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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远处的男女可能是打累了,除了粗壮的喘息便没了任何声音。举目四顾,眼前一片漆黑。被风吹拂的忽闪而动的小窗帘,依稀出月的银光。渐适的黑暗缓缓朦胧出毡房的轮廓。阿娜尔罕的心里一紧:我这是在哪里?
正在阿娜尔罕感到恐惧不安时,有人声音乏乏的说话了:“她还是个娃娃,你不该让她遭这份罪,我都不知道将来咋给师父交代——胡大啊。”竟然是巴哈尔哥哥的声音。
阿娜尔罕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这是在巴哈尔哥哥的毡房里。此时,又听女的说:“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小丫头鬼精鬼精的,一点儿都不说实话,关在这里你好好哄哄她,最好把她知道的都套出来。”是娜塔莎的声音。
阿娜尔罕突然明白了,在湖边吃了她给的糖,不大功夫自己就睡觉了,这个毒蛇一样的女人!
阿娜尔罕心里骂着,但还是装作睡着的样子,机灵的她想听听他们还说些啥。
只听巴哈尔轻叹口气说:“好吧,那我就试试看。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能反悔,我帮你报了仇,你就留下来我们一起过日子,我会疼你的。”说着,又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微响声。
娜塔莎**般的嘟囔道:“放心吧,只要你帮我了了这桩心事,就安下心来和你过日子。。。。。。。”说着,话语已经变成渐渐粗壮的喘息。
天不亮,阿娜尔罕就听的有人悄然出了毡房,凭感觉像是娜塔莎。这山上也没鸡叫,当小窗缝隙的颜『色』渐渐的白了起来,就知道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借着微亮的光线,阿娜尔罕见巴哈尔哥哥腰搭个被单,光溜溜的躺在那里。不知怎的,阿娜尔罕的心里猛然一阵难受,竟忍不住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轻微的抽泣像是惊动了疲乏的巴哈尔,他猛的仰头朝毡房的一角瞅了一眼,便神情慌『乱』的穿好衣服,满脸愧『色』的冲到阿娜尔罕跟前,底气不足的问道:“你怎么样?要不到毯子上睡一会。”说着,目光怯怯的瞅着阿娜尔罕。
阿娜尔罕目光恨恨的瞅了巴哈尔一眼,便又将头垂在胸前,更加肆无忌惮的嚎哭了起来。清亮悲沧的哭声挤出毡房,飘向了空旷的原野,也让做贼心虚的巴哈尔一时慌『乱』的不知所措。
巴哈尔像只焦躁的猩猩似的,左瞅右看了一会,试探着伸手想抚『摸』一下阿娜尔罕的肩膀,却被她剧烈的抖动吓得触电般抽了回来。同时,听阿娜尔罕忿忿的嚷道:“坏人!你再也不是我的巴哈尔哥哥。。。。。。”说着,又垂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巴哈尔长嘘口气,声音弱弱的说:“娜塔莎说了,只让你在这里呆三天,你要是说了她想知道的,或许会早点放你回去。”说着,巴哈尔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恹恹的蹴在那里。
阿娜尔罕扭肩抹了抹眼泪,声音略带娇气的嚷嚷道:“为啥要绑我?手都让绳子勒的不能动了。”说着,将捆绑着手腕的双臂朝巴哈尔伸了过去。
巴哈尔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动作迟缓的解开了绑在阿娜尔罕手腕的细绳。阿娜尔罕两手互搓了一阵被细绳弄得微微有些红肿的手腕,嘟噜着小嘴,目光怨怨的瞅了巴哈尔一眼,又将捆绑着的双脚,疾速的伸了过来。
巴哈尔像是有些害怕的样子,轻摇着头慢慢朝后退了两步,嘟囔道:“你要是跑了,我咋向她交代,不行,不行。”
阿娜尔罕听说,生气的白了巴哈尔一眼,猛然收腿就自己伸手解了起来。这可慌坏了巴哈尔,只见他疾忙扑到跟前,双手攥住阿娜尔罕的小手,几近哀求般的说:“听话阿娜尔罕,我不能放你走,哥哥求你了。”
阿娜尔罕也不搭话,伏身便一口咬住了巴哈尔的手背。然而,巴哈尔却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坦然接受着这种从未有过的折磨。不知怎的,疼痛竟神奇般的化解了巴哈尔内心的不安和歉疚,反而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轻快感。于是,便像是欣然接受治疗似的,静静的僵在那里。
嘴里的血腥,已让阿娜尔罕感觉到了牙齿入肉的深度,见巴哈尔不但没反抗,反而安静的接受自己的野蛮。心下一软,两股酸楚的泪水泉涌般的滚动而出,身子一歪,便软软的倒在地上哭泣了起来。
