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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个鸟?哪个啦肚子的人去看医生,医生都说要吃清淡些,千万不可动荤腥,就是为了慢慢调养肠胃,你听说哪个医生对啦肚子的病人说,回去后多吃红烧肉?如果有的话,哪一定不是你师父就是你徒弟,连你一样糊涂庸医。”
“有病的人要吃好些才能增加抵抗力,对恢复健康有好处,这难道不是医生说的话?按你的这种作法,什么病不用得就饿死了。”
“你说的也对,吃好些是对的,这要看对什么病而言,别的什么病都可以吃好一些,唯独这肠胃病就不能吃好。晚上让大家熬旱獭稀饭吃,每个人少分点肉,三个人一锅稀饭,把肠胃养一养,明天不拉肚子了就可以放开吃了。你放心,有你能吃的时候,我们总不能明知故犯不要命吧——”
“这样行不行?能吃烤肉的吃烤肉,不能吃烤肉的喝稀饭,你看行不行……”
“不行。全队统一行动,一个都不许例外,你就别想钻空子了。好汉经不住三泡浠,肚子拉的腿发软眼冒金星,还想吃烤肉?不要命了?明天好了再吃烤肉。”羽队长决绝的说。
黑子一看他的表情再说也白搭,起身后瞪了一眼,气狠狠的安排稀饭去了。
羽队长拿着望远镜寻找一班长影子,现在是万事具备,只要水一到,所有的事都能告一段落,再没有让人太费心的事了。这几天神经绷的太紧,没有能喘口大气的时候,白天吃不好饭晚上睡不好觉,提心吊胆,每时每刻都在绷紧着那根无法再绷紧的铉了,观察狼群有什么变化?观察队伍有什么变化?哪一方面的疏漏,都将铸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找点水这么难么吗?这么大一片草地会没有水?草怎么活?老天既然赐给了美味的食物,怎么就不赐给水呢?难道真是鱼翅和熊掌不能兼得吗?羽队长用望远镜不停的从一班长离去的方向不断观察着,可还是不见影子,自己就后悔起来。不应该叫他去,应该自己去就对了,免得待在这里干着急。
一班长个性内向,平时话又少,干工作认真,可缺少灵活性,什么事情都是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一步,交待的工作在没有困难的情况下一百个放心,要是遇上些难处就不敢自作主张,大胆处理了,总是要请示汇报,有了具体明确的答复后,才能照本宣科,过于有些死板,这是他的缺点,可有时候就成了优点了。
羽队长看着看着就看到了一股青烟从碧绿的草海中升起,心里就是一紧,这一招大家怎么都学会了?动不动放烟火,肯定遇上什么麻烦了。
他大声对黑子说:“你去看看这一班长是怎么回事?水找不到回来就行了,放什么烟火?肯定是有问题了。”
黑子听到后,开车一溜烟朝着冒烟的地方去了。不一会看到两台车都回来了,心里默默的说,还是黑子得力。
两台车在草地上奔驰,就像大海中飘浮的一叶小舟,被狼群撕成一条一条的篷布,像飘着的绸带一样在车顶上不停舞动着,也像摇动的手臂向大家打招呼,他们回来了。
一班长车上拉着装满水的水袋,他满头大汗的来到羽队长跟前报告说,他停车的时候离水太近,等把水装好了,车也陷进泥里边去了,怎么都开不出来,只好放烟火求救。
羽队长本想说几句,可看到他满脸往下流淌的汗水也是不易,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下去,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可对一班长来说,这什么也没说比说上些什么更难受。
车上带的大米,除了几个南方兵吃以外,这些北方兵宁肯吃干粮也不愿吃,主要还是除了罐头就没有什么菜下饭,大米就更没有人吃了。今天是全队吃稀饭,三个人一锅不够吃,一个人喝了两大碗稀饭还想喝。
太香了,旱獭肉煮稀饭就咸菜,可能连皇上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稀饭,军人们个个吃得满头大汗,浑身那个舒服,心情那个畅快,无法能说得清楚。
有些吃的快的人准备还要煮第二锅,却被羽队长制止了,他就对大家说不要一顿吃殇,十顿喝汤,明天再吃。好东西吃得太多也会起反作用,吃坏了身子车叫谁开。
大家心里虽然不愿意,可队长的话不能不听,那些先吃完的人,看着没吃完的人吃,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囫囵吞枣,后悔什么味道都没有记住,而那些吃的慢的人越发慢了,反正吃完就没有了,还不如多品一会。
吃完饭后神清气爽,大家自由活动,跑到草地里去玩的被羽队长叫了回来,说万一有毒蛇被咬,那可就是死路一条,大家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蛇,也不敢去了。
黑子吃过后来到他身边坐下,从羽队长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点上后说:“你说这东西咋这么好吃?不烤着吃,熬着也这么好吃?”
