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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最东侧挂了一层红色薄纱,谢俊、沈士周、周宾、杨涟等都坐在那里——他们都是当代大儒,又贵为大学士,是来当裁判的。再往后则是福王、肃亲王、贾政、刘牧、王子腾等达官贵人。刘牧是贾政的好友,工部员外郎从五品的官员,却比贾政高了半级,贾政是工部主事。
在擂台的后面也挂了一层薄绢,各家的头牌姑娘就在你后面,因为有灯光,薄绢上显现出她们婀娜窈窕的身影。
薄绢的西侧则坐着一排女孩儿,有的手里拿着笛、箫、;有的怀里搂着阮、琵琶、三弦、板胡之类的;有的面前摆着编钟、角铁。
歌女献舞完毕,赵少阳讲了讲规则流程,一般就是才子们填词,裁判们判词,各家头牌唱词,但填词的才子们可以选择将词由哪家头牌来唱,这也是孙四方请贾环的原因;唱的好了。自然有人打赏花红,然后有人争夺,花红多了,各院牌子就响了,生意也就自然好了!
其实在判词后,谢俊、沈士周等就会自动退场,没了他们的拘束,那才是才子佳人的世界。
……
孙四方扶着贾环,一路踉跄,终于到了十八胡同前的栅栏边,伸手掏出请柬。
在衙役诧异的眼光里,孙四方把贾环扶了进去,然后向四处看了看。
其实赵少阳已经为各楼的支持者化了各自的区域,这样一来好在各自内部竞价;二来也可防止不同支持者之间的口角,这也就是请柬上表明‘怡红院’的原因。
而孙四方四处张望的原因则是想找一把椅子,好让贾环坐着——要是这样扶到半夜,孙四方也自感不支。
穷尽黑压压的人头,孙四方终于在擂台东侧的案子边便还有把椅子,便一边吆喝着‘让让、兄台让让’慢慢将家换扶了过去。这时他却顾不得什么区域化分了。
这期间正是谢俊、沈士周等人评词期间。谢思贤、王蒙、水溶以及诸多欲一鸣惊人的士子,己把早先准备好的、呕心沥血写出的词递了上去。通过薄纱看到谢俊、沈士周等人正交头接耳,他们心情都有些忐忑,所以前排的声音是比较静的。
而孙四方“让让、让让”的声音由远及近,逐渐引起了前排人的注意……
“贾环!”
“他就是贾环,这么粗俗!”
“醉的那个才是!”
“哦,怎么醉了?”
……
人群小声议论的起来,虽然‘一剪梅’是否是他写的,依然让这些人感到扑朔迷离,但《斗破苍请》以及报纸还是让贾环有了些名气。
“郡,朱少爷,你看,贾三爷来了!”
站在牛道儒的身后,扭头间张如松看到了醉态可鞠的贾环,他急忙小声提示了下。
朱玉初一身士子白袍,衣冠如雪,头上束了一个男子的紫金冠,却越发显的晴如点漆,唇如点绛,一派潇洒风流姿态。
不过此刻她正在东张西望,她在寻找贾环,她特意送上一张请柬,本意就是驱虎斗狼,看个大热闹,谁知却一直没见到贾环,她己有些心焦。
此刻听了张如松的提醒,她急忙转头望去,但一眼之下,看到贾环踉踉跄跄的样子,她明媚的眼睛瞪的差点掉下来。
“醉了!他居然醉了!”
朱玉初心里呼啸着,她没想到她苦心积虑相出的妙计居然被这么轻而易举的付之东流,她恨恨的跺了跺脚,要不是这么多人,她肯定会上去揣贾环一脚!
同时她的心里有着淡淡的失落,虽然在画像上见过,但毕竟不够立体,但如今亲眼所见,相貌却也真是平常。
而叶齐标坐在案子的外围,扭头间也看到了贾环,他不禁伸手拉了拉谢思贤,微微笑道:“道玄兄,你看,怎样!”
这时谢思贤也听到了人群的议论,转头间看到的贾环的样子,眉头立刻一皱,心里立刻像吃了只苍蝇,是各种不舒服。
但他随即明白了叶齐标的意思,这样的场合居然醉了!如果是真醉,那么看来本就没把这诗会放在心上,也就说明他没准备作词,或者说他不会作词;若果是装醉,那么就是胆怯了,也说明他不会作词。
“看来我真是多虑了!叶大哥和爹爹分析的极是!”
如此想着谢思贤眉头一展,再次看像贾环时已是满脸厌恶,同时带了点轻蔑!
这一切早已落在了朱玉初的眼里,想到本该是异常大戏,就这样没头没尾,她心里更是沮丧。
而贾环的样子同样引起了宝玉、北静王水溶,黛玉的注意,但他们看了都是不约而同的眉头一皱,连招呼也不敢打了。黛玉动了一下脚,却又停了下来
当然还有三春,湘云,她们一身玄色便袍,公子哥打扮,混在人群中,她们看到贾环醉醺醺的样子,诧异之余,还是异常关心的,但她们挪了几步,却也停了下来,原因无他,怕贾政看见。
在贾环坐在牛道儒身边的那一刻,贾政自然就看到了,他本是爱惜名誉之人,见贾环这个样子,“这逆子!”他肚子里恨恨的骂了声,立刻来了火气。
但这等场合,他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好‘哼‘了一声,一股子气憋在了肚里。那刘牧是他好友,见此,莞儿一笑。
但玉初公主平时任性惯了,眼看一场好戏就这么没了,到底心有不甘。
这时她又看到沈士周、周宾等聚在一起的脑袋分开了,她估计评诗将完,急忙走到贾环身边,俯下身子,伸手扭住了贾环的耳朵,轻声的、恶声恶气的喊道:“醒来、醒来!”
