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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擒龙说:“咱们光是有几个上面的人没用,还得办事啊!不是要准备暴动吗?咱们要是也能控制点武装,至少也能控制个卡子,咱们不是也方便得多了?你知不知道那个送姜鹏飞出卡子的人是谁?”
这下张玉堂说不出来了,他沉思着说:“名儿不知道,不过好象是后来又看见过,在饭店见过。当时我有事,没过去再看。”
沈擒龙看看李骥,两个人没说话。
这时李淑芬和井笑梅从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饭馆的伙计,手里拎着大食盒。张玉堂连忙说:“请,请,李老大,龙老大,都快上桌。”
两个女的叽叽嘎嘎的,有说有笑,好象多年的朋友似的。摆完桌子,她们两个又到厨房去准备更多的酒菜,其实是让男人们谈大事。
等到他们出去了,张玉堂才又对李骥说:“军长,兄弟现在没人没,实在是太惭愧了,不知道军长还能不能收留。”
李骥说:“张玉堂,本来呢,我对你是真有点烦。你说当时我们哥们儿好心好意找你,你倒扔下我们跑了,我可最烦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人。不过呢,既然你现在有这份诚心,那么前面那篇咱们就翻过去,从头来过。”
张玉堂急忙举起酒杯说:“李军长仗义,兄弟不会说话,啥也别说了,全在酒里了。”
说着,他一口把酒全都喝了。
沈擒龙和李骥也喝了一杯,然后,沈擒龙说:“不过呢,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军现在可是全都凭功劳分配军衔,人家都拉来了上千人了,你连自己的人马都没有了,也实在不好给你什么。你也应该弄点功劳才行。”
张玉堂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沈擒龙说:“现在咱们军全都是能打的,上将那边呢,就是一些特务,光是一些玩嘴的,连个出来办事的人都没有。可是光有能打的人肯定不行,光是有咱们在市政府的那个官员也不行,光是有情报不能办事能行吗?所以呢,你要是能把27军的那个管卡子的人弄过来,这可是一件大功。”
张玉堂皱着眉头说:“可是,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啊?我倒是跟过他几次,可是他一进邮政街,我就找不着他了。”
沈擒龙说:“几次都是在邮政街没的?就是说,他家在邮政街呗?”
“应当是,可是就是不知道在哪家。”
李骥说:“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真不明白!这么大的事,你也不下点本钱弄清楚!把你的人全叫上,盯死他!”
张玉堂虽然点头,但是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李骥骂道:“你就是个当土匪的命!这么大个金山放在眼前也不知道拣!”
张玉堂更加迷惑:“怎么是金山呢?”
李骥说:“民主联军里边的人,哪个特务不想知道?把他了能换多少钱?”
沈擒龙补充说:“退一万步说,就算咱们不跟着国民党暴动,认识这么个人,将来做生意也有好处啊!再说,这小子不干人事,家里准阔气得很吧?你老兄这几十年买怎么做的啊?不是光抢穷农民了吧?”
张玉堂不禁如醍醐灌顶,灵魂深处爆发革命,几乎跳上桌子。但是很快他又直着眼睛说:“可是,人再多也没用啊!不知道他家在哪儿怎么盯啊!”
沈擒龙鄙视地说:“邮政街才多大个地方?首先是他都给特务干活了,总不能是个穷人吧?那些破平房跟前不用去了吧?
其次是你每次看见他都能知道他是民主联军的人,就是说他穿着军服呢吧?叫你的人看见穿着民主联军军服的人就盯上,然后叫你过去认人,这样总能多找到一些地方吧?住在邮政街的民主联军干部总数有限吧?3天5天总能找到吧?”
张玉堂几乎以头抢地,感觉认识李骥和沈擒龙,真是相见恨晚,三生有幸,他拚命点头说:“军长,参谋长,你们真是神人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明天就派人找!”
沈擒龙想了一下说:“我也把人派出去,咱们来他个拉大网逮小鱼,争取两天之内把他翻出来。”
李骥又说:“还有别的线索没有?你遇到他几次了,他在干什么,和别人说什么,有印象没有?”
张玉堂连连点头,努力回忆着说:“好象他在办什么事,都是一些有钱人跟着他,全都急得要命,他在骂人。对,和另外两个穿着便衣的人在一起,手里拎着一堆东西。”
沈擒龙问道:“干嘛的?不是咱们同行吧?花布的吧?”
张玉堂哈哈大笑:“不是,大概是管大生意的。我没敢靠近,你知道,我这个人就怕民主联军什么的带的。”
李骥骂道:“你看你那点出息,你是惊的兔子啊?”
