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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三爷,我告诉你,老太太是让我给你当屋里人的,可不是给你当小老婆!”
屋里人即小老婆,这是暗规则,实际就是默许,袭人就因此而和宝玉做了一回,晴雯说着感到心虚,白暂的瓜子脸不由的浮上一层红晕。
“啊!”
竟被当成登徒子了!贾环微微地惊讶了一声,但随即心里一阵苦笑:“这丫尖嘴利的,倒真和袭人说的一样,是个爆炭,只是这想哪去了,这么小的姑娘……也不知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
而听到贾环的惊讶声之后,晴雯的樱桃小嘴往上翘了翘,随即得意的哼了一声。
这时如意己开了门,点烛后,提着食盒,和吉祥一起去了公厨。
而晴雯在揭下贾环的大氅后,立刻到外面抖了抖雪,然后添炭,倒水,递茶,点香,收拾床铺……
“这丫头不错,果然心灵手巧,以后让她多做些,好锻练身体!”
看着晴雯高挑婀娜的身体,像风中柳枝一样,在屋里穿梭着,不知怎得,贾环在赞许之余,竟感到一股家的感觉,这让他吓了一跳。
而在这时,晴雯却收拾起书桌上的小梳子、小钗子来,拿在手里时,她却愣了一下,螓首回转,眼晴里灵光闪烁:“三爷,你是不是很会骗女孩子。”
“噗!”贾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
不知是过年的缘故,还是焦大的影响,公厨里竟给了两壶酒。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这风雪之夜,喝酒自然是必须的!
习惯成自然,贾环又打开了酒壶,晴雯看着,眼晴翻了翻,红唇撇了撇。
而在这时,“环哥儿你倒是出息了!”随着话音,帘子一掀,却是赵姨娘满头风雪的来了。
“娘,你坐!”
为了避免尴尬,贾环是不喜欢见到赵姨娘的。但她既然来了,贾环只好生硬的叫了句,起身,让坐!
晴雯急忙给她拿了个酒盅。贾环给倒了酒。
“环哥儿你真是给我长脸了,啧啧,好标志的人儿!把宝玉屋里的比下去了!”
赵姨娘哆嗦着二郎腿,一边得意的看着晴雯,一边端起酒盅,‘吱’的一声,一盅酒,一饮而尽。
“啧啧,老太太也是精明,知道环哥儿是有用的!哈哈,我也是有福的!”
赵姨娘自言自语着,两眼放光,看贾环像金元宝,看晴雯像战利品,极尽得意!
听到这里,贾环才明白贾母心思,在感叹人性势利之余,却也感到一股捆绑,从贾母处,从赵姨娘处,从如意、吉祥处……
“会不会越陷越深……不会吧!”贾环心头微惊。
而在这时赵姨娘又抬眼瞧着晴雯欢喜的说道:“啧啧,真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这姨娘呀就是要有个孩子,最好是男孩!你看我有了环哥儿,在太太、老太太面前就比周姨娘硬气;这姨娘呀还要会哄老爷……”
赵姨娘越说越得意,竟当着晴雯的面,介绍起当姨娘的经验来。
贾环没想到赵姨娘做事不着边调竟致于斯!晴雯的脸蛋似火炭一般,她竟没有看到。
同时,贾环心里也是一阵恶寒——十三岁,这操心操的也太早了吧!
因此,听了两句,看赵姨娘的嘴巴飞流直下之势不衰,贾环急忙拢了拢袖口,亲自到了一杯酒,然后端了起来,说道:“娘,你喝酒。”
赵姨娘随意的端起酒盅,又是‘吱’的一声,一饮而尽,酒盅尚在手里,嘴巴就张开了:“这姨娘呀,只有生了孩子……”
“娘,你吃菜!”贾环急忙又说了一句。
“哎哦,环哥儿知道孝顺我了!所以说这姨娘呀一定要……”
可能是觉得第一次压过王夫人,赵姨娘兴奋的难以压制,继续滔滔不绝,贾环只好趁着倒酒的时候,给了晴雯一个无奈的眼神。
而晴雯当然也是以眼还眼,只不过眼睛中灵光似箭与无奈如霜!
赵姨娘像唱独角戏似的,独唱了一阵子,终于停止了这个话题。
又饮了盅酒,这才拍了下脑门问道:“昨晚你没事吧?你老子在我屋里。”
在早晨,春鹊待贾政走后,才把焦大的骂叫给她学了,让她高兴了一阵子,但也有些担心,早上想问的,一来场合不合适,二来贾环也走了。
“没事,以后注意点就是。”
见赵姨娘终于停止了这个话题,贾环终于不尴尬,随意的回了句。
“对,这老谑娑就得时时刻刻注意!”
赵姨娘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可惜你也时时刻刻被注意,却总是疏忽。”
贾环心里给添了句,嘴上说到:“娘,我送你。”
……
待赵姨娘走后,“噗嗤”“噗嗤”,如意和吉祥再也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没羞没臊的小蹄子,笑什么笑。”
说着,晴雯灵动的眼晴往旁一转,给了贾环一个大大的眼白。
“这小萝莉真是想多了!”