“并不是这东西好吃,而是我们很久没吃过饭了才觉得这东西好吃。不过旱獭本身就是名贵的野味,它肉质鲜嫩,是高级宴席的美味佳肴,满汉全席中的首席野味,是必不可少的。”羽队长津津乐道。
“一问你话就开始说古论今了?满汉全席里有这钻地洞的?别哄我了,反正我不知道,你吹啥我就信啥……”
“你说我是吹牛——那你说说看?旱獭还有什么别的用处?”羽队长反问道。
“切——旱獭像老鼠,除了吃肉,还能有什么用处?你别考我,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用……”
“不知道也可以吹呀——你也吹一吹让我听一听?不懂就不懂,别人说了还不服,你这是典型的买酷型。”羽队长戏语道。
“我卖酷?还卖醋呢?你要是能再说说旱獭还有别的什么用处,我就认为你不是吹的……”
“我是不是吹也用不着你来评判。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别在那里瞎胡搅,想跟上我学就客气点,学费不掏就算了,总得让一根烟,也算是表示一下吧——”羽队长笑呵呵地说。
“你吹牛还得让我掏烟,这是什么世道啊——烟也抽了,总该说了吧?”
“这还差不多,嗯……我这都是熬油点灯,费时费力下苦功夫从书上学来的,也就值一根烟呐——哎呦呦——什么世道么——知识也太不值钱了嘛?不过我还是告诉你吧——闲着也是闲着,不说出来时间长了就忘了,就像有些事不想就淡了,有些路不走就忘了。嗯——这个旱獭除了吃以外,它的毛皮也很值钱,毛皮坚实耐磨毛色鲜艳,可与貂皮媲美,那些达官显贵社会名流,阔佬贵妇人,能穿上一件旱獭皮大衣,那可就臭美坏了,还有它的油可以治疗烫伤、冻伤及关节炎,它的骨头泡酒药性能超过虎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黑子听的入迷,为了难为他说:“呵呵——就这些吗?还有别的什么用?如果你还能说出点什么来,我下决心再让你一根烟……”
“哈哈哈……要是这么让下去,我看你娃哪几根烟也经不住三言两语,不想告诉你吧——我这学问放在肚子里也是浪费,还是告诉你吧。旱獭的尾巴是制毛笔的高级原料,它身上的针毛是制画笔和毛刷的好东西,那些有名堂的大画家书法家,都为有一支旱獭毛的笔而自豪呢,可就美死了。旱獭全身都是宝,你看我有没有些能耐?你娃就赶紧上烟吧——”羽队长沾沾自喜的说。
黑子一听服了,想赖也不好意思了,掏出烟来让了他一根,似有些肉疼,又说道:“算你能,你娃的书没有白念,你的水平也就只能哄哄我,换我的烟抽。呃……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你说对了,我就把我的烟豁出来让你抽。”
羽队长斜了他一眼说:“咦——我说你哪根筋不对了?吃了顿旱獭稀饭把学习的热情给吃出来了?嗯——好现象,孺子可教也,你问吧——想知道什么?”
黑子说:“呵呵——说话别没大没小?什么就孺子可教也——听着让人不顺耳。你说说狼的故事,为啥让你一下就弄的不见了?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羽队长笑着说:“你问这个问题算是撞到枪口上了,有关狼的故事,几天几夜也给你讲不完,我还真的研究过有关狼的书籍,狼也是有多面性的。它不仅仅是凶残,也有温柔的一面,你听说过有关狼孩的故事吧?狼能把人抛弃的孩子养大,这不是天方夜谭吧?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希特勒把他的军队就是按狼的特点来培养,元清朝的蒙古人,把我们中原都占领了,他们学的就是狼的特点,这些就不细讲了。”
黑子没有话说,羽队长顿了顿说:“蒙古人很崇拜狼,他们认为狼是腾格里的使者,是保卫草原的神灵,蒙古人死后也要喂狼,灵魂就会得到安宁,就像藏族的天葬,渔民的海葬一样,这些都是对大自然的尊重,我觉得很有哲理。只有我们农耕民族,认识不到狼的好处,把狼丑化成狼外婆什么的。其实,狼把我们祸害了多少天,我还是很佩服它们。你都不知道,狼群找我们是为了搞裁军行动,你想想看,他们故意往我们的枪口上车轮上撞,是不是……”
“咦——就是啊——我就有些纳闷了?看到自己的同伴倒下,它们就去把同伴吃掉,太残忍了,吃完了同伴后又继续进攻,故意让我们打,后来你为啥不让我们打了……”“嗯——我识破了它们的阴谋,我们就不打它们了,反正它们也对我们没办法……”“那你昨天晚上——嗯——怎么会一下就把狼群都打跑了……”“不是我打跑了狼群,而是我抓住了狼王,它们群龙无首,再没有组织者了,所以就四散逃窜了……”“切——你怎么知道你抓得狼就是王?而不是其它的狼?”黑子不解地说。
羽队长想了想说:“那天我不是指给你看过吗?它在我车头上天天晚上来,趾高气昂的气势素质不一般,有一呼百应的能力,只要它一嚎,狼群就闻风而动有所变化,抓它的心我早就有了,只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