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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骇不已的刘雪大张着嘴,惊魂未定看着无暇顾及的雪崩,让她匪夷所思,目光时不时就在羽队长脸上搜寻什么?有些更加看不透的感觉,岂不知就眼前这些人为制造的雪崩,在他的眼中已不算什么,比起在高原时制造的雪崩,顷刻间就把一条山谷填埋了,哪气势和现在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雷鸣般的声音震耳欲聋,还有遥远的地方传来了滚雷一般的声音,说明连锁反应的雪崩卓有成效,清除的危险不仅仅是眼前,有可能也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说不定适得其反也未尝可知,谁知道呢。
等到尘埃落定后,羽队长小心翼翼走出山体,来到山坳出一看,脸上的表情就喜出望外了。山坡上的积雪不仅清理完,就连道路上的积雪也少去了许多,他回头对通讯员说,全体人员带铁锨集合,四个人一组,每组铲雪一分钟,全力以赴抢通道路,抓紧时间。
又让韩老六取出炉灶烧水,让干累了的士兵们喝口水,补充体力。人多力量大可不是盖的,在有效合理安排下,不经意间,就把几十米长的道路疏通了,士兵们挥舞着铁锨一片欢呼,却没时间狂欢。
此地太凶险,危机重重,避之不及,不是久留之处,谁知道下一分钟后发生什么?赶紧离开才是上上之策。羽队长面色凝重,大手一挥,汽车马达声又一次充满了全是雪雾翻滚的山涧,胆颤心惊上路了。
走一阵,停一阵,是因为道路不通,走走停停成了家常便饭,车队从日上三竿进入山区,战战兢兢悬挂在曲曲弯弯的山体上,犹如阎王殿门前耍猴,一不留神就一命呜呼了,如此险要的盘山道路前所未闻,堪比自古华山一条路的险要,有过及而无不及。
走完了几十公里山路,居高临下的太阳,从不同角度观看着挂在山上的车队不可阻挡,披荆斩棘一路前行,到了日薄西山,日落三竿的时分了。现代化的汽车,驶进这弯弯曲曲的山道,没有了风驰电骋的本性,还不如老牛车跑得快,还把每个人都累得贼死吓破了胆,时间都用在了清理积雪上了。
有开始就有结束,没有走不完的路,走出山口的车队,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前面还是一望无际的雪原,只不过是没有原来平坦,汽车不能随便乱跑,只能在看似公路的地方跑。
经历了凤凰涅槃的每个军人亡魂皆冒,都惊魂未定,庆幸自己神灵眷顾活过来了,摸摸脸似有些不真实,大喝一声回归现实,跺跺脚,驾驶室劈啪作响,都有一种恍若隔世,起死回生的感觉。
刘雪尿急,是不是吓出来的不得而知,不得不停下车,让她方便。下车来的她,来到车屁股后面,抬头仰望高耸入云的大山,仿佛利刃一样直冲云霄,天地相连,有一种压抑的出不来气的感觉,想想刚刚经历的生死轮回,就像做梦一样,此刻是不是重返人间?有些回不过神来,放心大胆抹下裤子,白生生的肥腚昭然若市,置身在寒彻透骨的原野上,夹不住的热尿热气滚滚,喷涌而出,水花飞溅,所到之处,积雪纷纷融化,感觉到不是梦境,真的是回归现实了。
寒冷迫使她不敢久留,提起裤子上车来,已经冻得浑身颤抖,脸上的鸡皮疙瘩暴起,吸吸哈哈缓不过劲来。此刻的驾驶室里犹如冰窖,下山的汽车发动机没有温度,提供不了热量,有温度的只有身体。
就地取材的羽队长抹下手套,两只手搓热捂住她的脸取暖,仅此而已,还能怎么样?刘雪颤抖的身体抽搐不已,可怜巴巴看着他无话可说,气吞山河的羽队长心头喋血,只能咽一口吐沫,鼓励坚强。
车队在向导带领下速度加快,汽车引擎温度逐渐上升,驾驶室里越来越暖和了,刘雪洁白的脸上,鸡皮疙瘩逐渐消退,没有了坑坑洼洼,恢复了往日光洁的犹如剥了皮的鸡蛋,还有隐隐的宝光俏丽妩媚,依然如故,身体温度恢复正常,看着无边无际的雪夜毫无希望,眉头紧锁。
风驰电掣的车队快马加鞭,在夕阳西下奔走如飞,扬起的滚滚雪尘比山还高,辉映着不耀眼的太阳形成了白云,滞留在空中经久不散,不断延伸着。
一个多小时后,风驰电掣的车队,又来到一座刀削一般壁立,高耸入云巍峨的大山面前,可把开车的军人们,着实又吓了一跳,难道又要进入惊心动魄的山区道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刚刚才出了一口气,现在怎么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心有余悸的汽车兵,真的有些惧怕心理了。不过,害怕是你的害怕,不把物资送到指定的地点目的地,是不可能半途而废,也就失去了应有的价值了。
忐忑不安的车队,来到了大山跟前的一段路,仿佛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奇的发现路上没有雪,好像是有人打扫过似的。没有雪是好事,尤其相对于开车的人来说,没有雪,就意味着安全系数大大增加,可突然间没有了雪,让天天见惯了积雪的他们,又觉得不习惯了。
自从进入漠北高原,满目洁白,是这里的主色调,天天爬摸滚打,不弃不离,压根儿没有想到还有没有积雪的地方是什么地方?还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车队又停在了没有雪的道路上,刹车声吱吱扭扭,排气声彼此起伏,接连不断,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羽队长还是车队的最后一个,看到没有积雪的道路,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另类感觉,车队停下来,一定是有车出故障抛锚了,正常不过现象。看夕阳雾蒙蒙,远处的景物模糊不清,天就要黑下来,车队还没有到达兵站,今晚的宿营地,难道还是在天当被地当床的野外吗?让他愁肠百结。
士兵们一个个都怨声载道,期盼着能有遮住寒风的房子住,不再战战兢兢,团缩在一起害怕,期盼着能吃一顿不是自己做的饭,一定是别具风味的地方特色,也不算太过分的要求嘛!
