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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一听,翻了一下白眼后说:“不告诉自己的亲人,还能告诉谁?才那么大点娃娃们,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你也真能舍得……”
“呵呵——他们不是娃娃,是军人。服从命令完成任务,才是他们的责任,没有危险还能叫极地啊——没有危险,也用不着他们去了,人们就到哪里安家落户了。呵呵——想想咱们的儿子能到那里走过这么一回,从方方面面都能得到锻炼,心理素质,承受能力都会大大提高,就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甜了,一下子就能懂许多的事,以后就不用咱们操那份多余的心了……”
“你——说得轻巧——不为娃娃操心,还操谁的心呢——哼哼——他们再要去的话,强强就不让去了,你得把娃给我留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可没有你那么大方……”
“切——老太婆,你说的那是啥话么——听你这话,好像谁有多余的儿子似地——哪个儿子不是爹妈的心头肉?你的儿子不去,别人的儿子也不去,任务叫谁去完成?谁去站岗放哨?谁去保卫国家?切——早知你这样,我什么都不给你说就对了,还是强强做得对……”
“对你个头——你们爷父俩一个模样,干啥都不考虑家里人的感受,只要一野出门,就不知道家门往哪里开,心里就压根没有我的位置……”
“嘿嘿嘿——看你说的那没良心的话?把我爷俩冤死都没地方说理去。你儿子一到这里就给你打电话,还还——还要怎么做——我不是才从上海回来,忙完工作就陪你来了吗——还要叫我们怎么样?知足吧你——别自找烦恼……”
“哎呦呦——啧啧啧——这也算呀——儿子是挡不住医院里的医生大夫了,才给我打电话求救,你不到家里来,难道还有家呀……”
“呵呵——你这老娘们尽胡说,口无遮挡。我们爷俩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无论走到哪里,你总是心中的牵挂。有你就有家,有家就有爱,可你却是这种想法?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怎么想。”刘副司令无奈地说。
两口子你来我往,说着家长里短温馨话语的时候,刘晓强的奶奶早就回到自己卧室休息去了。
刘副司令抬起手腕一看时间不早了,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不想再说下去,就要去休息。
没完没了的日子,没完没了的话题,永远是生活的主题。已经有些变味的话题再说下去,就会有不愉快的局面出现影响情绪,影响休息,甭提也罢……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连日奔波,极度困乏的刘晓强,迎来送往把慕名而来看望羽队长的仰慕者打理清楚后,好不容易把时间熬到作息时,才把羽队长放平,睡好睡着了,自己往旁边一张床上一躺,军装都没有脱,就被连日来的劳累一股脑湮没了。
身子往床上一躺,眼皮一合,瞌睡召之即来,鼾声就风生水起进入了状态,香甜的程度让人眼热。他虽然很年轻,也扛不住长时间体力透支,自从队长昏迷后,他就没有按时睡过一次觉。
在基地的几天时间里,还有那么多战友轮流看护,人手多也不觉得什么,到内地就无依无靠,只有他一个了。
临走的时候,战友们殷切的嘱托和期待,犹如千斤重担压在他肩上,不敢有丝毫懈怠。
队长的安危,牵着多少弟兄的心,他就不敢放心大胆睡一会觉,害怕队长醒了的时候,看不到一个熟悉面孔,心里不知道有多么凄凉无助?所以,他必须时时刻刻守候在队长左右,寸步不离,近在咫尺。
更为重要的是,队长的伤势,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在他不在意的时候,昏迷的队长仅剩下的一口气要是不出了,连个生命终结的准确时间都记不下,怎么向战友们交代?干啥吃地嘛?自责和愧疚,就会伴随他一生。
别看他年纪小,可这些事情他还是能想到。所以,他的尽心竭力就可想而知了。
还好,就在他没有大意的时候,队长奇迹般醒来了,醒来的队长又喝又吃状况良好,让他把紧绷的玄松下劲来了,这会儿躺在床上,能不马放南山,刀枪入库放松熟睡吗?
