子脚下的繁荣,并不代表全国的安宁,大明国东北的辽东省,两三尺厚的积雪,足以没过人的膝盖,然而各处官道上推着小推车的老百姓却随处可见,他们早已经将那积雪踩得融化一干二净,只在地面上留下大片的水渍。
幽州城外,冰天雪地也挡不住大军开拔的步伐,一列列的行军队伍,一排排的攻城器械,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明白,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牙门将,你速速从南门出去,将这份军情呈文,以最快的速度绕过兵部直呈皇上!”
城门楼上,身穿铠甲的幽州总兵刘贯,神色极为严肃的看着远方大金国排列的阵势。他手中单筒远望镜的玻璃镜面上,此时此刻已经凝结出霜花来,天寒地冻的样子,露在外面的手指,都冻的有些发红了。
但即便就是这般,守卫在城门楼的众多将士,也不曾喊一句苦。
幽州,辽东省的北大门!
一旦幽州有失,辽东省也将成为大金国的瓮中之鳖,将会再也没有可以据关防御的要塞了。到了那个时候,辽东省丢失,大金国将会直捣山海关,兵临蓟州!
“主帅,如此绕过兵部,直接呈递给皇上,恐怕有些不妥吧?”牙门将有些迟疑,从刘贯手中接过军情呈文,他明白这一道奏疏关乎着辽东省的存亡,“皇上没有实权,兵权都在徐国公府!”
“这大明国,是朱家天下,不是他徐家的!皇帝年少,但本帅看得出来,他这是在韬光养晦,迟早有一天能够独掌乾坤的!更何况,此事十万火急,若是皇帝不知晓,一旦辽东省丢了,那将来我们又该如何向整个天下交代?”
身为主帅的刘贯,自然清楚孰轻孰重。自古以来,从来都没有绕过皇帝将军情禀报给兵部的先例。纵然当今大明国实际兵权掌控者是外戚徐家,但身为大明国皇帝的朱勉,才是实际上的统治者。
说完之后,刘贯摆了摆手,示意牙门将可以出发了。牙门将见此,也不再多说,便是下了城楼,旋即一道快马往南方而去。
“主帅,敌方共计有三万,我们手头上有五万兵马。但问题是,敌方三万士兵,可都是身经百战的,而我们的五万,却都是新近招募的,这可改如何对敌?
“况且,大金国的军队现在已经将幽州城的东西北三面封锁住,我们算是无法与外界取得支援联系。”
站在刘贯旁边的钱勇,一脸的络腮胡子,声音有些粗犷,一看就明白是个上过战场的狠角色。与刘贯不同的是,钱勇作为守城军队的副总兵,倒是有些轻松。
“尽管如此,但如果我们派出小股骑兵,从南门出,快马加鞭的转道云州,再从云州出来,这样子就能对大金国的兵马实施一个包夹行动,以弥补我们的劣势!”
“幽州云州,两地乃是掎角之势,如果是在平时的话,也许可以实行这一计划,然而你看看现在大冬天的样子,士兵们还能长途跋涉吗?再者,兵部这群鸟人,说好的军饷上个月初到来,可等到了现在,也没见到踪迹,十之八九被他们克扣了!”
“奶奶的,这种窝囊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臣,就不知道为大明国边关守军想一想吗?”
钱勇顺着刘贯的话,咬着牙恶狠狠的啐了一口。
“再这么下去,老子不干了!”
“算了,将就着吧!不管怎么说,身为大明国的将士,如果生不能守卫寸土,那便马革裹尸而还,也算的是对得起列祖列宗及大明国开创基业的太祖皇帝了!”
刘贯说完之后,便是咳嗽了一声,眺望着远方金国兵马的阵势,他不知道这一仗能不能赢。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那般,输了不光自己要马革裹尸,整个辽东省都会被大金国吞并。
事实上,对于这一场守城之战的输赢,几乎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没有底。若是在往常时节,凭借着城高池深的优势,也许能够抵挡得住侵略者的铁骑。
然而,现在却是天寒地冻的情形,极不利于大明国的兵马作战行动。然而这一时节,这对于常年在北方游牧生存的大金国民族来说,却是最佳攻伐的时机。也正是因为如此,守城的将士,心中才会没底。
“呜——”
号角声冲天而起,幽州城外,投石飞扬,积雪在铁骑的践踏下,逐渐化作了雪水……不,几个时辰后,雪水成了血水……
“边关一千里急奏!”
宁祯十七年十二月七日,大明国京城蓟州,一匹快马以极快的速度冲进城门。快马之上的军士,披散着头发,满脸带血,显然是经历过一场大战。
“你看那带血兵士,十之八九可以判断出,大明国的东北边关,经历过一场大战!”
