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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都说参军苦,可做百姓更苦。当兵的至少还能吃顿饱饭,一年四季的衣服也不缺。可百姓只能任人欺凌,大多都逃不过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结局。
王雄已在雨中隐藏了近半个时辰。他黑色的头套、黑色的劲装更容易让他与黑夜融为一体。最近夜间有不少和他差不多装扮的黑衣人活动频繁,想来也是在不分昼夜地窃取着情报。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只要有人出来活动,他就有办法找到那些人的老巢,从而查出那些人的底细。
一道肉眼几乎辨别不出的身影从他面前掠过,速度之快已超出了正常人的反应。那更夫和巡逻的城防军连眼皮都没抬,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高手的行动都是神话般的存在。他们甚至都想像不到有人用这样的速度从身边经过的感觉。
王雄暗骂了一声“脓包”,便展开身形,远远地跟着前面的黑衣人。那人也是此中老手,上蹿下跳几乎就没有走过一条直线。连绵不断的屋檐房梁对他来说如履平地,更难得的是他用这么快的速度前进也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可这在王雄的眼里也不过是最粗浅的功夫。对他来说,若是能只走大路还能摆脱别人的追踪,那才是真正的高手。
那黑衣人身形一闪而没,消失在一座大院当中。这座大院看来仿佛废弃已久,只有最深处还有若隐若现的灯光。
王雄也放慢了速度,轻飘飘地落在那亮灯的房檐之上。自从数次败在齐舜手上之后,他的傲气也着实消了几分。听田丰说现在的长安城中也许已是高手密布,这个房间之中也不能排除有高手的存在。他自己虽是低阶大剑师,但人外有人的道理他已充分了解。
他尽量放松了自己的四肢,平平伏在房顶,调控着自己的呼吸,凝神偷听房中人的对话。
只听一人道:“蒯公,张任那边一直都没有什么异动,甚至连他们的据点都没有变化。”
说话这人应该就是方才王雄一直追踪的黑衣人,而他口中的张任也证实了田丰等人的猜测。这张任乃是刘焉手下第一号的高手,前几年刘焉在益州扩张,张任立下了汗马功劳。陈宫在介绍刘焉时,特别对张任大加赞赏,说得太史慈和甘宁都手痒得要命。
而这“蒯公”的身份对王雄这个情报头子来说也应该不陌生。天下姓蒯的名人本就不多,而且正好有人能和刘表沾边,那就是在荆州富甲一方的蒯良蒯越两兄弟。听到这个称呼,王雄就已对自己今晚的行动很满意,至少他已能确定刘焉和刘表双方都已安排了势力在长安。只是不知这房中之人究竟是蒯良还是蒯越。
“他们还真能沉得住气。”一个柔和悠长的声音传来,“前两天兄长有信过来,说天相有异,长安会有异变。而他们越是按兵不动,我们就越是要小心才是。”
听到兄长这个称呼,王雄知道房中之人定是蒯越蒯异度。蒯越虽然出身商家,但为人足智多谋,据说还练过幻术,实力深不可测。
蒯越话音刚落,又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长安我们已占优势,又何必再等机会。反正我们已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倒不如直接进攻,把他们一网打尽了事。这样虽有风险,但成功的机会也同样很大。”
“文长将军不必急躁,早晚会有文长将军发挥的时机。若是文长将军能早来一个月,也许我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现在长安的局势更为混乱,有消息说齐舜也带人潜入长安,马超也对长安虎视眈眈,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我们也不能贸然出手,让那些暗中之人占了便宜。”
文长将军?王雄心中一惊,他虽然知道刘表不可能只派一个谋士来长安,可魏延魏文长的出现还是让他更谨慎了些。魏延是刘表帐下一员干将,也是陈宫重点提到的人物,当然也让太史慈和甘宁再次手痒了一下。
只听魏延冷哼一声道:“这些天长安的宿小之辈好像一下子多了许多,晚上不睡觉就知道跑出来乱逛,也不知是不是各路人马派出来打探消息的。别的我不管,可要是跑到了我们的地头,我是一定不会让他活着回去的。”
他这若有若无的一句话,让王雄心中一震。难道自己的行踪已被房中之人发现?危险来临之下,他立刻选择了撤退。今晚得到的情报已经够多,再耗下去也意义不大。
可就在他这个念头刚刚转过的时候,房中忽然又多出一个人的呼吸。随着那声悠长的呼吸,一股滔天杀意直逼王雄的眉睫,那杀意仿佛已积蓄很久,因此在释放的时候才有了一种摄人心魄的威力。
王雄暗叫不好,他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败露,立刻全身用力,飞速向院外掠去。他对自己的速度还是很有信心的,只要他能占得先机,天下除了齐舜那个会瞬移的变态能追上他外,就再也没人能跟上他的脚步。
他想的没错,天下也许的确没有人能追上他,但还有一种东西比人的速度更快,那就是——箭!
