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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愤愤地盯着李牧,那人咬牙说道:“他为什么叫他们的兵卒专挑我的士兵来杀?还一个劲地喊‘我们赵军杀的就是你们韩军’……”
原来,这二人正是文陪通过特别手段“易容”之后变成的李牧和将韩王安杀死后通过同样手段武尊安排的韩国大王。
静静地,武尊听着他们两人的相互指责和谩骂,摇摇头,最后说道:“你们都不是原来的李牧和韩王安啊,要不然怎么就看不透这其实就是王翦的计谋呢?”
“什么?”
“难道,武尊大人,你是说王翦故意叫他的兵卒假扮我们两军兵卒而……”
点点头,武尊叹气说道:“为什么我的手下就没有个他们那样的英才啊!”说着,不满地望着两人。
“那,武尊大人!现在怎么办?”
“去吧,都回去吧!该怎么杀就怎么杀!”武尊挥挥手,自己慢慢地向空中升起,说道:“王翦大军已经不复存在,而你们的这些将士们将来也都是阻碍,杀光也好,去吧!去吧……”
“是!属下明白!”两人闻言之后相互对望一眼,点点头,狞笑着再次向野王方向飞去。
穿过了湍急的瀑布,后面居然是一个巨大的洞穴,而武尊现在从那瀑布里穿了出来,身上却神奇地一滴水汽也没有。
里面,两个绝色的女孩相依着已经睡着,正是寒荒和她的“姐姐”――高渐离幻化的寒烟。由于现在只需要支持高渐离一个人的幻化,寒荒的能力倒是也绰绰有余。此刻,小丫头正安静地躺在“姐姐”的怀里熟睡着。
而那寒烟,却是标准地一个“大字形”睡姿,一只脚更是高高抬起,搭到了旁边的岩壁上。
“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召唤我那四十万的骷髅大军了?”望着眼前的两人,武尊沉声自语道:“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寒烟不像是拥有那么强大的召唤能力的人碍…甚至……我的直觉为什么会告诉我――她甚至不是女人……”
第128章()
一夜风寒过,野王城外,辽阔的旷野上即将迎接来新的黎明。原本干枯了的溪流,几天之后的现在欢快地流淌着那雨水缠绕的鲜血,涓涓作响;无数的小溪像一条条彩红的带子弯曲萦绕,如同巨人蓬勃的血脉;远处无数的山峰重叠交错,更显得旷野上一片阴暗凄凉:寒风悲啸,草断枪折,断魂遍野,互相枕藉一地的尸体……
生死的对决似乎永远没有终点。这些日夜以来,无论是李牧帐下的军士还是韩国号称精锐的兵卒,早已经在血与火里麻木了自己的眼神和思想。机械地手起刀落,习惯了杀人与被杀,脸上,只有着默然和憔悴。倒下倒是成了最为奢侈的“享受”。
但是,选择了军人的道路,就等于将自己与家人相聚的希望寄托在流尽最后一滴血之前将敌人全部杀死――家乡的炊烟和孩子的欢笑,家人的期盼和妻子的清泪――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战,满脸的疲惫与无奈,却满眼的杀气和仇恨。
两军战士成战阵对峙着。战旗随风飘扬,战鼓擂得山响。
李牧的部队阵营骑兵和战车在前,最后面的是步兵等待着冲刺;而韩王安则命令自己的军队箭弩手在前,长矛手居后,最后方才是战车和骑兵――完全的一副守势。
野王城墙之上,此刻王翦等人举目远望着。
“奶奶的,一整夜的一直还在和我们厮杀到疯狂的他们,竟然现在都不理会我们了?”成虎不知道怎么想的,更是说道:“大将军,这样我们是不是很没有面子,好像我们就是他们已经唾手可得的猎物一般,谁赢了谁随便拿走一般……完全没把我们当一回事啊!”
图光倒是狠狠斜了他一眼,望了望身后的狼烟和呻吟的士兵,说道:“厄……难道你真的很想‘他们把我们当一回事’不成?难道你还想他们真的继续攻城?”
“但是,我却觉得里面好像有什么蹊跷……”是王翦,小声地说着:“不应该是这样的,哪怕我们假装他们双方的将士挑起了他们的战火,可是李牧和韩军的将领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是我们做了手脚?此刻他们应该做的是趁胜将我们一举消灭才是啊,可是……”
“而且……既然他们联合,那么什么情况也已经料想过,可是现在这样子却是好像要拼命一般。”田光大侠也捋须说道:“这就好像是我们挑起的小小战火,却正是他们双方的将领都在迫不及待地等待着一般……他们的这一战,好像是注定要打的,也是早就预谋好的一般……”
“再看看他们的阵势,难道韩国除了包远没有大将了吗?那样子的阵势不是给李牧的大军随意冲杀吗?还本来就兵力上比不过李牧,韩军哪里有胜算?
“这,是为什么呢?”
仿佛想起了什么,黄埔大人急忙大喊道:“对了!快快将那韩军包远将军带上来,老夫有话问他,许多事情一问便知!”
