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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那么多人看到了,打得那么激烈!”
“你没觉得这个非常可疑吗?”
“可疑?”
“是啊,这伙侦察兵来得太奇怪了,一会会发现更多的疑点。”
他们这么说着,已经到了发现路侦察兵的地点。这儿已经有很多的国民党兵在看守现场,一切东西都还没有动过。
沈擒龙跟在大特务们身后,也到了现场,人家大特务先看,他后看。
这种场合,温襄国就神气了,因为人家兵团司令是不会来的,这种追查路侦察兵的事情只有他们特务来,而他是特务中军衔最高的,基本就是一手遮天了。
他发号施令,让国民党兵顺着血迹去追,警备司令部督察处长说:“早就派人去追了,可是,到了那边,就没有了痕迹。所以只能再来这边查找线索。”
温襄国一听,只好又过来看,只见地上到处是弹壳,显然战事十分激烈。他看了一阵,没有看出问题。他是特务,对战场、武器,并不熟悉。
就在所有的特务都在看着的时候,一个人举手问道:“这是什么武器打的?”
所有人都愣了,他们看看提问的沈擒龙,也是大眼瞪小眼。
沈擒龙招手让一个国民党下级军官过来,问道:“这是什么武器打的?”
那个国民党连长就是这一段阵地的指挥官,他立正报告说:“长官,不知道,这不是通常的武器。”
“什么叫不是通常的武器?那不是有炮、之类的吗?难道说路会有什么新式武器不成?”
国民党连长有点害怕,要是说路更先进,这算不算有罪啊?
沈擒龙说:“你只管说,不知道对方用的什么武器,来了多少人,怎么查出他们的线索,怎么从城里找到他们?现在路的侦察兵都进了锦州了,这可是大事,不赶快解决怎么行?”
所有的将军校官都暗暗赞同,这时不是平时装样子的时候,这时就别玩虚的了。
那个国民党连长说:“这个确实不是一般的武器打的,一般的武器没有这么大的威力,要是大口径的炮,肯定需要很多人搬动才能上到阵地。
可是,当时根本没人看到他们用了什么大炮。”
“那,会不会是安放的炸的?事先在附近埋设好的?”
国民党连长大吃一惊,再低头一看,再回忆一下,就越看觉得可能。当时他带着上百兄弟追赶,就看见几个人影影影绰绰地跑过来,根本没有什么重武器。
这么一看,这绝对不是那些人用武器打的,而是事先在附近埋设好的被引爆了。
他立刻点头:“对,像,确实像!”
特务们却吃惊了,事先在附近埋设好了,这是什么性质?
温襄国皱着眉头心想,这是有内奸啊!
幸好有这个精明的军官发现了问题,看来,真的得到内部去检查了。可是,锦州指挥所高级将领太多了,内部关系盘根错节,这得从何查起?
这时沈擒龙又问:“那他们有多少人?”
“大概十来个,也可能是7、8个,他们动作太快,黑暗之中看不清楚。”
“怎么发现的?”
“我们的哨兵听到这边有声音,就问话,他们马上就开了。”
“为什么会是这边呢?难道说,前面阵地上的人全都没有发觉?这可是有十几里地,几千军队,就一个人都没发现?”
国民党连长回答不上来了。
其实,不只是沈擒龙这么说,连其他的特务们、包括温襄国自己也这么想。只是,大家的答案可就不同了。
沈擒龙朝高少校看看,高少校十分无奈,他只是个小小的少校,就是个陪领导吃饭游览的导游,这么大的事情,他能怎么办?
这时温襄国说:“咱们到路侦察兵逃走的地方看看,那不是有血迹吗?还是看看那个比较有用。”
于是所有人都回到公路上,上了汽车。趁着混乱的机会,沈擒龙对高少校说:“把事情告诉督察处长,你去报告冯主任,让上面想办法。
这明显是温襄国带来的人做的,要不然,怎么会人是从城里出来的!不赶紧采取对策,咱们会死很多人。要是让温襄国把咱们锦州防守不力的情况报告给总统,咱们就完蛋了!这样的大事,你负得了责吗?”
高少校吓了一跳,他反正是不能负责的,不管谁说什么,他都只是传话。他赶快跑去打电话。
沈擒龙他们一行车队到了昨天晚上谢玉良他们消失的地方,这就是谢玉良他们流血最多的地方,这儿已经让特务们包围了。
温襄国他们看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路侦察兵往哪儿跑了。
温襄国恼怒地问道:“人呢,是不是往这边跑了?”
