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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地村庄发生大火,在没有得到上级命令的情况下,他义无反顾,毅然决然全体出动,救民于危难之时;邻居姑娘李喜梅,为了抗争强权婚姻,投河自尽,他路见不平拔刀相救,快意恩仇,带领大家与当地的地痞流氓决斗……
……一次次的经历,也是一次次血与火的灾难,更是生与死的抉择。士兵们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个军人应有的胆识气魄,和敢作敢担的男子汉本色,惊叹之余,更多的是敬畏和服气。
服气一个人,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那得需要多少次的实践和征服,自己都认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别人却置生死与度外,挥洒自如做到了,在留下多少的不可思议后,自然而然就会从内心深处产生服气的概念,事实胜于雄辩,尤其是身临其境的感受。
一旦服气了那个人,他就会从此永驻在心,潜移默化之间,他就是崇拜的偶像,惟命是从,马首是瞻,像一面旗帜指引方向,即使赴汤蹈海,亡命天涯也无怨无悔。正所谓:“吏不畏我严,而为我廉,民不服我能,而服我公;公明不敢慢,廉史不敢欺。公生明,廉生畏……”
征服了士兵们的羽队长,现在又一次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把生的希望留给他们,像一只和老鹰奋起抗争的老母鸡似的,宁可自己粉身碎骨浑不怕离他们而去,肃然起敬,是自不而然的结局。
黑子是开车老手,够野,几脚油门,就把汽车速度提起来了,像一个洗了脑打了鸡血,义愤填胸的自杀者,不管不顾往前冲。羽队长手中举着望远镜,警惕的从扑朔离迷的雪花空隙中,观察着狼群动向。
蛮牛一样的黑子不是神经病,前面是不是龙潭虎穴,万丈深渊,或者是地狱鬼火,他不知道,只是他别无选择。他不是没有担心,他担心的是坐在身边,一脸无惧无畏发小的安危。
这个像拼命三郎一样的发小,对他的了解,就像了解自己一样清晰,在危机面前,永远都是站在第一线不计后果让他担心,更让他放心不下。记得在高原上,为了大家活下去大显神威,把狼群变成火海的时候,自己同样和狼群在火海里翻滚,不是他尾随而至,暗中保护,眼疾手快从火海里捞出来幸免遇难,他早就把户口迁移到高原上,成为常住户了。
往事如烟,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现在是不是历史的翻版?怎么会又一次与狼群遭遇?他的发小会不会在这一次的危机中安然无恙?幸运之神,总不能老是站在他一边吧?现在看起来活蹦乱跳的他,危机过后,会不会变成这里的常住户而永远回不了故乡?回不了家?
世界上有侥幸,成败得失少不了侥幸的成分,却不能依靠侥幸,更不能宽恕侥幸。在变幻莫测的大自然面前,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唯一能做到的,只是努力规避来减少灾难,至于毁灭和消亡,不是哪个人说了算的事,只能听之任之,泰然处之,洗净脖子悉听尊便了,还有得选择吗?
其实,黑子的担心是多余,因为担心改变不了什么。该来的一定会来,该灭亡的谁也挡不住,除非你能改变大自然,笑话不是?只有像羽队长这样大义凛然,去堂堂面对无法规避的灾难,说不定冥冥之中还会寻的一线生机,害怕和恐惧,只能加速灭亡,还会灭亡的没有一点风度。
清白干净的灵魂,特点只有一个,那就是无愧过往,不畏将来。举着望远镜的他气定神闲,知道黑子在为他提心吊胆,却不能表露什么。此刻是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不知道危险来之何方?更不知道如何应对?唯有以身犯险探个明白,才能兵来将挡,水来土吞,调兵遣将,杀伐决断。
稀里糊涂一头雾水,就像瞎子摸象一样心中无数,危机面前没有叱咤风云的手段,岂不是一败涂地?铩羽而归了?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或者损兵折将,可就是杀头的罪。
到那时,曾经走过的路,吃过的苦,流过的汗,还有万花筒一样美丽的梦想,就统统灰飞烟灭了,这点不可告人的虚荣心必不可少,也是动力源泉,不甘失败。明明知道虚荣心害死人,却不能不顾及面子走钢丝,终究会被虚荣心所伤。可反过来说,又是极好的创可贴,显示出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就要付出代价。
视死如归的他,突然抬起手上上下下示意,黑子看到后,迅速抬起油门踩刹车,高速行进的汽车,就像泄了气似的,急速停在了雪地里,汽车发动机还在怠速运转,四周的原野上,静悄悄有些阴森恐怖,雪花依旧不紧不慢,沸沸扬扬漫天飞舞。
羽队长一声不吭从望远镜里观察,他脸上的表情在观察中发生着变化,不明就里的黑子,手扶方向盘侧着头,诚惶诚恐看着他的脸,在等待能给他一个停车的理由,接下来又怎么办?
