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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天德还想追问,秦非不耐烦的再次摆了摆手:“好了,你先下去吧,去看看你媳妇。人家过门这么久了,你居然还没有跟她圆房,你看看你办的是什么事!”
秦非口中所说的媳妇指的是朱淑真,也就是被秦天德冷落了很久的苦命女子。秦天德并不是什么柳下惠,朱淑真的大名在他穿越前就如雷贯耳了。见过了真容之后,他更是满心欢喜。
可问题是朱淑真的才情诗意实在是太那啥了,而他好死不死的是学历史的,对于古代历史出名的诗词歌赋也略有精通。他实在是害怕,某一天他忍不住卖弄,吟出几首流芳千古的名诗绝句来,那样他可就太危险了!要知道正版的秦天德,可是一个不通文墨的草包货!
所以这些日子来他对朱淑真不理不睬,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害怕,害怕自己的身份引起别人怀疑。
他不想和秦非讨论这个话题,看到秦非不打算把临安府的那个当官的亲戚告诉自己,也就随便应付了两句撇了撇嘴,匆匆的走出了大厅。只是在他离开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人名
“老爷,你为什么不肯告诉天德,他知道了又有什么要紧的?”秦李氏看到秦天德离开的时候有些不高兴,忍不住埋怨起秦非。
“妇道人家,你知道个什么!”秦非每次提到这个亲戚的时候表情总是不大好看,这回也不例外,“那是什么人?别看他现在风光无限,将来一定没有好下场!前朝历代像他这样的人还少了?哪一个最后能够善终?如果不是你不依不饶,老夫绝对不认他这个亲戚!我们钱塘秦家迟早要被他连累,最终落得抄家灭族之祸!
列祖列宗在上,求您保佑我们钱塘秦家将来能够避过这场祸端。即便避免不了,也保佑天德能够侥幸逃过此劫,为我们秦家后继香火”
秦李氏从来没有见过秦非敢这么数落自己,刚开始的确被秦非骂愣了,可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猛地一拍桌子,指着秦非的鼻子还击道:“你长胆子了,居然敢数落我。是,是我强逼着你认下这门亲戚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当时不认这门亲戚,立时有血光之灾!钱塘秦家都不用等到将来,当时就被连根拔起了!
再说了,将来的事情有谁会知道,至少现在咱家靠着他,在整个钱塘县都能够呼风唤雨的,你还敢数落我的不是?你也不想想,这几年来,咱家的家产凭什么翻了几番”
秦李氏彻底的火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秦非,瞪圆了双眼,嘴皮子犹如机关枪般喋喋不休起来,唾沫星子四处飞溅,正厅里以及门口站立着的丫鬟下人立刻悄无声息的退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厅里传来了秦非诺诺的声音:“夫,夫人,老夫知道错了。对了,你不是说要去临安府么?现在要是再不动身的话,今天恐怕就走不了了。”
第29章 揪心的人名()
秦天德回到东跨院后,发现齐妍锦并不在房中,院子中也不见人影,本想派人去寻,可是心中一直惦记着那个名字,以及秦非夫妇口中的自家在临安府当官的亲戚,也就独自坐在房中思索起来。
秦家的那个显赫亲戚到底是不是他呢?如果是他,自己又该怎么办呢?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个亲戚又会是谁呢?我记得南宋初期没有其他姓秦的人位高权重了啊!
秦天德一直在头疼这个问题,直到朱淑真的陪嫁丫鬟春兰来催他吃晚饭,他才发现,日头已经落山了。
来到饭厅的时候,秦天德惊奇的发现,饭桌旁边只坐着朱淑真一人,而自己的父母并不在。
“老爷跟夫人呢?他们怎么还没来?”秦天德看着候在门口的秦洪问道。
“少爷,老爷跟夫人去临安府了,说是有要紧事要办。还有,夫人临走之前嘱咐小的告诉少爷一声,如果明天那个人又来了,少爷一定要将他稳住,等到老爷和夫人回来再说。”
这事情有古怪,看来那个族谱里真的藏着什么秘密!秦天德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只是为什么秦非不愿意把那个亲戚的名字告诉自己呢?
