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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征身旁的副手周杰伦看到那些鬼火后,大呼小叫说有鬼,把他吓得更是不知所云了。油门虽然抬起了,汽车的速度却很快,那些可怕的幽灵之光,顷刻间就展显在眼前了,他定眼一看,吓得“妈呀”大叫了一声,把汽车档位往下降了一档,油门踩到底冲向了幽灵之光之处。
在驻地学校里,李玉华老师的狼军团,在黑夜里都会发出这样恐怖的幽灵之光,刘征有所领教。这里离驻地有上千公里路,这些幽灵之光,绝不是李老师的狼军团在这里,一定是闻之散胆的真正地狼群所发出的光。
知道了是狼群的刘征,毛骨悚然的感觉传遍全身,鸡皮疙瘩暴起,为了逃避狼群的恐惧,只有加速接近,加速离开,别无选择。刘征也算是好样的兵,不能说临危不惧,起码是恐慌中没有乱了方寸。
数不清的狼群占据着车辙,想堵住他的去路。车辙是唯一的去路,离开车辙就会迷失方向,也会消亡在雪地里,这些道理他还是拎得清,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车辙放任自流。
副手周杰伦是未出徒的新兵蛋子,城府自然就没有老兵油子的淡定,惊慌中取下枪架上的冲锋枪,子弹上膛端在手里,就要从驾驶室里开枪。刘征看到他的举动,比看到狼群还吃惊,厉声的吼道:“别别,别开枪,打破了玻璃,我们就全完了,关上保险坐好,我们冲过去。”
“啊——这这这,这里……这里到处是狼群,我我,我们能冲过去吗?这可怎么好?这么多的狼会把我们两个人吃了呀?呜呜……再再,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别嚎了——”有人害怕,有人就会豪气顿生,表现出视死如归的气魄来,哪怕是装出来的也要展现一番。
此时的刘征一看副手的样子,自然就会装出一副老兵的气势,装腔作势的说:“哎呦呦,狼群能挡住汽车吗?咦……这些狼群是不是队长他们打退的狼群?你看狼身上头上怎么会有血?不不,不会把队长和战友们让狼群吃了吧?”
“啊……怎怎,怎么会?”惊慌失措的周杰伦,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看了看灯光里的狼群说:“吸吸吸,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队长是英雄人物,怎么可能让狼群吃了?他他,他是高原钢铁运输队队长,是全军区学习的典范,不消灭狼群就是手下留情了,师傅,你你,你说是不是?”
刘征一看徒弟情绪有些放松,欣慰的说道:“呃……你说得对,可狼群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是相互间撕咬受伤流血吧?森怪怪吓人。”
“哦——师傅,你看这车辙,队长他们就不会有事,看样子是刚刚过去,我们很快就能追上他们了,太好了。”周杰伦欣喜的说。
已经接近了狼群,刘征没工夫说话,虽然手脚有些隐隐颤抖,汽车还是速度不减冲过去了,挑衅的狼群有些怕了庞然大物的汽车,刚才与汽车面对面对峙“谈判”的时候,还没有个所以然,哪曾想一声巨响后院起火,千辛万苦追逐了几天,驱赶到“羊圈”里的黄羊群,受到了惊吓炸窝了咸鱼翻身,泥鳅成精,胆大妄为冲破了封锁线损失惨重,等待回过神来时已逃之夭夭,再想追逐却不见了踪影。
好在已经吃饱喝足了,还有冷冻在积雪里为数不少的黄羊,还能维持一阵子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只不过冻得邦邦硬,吃起来没有新鲜的味道好,费力费时而已,好在有钢牙利齿还能对付,就用不着深更半夜去熬神费力了。
刚刚吃过的亏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像被懵里懵懂打蒙似的,现在又形单影只来了一台车,让狼群看到后好生窝火,似乎怀疑人生,这片雪海中到底谁是主人啊?而这些陌生的解放军汽车兵不请自来,怎么无视一手遮天主人的存在?如入无人之境,连个招呼都不打?坏了好事不说,还变本加厉掠夺食物,太有些有些狂妄自大,欺人太甚了不是?
