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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德侧了侧身子,从衣袖中抽出一沓银票,数出了十张,然后来到完颜宏达身边,放在了他旁边的桌案上:“秦某也知道完颜兄受委屈了,所以略备薄礼,还望完颜兄笑纳。”
完颜宏达斜着眼瞟了眼票面的金额,发觉每张都是百两的,估摸总共也就千两左右,再度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一边:“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我大金勇士没有见过钱么!要知道,你殴打使节,就相当于殴打我大金皇帝,罪大恶极”
看着完颜宏达滔滔不绝的没完没了,秦天德淡淡一笑,打断了他的话:“这些是秦某打完颜兄第一下的赔偿,这些是第二下的,这些是第三下的,这些是第四下的这些是给完颜兄疗伤的,这些是给完颜兄压惊的。”
随着这些话,秦天德一连又数出了九沓银票,每一沓都是十张,总计万两,摆开了放在完颜宏达面前。
完颜宏达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又装出不稀罕的模样,说道:“你这是何意,难道你不知道本将乃是大金勇士,你这些宋国的银票,在大金根本没法流通么!”
“这还不容易,秦某还有礼物要送给完颜兄,希望完颜兄能够允许秦某的下人将礼物抬上来。”秦天德心中畅快,从纥石烈大康口中所得知的,完颜宏达喜好摆阔却又没有什么额外的钱银来源,对钱银极为贪婪,而他目前还有足够的银两来疏通。
“抬上来?”完颜宏达嘀咕了一句,又扫了眼摊了一桌子的银票,点了点头。
没一会牛二娃和完颜宏达的手下就吃力的将一个大楠木箱子抬了进来,拜访在客厅中央的地上,退了出去。
秦天德踱到门边,将房门关严,在来到楠木箱子旁边,慢慢的打开了箱盖。随着箱盖的慢慢抬起,露出了满满一箱子的银锭,白花花的银锭,白的是那么可人。
完颜宏达再也坐不住了,他特意挣来此次出使,不就是向捞些好处么?前些日子他收到的钱礼,喝到一块都没有秦天德这次给他送来的多!
“你这是什么意思?”完颜宏达再也控制不住,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神色,死死的盯着楠木箱子里的银锭,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强忍住心中的冲动,“我大金勇士,绝不是那种贪财之人!”
看着完颜宏达嘴硬的模样,秦天德心中鄙夷,嘴上却说道:“那是自然,完颜兄高风亮节,怎会是这些阿堵物所能沾污的?这只不过是秦某的小小心意罢了,与其他的事情无关。
秦某对大金的威风一向是敬佩有加,早就有心结实一些大金的风云人物,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知道今日,有幸遇到了完颜兄,秦某才算是得偿所愿。
其实这些薄礼真是拿不出手,只不过秦某的银两大多都被纥石烈大康兄抢走了,就连奇珍异宝也所剩无几。前几日又给家叔秦相爷送去了贺礼,秦某手头的银子实在是没有多少了。”
“纥石烈大康!”完颜宏达顿时将目光从楠木箱子里的银锭上收回,站起了身子紧盯着秦天德,“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他来到临安后,从来没有说过失踪的百人中有百夫长,更是没有透露过百夫长的性命,如今却被秦天德一口叫出,还冠以“兄”,这怎能不让他吃惊!
秦天德的脸上露出了苦笑,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实际上,在大康兄第二次抢掠秦某送往临安的寿礼时,秦某被大康兄生擒了。”
“生擒?”完颜宏达的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我问你,纥石烈大康长得是什么模样?”
这个自然难不倒秦天德,事实上是他活捉了纥石烈大康,而且还聊了半天,怎么可能记不住对方的长相?当下就将纥石烈大康的样貌描述了一番,又编造出自己被擒之后跟纥石烈大康一见如故,差点义结金兰的故事,哄骗完颜宏达。
虽然秦天德对纥石烈大康的描述完全正确,可是完颜宏达却不会轻易相信秦天德后面编造出来的故事。这个时候,秦天德从纥石烈大康口中套出的纥石烈部落的一些隐秘就发挥出了作用,像什么纥石烈额琳家的母牛去年下了三个牛犊;纥石烈霍都的女人偷汉子被发现等等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总算打消了完颜宏达的疑心。
“这么说,大康那个混蛋真的是贪了你的银两当了逃兵?”
秦天德犹豫了一下,吭吭哧哧的说道:“反正他现在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秦某也就直说了吧。他和手下的几个什长杀了不少不想跑的兵士,然后将秦某的银两分了,就分散逃了。秦某那些银子,足够他们逍遥自在舒舒服服的过后半辈子了。哎,只是可惜了我辛苦贪来的那些银子。”
完颜宏达才不会同情秦天德银子被劫,他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你是怎么认识迪古乃的?”
第160章 大忽悠()
“你是怎么认识迪古乃的?”
