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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绝路,是至理名言,放自己一码至关重要,就会步步生莲,路在脚下,只要方向正确,就不怕路远。经过几天躺在床上的梳理,她想通了这些鼓足勇气,正准备起床打理生活,没想到不期而遇的姐妹们不请自到,带来了生机勃勃的过年气息,正好顺水推舟,高挂云帆,扬帆起航。
经过一番盥洗梳理,萎靡不振的病态大有改观,有些病态的脸,依然楚楚动人,再把无所谓的强颜欢笑挂在脸上,努力展现在家人和朋友面前,让关心她的亲人和朋友放下心,不再为了她的病情而牵肠挂肚,愁容满面。
看着女儿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和她的姐妹们有说有笑包饺子,父亲李海生心中就有些酸楚。女儿的遭遇和处境,究其原因就是自己无能软弱,作为父亲却爱莫能助,只能听之任之,这也许是一个家长最大的悲哀。
一个人无论本事有多大,不能为自己的亲人化解痛苦,就是人世间最大的悲哀了。这悲哀,让人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还有活着无用的感慨……人世间,不平事皆皆比是,细究起来浩如烟波,才有了喜怒哀乐的真善美,生活就是如此。
在李海生怜爱的目光中,女儿和她的朋友们手脚麻利,配合默契,协同作战,已经把包好的饺子下到了锅里,桌子上还摆了几样这个季节看不见的小菜,让没有见过这些的姑娘们大呼小叫:“哇呀呀,李主任,不不,不会吧?你你,你们家怎么会有新鲜的黄瓜和西红柿?还有这么嫩绿的豆角?太太,太夸张了吧?这——这这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能能,能不能吃?太不可思议了?不不,不会是塑料工艺品吧?”
李喜梅一听,笑颜如花的看着同事吃惊的表情,满不在乎的说道:“嘻……怎么会不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就尝一尝不就知道了?哼哼,你们可真是少见多怪,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们家天天吃,值得这样吗?”
“呃——不是……李主任,听听,听你这口气,好像是见多识广呀?去年来你们家的时候,除了洋芋白菜萝卜,怎么就不见这些宝贝?现在我们才看见这一回,当然就有些吃惊了,难难,难道你见得多了?在小瞧我们孤陋寡闻?鄙视我们?”
“嘻嘻,你说的什么话?怎么能鄙视你们?嗯——去年过年的时候,我恐怕和你们一样,连做梦都梦不到?能在这个季节里有这些东西吃?现在却成了家常菜了。岁月蹉跎,时光更迭,今非昔比,这不是做梦,是真的。”
“哦——啧啧啧,这这这,这是不是你白马王子的神来之笔?”
李喜梅一听,霎时有些脸红心跳,当着父母的面前,更有些不好意思,她白了一眼,嗔怒的说道:“去你的。”满脸绯红低下头说:“嗯——你的想象力不错,就是他的创造。他创造的温棚菜,自己却没有口福吃到,都让我们享受了。”
“咦,哪哪,哪是为什么?太太,他自己不吃,干吗还要费尽心思种啊?”
“哦——”李喜梅莞尔一笑说:“种菜就是为了吃菜,菜种好的时候,他们去执行任务去了,等到回来的时候丰收了,还没有好好吃几顿呢,一声令下就吹灯拔蜡,又去执行任务去了。所以啊,种了那么的多菜无福享受,便宜了别人,就只有我们这些不种菜的人享用了,明白了没有?”
“哦——这个,不不,不合情理。他们种菜,你你,你们凭什么吃?”
“咯咯咯……死脑筋。”李喜梅笑盈盈的说道:“他们人多,种的菜自然就多,他们一走,还有谁吃菜?季节不等人,成熟了的蔬菜不等人,不及时采摘,就暴殄天物了,留守的几个兵微不足道,,每天都把成熟的菜摘下来,送给我们住在营区的家属吃,害怕浪费了。”
“啧啧啧——真真,真的吗?李主任,你们住在营区里,可沾了解放军的光了。他们这样对待你们,没没,没有什么企图吧?”
“啊——”李喜梅一听一个趔趄,吃惊的说道:“你你,你说什么话?他们对我们家属能有什么企图?当兵的人告别故乡,背井离乡离开了家,看到我们住在营区里,就把我们当成家里人一样。过年的时候,还给我们每家每户送年货,给小孩子发压岁钱,让我们好感动。”
“啊——真真,真的假的啊?哎呦呦,你们住在营区里可真好?有这么好的军人,像亲人一样关心你们,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嗯嗯,他们图的就是安定祥和,左邻右舍和睦相处,让每一个人和谐安详的生活在这里,共同创造一个井然有序,相互真爱的美好生活环境。”
“哦……李主任,听你这么说,解放军可真是好样的?走到哪里都让人喜欢。嗯嗯,你的那位白马王子,上次我们看见他的时候,还有些羞答答,他怎么能做出这么多让人敬佩的事情?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说话的姑娘,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
李喜梅看着她说道:“嘻嘻,赵丽娟,你怎么说话呢?他可不是我一个人的白马王子,别看他见了姑娘羞答答,可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的足迹踏遍了自从盘古开天地以来,人类就没有涉足过的青藏高原,为我们国家的国防事业和经济建设,做出了引人注目的贡献,令人敬仰。”李喜梅在实话实说,她的姐妹们却认为在夸大其词。
赵丽娟还想说些什么,李喜梅接着说道:“嗯嗯,他还是一个很会带兵的人,你们不是看到过他的兵吗?一个个威武彪悍,孔武有力,纪律严明,充满朝气,对人热情大方,就像上了发条似的不知疲倦。”
“哦,李主任,他们这次又到哪里去了?这么冷的天,这么厚的雪冻死人,你你,你就不担心吗?”