气势汹汹的狼群聚集在这里,等待掠夺食物的军人们,在忘乎所以的时候趁虚而入,想发动一次屡屡奏效的闪电战血洗车队,显示显示主人的威力杨威立腕,不发威不等于没有威力。
狼王正在部署战略与战术,没想到送上门的买卖来了,毫不知情的刘征闯进了狼群的集结点,狼王自然是号召部下围追堵截,想拦下汽车后再攻击。所有的狼群占据着车辙,等待汽车进入埋伏圈。
毛骨悚然的刘征也是硬着头皮逼上梁山,除了往前冲别无选择。灯光里全是“嗖嗖”闪现的狼群,牠们的眼睛看灯光的时候,就像反光镜一样越发明亮刺眼,毛森森令人恐怖。
妄自尊大的狼群,就像蚂蚁想伸出脚绊倒大象一样幼稚,哪能阻挡住汽车的前进?刘征咬着呀充满勇气,极力控制着忐忑不安的心,看着不知死活,以卵击石的狼群,只管把油门踩到底,汽车发动机怪叫着冲进了狼群,桀骜不驯诚心找茬,躲闪不及的笨狼以卵击石,血溅当场。
虽然吓出了一身冷汗,可军人临危不惧的本色却淋漓尽致发挥了出来,他在成熟,他在长大。冲出狼群的汽车不敢减速慢行,从倒车镜里还能看到车后面追击的幽灵之光。
从狼群集结的地方,到羽队长率领的军人们热火朝天捡野黄羊的地方,只不过近在咫尺几公里路,被安排在通道上站岗放哨的军人,早就看到了风雪中的灯光,心里一阵激动。
一台车孤零零敢在黑暗的暴风雪中拼搏,没有些过人的胆量是不行地。如果没有火上房狗跳墙的紧急状况,谁愿意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拼命,简直就是不要命的莽汉愚夫。
刘征同样看到了黑暗中的汽车灯光,就有一种历经磨难,不辱使命的感觉,一股热流冲上眼底,模糊了他的视线。黑夜——暴风雪——狼群——孤单……这些想起来令人发怵的环境,哪一样都不好受。
能看到灯光,就能和车队汇合,就有了依靠,所有的害怕就不复存在了,他能不激动吗?顺着车辙来到了通道上,他看不到通道两边是悬崕峭壁,汽车的灯光只能照亮车前头不大的地方,其别的地方都笼罩在黑暗中。
通道上的狼群和黄羊的身体都被积雪埋住了,并且冻成了坚如磐石的石头,只有深深地车辙是羽队长避过尸体开车压出来,歪歪扭扭不在一条线上。刘征看着扭曲的车辙有些不以为然,好好地不走直线,干嘛故弄玄虚挠了挠去?他就想独辟蹊径走直线。
汽车的前轮胎刚刚离过车辙,汽车就剧烈跳动了起来,不明就里的他,不知道把汽车能撑起来的是什么东西?吓了一跳后,赶紧把车恢复到车辙里,心生疑惑不得其解。
好端端的地方,凭空怎么会把汽车颠起来?还没有想明白,就看到停在那一头的汽车挡住了通道,想避过去又怕汽车颠起来,就直直朝着前面的车开了过去。
坐在车里站岗放哨的兵秦虎,看到战友到来自然是高兴,可看到他直直开过来迎头相撞就有些害怕了,是不是想撞车呀?这是怎么回事?深更半夜是不是遇上鬼了?他胆怯的提起枪跳下车,举枪瞄准了看不清楚是谁的汽车,示意停车。
刘征真真切切看到了自己的战友,突然间怎么会凭白无故用枪瞄准了自己?吓得他一个紧急停车,不敢往前走了,摇下车窗玻璃大声的说:“秦虎,你你,你疯了吗?我是刘征,别开枪,自己人呐……”
“哦……刘征——”秦虎一听放下枪,说:“快点把车开到里面去,队长在里面,你把车停在那里挡住了我的视线。这里有狼群,我是站岗放哨看狼群动向的,快点——把车挪开。”
刘征一听也紧张起来,赶紧想挪开车,可汽车偏离车辙就跳动不已,强行把车开到秦虎跟前说:“哎呦呦——我说哥们,狼群就在前面不远,我刚刚冲过来,你可要小心呀?千万别下车,我去向队长汇报,把眼睛睁大些哥们……”
“哦——你去吧,我知道,我不会失职。”
“哦……秦虎,积雪下面是什么东西?怎么把车垫的一跳一跳?不会压坏什么东西吧?”
“呃……那是狼群和野黄羊的尸体被冻硬了,放心过,不会有事的,沿着车辙走,小心野黄羊的犄角把轮胎戳破。”秦虎提醒道。
刘征一听原来如此,心却莫名的抖动了起来,想想队长和弟兄们在这里一定和狼群进行了一场针锋相对的殊死搏斗,狼群身上的血,一定是在这里遭到了致命打击,也不知道队长和众弟兄们是否安康?想到这里心头一热,脚底下油门一踩,就想立刻见到队长。
远远看到有两台车在风雪中直进直退,循环往复同一个动作,这是怎么个开车法?难道是在压瓷积雪?还是搞什么探索一类的名堂?让刘征迷惑不解。他把汽车开到跟前停下来,目光中就看到一副忙忙碌碌的繁忙景象。
汽车都是横着停在风中屁股对屁股,是为了挡住狂风的骚扰。战友们从车上接出来的工作灯,挂在摇晃不定的车厢上照明,只有指头弹大小的汽车灯泡,能照亮的地方实在是有限,倾其所有也只能照亮巴掌大的一坨地方。
战友们把野黄羊挂在车厢板上扒皮、开膛、破肚,忙得不亦乐乎,看到他来都没工夫打招呼。队长的女朋友刘雪也没有闲着,在用积雪堆起来的一堵雪墙下面,看护着十几个喷灯炉,炉子上架着的高压锅“呲呲”冒着热气,黄羊肉的香气随风飘荡,钻到鼻子里就让人垂涎欲滴,实在是挺诱人啊!尤其相对于饥肠辘辘的人来说,能忍住的饥饿都忍耐不住了。
刘雪看到刘征异常兴奋,招呼他坐下来吃肉,已经有一锅肉熟了,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他客气的说:“刘姐,你也在忙啊?我得去向队长汇报完了再吃,我很忙,咦……怎么看不见队长在哪里?”
“哦……哪不是吗?前面的那一台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