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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贾环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他真是没想到天启帝居然让他当作贾氏一族的族长,这可是开了先例,记忆中皇上一般还没有直接过问臣子家族事物的先例!
历史中倒是有一件,那就是江西陈家,不过皇上之所以过问,是因为陈家太大了,皇上要拆分它。
而他更没想到的是天启帝居然会送一块匾牌给他,这匾牌意味的可不仅仅是荣耀,而是一种赏赐——这原来的荣国府换上了状元公府的匾牌,你说这这府邸是谁的!
家混以前虽然回来当家,但这所有权还是不清不楚的,但现在一夜之间乾坤倒转!
当然这不是贾环最欣喜的,最欣喜的是天启帝居然把贾珍、贾赦送到他手上了!这可真是峰回路转!
实际上再借大势整治贾珍、贾赦的时候,他心里一直隐隐有憾,那就是不能亲自处罚一下他们!但现在天启帝帮他实现了!
“这皇上给力呀!让他们去下煤井……”
贾环心里呼啸着,直到夏秉忠走到他跟前,将圣旨递到他跟前,他才反映了过来。
“公公,里面说话儿。”
结果圣旨后,贾环把夏秉忠往堂里虚让了一下,然后扭头对贾珍、贾赦说道:“大伯、大哥且在外面稍待。”
既然天启帝要他对他们严加管理,贾环不介意现在就做给他看看,说完贾环随着夏秉忠进入了堂里,而在他身后,贾珍和贾赦没想到天启帝居然把他们送到了贾环的手里,也清楚贾环的话意味着什么,贾环话音刚落,两人顿时瘫在地上,脸上汗出如浆……
而贾环和夏秉忠进入瑞轩堂,分朱彬坐下,待上茶后,夏秉忠微笑着开了口:“状元公,皇上还有些话儿要杂家传给你……”说完夏秉忠翘着兰花指端起了茶盏。
贾环会意,挥推了身后的吉祥和如意,正想再次行礼,而这时夏秉忠已经笑道:“这次不用跪了,皇上只是让我和你说道说道。”
“哦,大人请说。”贾环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而夏秉忠一边用茶盖拨弄这茶杯里的茶叶,一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状元公,对这道旨意满意否?”
“额。”
听此贾环心里微微一愣,不知为何心里有一股不妙的感觉,但还是拱了拱手,说道:“圣上厚爱,微臣感激不尽。”
而夏秉忠再次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皇上曾经对杂家说过,按照他们的罪行,绝灭三族都不为过,但皇上考虑到老荣宁二公有报国之功,贤德妃新孕,状元公你有王佐大才,这才法外开恩,免了他们的死罪,但他们挪用的一百万两银子,关系国祚,却是要还的,皇上知道贾珍、贾赦耐无能之人,所以还是希望状元公你……”
“咣当。”
夏秉忠说到这里,贾环的手腕一抖,茶盏‘咣当‘了一声,茶水溅在了官袍上。
“原来是这样……”
贾环恍然大悟,瞬间明白了天启帝这一套组合拳的用意:让你当族长,你还银子责无旁贷,不然灭你三族;给你送匾,别说我欺负你,探亲花费的银子建的园子现在是你的了,你不还都没有理由!最后把贾珍、贾赦交给他——你出出气吧!
一百万两!贾环从没想过这个债务会落在他的头上!也从没背过这么多债!顿时他只觉得肩上像压了一座山,心中更是惊怒交加——世上有这样的圣恩吗,硬往人身上摊银子!
因此一楞之后,贾环强忍怒气,苦笑道:“启禀公公,这一百万两,我却没这么多!”
而夏秉忠微微一笑道:“皇上也知道你没这么多,皇上的意思是这样的,以后你所见焦窑四层利润上交户部,余下者每年交五万两。但皇庄所有的黑石矿,状元公要免费给建焦窑,不知状元公意下如何?”
贾环在心里暗暗算了算,要是这样,只凭着这两座窑洞所产生的利润好像还不足五万两,再给拿走一半一半利润,那就是说还要再建两座这样规模的焦窑才能够还上这一年的账目……
“这分明是把我当牛当马啊!”
贾环心里叹息着,但也清楚夏秉忠所说的意下如何只是客套话,要是不答应,只怕下一刻立刻会被抄家,拍卖田产甚至贾府里的人也会被拍卖抵银……
因此贾环只能叹了口气,再次往皇城方向拱了拱手,说道:“皇上圣明,微臣谨遵圣旨,皇上真是天生睿智……”
贾环说这话本来想暗暗的讽刺一下天启帝,但说到这儿脑中却是灵光一闪:“以天启帝皇上的身份怎么会下管这些利润分配的小事,还且还几层几层的分的这么恰到好处?还有就是为什么他会这么重视焦炭?”
于是贾环接着说道:“无所不知啊!”
