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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她记得自己当时为了救下慕九而使用了那个禁忌的法术，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她就失去了意识，直到刚刚醒来。＇
慕九没事了吗？
天幕是不是也稳定下来了？
还有她自己，为什么醒过来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其实她的法术并没有成功，一起都已经结束了，而她现在只是变成了一个意识体在无垠的空间里四处漂流？
“哈哈哈哈……”一阵温和的笑声忽然响起。
这声音雌雄莫辩，温润好听，并且让人心生好感。
“阁下为何发笑？”凤灼曦停下身形，或者说，是停下自己的意识体，轻声发问。
“我笑，是因为你的猜测。”那个声音缓缓说道。
凤灼曦无所谓的道：“想必是因为我猜错了阁下才会发笑的，那么恳请阁下告之我，如今我是在什么地方，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其实最想问的不是这些，对不对？”声音轻柔的说道：“我会告诉你一切的，先别着急。”
凤灼曦闭上嘴，不再说话。
对着这样的人，他（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想说的话，你问再多也没有用处。
“你可以放心，你关心的那些人一切都好。”
听到这句话，凤灼曦内心深处一直悬着的地方终于放下了下来。只要慕九他们没事，比什么都强。
现在她开始真正忧心起自己的处境来了，虽然这个声音让人心生好感，但不代表她现在就一定是安全的。
“你不用担心，其实……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也可以是一切……”声音说道。
“啊？”凤灼曦有些惊讶的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可以理解我说的话。你还记得你施展了一个禁忌的法术，对不对？”
“不错。”＇
“这个法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存在了，施展得当的话，实则可以逆天，威力无穷。但你知道这威力从何而来吗？”
“请阁下明示。”
“正是从我这里而来。”
“哦？”
“我是一个意识，或者这么说，我是一团意识……是从开始到现在，所以可以思考的物种们的所有意识汇集而成的一个意识。所以我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也可以是一切……因为进入到这里的人，每个人感受到的意识都是不一样的，这是因为每个人的心不同。”
凤灼曦道：“我明白了。”
第978章 你的选择（18）（）
凤灼曦现在的心情相对放松了很多，她甚至打趣道：“这么说，我对你来说，还是稀客了。”
“哈哈哈哈……你真是有趣的人……不错，你确实是稀客。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另外一个完整独立的意识交流过了，所以不免跟你多说了一些废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呵呵，怎么会。”凤灼曦淡淡道，反正就算她介意了也没有用，人家不是都说了吗，这是在他（她）的地盘里，一切肯定都是由他（她）做主的。
“是啊，你想的没错，这里的一切都是由我做主的。所以，你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声音明显愉悦了起来，显然这个偶尔出现的访客带给了对方极大的乐趣。
凤灼曦道：“如果阁下愿意说的话，我自然是感激不尽。”＇
“呵呵，你说话还真是有教养，完全不像是会休息这个禁忌法术的人。你知道吗？从开始到现在，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惶恐不知所措，当我出现的时候，都会开始破口大骂，你冷静的简直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呵呵，多谢夸奖。”
“我已经看过你的思维，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才会修习和使用这个法术。实际上，因为你的能力太过强大，在你施展法术的时候，从我这里夺走了大量的能量，所以我也出了一些小小的故障，一直拖到现在才可以将你的意思拉进来。”
“我不明白，为何一定要将我的意识拉进来？”
“凡事皆有因果，禁忌的法术太过逆天，可以完成很多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那么相应的，你也需要付出代价，何况你从我这里借走的能量太多，简直是让我元气大伤。每一个借走大量能量的意识，最后为了填补上这个空缺，都会被我拉进来，把他们的意识也融合进来，才可以填补我的缺失。”
凤灼曦考虑了一下，缓缓道：“这么说，我进来了以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是的。为了填补这个空缺，你必须留下你的意识体。借来的东西，是一定要还的。”
凤灼曦有一瞬间的失神。
在施展那个法术的时候，她虽然考虑过最坏的结果，但是心中总是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有事，因为她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去做，她还要去见她的宝宝和亲人们，还有慕九……
