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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一样个性的她,却有着一张光鲜亮丽的娇容,走到哪里都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尤其在男孩子成堆的地方,更会引起骚动和窃窃私语,如果没有些姿色,怎么能和身份特殊的刘晓强匹配?
刘晓强的家境和背景,王倩是最清楚不过了。从小到大,刘晓强像山大王一样被众伙伴拥戴,她像压寨夫人似的不离左右,如若没有些过人之处,比她更出众的那些狐狸精伺机而动,岂不是捷足先登了?哪有她独占鳌头到现在?往事如烟……
养尊处优的她,怎么都想不通亲自煮饭,还得亲自去请他们吃,他们不但不领情,还把她当成了“闲得无聊”的捣乱分子,让她滚一边玩去,这是什么话?让人吃饭有错吗?
人是铁饭是钢,哪个人不吃饭能活下去?更何况这么长时间了,哪个人不是腹中空空?饥饿难耐?不吃饭怎么能抵抗极度的寒冷?还要照顾好那些陌生的战友们,还要伺候好被寒冷冻彻底的汽车……
看不明白想不通的她,为了实现让他们去吃饭的目标,还是热情不减,不遗余力穿梭在士兵们当中,说服着不给她面子的军人。她的热情和执着,被怒号的狂风毫不留情吹拂到茫茫黑夜中去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不配合的士兵们,让有泪不轻掸得她有些受不了,自尊心和热情受到了极大地伤害,由不得她控制的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在黑暗中独自伤感,也没有人理她的茬。
谁的悲伤谁承受,自己的眼泪自己擦,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每个人都憋足一口气,要逃离危险境地,谁会关心一个在风雪中不知道为了什么暗自伤神的女孩子?她的伤感,不会影响士兵们匆匆忙忙的步伐,黑暗中,谁也看不到她在黯然伤神。
一阵疾风驾驭着一团雪雾,把她毫不吝啬裹在其中,似乎要把她绑架走似的。已经知道其中利害,也知道如何躲避的她,哪还有伤感的时间?急忙就地爬到在积雪里,让疾风毫无阻挡越过头顶吹过去,感觉疾风没那么强劲了才爬起来,在风雪中转了个圈,浑身沾满的积雪分崩离析,顷刻间就被强劲的风吹跑了。
还有一点点剩余的伤感,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袖子擦去了任性的泪水,听了听黑暗中喊着号子,向着吵得最厉害的地方跑过去。那个地方有十几个军人在同心协力扶正三角架,准备起吊没有汽油,也没有人开的陌生战友的汽车。
王倩从黑暗中寻找着,看到刘晓强怀里抱着拖车杆,嘴里大声喊着“一二一”的号子,三角架在他的号子声中咸鱼翻身,极不情愿一点点立起来。此刻正是关键时刻,不敢出声的王倩,默默来到了他身后等待。
扶正了三角架的刘晓强,还是紧紧地抱着铁管子不松手,等待在三角架上面挂倒链的兵下来后,才算是又一次大功告成。“三排长——三排长……”上面的兵还没有下来,呼喊声彼此起伏,他一听就有些神经过敏,喊他的兵,一定是需要他的兵,少了他的帮助和协调,他们的进度就会受到影响。
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大的作用和价值出乎意料,实属偶然,能不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吗?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机会难得。看到士兵从铁管子上下来后,他放开手转过身就跑,想不到王倩就站在身后,还没有迈出几步,就把她撞翻在雪地里,自己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重重地压在了她身上。
被撞翻的王倩惊呼了一声,却躲不过他倒下来的身体,干活的军人们听到惊呼声后,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跑过来从积雪里拉起他们俩。忙的晕头转向的刘晓强,被莫名其妙绊倒后,有些忿忿不平,起来后,对着她就没轻没重的吼道:“不去做你的事,跑到这里来挡脚绊手,想找死呀?”
本来就委屈找不到平衡的王倩,又被他当着士兵们的面吼了一顿,就更加是难以忍受了,坚强的个性,再也不能支持她保持原有的矜持风度,当着军人们的面,就放声哭泣起来。
刘晓强却怒不可遏的还想说些什么,身边的兵拉了拉他的衣服,让他别发火。极度悲伤的王倩哽咽着,悲悲戚戚的说:“哇哇哇,吸吸吸……我我,我怎么会故意捣乱嘛?饭做好了没人吃,我是来向你汇报,干嘛训人?”
“哦……”此刻的刘晓强,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姿态,脖子一更说:“我们大家忙的出不来气,到现在还没有一台车发出去,我心里急得火上房狗跳墙。现在不能立刻发出去车,暴风雪就会把通向集结点的车辙埋住,我们所有人就会被活活冻死在这里,你知道吗?队长已经为我们找到了食物,还找到了回家的路,我们不能尽快赶过去,就会失去机会全军覆没,你懂不懂?”