沈擒龙哈哈大笑,张玉堂很不好意思地笑了。张玉堂这个人非常多疑,稍有一点危险就会溜走,这是他多年保命的秘诀,但是,就因为这个,他也错过很多机会,他自己也非常清楚。
然后3个人又接着谈,沈擒龙又说:“张老大,你脑子够用,认识的姜鹏飞的人多,不如再从他们那边拉一些人过来。其他的笨蛋都是当土匪的料,一到城里就两眼一抹黑,你和他们不同,说你是哈尔滨人没有不信的。你多弄一些他们在城里的人,这个可比弄到多少土匪都强,这是大功。”
张玉堂一边点头,一边又说:“可是,我也不认识他们多少人啊,我只是大致见过,跟人家没交情。”
李骥骂道:“你他妈又来了,才夸你两句,你就开始露怯!你不认识人,做买总会吧?就算拉不来人,这都是金矿!”
这就是沈擒龙的口头语,李骥跟着沈擒龙时间长了,时不时的开始冒北平方言。
张玉堂果然没听懂,傻乎乎地问道:“什么叫金矿?”
沈擒龙骂道:“笨蛋,才说过了!他们比农村的穷鬼富多了!跟咱们干就过来,不愿意的就用他们换钱!要不然,让他们自己交钱也行!”
张玉堂拚命抱拳:“军长,参谋长,张某认识你们真是、我真是,唉,我就说,以后一辈子跟你们牵马坠蹬!”
3个人越说越热闹,沈擒龙让井笑梅和李淑芬也上桌吃饭,李淑芬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井笑梅是女土匪,跟男人在一个炕上滚都不在乎,根本不是普通人家的大姑娘能比的。
他们上来之后,沈擒龙给李淑芬倒了一杯酒说:“大嫂,既然你也吃这碗饭了,张老大这次的大功就着落到你身上了,请喝了这杯。”
李淑芬一愣,赶快站起来:“参谋长,你敬酒我可不敢当。”
“我们这几天有急事,要去找一个重要的人,就麻烦你到27军的那个窝点去,尽量多找一些人给我们。你不用直接和他们说话,只要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回来告诉我们就行。我们兄弟发财,就指望大嫂了。什么暴动先不管,这些金矿是不能放过,是吧?”
张玉堂哈哈大笑,仿佛已经看到成堆的金子在眼前飞来飞去了。李淑芬看到张玉堂不住点头,也连忙答应。
沈擒龙又指点了一番李淑芬到特务据点里边应该说什么,做什么,让她自己当心,不要暴露。张玉堂非常佩服沈擒龙的精细。
一顿饭尽欢而散,沈擒龙和李骥从张玉堂家出来,回到了住处。
沈擒龙对李骥说:“大哥,事情麻烦了。”
李骥也叹了一口气:“是啊,咱们哥们儿让人家了。”
井笑梅在一边一惊:“怎么了?漏水了?张玉堂骗咱们?”
李骥说:“不是,是民主联军里边有特务。那个人知道咱们在特务里边,经常给特务送信。这次要不是咱们机灵,咱们就让人家埋伏了。”
井笑梅一瞪眼:“那还不做了他!”
沈擒龙说:“没那么简单,要宰人,咱们哥们儿二拇指一动就完了,可是人家两边讨好,咱们动了人家,不管那边都不会放过咱们。要是把他交给民主联军,特务马上就会知道。要是留着他,咱们报告上去东西,他也会交给特务。
现在民主联军这边有很多棒槌,咱们在外面干活,他们不知道给咱们保密,咱们死得多冤哪?”
井笑梅也愣了,没想到到了大地方,事情更加复杂,比自己带着几个土匪麻烦多了。
沈擒龙说:“这个特务能参与机密,不是一般的民主联军的当兵的,希望陈部长会办事,能够替咱们做好伪装。要不然,咱们只能撒手不管了。咱们好说,大嫂连家都让人家找到了,这太危险了。大娘的病没好,又不能转移,麻烦就在这儿。”
李骥冷笑着说:“咱们自己就不会有个主意?”
沈擒龙说:“过了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李骥于是去安排井笑梅的事情,沈擒龙自己去社会部报告。
――――
第二天,李骥带着肖光他们和张玉堂他们出去找人,沈擒龙可没露面。到了中午,沈擒龙来到张玉堂的家,李淑芬已经回来了,看到沈擒龙来了,赶快迎接。
沈擒龙于是问道:“大嫂,今天打听到什么了吗?”
“没有,他们那边人倒是挺多的,看着都不是好人,都挺凶的,可是也不跟我说什么。我说,我是来找我男人的,他们也没怀疑,就让我等着,我下午再过去。”
沈擒龙把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说:“这个东西给你,你找个机会把它放到客栈老板屋里的桌子底下。”
李淑芬觉得奇怪:“这是啥呀?”
“这个能听见他们说话,以后你不到他们那边去,咱们在旁边房子也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你一个女人,到一帮土匪堆里总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李淑芬连忙点头。
沈擒龙又说:“晚上你不是请他们吃饭吗?到时就说你认识民主联军管物资的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拉他过来,他们准跟你出去了。等到把他们灌醉了,送他们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