“唉,希望这次金贼不要打进长城,否则受苦的又会是我们这些老百姓了!”
“哼,当今朝堂,辅政大臣畏惧于徐家势力,尽皆是一**佞小人,大明国有这样的朝廷,迟早要灭亡!”
第48章 万分危急()
街道之上,不时的传来众人议论的声音。尽管是平民百姓,当他们听到辽东省边关急奏,也不由得联想起前一阵子大明国皇帝所下的罪己诏。
“可惜了那么多的战争税,盛京府丢了,辽东省是大明国在关外最后一处大面积防御城池了。若是辽东省也丢失了,恐怕大金国兵临山海关,长城被攻破,到时候蓟州就要被金人的铁蹄所蹂躏了!”
“朝廷里的那些奸臣,掌握兵权!辅政大臣,都是一些胆小如鼠的孬种!”
自然有人忿忿不满,也有人脸上流露出忧色!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要是再这么下去,我们干脆反了算了!清楚皇帝身边的那些乱臣贼子,最后再前往边关,抵御金人!”
“嘘,噤声!皇帝不昏庸,只是被那些小人蒙蔽了双眼罢了!更何况,你不知道当初皇帝继位的时候,太皇太后徐氏发布了什么懿旨吗?那种旨意,相当于是将皇帝剥夺权力两年啊!你想想看,一个皇帝两年手中没有权力的话,将会发生怎样的情形?故而,我猜测着,不久的将来,大明国将会发生一场轰天动地的政治变动!”
议论的众人,不免有些人在做着某些猜测,他们都属于将会在明年参加春闱考试的学子,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心中怀着大明国朝堂,眼里有大明国天下。
传递急奏的牙门将速度很快,刹那间便是超出了众人的视野,在街道上给众人留下了许多的叹息。人们知道,边关战事一旦再次开启,丧城失地也就算了,最倒霉的自然是众多百姓了。
试想一下,边关之外,赤土千里,众多贫苦百姓流离失所的状况,该会有多么的惨烈?甚至是,这一状况发生所导致的后果,远远不止这些,或许有人借着收揽难民的时机,进行扩张自己的势力,亦或许会有人趁此机会,集结难民进行民变起义……
当带血的牙门将,带着来自于辽东省幽州城的军情呈文,进入大明国朝堂的时候,朱勉正在做超听政!
“幽州一千里急奏,边关烽火,军情呈文,独请皇上御览!”
当牙门将霍青走进金銮殿,将身后背着的皮筒,呈递给朱勉的时候,整个人都仿佛放松了下来一般,不禁松了一口气。
然而,此时此刻的朝堂上,众臣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竟然是有些不知所措。身居高位的大臣们,倒是好一些,只是脸上也不断的流露出惊疑之色,似是有些不相信的意思。但这众臣之中,唯有徐天然的脸色最为难看。
此时此刻的徐天然,仿佛是吃了苍蝇屎一般,牙痒痒的盯着霍青:“大胆奴才,不经过通报,就擅闯金銮殿,该当何罪?更何况,边关军情,不先禀报兵部,难道你要坏了规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徐天然!这是朕的朝堂,不是你徐国公府的大堂!”听着徐天然呵斥霍青的言语,朱勉不由得也呵斥起徐天然来,“边关万分危急,若是再在你兵部耽误片刻,岂不是误了军情?”
许多大臣听着这一番话,心里不由得打起了小鼓。众人看得出来,兵部尚书徐天然,似乎很介意眼前的少年天子插手边关大事。
或者换句话说,为了保证徐家的地位,为了将兵权牢牢的握在手中,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所有的军情奏章等军政大事为自己所知。
朱勉自然看得出来徐天然不愿意自己插手边关大事,才会跳出来阻挠的。但很显然,霍青的突然出现,让徐天然措手不及以至于他在公堂之上毫无保留的展现了自己的心思——大明国的军情应当由徐家独立裁决!
然而,在很多大臣的心里,却是不住的摇头,这个徐天然虽然是徐国公的长子,怎么就没有学会徐国公的那种权谋呢?心机虽然有,可惜太过于不成熟了!此时此刻,他公开阻挠,显然暴露了自己的野心,也和少年天子朱勉之间,产生了一层隔阂!
“启禀皇上,大明国的军政大事,您还不怎么熟悉!所以说,这军情呈文,理当交由兵部处理!”徐天然仍旧是想要阻止什么,他明白,这一份军情呈文递到朱勉的手上,就意味着朱勉将会拥有一部分参与军政的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