第45章 蓦然回首()
或许是潜在心里的异世的孤独在醉后有了反应,朦朦胧胧里,贾环做了个梦,他梦到了前女友盈盈,那个喜欢穿汉服的女孩,正坐在瑶琴前,他奔了过去……
可忽然间晴空一声霹雳,一箭射来,眼前一切化为虚无,贾环一痛,茫然的抬起头,
高空的烟花散乱如雨,烟花之外的星辰却是深邃廖远、孤悬天外,贾环怔了一下,突然感到一种亘古无情的冰寒!
而在垂首间,擂台里,红灯纱影上,贾环突然发现一个窈窕婀娜向人影,鹅颈修身,云髻高挽,正缓缓向他走来……
人群的窃窃声己传到了李诗诗的耳中,她对贾环也感到好奇,不论是报纸还是‘一剪梅’,当然她最好奇的还是‘一剪梅’的曲谱。她歌舞双绝,自然精通音律,当日一唱之下立刻感觉出了这首‘一剪梅’曲调的不同,和她所唱的‘一剪梅’词牌相比,她们所唱的古板拘泥,贾环所唱的却自由随意。
“什么样的人能谱出这样的曲儿、”
这位倾国倾城站了起来,走向薄纱,从两块相连的纱缝里探出了一只美目……
“盈盈?”
纱缝里那双明亮的、似曾相识的眼睛像是一朵白亮的火焰,瞬间让贾环在冰寒中感到一股温暖,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盈盈?!他怎么知道我的闺名?”
站在贾环身边,朱玉初愕然愣了一下,而在这时,却听到东边的薄纱后面传来重重的一声咳嗦,紧接着就听到沈士周清朗的声音:“现在我宣布今年诗会诗词以谢思贤谢公子所做‘生查子’最佳,‘云光天汉远,池边酥草青’此两句天地流转……”
沈士周声音虽然清朗,州人也都侧耳静听,整个场面顿时鸦雀无声。但现在朱玉初却听不下去了,因为她看到贾环正脚步踉跄的往擂台而去。
“他,他要干什么?”
朱玉初又是一怔,但看到贾环直勾勾的眼睛,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登徒子!”
朱玉初心里骂了一声,但随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于是她上前一下拉住了贾环的袖子,同时说道:“你不能上去!只有写了词才能上去。”
孙四方这是也发现了贾环的异常,急忙跑到了贾环的身边,同时对朱玉初心存感激——那是歌舞之所,这要是是上去了,这么多达官显贵、浩荡士子,这个样子上去,别的不说,出糗真是没没边际了。
而浑浑噩噩之间,贾环好像感觉有人阻止,他不禁醉眼朦胧的问道:“只有做了词才能上去?”
“嗯!”
朱玉初使劲的点了点头,眼睛灵光闪闪,唇边已挂上浅浅的微笑——这戏成不成总要在努力一把,而且醉酒之人最好骗了!
孙四方听了一呆,虽然贾环作词也是他所愿,但他却感觉这程序上有些不对。
而在此时,‘嘭!‘远处的天空再次洒满了花雨,摇曳的红灯里,灰白的月光下,薄纱飞扬,婀娜的身影时隐时现,纱缝里的眼睛时幽时明……昨日良宵仿佛又在眼前:月下的呢喃,烟花里的祝愿,诗墨词曲间的笑颜……贾环变得迫不及待起来。
“词?”
懵懂之间贾环低语一声,此情此景,蓦地让他想起了和前女友经常谈论的一首词。
“我说,你写!”。
“啊!好好好!”朱玉初微微一愣,随即螓首频频点着,眉宇展笑,直飞天际。
“这个样子还要作词,真是色迷心窍!当自己是李白呢!”近旁的谢思贤听了冷冷而笑,并随手将身边的纸笔推到了案边——贾环既然自愿出丑,他并不介意助力一把!
而因为在前排,贾环和朱玉初的声音打扰了沈士周的讲话,沈士周眉头一皱,停了下来,他也从人群的议论中认识了贾环,他倒也好奇贾环在状态下怎么写词。
而宝玉听了却是心里冷笑,但三春、黛玉等则是有些忐忑了,当然感觉最不好的却是贾政,“回去吧一定要打死他,这败坏门风的孽障!”想着想着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
众位士子也都瞩目瞧着,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贾环的身上。当然,唯一的例外是福王,他揉了揉肿肿的眼睛,望着贾环身边轻灵飞扬。如精灵般雪白的人儿,“哦,这不是盈儿吗!这丫头!“不知为何福王厚厚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