很快,被五花大绑着,几名秦军押着一员大将走了上来,正是那犹豫着到最后也没有杀死王翦等人,却被后面从地道里杀出的图光等人擒住的韩国左置大将军包远。挣扎着,不屈地怒目瞪着身边众人,扭头说道:“要杀要剐随便,不要妄想羞辱本将军!”
上前抱拳施礼,是黄埔大人,说道:“包远将军可还记得老夫?”
“黄……黄埔大人,你怎么也……”看到了熟人,再望着现在的情况,包远沉声叹息道:“哎,想不到你黄埔大人,却也做出这等投降秦国的丑事!大丈夫自当忠于国家,哪有叛国的道理?”
“包远将军错怪老夫了。”说着,黄埔大人上前欲要帮他解开身上绳索,那包远却狠声拒绝。
“好你个包远,口口声声忠于你韩国,现在所做之事,难道是帮那李牧灭了你韩国不是?”是王翦,马鞭一指,对着包远厚道:“李牧设计本将前来攻占野王,再设计你等前来与我军大战,他却等到我们两军两败俱伤一起收拾之,你若再不清醒,你说你现在不是误国还是什么?”
“什么?”
“包远你若不相信,自己看看!”说着,马鞭一扬指向远处旷野的战场,王翦说道:“本将没有料错的话,你韩军不出半日必定灭亡于此!”
“碍…那是……怎么是这样?为什么他们要打起来?为什么?”
此刻的旷野上,萧萧雨歇。浓云依稀开始散去,东方逐渐露出鱼肚的白。
两方的将军不约而同地把剑从剑鞘里拔出来,士兵已经明白了,他们最不想看到的场面,最不想做的事,就要出现在他们面前。已经经历那么多的厮杀,眼看野王城就要攻下来,却最终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一声令下,嘶鸣着,战马四蹄蹬开冲上前,瞬时灰烟四起,短兵相接,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只听人声,马声,杀声,喊声,鼓声,将天地变色。
天空之中盘旋的鸟儿越飞越远,附近山林里的野兽开始向更远处逃窜。
箭镞没能够阻止骑兵的冲刺,长矛手将矛杆抵在泥土里,不敢望着那直冲而来的战马,一个个双手颤抖着握紧了长矛扭过头去,嘴里碎碎地念着家人的名字;
战车,在攻城之际毫无用处,此刻却驰骋着,李牧更叫兵卒们在两辆战车之间捆绑上了一架登城梯,梯子上绑满了锋利的刀刃,冲杀过处,血肉横飞。上面的箭弩手不断地收割着生命,也碾压了一地的残肢。战车过去,阵型已经不再,韩军开始被分割开来。
终于还是肉搏――最原始却直接的方式将生与死摆在了案几上赌博。铠甲已经破裂,血渣凝结了胡须更迷蒙了双眼。兵对兵,将对将,战马对战马,良弓射劲弩。战鼓不曾声弱,箭镞已经射光,拼命到了弓铉断,还有双手去掐住对方的脖子。
“苍天所生众多的人民,谁没有父母?从小拉扯带领,抱着背着,唯恐他们夭折。谁没有亲如手足的兄弟?谁没有相敬如宾友的妻子?他们活着受过什么恩惠?又犯了什么罪过而遭杀害?他们的生死存亡,家中无从知道;即使听到有人传讯,也是疑信参半。整日忧愁郁闷,夜间音容入梦。不得已只好陈列祭品,酹酒祭奠,望远痛哭。天地为之忧愁,草木也含悲伤。这样不明不白的吊祭,不能为死者在天之灵所感知,他们的精魂也无所归依。”
“这……这……难道他们还是中了你们离间之计?”包远望着眼前的残酷场面,怒目对王翦喊道:“好你个奸诈的王翦,本将真后悔刚才没有先一箭将你射死!”
图光将军倒是快语,大骂道:“我呸……现在还没有明白?”
“铮”……身边另外几员战将闻听包远此言,愤怒地已经拔剑在手,就要将他斩杀。
“哈哈哈……难道包将军真的愚笨?却没有看出这是李牧早就安排的吗?或者,这一战也是你们韩军早就期待的吧?”
等王翦话说完,黄埔大人再次上前想要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说道:“包将军啊!此刻我韩军生死一线,你就不要多说了。”
仔细地想着什么,包远这才如梦初醒般惊道:“难道说,这……这是李牧已经早就准备好的?要趁机消灭我韩国精锐?”
“正是!”王翦捋须上前,帮着黄埔大人将包远松绑,说道:“而且本将等人认为,你们韩军的统帅其实也有意要和李牧一战,要不然完全可以不战而走!而且你看看你们韩军的阵势,那样子的阵势不是故意叫李牧的兵卒来杀戮你们的将士吗?”
“不,不可能!”包远刚刚松绑,就几步来到城墙边缘焦急地望着远方,急声说道:“我军人数不及赵军一半且多为远途赶来的疲惫之兵,大王他怎么可能还要在此刻求一举战胜秦、赵两军……”
“什么……”闻听,黄埔大人、田光大侠和王翦同时一惊,追问道:“你说……你的意思是韩王安也在现在的韩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