看他一脸坦然的表情,没有一点警惕,双眼皮紧闭着纹丝不动,略微张开的嘴里,随着呼吸一同发出的鼾声均匀自若,香甜如蜜。
没有脱去军装,只解开脖领子上的两个纽扣,一只胳膊自然放在床上,另一只胳膊的手,却死死按在腰间手枪上,防止有人把枪拿去;两腿自然分开,腹部一起一落在运动着,整个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无政府状态。
刘晓强在香甜入睡,可他还有一份责任心在时不时的提醒,不能毫无警惕的放任睡眠呀?身为军人,睡觉时就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行,哪能这个样子睡?太有些麻痹大意了,是在没有任何危机下做出的坦然举动。
他是在护理刚刚苏醒的病人,能这样毫无顾虑的睡吗?而他就这么坦然的睡,不该发生的事情就发生了。
苏醒过来的羽队长,身体机能在迅速恢复,吃了一个瓜把尿尿在床上,吃了两个肘把子,数量质量客观,能不拉屎吗?睡到半夜时就觉得肚子里有一根棍子在桶,桶的他从睡梦中醒过来了。
高烧还是不退,口渴也在呼唤要水,他醒来后刚想张口呼喊,嘴都张开了,声音还没有出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没有把已到嗓子眼的声音发出。
眼睛睁开一看黑暗的病房里,只有从院子里路灯透过窗子照进来一点微弱的亮光,勉强依稀能看到房间里的轮廓,模糊的看不清什么东西。
水火无情。他火烧火燎张着嘴急速呼吸着,头脑却逐渐清醒了起来。听着鼾声,转头看到旁边睡着的刘晓强,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就不忍心叫醒他,自己默默地调动身体机能,一鼓劲顺势坐了起来。
由于起的太猛,头有些发晕,用两只胳膊撑着不让身子倒下,可肚子里的那根硬邦邦的棍子不讲情面,戳着他坐不稳,难以忍受。他悄无声息静静思考了一会,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多少天没大便过,屎都干到肚子里了,能不戳着难受吗?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找地方大便是当务之急,刻不容缓,就大睁着眼寻找那扇没有上过的间卫门。
模糊不清的病房里影影绰绰,想看清楚费劲的很,想看是看不到,只能凭天亮时看到的印象,确定就在那个位置,想找灯开关,也不知道在哪里?
谋定而动是行为准则。黑暗中,先把思路整理清楚再采取行动,这是他一贯作风。
他想叫刘晓强来帮忙,可听着他熟睡的鼾声里有多少辛劳在里头,怎么能再让他起来呢?自从自己醒来后,慢慢回忆这几天来的残缺记忆是怎么过来的?可他却连一点记忆都没有,有的只是刚到基地时的记忆,和今天所看到的这些,而昏迷的这几天,他什么都不知道,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短板了。
吃过肘子后躺在床上,刘晓强在旁边问这问那,他都不想好好回答,而是认真的思考现在的处境该怎么办?他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严重的伤势?会危及到生命?这是他所始料不及。
既然已是这样,就不能怨天尤人,还要堂堂面对现实才行,害怕和逃避是没有出路,坚强面对才是唯一的选择。因地制宜,对症下药,自己救自己。
人是铁,饭是钢,无论什么病,首先是能吃能喝,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其次才是如何治疗,还有那么多弟兄们,现在不知在干啥?等伤好了后再考虑。否则的话,一切都无从谈起了。
想到基地和医院的这段时间,弟兄们肯定费了不少心在积极抢救,那是毋庸置疑。而随着他来的刘晓强,就更是费尽了心血在帮他。这小伙子别看岁数小些,却是个肝胆相照,很讲义气的军人,在战友之中如果不讲义气,就谈不上集体去取得胜利,更别说平常的工作了。
义气就是情感,义气就是奉献,义气也是把大家绑在一起的绳子。刘晓强跟随车队去高原,只是随大流而已,每次都没有突出表现,却能含着眼泪坚持下来,就是个了不起的奇迹。
作为高干子女的他娇生惯养,目空一切,专横跋扈,可在车队却表现的积极上进,谦虚低调,努力改变着自己,强迫自己适应车队生活。
尤其把他这个最基层的队长不敢藐视,还是放在眼里的,多少次的训斥和管教,他硬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而不敢顶一句嘴,说明他还是有些克制力,也说明是服从管教。
忍辱才能负重,是一个想把自己改变的能融入集体生活的人,必须具备的特征。随着时间过去,经历了那么多的艰难困苦,六道轮回,彼此之间的情感也就慢慢的越来越深了,日久生情是自然规律。
羽队长想到这里,还是不想惊动他,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吧,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泪要擦,靠别人到什么时候呢?
况且,这不是别的什么事可以帮忙,拉屎尿尿的事,叫别人如何帮忙?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作了几次深呼气未雨绸缪,调兵遣将。
先把脚趾先活动了几下,感觉灵活着呢,只是因为浮肿活动不起来,知觉还是有地,说明可以依靠。
黑暗中的他,坚韧的坐立着,做着准备下床的各种思想准备和预案。简单的学习过紧急抢救和看过些医学书籍的他,对自己的身体从各个部位开始感觉功能如何?能不能听指挥?能不能协调起来统一行动?通力合作才能站起来,缺一不可。
这几天的卧床昏迷,身体的各种器官派不上用场都惯坏了,能不能适应下床走动值得商榷。这样平时简单的再不能简单的动作,此时对他来说却如临大敌,不敢小觑,要严阵以待,绝不可轻视。
如果一旦事与愿违,南辕北辙失败了,对自己的自信心打击会很大,也会对恢复伤痛失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