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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珍刚要怒目而对,就见王书记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吼道:“那都是屁话!只要祥子应着你陷害好人就成好同志了?你把组织当成个啥了?”
赵组长听了,一脸怒『色』的讓道:“不管你咋说,上面的红头文件就在这里!”说着,抓起桌上的文件又重重的摔在了桌上。
王书记没搭理桌上的公文,“唿”的站起身,鼻子冷哼一声,便气呼呼的出了门。
第二百三十五章拖延时日待天明()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的,王书记强压着一腔怒火,悄然来到院角老榆树下的石凳坐下。还没抽完一根闷烟,就远远瞅着赵组长,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公安局的贾局长。
王书记心里一沉,暗道:看样子是冲祥子的事情来的。
果不其然,赵组长离着好几步远,便咆哮般地嚷道:“郭贵祥畏罪越狱,你为什么不发通缉令?为什么不及时上报省里?你到底居心何在?论你个包庇反革命罪,都不为过!”
此时的王书记,反倒内心平静了下来。
他轻蔑的瞅了赵组长一眼,不紧不慢地说:“第一,说郭贵祥是反革命,缺少证据;第二,公安部有明确规定,罪犯确有犯罪事实,归案便可定罪者,方可发布通缉令。就凭他骂你两句,就硬说人家是反革命?”
赵组长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嚷道:“那他越狱总归是事实吧?单凭这点,就能定他的罪!”
王书记鼻子冷哼一声,说:“狗急了还跳墙哩,他不逃出去设法证实自己的清白,蛮不成还要等着你像弄孔庆文一样,把他也弄成个反革命?”
赵组长气的困兽般喘息了一阵,咬牙切齿地说:“王书记!我敬你是个老革命,你怎么红口白牙的胡说呢?孔庆文的案子,证据确凿,实清楚。咋就说成是,我把他弄成个反革命呢?我看你的立场,真的有问题!”
王书记冷笑一声,说:“单凭一份罪犯的供词,你就敢给人定罪。那我问你,罪犯和孔庆文是否存在厉害关系?要是罪犯趁机报复,蓄意陷害哩?”
赵组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嚷道:“我早查过了,一个犯人曾在孚远经商,或许与孔庆文有过关系。可另一个人犯,是当兵的,之前就没来过孚远城。二人一口同声,指认孔庆文就是幕后指使,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王书记“唿”的站起身,目光火辣地盯着赵组长,嚷道:“咋就没问题哩?那万一是二人串通好了呢?”
赵组长听了,一时气的像是有团软东西,噎在了喉咙里似的,朝后踉跄了两步,脸『色』铁青的指着王书记,嚷道:“我看你的立场,真的有问题!此案已经批复,尽快安排枪毙孔庆文。也好给『政府』和人民一个交代!”
顿了一下,稍微缓和了一些情绪,接着说:“必须立即发出,对郭贵祥的通缉令,尽快将其抓捕归案,最好能和孔庆文一起判决,这也是上面的意思。”
王书记像尊陶俑般的僵立了一会,长叹一口气,说:“头先是我『性』子急了些,说话有过格的地方,还请赵组长谅解。”
赵组长马上雨过天晴般的,细眯着小眼,笑着说:“都是革命同志嘛,为了共同的革命利益,还说啥谅解不谅解的。只要我俩齐心协力,任何困难险阻,也阻挡不了革命的前进步伐。”
王书记淡然一笑,说:“由赵组长把关,我也少走些弯路。我琢磨再三,还是你说得对,郭贵祥的通缉令,必须发而且要快。另外,立刻调集警力,全境搜捕。一定要抓回郭贵祥,和孔庆文一同押上审判台。也让全县人民,认清他俩的真实面目。”
赵组长听了,略显激动地拉着王书记的手说:“我就说么,依您的革命资历,政治觉悟绝不会比我低。那我们就分个工,我和贾局长负责追捕郭贵祥,县里的那摊子事,就够您『操』心了,有啥情况,我及时向您汇报。”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说笑着,回到了办公室。
其实,王书记并非真的向赵组长认了怂。而是借此为祥子和孔庆文争取时间。
希望太阳能够破云而出,还大地一片金『色』的世界。
王书记要去山里视察民情,安抚那些被土匪祸害过的人家,却特意邀请淑珍陪同。
吉普车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颠簸而行,轮胎碾压得石子发出哗哗的响声。前不久淑珍路过这里,也没觉出山的青绿,水的碧透。而此时的她,却被眼前的景『色』所痴『迷』。摇晃的车身和紧追不舍的蹚土,丝毫没有减弱她的兴致。一丝梦呓般的微笑,始终挂在嘴角。
王书记迟疑的瞅了淑珍一眼,像是心思很重的样子,轻叹口气说:“请你出来是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见淑珍神情狐疑而又专注的样子,王书记凄然一笑说:“县委目前是被赵组长弄得乌烟瘴气,草木皆兵。连个安静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说着,王书记轻轻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说:“开漫点儿,不急的赶路。”
而后,冲淑珍微微一笑说:“你在这次剿匪行动中,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本打算抽时间开个表彰会,好让民众知道你在这次剿匪中所做的贡献。可眼下的情况,嗨。”
见王书记难肠的样子,淑珍不以为然的说:“我出手只是为您分忧,啥表彰不表彰的,我才不稀罕哩。”
王书记欣慰一笑说:“淑珍妹子果然豪气,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不能明打明的和他们干。要为孔县长争取救命的时间啊。”说着,现出一副惆怅无奈的样子。
淑珍猛的惊楞了一下,目光狐疑的瞅着王书记说:“他们能把孔县长咋样哩?”
