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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一夫哼哼一笑,踌躇满志:“展旗寨拿下之后,我们就要对付鄂豫皖盘踞的黄家大院!“
山口一夫想创造日本皇军的军史奇迹,困境中击垮盘根错节的鄂豫皖和大王山根据地,证明大日本皇军不可战胜。
山口一夫更深一层的意思,是要救出他最宠爱的下属渡边。
三木忽然觉得山口一夫是个狂人。
山口一夫心情很好,挥手遗散周用生等人,钻进鲁冰花的房间。
山口一夫大喜大怒之时,总会找上鲁冰花。鲁冰花如今成了山口一夫的专属,周用生想看她一眼都不行。
周用生和罗佑福出了山口一夫的指挥部,准备进茶馆,却在半道上遇上刘其山。
刘其山不是遇上的,是有备而来。
罗佑福许了愿,要在山口一夫面前举荐他当副团长,刘其山一直挂在心上。如果坐上皇协军第二把交椅,他也是呼风唤雨的人。
罗佑福看到刘其山贴上来,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不知死活的无赖,以为当上副团长,就八面威风了?如果不是怕山口一夫疑他怀有二心,他早就提出辞职。当汉jiān,这碗饭太难吃了。
“罗团长!“刘其山低声下气,陪着笑脸。
罗佑福看了周用生一眼,拍拍刘其山的肩:“老弟,今天太君心情不好,我不敢提那件事。“
刘其山有点失望。山口一夫自进梅河城,心情没听说好过,那么自己想当团副,不是没有希望?
刘其山愀然不乐,有点恼火地说:“罗团长,是不是你不想提拔我?“
罗佑福被戳破心事,脸上有点下不来。周用生打了个哈哈:“罗老弟说的不假,太君今天心情确实不好,不过你还是有机会的。“
“什么机会?“
周用生不防刘其山紧张叮不放,只得随口敷衍:“太君严令我们明天李上屋征粮,到时就看你的表现。“
刘其山大喜,进言道:“周会长你作证,罗团长,明天你让我的营单独行动,我做给你们看看,也让太君知道我的能耐。“
周用生一个激灵,没想到刘其山竟借梯上树。
周用生还没表态,罗佑福有点不耐烦:“好,明天你的营就归你调动。你的功劳,我也不和你争。“
罗佑福心里冷笑,只怕你想当出头鸟,死期更快。就让你狗日的逞一回能,看你能蹦多高!
刘其山得到允诺,笑道:“周会长和罗团长想喝茶,我带你去一家好茶馆。“
罗佑福忙摆手:“不劳刘老弟破费,今天我回家有事,失陪了。“
罗佑福说完转身就走。刘其山正要拦周用生,周用生笑了笑:“改日。明天要去李上屋,不知是死是活,我也要回家向家人辞行。“
刘其山愣在原地,良久冲着周用生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心里骂道:绿帽戴得比斗笠还大,神气个啥?有朝一日老子翻身,还不希罕和你们一起!
137李三元长胆()
周用生和罗佑福带着三四百伪军,大摇大摆地在冲畈上行进。
刚进冲畈,山口就响起枪声。此处枪声甫落,远处枪声接续,余音悠远。周用生和罗佑福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现在周用生和罗佑福都不害怕,他们今天没打算征粮,如果李上屋得知消息,早早藏好粮食,也免得刘其山这个疯子抢风头夺粮,大王山或游击队把这黑帐记在他们头上。
刘其山闻声色变,急忙跑过来,凑近罗佑福问:“罗团长,为什么不追击这可恶的哨兵?他们报信,那些刁民必作好准备,我们此行不是劳而无功?”
周用生看到刘其山急于争功,心里一动。
“刘老弟,要不你带兵追剿,如果拔除沿途哨卡,也是奇功一件。”
周用生想借机支开刘其山,免得碍手碍脚,他和罗佑福在李上屋处境难堪,这小子贪功心功,如向山口一夫报告实情,他和罗佑福吃不了兜着走。
刘其山没有察觉周用生的用心,却另有打算。这两个人胆小怕事,又是顶头上司,如果跟在他们身后,估计到了李上屋,能见到人影就不错,还哪里能抢到粮食?
刘其山决定借追击之机,悄悄摸进另一个村子,抢到粮,好在山口一夫面前表功。
你罗佑福周用生不举荐我,我刘其山毛遂自荐!
刘其山知道山林那么大,追一两个哨兵,无异大海捞针。但是有这个打算,刘其山显得兴奋异常,忙应了一声,拔出枪,吆喝手下一百多个伪军冲进山林。
周用生瞅着刘其山的背影,冷冷一笑,罗佑福却有点吃惊。
“周会长,你把刘其山支走,那小子会坏事的。”
周用生何尝不知刘其山的心思,微微一笑道:“正好让这小子张狂一回。放心,那是刘其山亲自带队,大王山和鄂豫皖不会把黑帐记在我们头上。”
罗佑福想想有理,这小子不在面前碍手碍脚,落得逍遥自在。
两人撇开刘其山,径直开拔到李上屋。
周用生和罗佑福转到村口,原以为家家关门闭户,没想到村子里异常平静,村民悠闲往返,见到他们毫不惊慌。只有几条狗迎上来,一阵猛叫。
这阵势倒是让周用生和罗佑福傻眼了。
明明沿途有人鸣枪示精,为什么李上屋的人不避不躲,对他们视而不见?
