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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够掌握素描这门技术,还多亏了小时候父母强迫给他报了各种各样的课外辅导班,虽然时隔多年,手法早就生疏了,不过基础还在。
“岑大人,你还认为这是奇淫技巧么?”得理不饶人的秦天德站起身来,晃着手中的焦炭得意的看向仍停留在惊讶中的岑向广。
面对秦天德的嚣张,岑向广空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秦天德今日露出的这一手,的确有些出乎他的意外,不过他还是认为此事不属于正统,那是旁门左道,符合秦天德的性子。
“这真的是朕,太像了,连朕下巴上的痣都画的这么像!”
赵构此刻正拿着画纸,不停的比较着纸上的自己与铜镜中的自己有什么区别,但是越看越像,比之那些宫廷画师所画,简直是天上地下。
“来人,找最好的工匠将此画装裱起来,朕要挂在御书房内,不对,挂在垂拱殿不是,挂在崇政殿也不是,挂在大庆殿”
想要炫耀的赵构,一时间不知道该将此画悬于何处了,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的说个不停。
“官家,微臣有一个提议,官家何不让工部将其刊印出来,然后悬于六部和御前诸军军营,让朝中的大臣们每日都膜拜圣上,也让军中的将士知道自己效忠的是谁?”
听到秦天德的提议,絮叨不停的赵构戛然而止,看着已经走到自己对面的秦天德,眼中闪过了一道光芒。
挂在六部倒是次要,关键是秦天德说的后一句话真正触动了他的内心。
宋朝是一个重文轻武极其严重的朝代,起源就是宋太祖赵匡胤的陈桥兵变。为了防止后世的将来像赵匡胤那般黄袍加身,历代皇帝都对武将防之又防。
即便是如今,面对着北方凶悍的金人,朝廷也是如此。遇到战事,武将领兵抵抗,可若是战事稍有转机,立刻就开始削减武将的兵权。
这还是面对着生死存亡的时候,放在以前,宋辽之战时,统军的元帅基本上都是文官,包括如今的枢密院,一把手也是文官。
赵构如今越看秦天德越满意,尤其是当他看到秦天德低头看了看双手,上面沾满了炭黑,竟然大胆的随手冲自己的书案上抄起一本卷册,毫不在乎的从里面撕扯下几页,用来擦手,他的心中就更开心了。
岑向广一直都留意秦天德的举动,当他看到秦天德忤逆的行为时,刚想开口弹劾,但是看到赵构却不做声,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只得闭住了嘴。
不过他总觉的有些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知道秦天德将手中已经撕扯打扮的卷册重新丢回书案上,他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那是他记录所用的卷册!
“大胆秦天德,你可知那是本官记录官家言行之物,你居然敢随意撕扯?”岑向广迈步来到赵构面前,拱手说道,“官家,微臣参起居郎秦天德藐视天威,公然损毁朝廷重物,请求官家给与严惩!”
“哎呀,这是误会!”秦天德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官家,臣刚才只是看到自己手上沾满了炭黑,所以随手寻了些纸张,不知道是岑大人之物,求官家宽恕!”
心花怒放的赵构小心的将手中的画纸交给一旁的宦官,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此事纯属误会,况且秦天德所记手册尚在,你照着他所写在重抄一份就是了,朕不追究你的责任了。哦,对了,秦天德的自己潦草,别字有多,到时候你抄写的时候,记得叫上他,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这时候的岑向广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以为赵构因为秦天德作画一事而有意偏袒,直到他得知了秦天德的记录后,他才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缘由,而那时,一切已成定局,他除了私下里抱怨秦天德无耻之外,再无任何办法改变。
不但解决了心头的隐患,更是得到了意外的收获,心情大好的赵构满意的看着秦天德问道:“秦爱卿,今日你作画有功,想要什么奖赏尽管开口!”
又有奖赏了?
