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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顾问也反对我们打听他们的事情。”
罗伯特才找到一点儿线索，立刻又没了，不禁有点儿奇怪，苏联不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头儿吗？怎么他们跟中国、跟越共相互没呢？
罗伯特还以为一装成中国特务，立刻就能指挥越共，控制整个南越呢！
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呢？
这时钱宁夫人问道：“你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总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吧？当时被送到苏联训练的人的名字你总知道吧？”
阮氏兰说：“我不是全都知道，只是看到身边少了一些人，猜想他们可能到苏联去了。到底是到了苏联，还是到了中国，还是到解放区，我也不知道。我是到解放区学的驾驶和爆破，我级别最低。”
罗伯特立刻抓住了其中的问题：“你级别低，到解放区，级别高的到中国和苏联？”
“对，今年开始，级别最高的到苏联，由苏联顾问亲自训练，一般的骨干到中国，我们这些基层群众轮流到解放区训练，现在已经是所有人都训练过一次了。”
罗伯特点头，这个他能理解，现在所有人都认为，苏联技术最先进，中国不行，当然越猴那就不用说了。
其实，罗伯特他们还是没明白这其中的实质问题。
难怪美国输掉战争。
这时新任的cia局长有一天突然问手下：“苏联和中国的关系好象不太好？”
手下差点儿哭了，这都哪年的新闻了？才知道这个？
实际上这就是欧洲人种的思维方式，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的，对不合乎自己思维的事情一律无视。2008年中国到美国宣传申办奥运会的时候，美国人问道：“北京在香港吗？”
不过cia大方向没弄准，并不妨碍他们具体检查战术上正确。
这时阮氏兰了被派去训练的总的人员名单，罗伯特他们了已经在他们这儿做客的人员名单，做一次减法，也就知道被调走的人当中哪些是到罗刹受训的人了。
这些人回到越猴国内之后，不再受越共指挥，平时跟越共也不接触，所以这次罗伯特侦察到了越共市委的大部分情报，却没有影响到罗刹指挥的间谍系统。
当然阮氏兰也不是对所有的到罗刹训练的人都了解，只能听说或者是认识其中的大部分人，城市别动队的人很多，她不可能全都认识，了解底细。
从1965年开始，中国顾问对越猴进行理想信念教育之后，越共叛变的人数急剧下降。
现在想要从这些被捕的人当中了解送到罗刹训练的人的情况已经非常困难了，好在罗伯特他们是突击逮捕的越共市委大部分人，当然也缴获了大量文件。
罗伯特他们于是发动全体有空的人员，从缴获的越共文件当中寻找那些送到罗刹受训的人的姓名、绰号、社会关系等等。
穷忙，总算总结出一份名单，有了相对多的资料，比原来对这些力量一无所知强多了。
这时快手汤姆问道：“那，现在我就带人去逮捕了？”
罗伯特皱着眉头看着名单，半天才摇摇头：“不行，我们不能再犯错误了。我们没有时间，这些人每天都在杀人。”
黎光廉街一家酒楼门口站着的几个一脸横肉的家伙，看到一辆急驰而来小汽车在门前停下，立刻用凶狠的目光瞪过去。
看到车上下来的两个穿着白色奥黛、戴着三角斗笠的越猴女子，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尊重的神情。
但是，等到他们看到前面车门出来的两个从一个是越猴，另外一个是蓝眼珠的，几个人立刻明白，他们等着的人到了。
一看形势也明白，后面下来的两个人反而没有前面穿着奥黛的越猴女子地位高，原来他们忽视的两个越猴女子却是真正的主子。
几个人急忙跟在美国佬和越猴特务身后进了酒楼，上了二楼，来到窗口前的桌边坐下。
那个高个儿的越猴女子大模大样地坐在桌边，矮个儿的越猴女子坐在她侧面，摘下斗笠。高个儿的越猴女子没注意这个，倒是小个儿的越猴女子提醒她。
高个儿越猴女子摘下斗笠，放在一边，几个人这才看出，原来这个女人不是真正的越猴女子，而是美国佬儿。
只是，这个老女人满脸皱纹，皮肤干枯，眼光凶恶，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她这种打扮很少见，一般人还真不容易看出她是美国佬儿。
这时这个老女人问道：“你们看清啦？”
几个越猴中的一个上前躬身回答：“长官，我们全都仔细看了，觉得就是你们给的照片上面的人，那个女的我们以前好象见过，是这儿住的，就是现在的模样有点儿变。不是很肯定。”