原来宗涛对丁大勇说了自己的打算,丁大勇也极为赞成。各村民兵都武装起来,沿途织成缜密的情报网,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很快便能得知情况,因此也对各村有所交待。
游击队和大王山筹谋在先,村民当然不惧。
李chun山听到枪声,急呼陈大妹和自己的老婆把老弱妇孺转移山上,自己跑到村口,看到只是一队伪军,心下稍定,吩咐青壮劳力不用躲避。
给周用生和罗佑福一点甜头,是为了更好实现宗涛的计划。
周用生和罗佑福把伪军带到村口的打谷场上,吩咐他们就地休息。才要举步,李三元迎了上来。
李三元是周用生委任的保长,也是大王山和鄂豫皖布置的眼线。
周用生望着李三元,带笑不笑说:“李保长,带我去你的家,和你商量征粮大事。”
李三元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周用生去他家能商量什么大事,无非是惦记chun红。
李三元看着一大群伪军,个个荷枪实弹,有些心惊,嗫嚅着不敢反驳。
周用生跨出两步,回头对罗佑福说:“罗老弟,我有事耽搁,你带几个弟兄挨家收粮,不要全部进村。收到粮后,再叫弟兄搬到打谷场来。”
罗佑福不知周用生要和李三元商量什么,但是村里家家有人,看来这事还要走走过场。能收多少,罗佑福不敢奢望。
罗佑福叫上一个班的伪军,踏入村口第一家。
这家只有一个中年汉子,看到罗佑福,没好气地说:“今年收成不好,我的地也不多,你们要粮,我只有一百斤,多一粒没有。”
罗佑福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汉子这么爽快。怪事呀,以往听说征粮,他们必和乡丁大吵大闹,今天他却主动申报,莫非太阳西边出了?
罗佑福摸不清底细,鼻孔里哼了一声:“行,就依你说的这个数。”
罗佑福心想,莫说一百斤,就是一粒不给,我也不会向你们要。
既然准备好了,那就扛走。罗佑福招招手,两个伪军探头探脑进屋,那汉子指了指靠在墙壁的两袋麦子。两个伪军猛扛起来,飞快跑出门。
罗佑福暗暗叹气。大王山和游击队搞得手下弟兄人人自危,这日子不好过!
第二家是陈大妹的。陈大妹刚从山上下来,倚在门上,横了罗佑福一眼。
“你想要多少粮?”
罗佑福盯着这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依稀有些印象,忽然想起就是她和杨大成徒手相搏,有些蛮力。
罗佑福有点畏惧,谨慎的问:“你能交多少?”
陈大妹嘻嘻一笑:“我家人多,只能省下一袋子。”
我又没逼你要粮,你愿交就交,罗佑福只想尽快应付此事,想都是你们自愿交的,这黑锅不是我要背的,到时大王山和鄂豫皖应该不会找我的麻烦。
“你说多少就算多少。”
陈大妹指着靠墙的一个粮包,努努嘴:“那你就背走。”
几个伪军都认识陈大妹,自忖不是她的敌手,其实单打独斗,陈大妹也不一定能占上风,不是陈大妹太凶悍,而是她背后有座大山。
罗佑福有点尴尬。伪军都不岂进门,他也想放弃,忽见陈大妹鄙夷的神色,口角一丝讥笑,有点按不住心头的火,跨步进门,一较力单手拎起那袋麦子。还没出门,陈大妹拍手续笑道:“不错不错,有我男人的力气。”
罗佑福回过头,瞪了陈大妹一眼:“你男人是谁?”
陈大妹捋着头发睨他一眼:“你还不认识我家男人?上次在打谷场你们照过面呀,大王山八当家李二虎。”
妈呀,原来这是大王山悍匪李二虎的家!难怪这女人眼熟,弟兄们不敢进屋,刚才怎么没认出来?
罗佑福哆嗦一下,粮袋掉落地上,一头的汗,抽身便走。
几个伪军早一哄而散。
陈大妹跨出门,大声喊道:“这粮你们要不要?”
罗佑福不答,避开和陈大妹相邻的人家,钻进凹进的一排房屋里。
这帮伪军如此文征,也让乡民大开眼界。
周用生跟在李三元身后,李三元磨磨蹭蹭,周用生满脑子都是chun红的影子,有些不耐烦,撇开李三元,大步前行。
李三元只得快步跟上。
很快进了李三元的院子,却看到宅门紧闭。院子里只有两条凳子。
周用生冷笑一声,推着宅门,但门闩着。周用生喊了两声,没人应答。这时李三元跑进院子。周用生喝道:“李三元,为什么要闩上正屋的门?”
李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