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太过短暂，凤灼曦从来没有这样渴望再多一点的时光，或者从头再来，好让她好好珍惜曾经跟慕九在一起的时光。
“是不是还有未完的事情要去做？”那个声音停了很久，才淡淡开口。
凤灼曦自嘲的笑了一下：“是的。”
“可曾后悔过？如果你不修习这个法术，如果你不适用这个法术，如果你不是太过贪心，从我这里借走了太多的能量，如今，你也不会在这里了。”
凤灼曦摇摇头：“后悔？倒是没有的。”
第979章 你的选择（19）（）
所以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她反倒觉得庆幸才对，幸好她修习了这个禁忌的法术，在那个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把力量借给你一个你这样的人。”那个声音轻柔的说着话。
“我这样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不是为了自己的贪念去使用这个法术，而是为了其他人。能见到你，我觉得很高兴，跟你说话，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如果你可以留在这里陪我，那我就会更加高兴了。”＇
凤灼曦正在暗自神伤，忽然听到那个声音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由一怔。
“你说……如果……我可以留在这里……这是什么意思？”她心里开始涌上一股期待。
那个声音叹息了一声，缓缓道：“我自然是想要留住你的，可惜你的意识体太过纯净和强大，若是将你融合进来的话，我恐怕难以胜任。所以如果你留在这里的话，我没有办法将你融合进来，相反，我们是可以共存在这里的。”
“那么如果我选择离开这里呢？”凤灼曦现在如果会有心跳的话，心脏一定是超负荷的在砰砰作响。
“如果你选择离开这里，那么就需要付出代价，一样可以填补我借给你的能量的代价。”声音里透着一丝遗憾，像是在惋惜凤灼曦不能留在这里似的。
“可以详细说一说吗？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才可以离开这里。”凤灼曦现在彻底镇定下来了。
“因为你借走的部分太大，所以相应的，你需要付出的也更多。你有两个选择……一个……留下你的所有记忆，从你作为庄甜出生至今的所有记忆，因为这些是充满能量的记忆，并且纯净强大，如果将你的记忆融合进来，我就可以填补失去的那部分能量了。”
“那么第二个选择呢？”如果交出了这全部的记忆，凤灼曦还是自己吗？
“第二个选择，交出你的神格。”那个声音缓缓道。
“神格？”凤灼曦显然有一些吃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作为一个神，如果我交出了神格，岂不是会灰飞烟灭？”
“不，不是这样的。你的情况比较复杂，你知道吗，在你施展法术的最后，你的灵魂崩裂成了两半，一半深深沉睡，而另一半，凭借着从我这里借走的能量，在六界里塑造了一个全新的你，连那些记忆和经历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如果我单纯抽取走你的神格，你还是可以作为一个六界的人类生存在那里，只是……你再也不能作为一个神存在了。现在你已经知道这两个选择了，我给你一些时间，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你的选择。”
凤灼曦微微一笑，脸上焕发着光芒：“不用想了，我把神格交给你。”
第980章 你的选择（20）（）
“我不需要考虑，我要留着我全部的记忆，回去见我的爱人和亲人。我宁愿失去一切，也不愿意忘记我的爱人和亲人。”凤灼曦微笑着说道。
她永远都不能忘记那一段全世界将她遗忘的经历，她可以容忍任何人不记得她，却不能接受慕九的遗忘。
她不能想象，要是自己忘记了慕九，让他也经历一回跟自己同样痛苦的经历，那将会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呵呵……被你爱上的人，真是很幸运……我忽然很遗憾，我不能留下你那么丰富的记忆了……你的那些记忆里，有多少有意思的事情啊……唉……真是可惜……不过你既然选择了留下神格，我当然会尊重你的选择。不过你想清楚了吗？去掉神格，你从此以后，都只是一个六界的普通人，你甚至需要适应能力上的巨大落差。”
“我早就想清楚了，请你快一点动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去，跟我的爱人和亲人们团聚了。”凤灼曦坚定的说道。＇
“唉……我不过是想多留你一会儿罢了……呵呵……既然你着急，我现在就开始动手了……在此之前，我需要告诉你，今天可以撞见你，我真的很高兴……”
“多谢。”凤灼曦简短的说道。她可以感觉到这个声音对她的亲切和友好，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想必对方也不会提供给她两个选择了。
“那么……我要开始了……在我抽取走你的神格之后，你就会回到你来的地方，我也再也不会跟你相见了……”
“好的……我们……就此告别……”凤灼曦认真道。
“恩，就此告别……我希望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