男的美国特务过来问道：“钱宁夫人，要不要派更多的人过去看看？这儿的范围毕竟还是太大了。”
钱宁夫人暗想，罗伯特真是个精明的老畜生，没想到他这个办法还真灵！这么快就找到人了。
钱宁夫人看看旁边的越猴女子：“阮小姐，你过去看看吧？”
旁边的越猴女子就是这一阵赫赫有名的阮氏兰，罗伯特经过反复研究，最后从那些克格勃训练的越共中间挑选了一个阮氏兰比较熟悉的越猴女子，进行重点监视。
而罗伯特的具体办法就是把那个越猴女子的资料交给阮氏兰知道的那个越猴女子家附近的黑社会，让那些黑社会就近监视。
这样，既能够在最近的地方布置监视点儿，又不会让那些克格勃发现，而且这些黑社会家在附近，说不定还认识很多跟越共来往的人，能够发现更多线索，绝对是事半功倍。
果然，命令才下达两天，这就有了线索。
阮氏兰也是在cia就受到了训练，罗伯特告诉她，她不必带着人过去逮捕人，只要先找到目标就行，罗伯特尽管不懂放长线，钓大鱼的说法，但是理论上都是差不多的，聪明的特务都这么干。
阮氏兰知道自己的安全没问题，也就不再害怕，于是起身下楼。美国特务、越猴特务、黑社会们，远远地跟着，暗中保护阮氏兰。
阮氏兰慢慢在路边走着，依稀记得那个比她更受上级重视的越猴女子的家的方向。她和那个越猴女子相对熟悉，比跟其他的越共关系密切一些，所以了解的情况更多。
走了一阵，阮氏兰进了小胡同，慢慢靠近那个越猴女子的家。附近的一切没什么变化，只是更加破败。阮氏兰又走了一阵，忽然看到了那个越猴女子家的院子里边有几件鲜艳的崭新奥黛。
阮氏兰慢慢回来，特务们在前后保护着她，几个人很快回到酒楼。
钱宁夫人问道：“怎么样？”
“没看到人，但是看到了她家有新衣服。那么鲜艳的奥黛，只能是年轻人穿的，她家只有她一个年轻姑娘，肯定是她回来了。”
钱宁夫人点头，计划成功了80％。
几个人就守在窗口，远远地盯着大街，到了下午时候，几个人已经晒得全身冒油，几个小特务全都几乎发狂，但是特务头子钱宁夫人一脸阴沉，始终不说话，没人敢废话。
没有人敢招惹巫婆一样的钱宁夫人。
就在这时，阮氏兰突然喊道：“来了！”
所有人都一惊，急忙向阮氏兰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辆蓝色踏板摩托车开了过来。车上的越猴女子穿着一件蓝色奥黛，戴着三角斗笠，以美国佬的习惯，是分不清这些越猴。
钱宁夫人急忙掏出一个细长的小药瓶，从里边倒出两个白色药片，递给阮氏兰一片，自己拿了一片，两个人都把药片咽下去。
钱宁夫人说：“快去！”
阮氏兰飞奔下楼，几个cia特务急忙飞跑下去。
钱宁夫人也急忙下楼，来到楼梯前面，等着阮氏兰她们，她已经戴上了斗笠，挡住了自己的脸。
这时阮氏兰已经拦住了那个越猴女子，两个人在大街对面说话。其他特务已经远远地从两边包抄上去，对那个越猴女子弄成合围。
那个越猴女子看着阮氏兰，显然十分警惕，越共指挥不了克格勃，但是克格勃对越共的情报却了如指掌，阮氏兰叛变的事情他们已经从越共那儿了解到了，这个越猴女子对阮氏兰很警惕。
钱宁夫人急忙跑过大街，来到她们身后，这时她听到阮氏兰说：“不是我，我才从解放区回来，已经查清叛徒是谁了，我现在归市委直接指挥。”
那个越猴女子将信将疑，还没有说话，钱宁夫人已经在她身后掏出打火机，对着她一摁。只听轻轻的“扑”的一声，一个玻璃管儿弹到地上，在越猴女子身后摔破。
阮氏兰这时感到微微头晕，嘴里发干，她知道，这是钱宁夫人给的那种药物发作了，这是副作用。
但是这时她顾不得这个，她观察着那个越猴女子，看到她正警觉地扭头看着才跑到身边的钱宁夫人。
阮氏兰于是说：“这是我们城市别动队的领导，现在我们的情况很困难，所以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越猴女子正要说话，忽然闻到一股怪味儿，但是越猴国内本来就不那么整洁，加上这时是战争期间，一切更加混乱，大街上什么味儿都有，她也没注意。
越猴女子毫不客气地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得走了。”
这时夫人说道：“你是阿英同志？”
她说的是越语，发音很不标准。
钱宁夫人已经发现，这儿不是她擅长行动的欧洲，她会的外语在这儿根本没用。不能跟越猴直接说话，她的催眠技术就废了90％。所以她努力学习起越语。
但是不知道是她没有语言天赋，还是欧洲人种天生就不擅长说亚洲语言，这些美国佬说的亚洲语言总是怪腔怪调的。
当然，这时钱宁夫人的发音本身就很古怪，有一种对人的精神的扰乱作用，那个越猴女子分辨她的发音就费了很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