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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沉重的心理包袱,对安全行车不利。所以就不想提了,他越是不提,大家越是纳闷。
有错必纠的队长,任何事情都要摆在明处当机立断,以绝后患,讲道理摆事实引经据典,从古至今滔滔不竭,而现在的他跟没事人一样表情轻松,语言流畅,把国际国内新闻讲的头头是道,分析的淋漓尽致,好像新闻稿是他写的,报纸看上一眼,抬起头来就能说上老半天滚瓜烂熟,真有点竹筒里倒豆子的气势。
能说会道的他,时不时说上几句笑话幽默,把大家惹得哄堂大笑,忍俊不止,学习的气氛轻松活泼。时间不知不觉流失了,基地大院的路灯在黑夜里绽放着光芒,他却讲的兴致正浓,津津有味,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可把坐在身旁的黑子着急的又是挤眉溜眼,又是抓耳挠腮提示,他却视而不见,绵绵不绝。
学习的机会难得,每次出征几十天都见不到一个生人,每一天的艰辛把所有的精力都耗完了,学习就无从谈起。不放过机会的他,尽量多给大家灌输些有用的知识,免得跟不上形势出洋相,变成外星人。
最后,要求每一个人散会后给家里写信,并做好明天装车准备,争取一天完成任务,不影响后天出发。要求大家团结互助,相互提醒,把物资清点清楚,不能多也不能少。否则的话,交接手续时麻烦不说,还要追究责任,影响车队信誉。
散会后,他来到办公室,小赵紧随其后进来,让小赵取了四瓶酒装在挎包里,小赵吃惊的说道:“和谁去喝?要这么多……”
“就和黑子王管理,这都是酒娄子,一人一斤分不出高低,多上一斤就有好戏看了……”
“还在树林里吗?这个地方要是有个酒馆就好了,喝口酒连个地方都没有……”
“可不是吗?要是有酒馆,也用不着遮遮掩掩,东躲西藏了。不过话说回来各有各的风味,也许树林子里比酒馆里更畅快些,微风吹过树叶翻飞,也有一番诗情画意呢……”
“呵呵——还诗情画意哩——那是没办法了说的话,如果有酒馆,你肯定不到树林里去,坐又没处坐,喝醉了也容易出危险,把树枝防着些,别把眼睛戳瞎了……”
“知道啦——尽说些没用的话。要是喝醉了还能把树枝防住呀——能防住就没有喝醉,也就不会有事了……”
“唉——我还是不放心,到时候我去接你,你别乱跑唵——”
“破烦不破烦?我还没开始喝酒呢,你就把我说醉了,快——再取几包烟,黑子在外面等着哩。”小赵把东西收拾好递给他,一脸的不放心。
羽队长一看他担心的样子,抬手刮了他鼻子道:“难得我轻松一回,别不高兴,你要是想喝就自己喝,可不敢喝醉了。走了,到时候你来接我不就行了吗?看你那熊样子——”小赵一听,高兴的把他送出了门。
门外站着的黑子,着急的想鸽子发情在转圈圈,看到他出来就埋怨道:“像婆娘一样,摸逼蹭痒磨蹭啥哩——王管理都快让狼吃了。”
“呵呵——要是这个地方有狼,那可就成了珍惜动物了,能值大价钱。王管理那个屁胆子见到狼,能把狼吓死你信不信?”
黑子用手掂了掂手里的挎包说:“我们应该打一回王管理的秋风,那小子管食堂,吃的喝的不缺……”
“你就知足吧——赖兮兮的输了也不算,遇上你我就亏大发了……”
“哈哈哈……拉倒吧——你亏什么亏?这酒又不是你买的,叫唤个啥哩?叫你掏钱,你能舍得买这么好的酒吗?我知道这是怎么来的……”
“哼哼——你知道个屎——酒是好酒,是人情酒,包涵着不可名状的成份,我拿什么还?唉——这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好吃难消化呀?说实话,还不如喝我们几毛钱一水壶的散酒安稳,虽说酒不好,可没有后遗症,你说是不是——”羽队长感慨到。
“切——有肉不吃豆腐,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想那么多干嘛?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无酒喝凉水,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他俩边走边说出了大门,进入小树林了。
树林里一片幽静,月光从树叶间洒到地面上斑斑点点,光怪陆离,不停变幻着,原先寸草不生的树林里,现在也是杂草丛生,勃勃生机,走起路来还有些绊脚。
远处一点火光一闪一闪,就像指路明灯,他俩还没有走到跟前呢,王管理就埋怨起来了:“哎呦呦——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东西,把我放在这里想吓死我呀——有多重要的军事会议开不完?这时候了才来?不来吭一声,不要让哥们在这里担惊受怕好不好——”
“闭嘴——叫唤啥哩?等了屁大一会就不得了了?不咋的吧——哦——你侦查了没有,有没有别人……”
