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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黑子一听,紧张的把手上劲收回,拿起他手一看,手上已经开始流血了,把原来已结成疤的伤口又弄破了,黑子吃惊的问道:“你你——你是流血也要报复啊——这是怎么了……”
“哎呦呦——你猪啊——”羽队长呲牙咧嘴的抱着手,吸吸溜溜的骂道:“疼死我拉——哪哪——那天不是给你说了吗?是冰雹把指甲盖砸掉了,打你的时候给忘了,让你小子捡个便宜,要不是破手,非把你娃打倒不可……”
“那是当然——”黑子关心的说道:“别吹牛了,就你这‘坏手’还敢给我使绊子?赶紧上点药把血止住,再不要让流了……”
“切——不要紧。”羽队长举起流血的手说:“流一会就不流了,再说我们也没什么好止血的药。前几次都有云南白药,这次断货了,梦医生也没有给准备上。别管它,过一会就不流了……”
“你你——你又想梦医生了?”黑子嘻嘻哈哈的说道:“那可真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天天想,每时每刻的想,才对得起她呀——你小子要是忘恩负义,我可饶不了你……”
“拉到把你——”羽队长嗔怒的骂道:“你还有没有操的心了?我们现在连命都顾不住,还要整天想她——有什么用?我们想办法能活着回去,再说想不想的事。切——给你讲这些没用,你不懂,什么叫爱情你知道吗……”
“哎呦呦——啧啧啧——”黑子不服气的说道:“没见过猪上树,还没见过猪跑啊——你你——你把人也太看不起了,我连什么是爱情都不知道,我这个男人不是白当了吗?什么是爱情?我告诉你娃,就是一个女人思春了想男人,或男人骚情了想女人了呗——还能有什么……”
“去——滚犊子。我说你什么都不懂,还给我死犟?女人想男人,男人想女人就叫爱情了——那是在配对,不是爱情。真正的爱情,就是飘渺的若有若无,若即若离,诗情画意,朦朦胧胧,亦真亦幻的那种才叫爱情,你懂吗……”
“行了——行了——”黑子惧怕的说道:“又又——又来酸开了?你再酸,我就不陪你玩了。一听你那咬文嚼字的酸劲,我脑仁子疼——”
两个老战友正在说笑的时候,空中云彩向舞台上的幕布一样,从西头往东头快速拉开了,拉过车队上空,隐藏在云彩后面的太阳金光闪闪,光彩照人的粉墨登场了。耀眼的光芒幌像新的一样,刺眼的都睁不开眼,大家一片欢腾,都从车里跑出来蹦蹦跳跳,庆祝这久违的太阳,让压仰的心情尽情释放。
洗过的天空湛蓝湛蓝,深邃透亮,电焊一样的太阳光无遮无挡,照在湿透了的草地上,是那么的强烈炽热。而经过冰雹摧残的草地,再也见不到昔日碧绿连天的勃勃生机,草茎草叶一片狼藉,破败不堪,褐红色的土地露出本来面目,一览无遗。
不能说这片土地丑陋还是难看,就像一个美少女突然剃去一头秀发,只是有些兀突的感觉。美丽依然在,只不过少了些装饰而已,看起来有些不顺眼,多看几眼就习惯了。
那些被冰雹砸出来大大小小的洞,就像少女脸上长满讽刺塌落后留下的遗迹一样密密麻麻,一眼就能看出曾经有多么惨烈?而此刻就像一张张大张的嘴,在使劲往外喘那口已憋了很久的气,再也不想合拢了。
经太阳一照,温度上升,整个大地像一锅沸腾的开水,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尽情散发开来。强劲的西风崔古拉朽,把还没有直起腰来的蒸汽镇压下去,吹的紧贴着地面,像押解的罪犯一样俯首帖耳,蜿蜒曲折在地面上漂移着。
水蒸汽犯了什么错不得而知,可霸道的风不留情面,是那么的盛气凌人,根本就不给蒸汽一点抬头的机会,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远处缓慢的丘陵,又披上了一层薄雾,让人多了一份猜想和神秘。
汽车车头上的雨水,经太阳一晒就不见了,留下锈迹斑斑的铁皮,丑陋的摆在大家面前,似在诉说着它的不幸与痛苦。车厢地板上还“滴滴嗒嗒”流着没有流完的雨水,深陷在草地里的车轮一半不见了,显得那么吃力与无奈,就好像它已经承受不了身上的重压,随时都有塌下去的危险。
被打去油漆的车厢板,白生生的木头有些发霉了,又像是长出了绿油油的青苔遮羞,痛苦的向太阳展现着一身的木头刺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也在诉说着什么?