督察处长说:“从他们逃跑的方向来看,这肯定是他们继续往前走的,方向就是那边。我们把这附近全都戒严了,正在搜查。”
沈擒龙又出来冒充专家说:“唉,怎么可能在这附近找到他们呢?他们早就跑了。”
这下等于说督察处长是蠢货,督察处长不高兴了,他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沈擒龙朝督察处长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道:“这显然是有人在里边接应,人家有车呀!”
这下督察处长吓了一跳:“有车接应?”
温襄国倒是不意外了,他从沈擒龙的分析中知道,锦州指挥所内部有人私通奸匪。既然如此,有车接应已经不奇怪了。
督察处长又气又急,他急忙问道:“到底是什么人接应,你不能信口开河呀!”
沈擒龙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上峰没有告诉你吗?冯主任没有说过吗?”
“什么事情?”
“你这个戒严是抓不住人,这是咱们这位温少将自己带人做的,为的是表示咱们这么到处是奸匪,只有他能破案。上面的人是没事,最多让老头子臭骂一顿,你的乌纱帽可要保不住了!”
督察处长这才恍然大悟,但是还是难以置信地说:“他怎么能如此荒唐!这可能吗?”
“你怎么还不明白!路的侦察兵怎么会从城里出来,跑到路口上开,什么人到阵地上去过,埋设过!
咱们锦州太平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来过侦察兵!这个还不荒唐?这位温长官,过去在沈阳就做过这种事情,杀了很多自己人!”
督察处长又惊又怒,再看温襄国的时候,就面露恨意。
沈擒龙又说:“你也不用怎么搜查了,就等着温长官破案就是了。把人都撤了吧,小心有人用无声对你的人背后下手!”
“这是什么意思?”
“他会指挥搜查,你的人要是真的跟他去了,他就会说遇到了路,把他们杀了,然后人是他们抓住的。他就能向南京报告了。”
督察处长咬牙切齿,小声问道:“那咱们怎么办,就这么看着他陷害咱们?”
“赶快把人都收了吧,让他自己闹腾,去向长官们报告吧!都是闹剧!”
督察处长也转身跑了。
这时温襄国看到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跑了,他问过来的沈擒龙:“他们去干什么?”
“去调查什么人动过汽车了吧!这儿的部队太多,他一个小小的督察处长,管不了那么多的兵团司令的,着急着呢!”
温襄国连连点头,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麻烦,要像北平那样有几十个中将少将是奸匪,锦州的安全不是危如累卵?
他马上说:“咱们自己去搜!”
他又对一个心腹说:“去给南京发报,要调查锦州指挥所,只能是毛局长亲自来。咱们的级别不够。”
那个心腹马上上车走了。
温襄国他们顺着街道向前走,又走了一阵,沈擒龙说:“温长官,追不上了,这不是汽车轮胎印吗?”
温襄国一看,果然是汽车轮胎印,而且是卡车的大轮胎,他更加恼怒。但是,绝望之下,他还是喊道:“不行,就是汽车也得追!”
于是特务们开来汽车,他们又顺着街道向前追赶。
温襄国问沈擒龙:“前面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这边是54军的防区。”
温襄国从汽车里边探出头,对路边看守卡子的国民党兵喊道:“你上来,给我们带路!”
那个国民党兵急忙过来,上了后面的一辆中吉普,指点着汽车队往前走。到了前面的路口,温襄国忽然喊道:“停车!”
车队停下,温襄国一指路边的一个摆摊的老头:“去打听一下,早晨他看见从这边过去的大卡车没有?”
一个特务下车打听,很快他回来说:“他看见了,是一辆军车,往那边去了。”
于是特务们向那个方向追赶下去。可是,又走了一阵,温襄国忽然发现前面的卡子越来越少,再往前走,他发现前面还有正在收摊儿的。
温襄国大怒,他急忙下车问道:“你们干什么去?怎么不戒严了呢?”
那个当兵的一看来了一个将军,急忙立正说:“不戒严了,没有奸匪,我们锦州固若金汤!”
温襄国气得哆嗦,固若金汤?!
锦州防御固若金汤,这是范汉杰的自我感觉,也是他指挥的锦州国民党军队对外面宣传的舆论。他是这么看,温襄国这种掌握更多解放军情报的人可没这么傻,相信这个。
温襄国骂道:“那是你们范司令自欺欺人!固若金汤路还进来了!”
当兵一看他连范汉杰都骂上了,他不敢搀和,赶快转身跟着自己的兄弟抬着铁丝网跑了。
沈擒龙说:“不戒严了,咱们回指挥所吧,看看人家怎么说的!”
温襄国恼怒地说:“不!既然找到奸匪的线索,就不能放弃,我们自己追!”
于是他又指挥特务们往下追赶,又打听了几次,前面已经没有老百姓看到过早晨的军车,他们又往回找,终于到了一个院子。
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