“切——有个鬼哩——除了像我们这样的烂酒客,谁会到这里来?我说你们两个也太不像话了,啥事作个差不多,我这么好的下酒菜就是去喂猪,还能听到猪哼哼,可你们两个算啥——”王管理抱怨道。
他一听在骂人,就对黑子说:“教训这家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敢在老虎头上扑苍蝇,想造反哪——”两个人一齐上,一人抓住一条胳膊,手伸进肋骨上挠痒痒了。
一肚子火气的王管理,那是这两个彪形大汉的对手,挠了没几下就吃不消了,求饶声伴随着接不上气的笑声,就在树林里飘荡开了。本来是两个人攻击一个人的游戏,却变成了相互攻击。
三个亲密无间的战友抱成一团,在月光斑驳杂草丛生的树林里挠着,滚着、笑着,尽显孩童时代的天真。闹了一阵后,个个都精疲力竭气喘吁吁,休息了一会,坐在一起就要开始战斗了。
羽队长喘着粗气道:“你准备的好菜在哪里?怎么没看到?你敢谎报军情,把你屎打出来。”
王管理从旁边一簇野草下取出来用报纸包着的菜,他一看是三根软不拉几发蔫了的黄瓜,还有三个已发康的萝卜,一小包花生米。羽队长就失望的骂道:“我得个娘哎——你准备了这么长时间,这就是你弄的菜——你不觉得亏先人吗——你还有脸表功?你的脸不是城墙吧——就你这菜,丢给猪试试看它能不能给你哼哼?哎呦呦——我说,你这个管理员是怎么当地?太有些惨无人道了吧——连你都吃不上些好的,何况我们还能吃上什么——”
“我说同志啊——有点良心好不好?参天啊——大地啊——你们枉费了我一片心机,这都是我身为管理员监守自盗,损公肥私的杰作,要是让首长知道了,还不得让我去喂猪呀——为了这点东西我冒了几身汗,容易吗我——”
黑子不屑一顾的说:“夹住吧你,也好意思嚎——常言说朝里有人好做官,厨房里有人好喝汤,你说你管着上千人的食堂,我们老乡连一点光都沾不上,你还和我们混个啥?丢不丢人——”
王管理翻了个白眼,委屈的说道:“同志——说句良心话,自从你们来到高原后伙食怎么样?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别忘了这里是高原,就是新鲜菜运到这里也得好几天,这黄瓜和萝卜是昨天才到的货,要不是你俩是我老乡,还没这个口福呢?你以为是我们老家啊——从秧子上摘下来就能到嘴里?哥们——好着哩,这都是部长级待遇,想让我准备好东西,也得有哪个条件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懂不懂——”一席话说的羽队长哑口无言。
黑子觉得冤枉了王管理,想说点安慰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羽队长默默的从挎包里取出酒,一人递给了一瓶,拧开盖子,把酒瓶往前一伸道:“有日子没喝了,都是因为任务重,没时间聚一聚。今天机会难得,放开了喝,一洗我名不副实,重色轻友的罪名。来——为我们的相聚和友情干杯。”
大家一碰头一仰,咕咚咚就往下灌。五十多度的烈酒,犹如火山岩浆一般炽热,一路燃烧着直达尽头。
黑子一看他喝的猛,一把把酒瓶子按下来说:“没喝过酒呀——能这么喝吗?你重色轻友是事实,有时间就跑去吃奶,扔下我们哥几个孤零零的心里好难受,现在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慢慢来,时间早着哩——”
等黑子把酒瓶子按住的时候,半斤酒已经下肚了。羽队长打了嗝,摇了摇头道:“痛快,这才叫痛快——这日子过的能把人憋死。王管理,你说说今天基地为我们的事是啥反应……”
“啊——啥反应?没把我吓死呀——同志,脑细胞牺牲了一大片。哎呦呦——我正在办公楼里,听到楼下乱哄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过了一阵,就听说是你的部队要冲击司令部,石政委慌了手脚,命令通讯员通知警卫排全副武装准备战斗,下午才听勤务连连长说,他也接到命令做好准备,随时听侯调遣,吓死我了——我当时想不可能啊——你脑子那么好,又没有让驴踢坏,不可能带部队去作哪种蠢事——后来才知道是黑子这个二逼货带的头。基地的反响可大了,人人都提心吊胆,万一打起来谁帮谁呀——都是亲如骨肉的自家兄弟,怎么能下得去手?正发愁呢——可又听不到动静了。”王管理心有余悸的说。
黑子从来就没有意识到事态严重性,自己还认为小事一桩,什么也没发生过去就过去了,仿佛上厕所一样,听王管理这么一说,才知道什么是严重后果?心有余悸的说:“我说……没那么玄吧——我们又没有拿武器,也没有胡闹,只是想找首长评评理,他调动部队想干啥——我们也没有想和谁打架?他为什么那么紧张……”
“哼哼——兴师动众的几十号人,谁见了谁不害怕?这就问你的顶头上司,为你的事他都跑了一个下午了。”王管理说。
黑子理直气壮的说:“他去哪里我知道,又跑到梦医生哪里吃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