全神贯注看着他的黑子,没想到他突然放下望远镜,连看都不看一眼他,兀突的莫名其妙大笑了起来,把黑子着实吓了一跳,以为他疯了。他不但狂笑,还不安分在坐垫上蹦蹦跳跳,夸张的癫狂着笑,举动太过反常,把黑子已经吓怕了的心,更加吓得膛目结舌,口干舌燥,难道他真的疯了吗?
不会吧?怎么会疯了呢?是什么原因让他疯了?他看到什么了?是不是真的看到了地狱鬼火?或者阎王殿?就是看到了,也不可能吓疯吧?他不是轻易倒下的人,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吃过的苦流过的泪车载斗量,有着与一般人截然不同的阅历,更加有化险为夷的才能,承受力自然没得可说,好端端的怎么会在突然间疯了呢?
他要是疯了,岂不是让车队里所有人发疯?一支疯了的车队,还能从雪海中走出去吗?车队还能存在吗?会不会干出更疯狂的事情来?那可就……黑子不敢往下想,他不仅仅是口干舌燥,浑身都开始冒虚汗了。
他突然伸出手抓住羽队长胳膊,用非常失态的口气,厉声的问道:“你你?怎么啦?不死吧你?不怕,不怕,有我呢。这个……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我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一块当兵到部队,手拉手肩并肩走过了千山万水,什么样的危机没有经历过?生——我们俩一块生,死——我们俩一块死。活着我们俩是搭档,死了,在阴曹地府也是伙伴,绝不分离。不怕,有什么事你说话?别再笑了好不好?我我。我害怕,听到了没有?”
大笑着的他,在黑子唠唠叨叨中又突然不笑了,用惊恐不安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似的?他这样的目光,更加让黑子看的有些心里发虚毛骨悚然,也确定他疯了的概念确凿无疑。
黑子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好?他却声音变味的吼道:“闭上你的乌鸦嘴——你神经病吗?我还没有死呢,你致什么悼词?是不是嫌我活着碍你的事了?巴不得我早些死掉,你就高兴了啊?”
黑子一听这话非常熟悉,这是他平常把耳朵都听出茧子来的口头禅,如果是疯了的话,怎么会……咦?这话听起来不舒服,是不是他装疯卖傻,占便宜骂人?不甘示弱的他,用平时的口吻骂道:“哎呦呦,你你,你不死装什么疯?卖什么傻?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羽队长撇了撇嘴角,不屑的说:“且且,把你自己说了个嫩?你不死咋还活着?我装什么疯了?卖什么傻了?别无缘无故制造紧张空气,吓死人不偿命是不是?”
“哦——这话说的?”黑子一听这是谁吓谁呀?怎么会突然间变来变去?他又细心地看了看没有异常的他,觉得不像是疯了呀?就怯怯的说:“你——嗯,你没有疯,为为,为啥不说话傻笑?吓人捣怪啊。”
“哈哈哈——看见了该笑的事不笑,还要我哭呀?”
“啊——有有,有什么该笑的事?不会说了再笑啊?”
“嘿嘿嘿……说了还能再笑啊?还能笑得出来吗?”
“这个,你——咦……看见了什么?值得你这样露出后槽牙,使上劲傻乎乎的笑吗?”
“呵呵,老伙计,你没有长眼睛呀?你自己不会看呐?”羽队长嗔怒的说。
黑子一听更是雾里雾中,眨巴着小眼睛骂道:“哼哼,我倒是遇上驴了?有话不好好说,装神弄鬼吓唬人?哼哼,我看就看,能能,能有什么好笑?你娃要是哄我,小心把你的屎打出来。”
黑子气呼呼从他手里接过望远镜举起来一看,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布满了笑意,放下望远镜后,又把头往后一仰,嘬着张不大的嘴放声大笑,浑身颤抖,就好像看见了阿里巴巴的宝藏一样开心。
羽队长转过头看着他说道:“啧啧啧——你娃是不是疯了?笑什么笑?最好是哭。”
“哈哈哈……屁话?”黑子笑得浑身乱颤,瞪了一眼说:“老天眷顾有这等好事,笑还来不及呢,哭什么?我我,我先打几只,给弟兄们当点心,让他们高兴高兴。”
“别,别别。”羽队长又举起望远镜看了看说:“先别惊动牠们,我们回去好好策划一下,让大家都参与进来寻找快乐,鼓舞士气。哈哈……我正在找机会实现我的若言,望穿秋水都没有运气,总觉得点背,可遇不可求啊?呵呵,没想到此地无银三百两,菩萨保佑,幸运女神光顾,老天爷对咱不薄啊。”
“呵呵——就是,就是。”黑子兴奋的迎合着,想说些什么没有想好,羽队长接着说:“这几天,我发愁伙房里的储备就要吃完啦,如果再没有天上掉馅饼,盆满钵满的额外补充,弟兄们就饿肚子了,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啊。嗯嗯,在这么寒冷的地域拼命,没有高热量的食物补充能量来御寒,就会把我们葬送在这里。呵呵……这下好了,真正是天赐良机,雪中送炭,我们不能放过,一定要满载而归,让这些新兵蛋子们经历一次今古奇观,知道老兵们是名副其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