就在他身形甫动的那一瞬间,一枝利箭无声无息从房*出。那枝箭看起来速度缓慢,轻飘无力,就连穿过屋顶之时也只是震碎了一个遮挡的瓦片,可它一出房间,就仿佛烟火在空中爆裂,忽然散发出剧烈的真气,把王雄牢牢锁定在其中。
王雄心头大骇,他还没有见过谁的箭能像此刻般无法躲闪。那一箭已脱出了正常的概念,就仿佛一个强大的高手封住了他上下左右前后所有的退路!
他只能选择格挡。
驭风神剑“噌”然出鞘,一道匹练般的剑光迎上了那枝追魂夺命的利箭。
那剑光原本亮如彩带,可在与那利箭接触之后就似被撕成数段,王雄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倒退一丈,接着又是一口,然后再倒退一丈,口中涌出的就只剩血沫。
当他已几乎无血可吐的时候,那利箭终于落到了地上。他只觉眼前一阵恍惚,险些站立不住,却依然拼命咬着自己的嘴唇,向黑暗中飞去。
这时魏延已冲出房间,刚想去追,就听蒯越那悠然的声音传来:“文长将军不用追了,那人中了汉升将军的惊神箭,生命已然不保,就算想说也已没了说话的机会。我们也不必再费这个神去追了。”
魏延嘀咕了两句,悻悻然的回到房间。这院落又重新恢复了方才的宁静,只有那一串触目惊心的血迹渐渐渗入土中,变成浓重的赤红之色……
第290章 影子高手()
当看到王雄挣扎着回来的时候,连齐舜都不禁一惊。就像蒯越所说,那惊神一箭几乎毁掉了王雄全身的经脉,若不是他功力还算深厚,能不能活着出那个大院都是个问题。
其实这也不是王雄比那射箭之人要差多少,都是大剑师,就算有高有弱,也不是一箭就能解决的问题。可对方在射箭之时王雄并没有思想准备,他只在意了魏延的攻击,却没想到在房中暗处还有那无声无息却宛如流星的一箭。
有心算无心,再加上对方那箭确实可以独步天下,王雄才落得如此惨烈的下场。
不过在齐舜这个高阶大仙术师面前,王雄就算想死也没有这个机会。在淡淡的白光中,他的经脉正迅速恢复着,大伤的元气也在不断充盈中。没过多久,他甚至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说话的力气。
“这一箭是何人所射?”田丰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好像还无法完全肯定的样子。
“这个人的字叫汉升,我们的情报里没有任何显示。”王雄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不过已经开始有了些中气,“他的实力应该已经达到高阶大剑师的境界,箭法更是了不得。但若不是听蒯越这样称呼他,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刘表手下还有这样一个高手的存在。”
“汉升?”田丰和陈宫对望了一眼,好像都猜到了对方的心思,“难道当年在岘山狙杀孙坚的人就是他?”
“应该没有错。”陈宫同意田丰的观点,“那时刘表对外宣称射杀孙坚的人叫吕公。可这个名字之前从没有人听说过,以后也再没有出现,应该只是刘表信口胡诌掩人耳目。想那孙坚何等人物,又身手不凡,就算是主公用寂灭神箭也未必能情意杀之。因此能杀他之人不但要有一手超凡脱俗的箭术,也要有足够强的真气实力。这样的人整个大汉都不会有几人,刘表又怎会既有吕公又有汉升?”
“只是这汉升长年隐忍,这等身手却一直都不显山露水,想来也是刘表故意隐藏实力,好用在最需要的时候。”田丰很喜欢像现在这样和其他谋士贴心交流,这在袁绍手下和那些各怀心思的人一起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刘表一直都表现得不问世事,只想守着荆州这一片乐土。其实这只不过是不想招惹敌人的藉口,一旦时机成熟,他又怎会甘于人后?”陈宫笑了笑道,“长安这样的机会,正好让他有了大展拳脚的机会。”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刘表把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嘛。”齐舜已经结束治疗,接口笑道,“不管怎样,这次我们的收获不小。至少我们已经可以确定刘焉和刘表都已派人来了长安,而且这些人的能力都不弱。”
“刘焉方一定不只一个张任,这种场合若是没有个谋士坐镇肯定讨不到好去。我怀疑法正法孝直或者张松张永年二人中必有一人已经到了这里。”陈宫想了想道,“而且武将方面光是张任也难独挡一面,应该还有其他人,就是不知是严颜还是吴懿。”
“公台说的没错,我也是这样怀疑。”田丰有种心有灵犀的快乐,“现在刘表方相对清楚些,有蒯越、魏延和那汉升三人主事,刘焉方还需要继续确实,但应该也不会少于三人。这样再加上控制在李蒙和王方手中的城防军和我们,长安城中至少已经有了四股不同的势力。”
“应该还不止,我不相信马超在听到自己父亲被杀的消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