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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沮丧的叹口气说:“可不是么,这脚都举在半空快二十天咧,还是不能点地。怕是连明年的春种都给耽搁咧。”
虎子轻叹一声,安慰道:“既然摊上咧,就别想那么多,安心养病要紧。”
说话间,小王推门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刚要兴奋的说什么,见屋里多了个病人。便收住放肆的表情,冲那人浅浅一笑。
扭头对虎子说:“王书记说咧,让你好好养伤,剩下的事由他来处理。队里的弟兄们还让我给你带咧两只烧鸡哩。”
说着,便急切的剥开油纸,『露』出黄澄澄的嫩鸡。虎子冲他微微一笑说:“先放外面冻着吧,我刚吃咧碗面。”
小王狐疑的瞅着他说:“是姨做的?”
虎子暗暗给了小王一个信号,略显兴奋的说:“是王燕给做的。”
小王冲他诡秘一笑,低声说:“一定很好吃吧?”
虎子故作不悦的白了他一眼,神情烦躁的说:“来快帮我解个手,都憋死我咧。”
屋里多了个生人,小王不好传达县里的指示,虎子也没法让小王完全明白那人的身份。沉思良久说:“你去找趟王医生,让他给你安排个住处。”
看着虎子眼里有话,小王只好应着默默出了门。一见面,小王便面显不悦的冲王医生说:“不是说好给我们安排的是单间么,咋还往里塞人哩?”
王医生清楚,小王不知道同屋的是啥人。便不慌不忙的关起门,将虎子的安排大略讲了一遍。小陈这才如梦方醒般的嘟囔道:“我说哩。”
继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王医生说:“噢,对咧,赶天黑,我们还要上来三个人。您就安排他们,做饭跳水扫院子都行。”
见王医生面显不安的样子,小王微微一笑说:“放心吧,不会给您添『乱』的,他们的任务是,严密监视和那人有过接触的人。”
淑珍出门两天,像石沉大海般的没一点消息,这让虎子心里感到隐隐的不安。
第二百七十八章 午夜救人()
淑珍悄然的潜在窗下,静静的侧耳细听,里面的人还不少。于是,轻轻戳开窗纸,见白天的那个人也在。
只见一个圈脸胡子,身材魁梧的汉子,『操』着一口甘肃口音说:“启动人手不难,他参谋长也不能赵匡胤卖华山,光拿手指吧?总得弄点钱,让人心里活泛活泛么。”
白天那人,脸『色』平平的说:“参谋长没说别的,只是让你们尽快催醒人手,在年关前拉起队伍。至于经费问题,你们不用犯愁,只要参谋长过来,钱财有的是。”
大胡子像是信服的点了点头,说:“压在我们这里的货,不是枪支子弹,就是棉被棉袄。一点现钱也没有,让我咋向弟兄们开口哩。”
昨天那人阴冷着脸,嘿嘿一笑说:“谁不知道你胡站长神通广大,还有你办不成的事情哩?就别再推三推四咧,参谋长啥时亏待过咱们。你就给弟兄们说,饷钱年关前一准发给大家。”
大胡子听了,嘿嘿一笑说:“候干事,我可信你一回。你可不能把我弄得癞蛤蟆跳门槛,又伤沟子又伤脸的不好见人。”
候干事微微一笑说:“放心吧!从孚远弄来的钱财还文丝儿莫动哩,够咱吃用个一年半载的。”
胡站长此时像是来了精神,目光炯炯的扫视了众人一眼道:“都听见咧吧?钱不是问题,打明儿起,白天干活就做做样子,晚上按照你们各自掌握的窝子,逐个『摸』查,尽量说服。实在不行的,也得给点硬的。具体咋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就是不要轻易弄出人命来。”
顿了一下,提高了声音继续说:“还是老规矩,个人按照拉起的人头算分子,年关前一并付清。谁要是耍滑偷懒,莫怪我胡子心狠手辣。”
胡站长说着,目光威严的扫视了一眼众人。突然,面『色』忧郁的问道:“豁子咋没见人哩?”
一个瘦高个忙站起身说:“豁子今天拉稀,人都走不动路咧,下午我就让他回房歇着。”
胡站长面显愁肠的嘟囔道:“真是滑驴屎『尿』多,他那个婆姨是个麻搭(麻烦),放在他家菜窖的那批货,迟早要出事。这冷冻寒天的,当忙也找不到个合适的窖。不然,我早就撤走咧。”
大个子谄笑着说:“那婆姨不敢咋滴吧?看她整天嘴里叨叨叨的,我看她没那个胆子。”
胡站长轻蔑的瞅了他一眼,像是从牙缝挤出般的说:“我说五子,您就是个愣头青,只会干活不会动脑子。他妈的,要是哪天把那婆姨惹急咧,把咱这些汤汤水水的抖搂出去,可就全完咧。”
五子被呛了一顿,把头缩回去,恹恹的蹴在那里。胡站长轻叹一声,面显不安的挠挠头说:“这眼看年关就近,转货是不可能咧,咋想个法子堵住那婆姨的嘴哩?明儿起,我们还要分头活动,豁子那里到底咋办哩。”
五子见胡站长一副难怅的样子,突然精神一振。凑到胡站长跟前小声说:“要不然,索『性』做掉算咧,免得一个老鼠坏咧一锅汤。”
胡站长像是猛地懵愣了一下,目光狐疑的瞅着五子说:“给豁子咋交代哩?”