王书记悲悯的瞅了淑珍一眼,声音低弱的说:“判决已经下来了,不日就要实行枪决。”
见淑珍一副惊楞焦急的样子,王书记轻叹一声说:“就看祥子这条路能不能救他了。”
淑珍心急火燎的几乎要从车上站起身,随车晃动着身子嚷道:“咋能这样哩?孔县长是啥人谁不清楚?就凭姓赵的一句话,就给枪毙咧?也太欺负人咧吧?”
见淑珍一脸忿忿的样子,王书记无奈的叹口气说:“该反映的情况,我都向上面反映了。明明知道姓赵的欺上瞒下,好大喜功,草菅人命。我却拿他没办法,人家是专案组的,直接归上面领导。”
见王书记一副难肠无奈的样子:“淑珍气愤的双手一击,咬牙切齿的说:“要换过去,我非劫了法场不可!”
王书记轻叹一声说:“眼下我们还不能意气用事,得设法稳住姓赵的,拖延时间,希望事情能有转机。”
看着王书记忧郁无助的样子,淑珍心里也暗暗的生起了隐隐的不安。
第二百三十六章 在劫难逃()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祥子在师弟赵大队长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搭上了去西安的汽车,在达坂城却遇到了大风。
当车队被翻滚而来的尘沙,卷裹在里面时,只听得车体,被尘中的沙粒,击打得发出如炒豆般,清脆而又令人心悸的响声。
狂风整整刮了三天两夜,那真是,遮天蔽月,飞沙走石。
听着风沙的动静稍稍轻了下来,祥子试着打开车门,打算下车看看,却被吓得面如土『色』,浑身依然瑟瑟发抖的司机,一把给拽住了。
那司机惊恐而又沮丧地说:“打开车门,我们就完了!”
祥子淡然一笑,说:“达坂城这地方,是有名的风口。往年,我们用骆驼马车走货,看见风头,就会趴在低洼处避风。坐在车里,看不清天气的变化,听风的劲头,像是过咧,我担心车上的货。”说着,便打开车门,跳下了下去。
残风依然眯眼,阵阵细沙,碰到脸上,让人感到火辣辣的难受。
祥子迅速扫了眼三辆车上的棉花包,有辆车的篷布被风撕成了碎片,货被卸走了半个角。再仔细看看车体,草绿『色』的车篷,已经让风沙打磨的斑斑驳驳。
祥子拉开车门,探进头说:“没多大问题,只有一个车上少了货。”
那个一直蜷缩在车里的司机,听说少了货,立刻哭丧着脸叫嚷道:“妈呀!这可咋办哟,我咋给货主交代嘛。”
祥子见他一副娘娘样,便安慰道:“你先别急,我这就去四处看看,兴许能找着。”
由于修路时,在路的两边留下了不少大坑,倒是有几包棉花,落在了坑里,没被风带走。
祥子兴致勃勃地朝前跑了一阵,眼前是一望无际,用被太阳晒得油黑发亮的石子,铺就的戈壁。
风停了,机敏的麻雀,也开始唱着饥饿的歌,朝着只有它们熟悉的地方飞去。
祥子回到车旁,见司机们拖着饥饿疲惫的身子,在整理清点车上的货。见祥子回来,同车的司机赶忙迎过来问道:“咋样?有没有看到?”
祥子喘口气,说:“前面坑里有几包,不知够数不。”
司机立刻喜出望外地说:“你真能干!看来是捎对了你,到前面我请你吃饭。”
路上颠簸了十几天,祥子终于到了兰州。他顾不了路途的疲劳,按照赵大队长给的地址,天刚亮,就来到了市委办公地。
有了师弟的介绍信,祥子很顺利的找到了黄副市长的办公室。但接待他的,并不是师父,而是秘书小张。
看了介绍信,小张热情的给祥子倒杯水,一副遗憾的样子,说:“哎呀,你来的真不巧,黄副市长去北京开会了,大概要到下个月才能回来。”
祥子听了,心里一急,便被嘴里的水给呛了一下,一阵急促的咳嗽之后,祥子涨红着脸,焦急地说:“啥会么,咋开那么多日子哩?”
张秘书温和的一笑,说:“是农业科技普及会,会议倒不长,只是会后要去几个省,观摩学习,具体日程我也不清楚。”
祥子略显不安地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