贾环微微一笑,也不在意,也没和晴雯说话,和小女孩说什么呢?贾环也感觉没有共同语言。
于是他走到书桌旁,随手弹了个琴音,然后到书架上抽了本《论语》。
“他不是愚顽,不爱读书吗?他竟然会弹琴!以前没听他弹过呀?要是他真有出息……却也不哪里强!”
望看书桌旁的贾环,晴雯的水灵灵的眼晴雾气弥漫。但同时也有一股无奈,一股身不由己的无奈!
第28章 扑朔迷离()
晴雯惊疑而无奈,贾环却心似明镜。
他自然明白,贾母送来晴雯是因为他有用,或者说对贾家有用,但实际是不管有心还是无心,贾母是在想控制他,以后也难免随贾家陪绑!
能摆脱吗?如何摆脱?
贾环也明白,要想从贾家独立出来,活的好些,现在除了利用贾家的影响铺就商路外,更为重要的就是读书。
读书,靠自己的努力走科举之路。只有走不同于荫庇的科举之路,才能有脱离贾府的控制的实力!
当然贾环还是不明白贾母的心思是让他以后作绿叶,帮衬贾宝玉,不知他知道后会做何感想。
“还是当小透明好啊!这么快就被注意了,有些不适应啊!”贾环心里无耐的嘀咕了句。
……
风动南窗,雪打窗纸,‘沙沙’作响,灯花跳跃,闪了眼晴。
贾环动了动脖子,才发觉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酣睡声。
“原来她们己睡了,我自己来吧!”
感觉口渴,贾环刚想起身,蓦然,素手纤纤,十指豆蔻,一杯香茗出现在桌上。
“谢谢。”贾环随意的说了句。
烛心太长,烛火会跳,形成烛花,看不清字,晴雯正伸出手来想剪一下烛芯,听到这话,立刻僵了。
“三爷你是不是很会勾女孩子,我,我这么做只是本份,你不要多想。”
到嘴的茶盏停在了嘴边,望着灯下的小萝莉,双臂交叠在胸前,眼晴闪烁着,一幅警惕的、怯怯的、又倔犟的样子。
这种娇怜和柔弱的反抗……
贾环的心蓦地一软,考虑到温文尔雅又有当大灰狼的嫌疑,因此他故作愣了愣,然后说道:“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你!”
晴雯抛给了贾环一个大眼白,婀婀娜娜的一转身到她床上去了。
她的床和贾环的床头尾相连,这也是大丫头叫做屋里人,或作通床丫头的缘故。
这样的位置和姨娘实在相差不多!而像如意这样的小丫头,床则是在墙角的。
“他晚上会不会爬到我床上来?听说搞个大老爷都会这么做,琏二爷最会做我一定不会从的,他要是用强怎么办?我要等他睡着再睡……”
……
“三爷,天晚了,你还不睡吗?”
“等会儿。”
……
“三爷,你怎么这么用功了,我听说你以前不读书的。”
“人总要往前考虑的!”
“往前考虑?”晴雯缩在被子里喃喃着,眼中的疑惑却更多了!
……
大雪纷飞了一夜,在贾环去演武厅时依然纷洒着,只是小了许多。
对于练功,贾环也向焦大打听了一下,这里有没有什么内功心法,焦大却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当时贾环有些失望,但是以前就喜欢运动出汗后,那种全身的轻爽通透,力气暗生,所以坚持了下来。
焦大既然不在,他就在演武厅内小跑了几圈,然后又练习了焦大教他的几个把式。
……
碧纱橱内,黛玉坐在铜镜前,紫娟站在她身后,正用犀角梳子给她梳理着长发。
帘子一掀,却是宝玉和袭人走了进来——咋晚宝玉己将珍珠改名为袭人。
“哎!”
宝玉一边坐在了黛玉背后的靠椅上,一边长叹了口气。
从铜镜里黛玉看到宝玉失魂落魄的样子,黛玉暗自惊诧,禁不住问道:“这大清早的,你又怎么了,谁又惹你了?唉声叹气的!”
“从昨晚己经叹了,晴雯被老祖宗放到了环三爷屋里……”
袭人的话里飘荡着淡淡的醋意,而说到这里,宝玉又‘哎’了一声,接过话来:“环老三满身铜臭,晴雯那样的人儿,竟然到了屋里,真是辱没了她!”
虽然找不出‘一剪梅’不是贾环所做的理由,但贾宝玉却始终认为‘一剪梅’不是贾环所做的。虽然贾环的经济头脑得到其他人的欣赏,但贾宝玉却最讨厌经济仕途之类的,因此他将贾环定性为‘铜臭之人’。
黛玉听到这点,本想反驳,但宝玉下面的话却让她感到烦乱,因此他反驳道:“你要是觉的可惜,就让老祖宗再讨来送你!”
“这,这……”
宝玉呆了呆,他己十三岁,屋里人是什么,他自然懂得,这‘兄夺弟妇’,他自然也知道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