秦天德慌忙跪下,不过这一回他提出了所要的奖赏:“为官家尽心尽力,急管家之所急,忧官家之所忧,乃是臣下的本分之事,微臣不敢讨要什么奖赏,只是求官家收回成命,微臣实在是舍不得自己的妻妾。”
第228章 闹市群殴()
秦天德的请求,赵构自然应允了,他原本就没有真的想要秦天德入宫当太监,当时也只不过是为了让秦天德替他解决心中的忧患,而采取的手段。
除此之外,他还奖赏了秦天德黄金百两,绸缎百匹,算作奖励。
从皇宫内走出来的秦天德心中格外轻松,心中将近两个月的郁闷一扫而光,他知道,自此之后,偏离的一切又重新回到了他预定的轨道上来,虽然他如今只是个小小的六品起居郎,但是入了赵构法眼后,这起居郎也就不是那么小小的了。
哼着无人能够听得懂的小曲,秦天德一步三晃的走向宫门外较远处停放自己轿子的地方。
他不怕让人看出端倪,要知道皇宫内耳目众多,今日之事不出一个时辰,那些该知道的人绝对都会知道。
春风得意马蹄疾的他,若是不表现出来,反而会引起旁人的猜忌,只有披上嚣张猖狂的外衣,才能够最好的保护目前还属于弱小状态的自己。
“狗官,你今日遇到什么美事了?”等在官轿旁边的岳霖早就不耐烦了,平日里这个时辰,他们早就回到府中了。
“黄口小儿,我家少爷带你不薄,你居然敢屡次三番的辱骂少爷,是想见识老子的拳头么?”护住心切的秦三当即怒喝一声,说着话撸起了袖子。
秦三和岳霖的争吵由来已久,自从第一天岳霖跟在秦天德身边后,二人就没少发生口角,对此游少堡视而不见,只是快步来到了秦天德身后,依旧双手抱于身上,抱着他那只不伦不类的短剑。
“吵什么吵?”秦天德知道秦三曾经在岳霖手里吃过大亏,一直琢磨着找回场子,不过秦三也清楚单打独斗不是岳霖的对手,所以一直想借助自己来对付岳霖。
上了轿子,秦三牛二娃头前开路,岳霖和游少堡则位于轿子左右两侧,后方还跟着四个下人。这种阵仗,对于小小的六品起居郎来说,已经是很扎眼了。
不过秦天德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然如何体现出他恶霸的本色?
沿着天街,途径太平坊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路旁传来了乱哄哄的吵闹声,有大声呵斥,有苦苦哀求,还有呜咽之声。
“小娘子,跟本公子乖乖回去,否则可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你们几个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将人给本公子带走!”
熟人啊!听到这个声音,轿中的秦天德顿时眼睛一亮,只思索了片刻,突然喊道:“三儿,停轿!”
“少爷,怎么了?”秦三掀开了轿帘,等到一身官服的秦天德从里面走了出来,连忙问道。
秦天德朝人群方向一指,淡淡的说道:“都跟上,跟本少爷去打架!”
听到有架可打,秦三立刻来了兴趣,眼睛先四处瞟了瞟,他不是在观察逃跑路线,而是看看四周有什么趁手之物可用。
很快,围坐一团的人群自行分开了,从人群中走出了一伙人,当先的是个衣着光鲜的胖子,身后跟着五六个彪形大汉,其中两个还架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看不清容貌,只是在不停的哭泣挣扎。
在他们身后,一个满身污垢的老汉跌跌撞撞的追了过来,却被走在最后的一个大汉一脚踹中胸部,倒飞出去,摔在地上,顿时没了声音。
“爹爹!”女子只是大声的哭嚎了一声,就却被人堵住嘴,只能不停的回头看向身后生死不明的老汉,身子极力的挣扎。
“胖子,别来无恙吧!”秦天德一马当先挡住了这伙人的去路,秦三等人连忙赶上,分立于秦天德两侧。
这胖子年岁也不大,二十大几的样子,看到有人拦路,顿时停住了脚步,而他身后的那些彪形大汉立刻分出两人护在他的身前。
“秦天德?是你!”胖子挑了挑眉毛,伸手分开挡在身前的两个壮汉,迈步走到秦天德面前,“你长能耐了啊,敢骂本公子胖子,还敢阻拦本公子的去路?”
“啪!”的一声脆响,胖子白净的脸上就多了五个鲜红的指头印:“骂你又怎么样,老子今日还要打你!三儿,上!”
随着秦天德的一声暴喝,秦三、牛二娃、还有轿夫小人一拥而上,双手抱怀的游少堡快速来到秦天德身后,只露出半个身子,双眼盯着眼前的发生的一切。
而岳霖只是站在一旁一动不动,还带着笑意看了眼秦天德。他看得出来,对方的几个手下不是庸手,从身形和步伐上看,应当是从军营里出来的,凭借秦三几个人,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他是打定了主意要看秦天德的笑话。
胖子长这么大是头一次被人打了耳光,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顿时凶性大起,快速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双眼冒火的吼道:“给本公子杀,出什么事本公子兜着!”
正如岳霖猜测的那般,秦三等人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即便秦三打架经验丰富,并且深得秦天德真传,早早的就从周边的摊贩那里寻来了几根木棍,交给了其余人,可依旧不是对方的对手。
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汉子根本就不理会秦三等人,直接冲向了秦天德,一拳打向秦天德面门,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取了秦天德的性命。
秦天德看着来势汹汹的壮汉,根本不曾躲闪,只是淡淡的说道:“公然袭击朝廷命官,如同谋反,少堡,可杀!”
游少堡的作用,一直都是保护秦天德安全,在秦天德安全受到威胁时,他可以采取一切手段,包括杀人。
只不过此次跟随秦天德返回临安之前,秦天德曾郑重其事的交代过,除非有人刺杀自己,否则平日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