兵站在哪里啊?还要跑多长时间?他心头一急,侧头向杜一波使了一个眼神,他乘坐的车就超过其他车,往车队前面去了。从每一辆车旁边经过,没有了篷布的汽车显得低矮,有几辆车的车厢板,刮在山体上损伤严重,断裂的车厢板大张着嘴,惨烈的展现着,看起来无法修复,只能更换,铁长木短么。
一辆辆的汽车过去后,没有看到有抛锚的汽车在修理,为何停车不走?是不是黑子闹情绪想罢工?把整个车队羁押在这里示威?胡思乱想的他想到这里,心头不觉一颤,又觉得不可能发生这样离奇的事。
黑子是什么人?和自己爬磨滚打多少年来,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九死一生都没有怕过,也不可能让刚才的山道吓破胆呀?哪……为什么停在这里不走车?他心乱如麻。
越往前走,他的脸色越难看,刘雪已经感觉到了气氛不好,不失时机转过头一看,她的心就不安起来了。看样子,他是要对自己的手下发火了,或者采取什么手段,他脸上的表情风起云涌,在剧烈变换着,目光凛然冷酷,犹如积雪。
心地善良的刘雪,看着他充满怒意的脸,就像蓄势待发的火山一样,随时都会祸起萧墙,让她和所有刚刚从山道弯弯中死里逃生出来的人难受。想起山道的险峻,她的心,还在命悬一线的山道上悬着。
汽车在巨大的山体上,就像一粒粒渺小的沙子一样挂在那里,稍微有些风吹草动,死亡就像眨眼睛一样容易,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冒着死亡威胁的车队,好不容易平安过来了,顽强的军人们那颗颤抖的心,还没有停下来,不知何故停在这里?让车队的最高长官怒气冲冲,让刘雪看的有些担忧,她想用自己特殊的身份,平息他内心的不安,让她所敬佩的这些军人们得不到安慰和鼓励也就算了,还要训他们一顿,也太不公平了。
她眨了眨眼睛,用舌头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柔情蜜意的说:“嗳嗳——你你,你是不是想训他们?”
内心正在翻江倒海,预测着能有什么状况出现的他,突然听到刘雪嘤嘤的声音,浑身一颤,收回目光,看着她一脸担忧的表情,就能让人消火的脸说:“嗯——不管你的事,别干预我的工作。”
“哦——你的工作就是训斥人吗?”
“呃……你……”
“我不想干预你的工作,可你也要体谅他们的艰难,他们已经千辛万苦来到了这里,真正是九死一生,多不容易啊?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训斥他们,有话好好说嘛,发火是最无知的表现,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你不会……”
“你——我又不是疯子?用不着你提醒我,好话说尽了,还不能解决危机,剩下就是难听的了。”
“哪也不行。你不是老标榜你爱兵如子吗?怎么有啥问题就不冷静了?就想说难听的话?你就没有素质了,能解决问题吗?”
“哼哼……”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什么了?我还没有……你担心个什么?悄悄坐着,别杞人忧天。”
“嗯嗯,看你怒拔弓张的样子,我害怕嘛?”
“你……怕的太多了吧?见了雪也怕,见了路也怕,见了山更怕,现在又……你是不是怕的多了些?这样怕下去,还怎么活到老?别怕我,我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情。”
“哦——真真,真的吗?那我就瞧瞧你的风采。”
“瞧瞧——哼哼,你能瞧见的只是冰山一角,想了解一个人的全部,得用一生时间去探索,明白吗?”
“哦,一生的时间?太太,太长了吧?嗯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笨,哪么迟钝吧?不知道一叶知秋,一目了然吗?”
“且且——别忘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还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有……”
“你——我——我说不过你。”刘雪恨嘟嘟使性子说。
说话间,汽车来到了打头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