刘晓强不顾及她的感受,摆事实讲道理,就像在对牛弹琴似的。王倩不是车队的成员,能理解到车队目前的处境,仅仅是局限于眼前,相对于明天后天会是什么样结局她如何知道?更不知道车队会随时随地葬身雪海。
出力不讨好的她,还没有等到刘晓强说完,赌气的转过身走了。一时失控,口无遮挡的刘晓强一看她转身离去,似乎感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上前拉住她,镇定了一会说:“嗯嗯,你去叫周晓,王生洪,杨寒舍,史载天,杨万坡他们吃饭,时间五分钟。”
“呃……”抽抽搭搭的王倩听说有人吃饭,立刻忘记了委屈,抽泣地说:“吸吸吸,你你,你的话他们能听吗?我我,我已经叫过他们了。”
“哦——你现在去叫,就说是我的命令。”
“他们要是不听,我——我再也不叫他们了。”
“会的。”刘晓强有恃无恐地说:“你还没有去叫,怎么就知道不听呢?去吧——他们会听。嗯嗯,还有,你和其他人把煮好的肉,用匕首切成一口能吃得下的小块,端到弟兄们跟前,他们就会一边干活,一边吃。”
“啊——”王倩一听匪夷所思,吃惊的说:“怎怎,怎么能……那样吃不卫生,会吃坏肚子。”
“没关系,只有这样的条件,时间紧迫,按我说的做吧。”刘晓强安抚道。
不可思议的王倩还想说些什么,刘晓强却迫不及待往喊他的地方跑去了,留下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她,站在原地发呆。
轰隆隆——突突突……劈劈啪啪……条件具备的汽车发动机被启动起来,仿佛刚刚苏醒的老汉,咳咳喽嗽出气不匀,极不情愿的样子运转不稳,随着温度升高就会趋于正常。
雪亮如注的汽车灯光,在黑夜里乱七八糟挥舞着蓄势待发,王倩一看如梦方醒般叹了口气,一转身就不见了。三角架吊起来的汽车,被稳稳当当放在了车厢里,经过粗壮的八号铅丝固定,就被刘晓强催赶上路了,他们的嘴里嚼着还没有咽下去的黄羊肉,告别了众弟兄驶离了停车点,吞没在风雪中,向着黑夜深处的集结点进发了。
刘晓强忧心忡忡看着他们离去,心里却没有一点点安慰,有的却是担心和可怕,到集结点的路会不会有什么不测?战士们能在狂愤怒嚎的雪夜里从容面对吗?他们会不会发疯?会不会……
第一台汽车的出发,更加激发了手忙脚乱士兵们的热情,就连王倩为他们切好的肉,抓一块放进嘴里,都顾不上用眼神感激她一下。王倩心中不管有多少理解与不理解,在眼下这种火热紧张场面感召下,还是尽心尽力做好自己,服务大家,同甘共苦。
不能把滚烫的肉从锅里捞出来切碎,也没有砧板和别的什么地方,只能在锅里用匕首一点点的划小。带着骨头的黄羊肉,匕首也是不好用,等到把一大块肉划小的时候,热量早被风雪带走了,待到端到大家面前时,雪花落在上面已经不熔化了,只是还没有冻住。
士兵们看到有吃的东西来之不易,管不了那么多张口就来。王倩和那些被救活的士兵们,把划小的肉用锅盖盛着端过去,你一口他一口,很快就被不影响工作的兵忙里偷闲吃完了。
几十个锅里的肉,源源不断端过去,无论好与坏肥与瘦,不及冷热一扫而光。战士们肚子饿得前心贴后背,还要付出高强度劳动,最需要补充能量,风雪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在每个人不遗余力的努力下心想事成,拖着汽车的车,三三两两离开了留守地,消失在暴风雪中,驶向了集结地,等到把所有爬拖着汽车的车送上征途后,刘晓强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看着逐渐被风雪吞噬的灯光,怒嚎的风似乎被激怒了,不顾及筋疲力尽的军人们,更加气焰嚣张,气急败坏由着性子逞凶斗狠。刘晓强侧着身子,抵抗着风暴压力,看不到最后一辆车时才转过身,想到大伙吃饭的地方去,一股强风吹过来掀翻了他,就像有人把他推到了似的。
爬在雪地里的他,感觉比站起来舒服得多,疲惫的身子一时放松在了积雪里,脸埋在冰冷刺骨的雪里头不觉得那么寒冷,紧闭的双眼不愿意睁开,觉得睡过去是多么的向往惬意,多大的享受,太诱人了。
还剩下十几台车没有汽车可爬拖了,大家坐在一起静悄悄大块吃肉。王倩来来回回,操心着哪个锅里的肉能吃了,就叫他们吃。刚刚煮熟肉的高压锅气压压力大,不能揭开锅盖,等不及的军人们有的是降温办法,把高压锅往积雪里一塞,用不了几十秒钟,气压和温度急剧下降,打开锅盖后,酥烂的黄羊肉,正好是下嘴的时候,没有调味品只有盐巴,浓烈的膻气味独具特色,熏得让南方兵呲牙咧嘴受不了。
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王倩,没名得心头一紧,心不在焉看了看围坐在一起的兵大吃大喝,就想起来刘晓强,她抬头往刚才他站过地方一看,什么也看不到,又回头看了看士兵们中间也不见他身影,心里就有些不安起来了。从围坐在一起的军人身边挤过去,大声喊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