望着小家伙喝了两碗『奶』茶,又吃下半块馕,巴哈尔心疼的摇了摇头,知道她饿坏了。这些年,阿娜尔罕和自己一起玩大,虽说是主仆关系,但巴哈尔一直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的疼爱,从没欺负折磨过她,今天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么?巴哈尔惭愧的垂下了头。
此时的天已经大亮了,听的圈里的羊开始此起彼伏的叫了起来,巴哈尔像是猛的一愣,倪眼瞅了瞅安闲打理碎辫的阿娜尔罕,便匆匆窜出了毡房。紧接着,传来羊群从毡房前经过的嘈杂声音。
第四百零七章 午夜狼嚎()
祥子刚放下饭碗,就见买买提强打精神的进了门。见他一脸憔悴的样子,淑珍赶忙问他吃过饭了没有,买买提浅浅一笑,做了个肚子饱的动作,冲祥子说:“上山的人已经找的差不多了,今天再买些面粉清油就能走。我打算先去几个人把房子拾掇拾掇打好馕坑,后面的人上去就能开工。”
见买买提两日就瘦了一圈的脸,祥子心里不由得一酸,沉『吟』般的说:“再给我三天时间,若三天后还没有阿娜尔罕的消息,你再上山。娃娃的事没个着落,我这心里。。。。。。”说着,祥子心里猛然难受了起来。
淑珍也鼻子一酸道:“就是么,啥大不了的事情,找娃娃要紧。”
买买提凄然一笑说:“一切都是胡大的安排,我的小燕子迟早会自己飞回来,『政府』交给的事情可耽误不得。”
祥子略显感慨的拍了下买买提的肩膀,面『色』诚恳的说:“听我的劝,三日后再动身,你先忙吧,我要回基地。”说着,神情略显疲惫的出了门。
阿娜尔罕闹着让巴哈尔给她解开绑在腿上的绳子,说是自己要解手,望着她楚楚可人而又隐含狡猾的面孔,巴哈尔着实为难了起来。人家要解手,这是再合理不过的要求,但打小一起玩大的巴哈尔,深知这个小家伙的机智和让人出乎意料,万一让她给溜了,可就没法留住心爱的娜塔莎了。
正在犹豫无错之际,只见娜塔莎像个幽灵般的掀帘走了进来。巴哈尔顿时像是得了救星似的,长嘘口气嚷道:“你可算是回来了,她要解手。”说着,朝撅嘴瞪眼的阿娜尔罕努了努嘴。
娜塔莎暖暖一笑,假惺惺的凑近阿娜尔罕轻声说:“让我的小宝贝吃苦了,我陪你去。”说着,解开了绑在腿上的绳索,却动作麻利的拴了阿娜尔罕的一只手。阿娜尔罕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便像只被人牵着的小羊羔似的,乖乖而又不大情愿的跟着出了毡房。
轻松了一番,阿娜尔罕的神情像是活泛了许多,她俏皮的冲娜塔莎眨眨眼说:“娜姐姐是打算和巴哈尔哥哥在这里一起过日子么?”
娜塔莎迟疑一笑,轻轻耸耸肩,一副狡猾的样子说:“我还没最后决定,那要看我能不能顺利的做完我的事。”说着,目光含蓄的瞅着阿娜尔罕。
阿娜尔罕长嘘出一口带响的气,面显天真的样子,双手托着下巴,自语般的说:“要是我把虎子哥哥那里的事情说了,你就会留下来么?”
娜塔莎欣喜一笑,忙上前解开绑在阿娜尔罕手臂的绳子,边为她搓着手臂边温软的说:“只要你说了,我就留下来陪你的巴哈尔哥哥,还可以放你回去。”说着,轻挑弯眉,目光期待的瞅着她。
阿娜尔罕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嘟囔道:“为啥要知道那些事情呢?你的工作不是在学校么?”
娜塔莎微愣了一下,继而嘴角抿出一丝淡淡的笑道:“实话对你说吧,我和你虎子哥哥有个约定。”
阿娜尔罕略显紧张的问道:“你也和我虎子哥哥有约定?我咋没听他说过哩?”说着,面显狐疑的瞅着娜塔莎。
见阿娜尔罕面显不安的样子,娜塔莎微微一笑说:“我和你虎子哥哥约定,只要我能拿到他工作地方的一件重要东西,我就从此离开这里,不在纠缠他。若是拿不到,我就一辈子缠着他。”
阿娜尔罕像是更加不解的支楞着脸说:“你不是已经和巴哈尔哥哥好了么?”说着,目光幽幽的瞅着巴哈尔。
娜塔莎嘴角一撇,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些你还不懂,这种好和那个好是不一样的,你就快说说那里的情况吧。”说着,娜塔莎脸上已经挂上了不耐烦。
阿娜尔罕轻叹一声,有气无力的嘟囔道:“那你想知道啥么?”说着,嘟噜起了小嘴。
娜塔莎欣然一笑说:“那里面的重要东西都放在哪里?晚上有几个人把守?虎子他们的人都藏在啥地方?”
阿娜尔罕倪眼瞅了瞅神情急切的娜塔莎,声音弱弱的说:“就没见过那里面有啥值钱的东西,只听说他们在弄**。”
娜塔莎疾忙凑前道:“啥**?”
阿娜尔罕冲她神秘一笑说:“拉雷、拌雷、子母雷还有啥冲天雷,前些日子还炸死过狼哩。”说着,面显得意的样子。
娜塔莎面『色』略微一沉,突然问道:“资料室的暗哨在啥位置?周围有雷么?”
阿娜尔罕略微懵愣了一下,一脸『迷』茫的瞅着娜塔莎道:“知了是啥?是那个会飞又会叫了虫子么?——噢,雷炸不了它。”说着,脸上显出天真疑『惑』的样子。
娜塔莎听了,丧气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没好气的冲巴哈尔嚷道:“赶快弄些吃的,我要出门。”
娜塔莎吃饱喝足,临出门热热的抱了抱依依不舍的巴哈尔,贴着耳朵小声说了句:“看紧点,一定不能让她跑了。”便拧身出了门。
阿娜尔罕味同嚼蜡般的吃了几口,便嚷着要到山上去玩。巴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