五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像是胸有成竹的说:“嘿,豁子这些年可受足咧气,那女人把豁子当面团子『揉』,豁子连个响屁都莫有。”
五子略显得意的嘿嘿一笑,接着说:“豁子那里好说,我都想好咧,只要事情办得干净些,再把东村的张寡『妇』弄来给做个填房。有个女人摆弄,豁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咧。只要晃过咧年关,啥事都好说么。”
胡站长目光愣愣的瞅了五子好一阵,脸上略显喜『色』的嘿嘿一笑说:“我一直当你是个笨怂,想不到你还深藏不『露』哩。我看成,时间紧说干就干。这事就交给你办,三天内要有信。”
五子自负的嘻嘻一笑说:“莫麻搭(没问题)!您就看好吧。”
淑珍听到这里,心里暗暗骂道:这帮丧心病狂的家伙。便悄然出墙来到了村东头的豁子家。
院子很静,像是没有狗。大门是半掩的,一缕昏黄的灯光,正弱弱的漫向院子的一角。淑珍走到半院,便扬声喊道:“豁子家的。”
斜坠的大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半边,迟疑的探出个长发的脑袋,怯生生的问道:“是谁呀?这大半夜的。”
淑珍朝前迎了两步说:“你娘家带话的。”
门开了大半个,一个女人挤出半个身子,急切而又狐疑的说:“我娘家有啥事哩?进屋说吧。”
淑珍又往前走了两步,声音低沉的说:“不咧不咧,我还要赶回去哩。你出来,我给你细说。”
女人迟疑的离开门,刚走到淑珍面前,便被淑珍一把拽住胳膊,拉到了大门口。女子惊魂稍定,淑珍便急切的压低声音说:“村南的皮坊你知道么?”
女人狐疑的点点头。淑珍略微放松了一下说:“那你知道里面都是些啥人么?”
女子听了此话,像是顿时紧张了起来。冰凉的手,被针刺般迅速的抽回,神『色』不安的左右瞅了一眼,欲言又止。
淑珍语气和缓的说:“我刚才听到,有人说你知道他们的啥秘密,怕你泄『露』要杀你灭口哩。”
女子像是浑身的骨头猛地松软了一下,朝后踉跄了两步。声音低弱而又紧张的说:“那可咋办哩,你是啥人么?”
淑珍上前一步,双手握住女人微微哆嗦的手,声音亲切地说:“你先别管我是啥人,要想活命,你得照我说的去做。”
见女人愣愣的点着头,淑珍轻叹一声说:“你娘家在那里?,家里还有啥人?”
女人略显结巴地说:“在泉子街东坡哩,家里有父母和哥哥。”
淑珍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说:“你也不用太害怕,明天一早,就找个借口,回娘家住段日子,放心吧,会有人在暗中保护你的。”
女人面显感激的刚要说什么,门里探出个滚圆的脑袋嚷嚷道:“大黑天的,咋不进屋哩?”
淑珍冲女子扬扬手,故意提高声音说:“记住哩,你娘要紧让你赶回去哩。”说着,便飘然离去。
第二百七十九章 雪夜擒匪()
纷纷扬扬的大雪,从后半夜开始,就下个不停。早晨的太阳,努力的『射』出几道泛红的光芒,最终还是没能『露』出脸来。
翻卷着晶莹雪花的山路上,一个汉子骑匹马,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不远处,一辆『毛』驴车,载着个包裹严实的『妇』女,也晃晃悠悠的,被席卷在时紧时慢的雪波里。
豁子丈母娘家姓杨,家里人口也简单。哥哥杨虎,娶亲后就分出去在隔壁单过。老屋里,只剩下老两口相依为命。就一个闺女杨花,因为打小得了小儿麻痹,一条腿便显得短了些。人虽长得水灵,但都嫌她是个瘸子,快三十了,还没个正经人家提亲。实在没辙,只好许给远方的兔子嘴表哥豁子。
杨花虽说腿有『毛』病,但却心灵手巧,『性』格要强。谁知,豁子表面上看的蔫不楚楚的怪老实,其实,是个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主儿。
才结婚那会还算安稳,整天价让杨花撵着到地里务习活,日子还光鲜。可后来,皮坊来了些不三不四的人,整天花天酒地的图热闹,豁子没事就偷偷的往那里跑。起初,杨花也没太在意,以为豁子是闹新鲜,寻开心。可后来索『性』整天泡在那里不着家。骂他问他也挤不出个明白屁来。
至到有天夜里,杨花让生黄瓜吃坏了肚子,半夜上茅房时,偷偷看见一伙人,扛着几捆长枪和许多大木箱子,放进自己家的大菜窖里。方才明白那伙人有来头,不能让豁子再跟着他们混。
于是,先是苦口婆心的给豁子讲道理,见豁子是闷不做声,油盐不进。便怒从心起,索『性』说破夜晚见到的事情。并扬言,若是不把东西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