“唉——”李喜梅叹了一口气说:“看你这话说的?怎么能不担心呢?可是,再多的担心又有什么用呢?他们是使命在肩的军人,国家的武装力量,随时听从祖国召唤,哪里需要到哪里去,拼搏在最危险的地方,守护着国家安危,保护着人民生命和财产,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说不担心他们,谁信呢?”
“可不是吗?吃粮当兵,自古以来都是吃苦受累的差事,别人在温暖的房子里享福,他们却在最危险的地方拼命,不能不让人敬佩啊?”皮肤白皙,下巴修长的宋桂荣说。
李喜梅看着说话的同事,感慨的说道:“你说得对桂荣,我家虽然在军队农场,对当兵的人不怎么感兴趣,可是,通过这段时间以来,尤其我发生了不幸以来,对他们的认识感受颇深,可以说耳目一新。嗯——要想了解他们的一切,首先从了解他们的生活开始,就会有不少感触。他们一天到晚不是训练,就是执行任务,像机器人一样,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让人挺感动。”
“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主任,你住在营区里,也受到了军人感染,现在讲起话来,也没有那么悲观了,充满了力量。”身材瘦小的齐燕说。
“那当然,”李喜梅双唇一抿说:“齐燕,实话告诉你,你说的一点儿都不错。跟什么人,学什么人,你只要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你就会感受到他们朝气蓬勃的精神状态,无所不能的气势,看到他们开心灿烂的笑容,很受鼓舞,他们……”
“梅梅,饺子熟了,别尽说话,快点吃。”李喜梅的母亲热情招呼着。
室外寒气袭人,室内热气喧天。人多了,吃饭有说有笑,自然是热闹非凡,这是多少天以来,这个家不曾有过的开心时刻。离开的车队,似乎把这里的欢乐都带走了,从军营到每个家庭,顿时就安静了许多。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都有这种说不出的感受,没有人,哪里来的欢乐?笑话!
热热闹闹吃过饭,到了留不住客人的时间,失中的太阳急速下滑,快到了它下班的时候了。留不住的时间,留不住的客人,在依依惜别中,送走了姐妹们的李喜梅,身心不知不觉有了精神头,她不想闷在家里,想看看多日不见的营区,开门出去了。
院子里厚厚的积雪没有人清理,只是在人需要走路的地方,把积雪铲到两边,仅供两只脚能容纳的沟槽,像战壕一样在几排平房间来回穿梭。她穿着一件长长地藏青色华大尼大衣,头上包着大红头巾,捂得严严实实,双手插在大衣兜里,从这条像战壕一样的雪沟里,迈着软绵绵的脚步,在空荡荡的平房前,从每一间熟悉的门口经过,曾经里面住什么人一清二楚,看着,想着……
每个门框上无一留白,都贴着红艳艳的对联映着白雪,显得格外醒目,就像刚贴上去似地一片喜庆。这是羽队长在大年三十日,仓促间让士兵们自己写的对联,虽然说不上恭整押韵好看,可这是士兵们自力更生的杰作,不能区分好与坏,说白了能写就好,别有一番风味。
看着这些墨迹未干的对联,仿佛就能看到稚气未脱的军人们,喜笑颜开的活泼场面,他们如果在的话,这寂静的营区里就会充满生机,脚下的积雪,也不会留到现在,原封不动赖在院子里昭然若市,说不定早就被童心未泯的军人们,堆起胖胖的雪人,用红辣椒装饰成鼻子,玉米棒子装饰成发辫,纸箱子装饰成帽子,活灵活现矗立在院子里,看一眼忍俊不止,平添不少情趣。
入夜后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走夜路不注意,忘记了这是什么,黑乎乎站在哪里凶神恶煞,暮然间疑神疑鬼,吓你个心跳加速,毛骨悚然,转瞬间就知道了这是什么?惶惶不安的拍着胸脯哑然失笑,自己吓自己没商量,会成为茶余饭后的雅趣笑谈。
现在的积雪没有人去打理,就连宿舍门口都是大雪封门,也没有人赋予新的生命,它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春暖花开时,让大自然这位魔术师改变形象,无声无息消失在看不见地方,什么都不存在了。
穿过营区里,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