说罢贾环一边盯着夏秉忠,一边拍了下手,待如意来到,说道:“你去封二百两银子过来。”
第222章 毫无人性()
夏秉忠在宫里时间长了,早己是玲珑八面,也最善于揣摩,夏秉忠更是其中的皎皎者,哪里会听不出贾环话里的意思。
而夏秉忠更知道天启帝是比较欣赏的,并且他也摸清了天启帝对朝臣控制的手段,那就是绝不允许朝臣之间一团和气,一团和气了还怎么控制,此之谓制衡之道也,因此夏秉忠为迎合圣意,是不妨挑拨离间一下。
而太监一般都爱财,见贾环这么识趣,夏秉忠白净多皱的脸上才绽出了真正的笑意,呷了一口茶,说道:“状元公所言极是,皇上自是天生睿智,可为了状元公的事也颇费了一番思量,特地招了谢辅商议了半天。”
“老匹夫,果然是你!”贾环心里咬牙切齿了一句。
他刚才就隐约想到是谢贤,因为能在天启帝跟前说上话的大臣就那么几个,贾环自问除谢俊外和其它人没有什么过节。
而和谢俊好像也没什么直接的、大的过节,只不过是和谢思贤有矛盾而已,而起因不过是谢思贤的嫉妒而己!
但转而一想贾环也就明白了谢俊这么做的原因,他本是见风使舵、趋炎附势之人(谢俊从太子处转舵,并落井下石,贾环早己从沈士周谈论中得知)而这种人为了一己之利,为了讨好皇上自然是无所不用,哪管别人的死活!
而这时如意已经托着银子过来了,贾环再次笑道:“区区薄礼,略表心意,还望公公不要嫌弃。”
“好说,好说。”
夏秉忠眉开眼笑的接了过来,然后继续说道:“宫里事忙,杂家先去了。”
“既如此我就不多留公公了,我送送公公。”
贾环强装笑脸,伸了下手。
而当到台阶下,门房的门子就快步跑了过来,一边向贾环行着礼,一边说道:“公子,外面有个叫汤斌的求见,他说他是太子詹事。”
“他来干什么?!”
贾环微微一愣,但随即明白了过来,这汤斌一定是来替太子还报社来的!
但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用完了别人的东西,然后随手再扔给人家!
而且现在贾环正心痛不己,同时心里更明白这报社实际上己是太子贪占别人的证据之一,以目前的形式己成了烫手山芋!
“我先拿捏他一下,好收些租借费。”
想到这里,贾环把衣袖往背后一甩,对那门子说道:“你去对他说,我不想见他。”
可能是没想到贾环会摆这么大的谱,所有人包括夏秉忠以及畏缩在西侧的贾珍、贾赦等。
但夏秉忠也是很聪明的人物,又明晰时局,转眼间就明白了贾环的用意。
“这状元公倒真是机灵,名不虚传!”
心里有些赞叹,也有隐隐的知己之感,夏秉忠‘嘿嘿’笑了一声,对着贾环拱了拱手说道:“状元公有事,就不要送了,杂家告辞。”说罢扬长而去。
贾环又客气着送了一段路,当他转过身来时,己经是目若喷火,他万万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居然要他替仇家还债!
世上还有这样可笑的事吗!即使是路人也比他俩可以接受……
同时贾环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因为这样的结果说起来还是因为他自己的缘故:先是救了秦可卿,让天启帝不忍下死手;然后制作焦炭又让天启帝还债的希望,并引发了连翩的幻想……
……
而在此时,贾珍、贾赦己经犹如惊弓之鸟,贾赦被贾琏扶着依然颤颤索索;贾珍也是如此,被贾蓉扶着体如筛糠;而此时东墙后三春、邢夫人,尤氏,秦可卿、黛玉、宝钗等也走了出来。
她们刚才也听到了贾环的话,想知道贾环会怎么处置贾珍、贾赦——贾环与贾赦、贾珍表面上的不睦她们都清楚,心里都有着看事情结果劝一劝和好的心理。
而贾环走到贾赦与贾珍面前,随意的一拱手,淡淡的说道:“大伯、大哥勿怪,按皇上旨意,要对你俩严加管理……”
说到这里贾环声音提高了一些:“来人,把他们送到西山去。”
送西山是干什么的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下等人干粗重活的地方,而贾琏和贾赦毕竟是父子,此举对他无异于污辱,因此闻言第一个勃然色变:“环老三,他们是你大伯、大哥,你怎么这样没有人性!”
而其余人也被贾环这样的处置惊呆了,随即邢夫人和尤氏一下子哭道:“环哥儿(三弟)你不能这样啊!”而迎春和惜春也忍不住上前,怒道:“三弟(哥),你怎么能这样!”
同时宝钗和黛玉也觉的不妥,禁不住上前叫了声:“环弟(哥哥)”
而贾蔷、贾芸和贾芹三个本就对贾环不满,只是贾环势气如虹,他们不敢发作而己,此时见贾环成为众矢之的,忍不住落井下石一:“环老三,你高为状元,学的是仁义道德,你的仁义道德在哪里,真是毫无人性!”
这话说的十分刻毒,但贾环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们一眼,然后冷冷的说道:“我有没有人性,你们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