面对完颜宏达的这个问题,秦天德来到南宋这一年多来,难得的说了句实话:“秦某并不认识迪古乃,只是对完颜将军极为敬仰,希望能够通过完颜兄的介绍,有幸认识。”
秦天德之所以老实这一回,实话实说,是因为他真心指望通过完颜宏达来解释完颜亮,所以他不能蒙骗完颜宏达。
妈的,老子还想搭上他的路子呢!完颜宏达心中腹诽,突然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顿时脸色大变:“既然你根本不认识迪古乃,你他娘的还敢打老子!”
眼看完颜宏达就要发作,秦天德连忙说道:“完颜兄,秦某那样做也是为了能够结识您这样的金国豪杰啊,实在是情非得已。”
“结识老子?那就要在大庭广众下殴打老子么!”完颜宏达快步退到一侧,拉开与秦天德之间的距离,“更可气的是你他娘的不但咬老子的耳朵,还蒙骗老子说你认识迪古乃,当真是可恶至极!”
秦天德看出完颜宏达是想喊人进来,连忙加快语速说道:“秦某实在是有一个赚钱的大买卖要同完颜兄商量,但又不能被人知道,所以才出此下策。”
“来你说什么,赚钱的大买卖?”还在不停后退的完颜宏达停住了脚步,“什么买卖?有多大?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
看到完颜宏达心动,秦天德的脸上不经意间浮现出岳银瓶极为熟悉的招牌笑容:“完颜兄,这个买卖一旦谈成,绝对能够给你带来丰厚的回报,秦某也能够从中获得一些蝇头小利,聊胜于无。”
“哪来那么多废话,到底是什么买卖?”
秦天德谨慎的向着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完颜兄,这里说话可安全?”
完颜宏达被秦天德的做作勾起了兴趣,他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又向前凑了几步:“这里安全得很,没人敢偷听,有什么话你尽管道来!”
秦天德再次小心的打量了四周,快步来到完颜宏达身边,在他耳边说道:“贩马。”
“放屁!”完颜宏达顿时跳了起来,“狡猾的南人,不要以为我大金好骗,我大金的战马你们休想得到!说,是不是你们宋人皇帝派你来的!”
“你叫什么叫!”秦天德急了,一把捂着完颜宏达的嘴,“听我说完,此事绝对不会损害你们打金利益,而且还能给你我带来天大的好处!你不要喊叫,我现在放开你,你等我把话说完再做决定。如果秦某的注意会损害了打金的利益,秦某的项上人头你尽管拿去。”
完颜宏达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等到秦天德把手从他嘴上移开后,快速退到门边,给自己留好了后路,这才说道:“你别过来,就站在那里说好了。”
秦天德也明白自己把对方吓得够呛,当即又后退了两步:“完颜兄,你大可放心,秦某绝无恶意。秦某所说的贩马也不是指贵国的战马,而是指西夏。”
宋朝自建国以来,就一直缺少战马,适合大量放养战马的主要地域例如东北和西北始终都不在宋朝的版图内。东北先有契丹再有女真,每一个都压得大宋喘不过气来,而西北则是被党项所占,成立了西夏,与宋朝的关系也是格外紧张。
等到汴梁被破,赵构登基重建宋朝后,战马就更是稀缺之物了,金国和西夏根本不会贩卖战马给宋朝,唯一的途径就是从大理和吐蕃购买一些战马,剩下的就是走私了,从西夏和金国走私马匹。
秦天德跟完颜宏达商量的贩马一事,就是利用西夏向金称臣这一便利条件,借助完颜宏达的宗室身份以及贪财的性格,来搭建一条西夏——金——宋的马匹走私路线。
首先利用金国宗主国的身份,让完颜宏达想办法,不论是抢也好还是买也好,从西夏弄来战马,然后再通过宋金边境的淮阴县运送至宋境,最后这些马匹再通过秦桧之手进入军中,相当于是替大宋官方购买马匹。这样一来,完颜宏达、和秦桧都能够获得丰厚的利润,而他也能够分些油水,不然他手头的钱银也撑不了太久了。
这件事情他还没有禀告秦桧,是打算说服完颜宏达后,一切都准备就绪,再禀告秦桧。他不怕秦桧不答应又或者有别的什么想法,着就相当于现代的政府采购,采购的多少以及所需银两的多少都是由秦桧说了算的,到时候秦桧必定能够从中获得丰厚的利润,还能够取悦赵构,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听完了秦天德的讲述,完颜宏达沉默了许久,眼中不停地闪烁着光芒,但最终还是否定了:“狡诈的南人,这不还是等于帮助你们宋朝购买战马增加战力么!难不成你们想囤积战马,准备开展么?再说了,大批的战马想要运进你们宋境根本是不可能的,是我大金不允许的!”
秦天德听出了完颜宏达已动了心思,趁热打铁道:“完颜兄,我宋朝国疲兵弱,而且国人多为南方人,不善齐射,就算多了十万匹战马对大金又能有什么威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