被老天无辜“囚禁”,而现在又无罪“释放”的军人们,把雨淋湿的军装睡袋,一古脑搭到已干了的车头上,搭不下的就晒在拉起的绳子上,整个宿营地变成了晒衣场。
热烈捧场的风毫不吝啬,竭尽全力在帮忙,就像甩干机一样,把衣物尽快吹干了,衣物在风中欢快摆动,多情的风抚摸不够,荡秋千一样晃动不止,来来回回不厌其烦。
难看丑陋的汽车,是军人们无言的战友,看到它们如此摸样,一个个都难掩心头痛楚,不等羽队长下令,他们就迫不及待拿上工具修理开了。荒凉寂寞的无言高原,顷刻间就成了修理场,一时间“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充满生机,随着强劲的风不胫而走,传遍了荒原每一个角落,展现着他们不屈的决心和毅力。
汽车大灯,就像人的眼睛一样,一旦损坏了无法修复,除非更新。每台车只备有一只大灯,那些“双目失明”的车就是恢复起来了,也像加勒比独眼海盗一样难看。
那些背风没有受到冰雹摧残的车,它的主人看到自己战友车的惨样,毫不吝惜贡献出“珍藏”的大灯,去堵住惨不忍睹的黑洞,却被羽队长“破例”制止了。
不发扬风格不行,发扬了风格也不行,羽队长这是怎么了?让大家越来越看不明白了。迷惑不解的军人们,经过他一番说道,才明白了原来队长就是有高瞻远瞩的目光。
他说道:“在这荒蛮的高原,我们白天走路都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哪里能走得通,到跟前才知道,黑夜里就更不能走路了。汽车大灯虽然用不着,可为了以防在黑夜当中遇到危险“逃命”,每台车必须有一只大灯能用,否则,我们还有路可逃吗?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都要用棉衣把大灯保护好以防万一,大灯和我们的生命一样重要,明白吗?”原来是水中桥,一说就明白。
军人们在热火朝天修车,羽队长背着手围着车队转了一圈又一圈,一阵低头看大地,并用脚踏踩;一阵极目远望,心中似有多少说不出的难言之隐。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只有他自己在跟自己斗争,别人也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脸色着急的表情,能说明他内心焦急不安的激烈。
要不是这场雨,现在早已到达目的地了,已经喝上胜利完成任务的酒了,那是多大的开心?多大的成就感?就是喝凉水,也会喝出美酒的滋味来。可现在离二十号兵站还有几天的路程,怎么个走法?刚下过透雨的大地浸透了,泥泞不堪,无法承受汽车重压,就连停在那里的车都深陷其中,别说走了。
如果汽车一动弹,会陷得越深,都不知道能陷多深呢?如果两边陷得深度不一样,还会导致翻车,怎么走?走什么走?咋个走法么?这些问题在他的脑子里飞速转悠着,就是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出口就继续转,转的他脑子都痛。
找不到出口,就等于没有解决的办法,没有办法就没有出路,没有出路就只能听之任之,泰然处之,能泰然吗?多大的压力在肩上,想出口长气都不可能,急情之下掏出烟来,准备抽一根烟再说。
转了几个方向,强劲的风呼呼有声,就是划不着火柴点不着烟,他虽然没有点着烟,可面带着微笑。嘴里叼着烟,甩掉手中的火柴棍,向着西边的天空大声的说道:“呵呵——老天爷使劲的吹吧——吹到明天这个时候,我就能上路了。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们觉得我们讨厌,就让我们离开,你们觉得我们可爱,就帮助我们离开,我会感谢你们的大力合作,真诚的感谢——真的,绝不妄言”自言自语,只有自己知道……
二十号兵站周围,集中了测绘大队所有急需给养补充的车辆和人员,密密麻麻的帐篷,展开了有几公里大的地方,都等待着运输车队到来。按约定时间,前天就应该到达的二一八车队,现在连个影子都不见,心急火燎的张大队长,踩着尘土飞扬的大地,也在不停的转圈。
上千号部队的给养,要是跟不上麻烦可就大了,眼看着测绘任务再坚持个把月,就能顺利完成,再不像前几年无功而返,每次都半途而废,都是因为后勤保障跟不上趟,耗费了国家大量的财力物力,而做不出成绩,真正是劳民伤财。
今年幸亏有钢铁般意志的二一八车队强有力的供给,测绘任务突飞猛进,才有了如此神速的进展,开创了意想不到的大好局面,军委和军区首长,为他们突出的工作成绩感到非常满意和肯定,表扬贺电接连不断,力求速战速决,早日完成任务,在这节骨上,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把剩下的任务完成,等不到天寒地冻,就能早早不辱使命,完成今年既定任务,把部队顺利撤回去功成名就,那才是所希望的美好一刻。
张大队长看着架起的狼烟不断涌向天空,心也随着升起的烟雾飘向了空中。他多想能上到烟雾上面去欲穷千里目,寻找二一八车队的在哪里?是不是他们迷路了找不到兵站?这狼烟就是为他们升起,就是为他们引路的灯塔,他们在哪里啊——
看到烟雾有些减少了,张大队长叫人多添些柴火,让烟冒的更大一样,升得更高点,让找不到他们的二一八车队,看到后快快到来吧,部队的吃喝所剩无几,只够维持两天了,如果不能如期的到达可怎么办?向军区求援,军区也是鞭长莫及,爱莫能助没有办法啊?
在这么遥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