“官人,吃饭。”朱淑真看到秦天德,连忙站起身说道。
“哦。”秦天德随意的应付了一句,又转向一旁的下人,“既然老爷和夫人都不在,那就我说了算了。你,去把少奶奶请来,一起上桌吃饭。”
被秦天德点名的下人愣了一下,看了眼坐在饭桌旁边的朱淑真,有些不解的问道:“少爷,少奶奶不是来了么?”
“少爷说的是二少奶奶,你去把二少奶奶请来。”朱淑真接了一句,解释道,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快的表情。
秦天德诧异的看了眼朱淑真,又转向那个下人:“还不快去!”
没一会齐妍锦在蝶儿和绿儿的陪伴之下也来到了饭厅。自从朱淑真嫁入秦家后,她就失去了上桌吃饭的资格。
“锦儿”秦天德正准备问问齐妍锦下午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在房中,却看见齐妍锦笑盈盈的坐在了朱淑真旁边,而朱淑真也是微笑着对齐妍锦打了个招呼,看样子两个女子之间的关系非常的要好。
她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秦天德越看越糊涂,有心发问,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不好问出口。再说了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他只能揣着疑惑低头吃饭了。
直至吃罢晚饭,和齐妍锦一回到房中,他就问道:“锦儿,你和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
齐妍锦嫣然一笑,给秦天德倒上一杯茶水后,方才回答道:“官人,真儿姐姐其实是挺好的一个人,你是不是误会她什么了?这些日子来,有时候我一个人闲着无事,就去找了她,她其实一直挺挂念你的。”
“她挂念我?”
这不可能吧!秦天德哪里会信,只当是朱淑真托了锦儿来说合。虽然他对朱淑真也算是仰慕已久,但问题是他实在害怕自己会因为朱淑真而露出什么马脚。
“真的!官人你不信么?锦儿什么时候骗过你!”齐妍锦乖巧的坐在了秦天德的腿上,起初她是接受不了这样有违礼制的举动的,但架不住秦天德时常把她拉在怀里耳鬓厮磨,时间一长她也习惯了。
“官人,我这几天和真儿姐姐聊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灵隐寺的天王殿门口见过她,她说那时候看到官人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讳的牵着奴家的手,甚是羡慕,还说她很羡慕你对奴家的怜爱。
官人,你能不能不要再生真儿姐姐的气了,她其实也挺可怜的,官人,奴家真的没有骗你。”
这到很符合历史上对朱淑真的评价,朱淑真在当时的那个年代,绝对是女子中的弄潮儿,对爱情的执着和艳羡,全都在她流传在后世的诗词中体现出来了。
只是锦儿怎么会和她变得这么要好,还替她说话了呢?
思索归思索,秦天德还是很自然的将双手环在齐妍锦的小蛮腰上,一边轻轻的摩挲着,享受着入手的细滑,一边应道:“相信相信,我怎么会不相信我的锦儿呢?”
齐妍锦看到他回答的如此随意,就知道是在敷衍自己。于是推开了他的双手,站了起来,快步走到西边的桌案旁边,从一沓稿纸中抽出了一张,摊在了秦天德的面前:“官人,奴家一直都不知道真儿姐姐才华如此横溢,这是真儿姐姐前几日刚刚写好的词,你看看。”
朱淑真的诗?不用说一定是好诗,历史早已证明了这一点,能和李清照起名,写出“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的人,写的诗词又怎么会差呢?
虽然秦天德想要装出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但在好奇心的驱动下,还是抬眼看了过去,只见如雪的白纸上,隽秀的字体在上面刻画出了四列淡墨:
独行独坐,独唱独酬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轻寒著摸人。
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
“这是减字花木兰春怨?现在才是入秋,她怎么会写这首词?”秦天德太知道这首诗了,这首诗原本是朱淑真嫁给小吏后,由于婚姻不如意,空虚寂寞时有感而发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就问世了?
“哎呀!官人,真儿姐姐并没有在上面题名,只是跟奴家一个人说过这首词的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
“我”迎着齐妍锦古怪的眼神,秦天德也解释不清了,好在他反应还算快,又接了一句,“蒙中的。好了锦儿,我知道这首词的意思,也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只是”
谎话不是那么好圆的,圆一个谎话的背后往往预示着要准备继续圆无数的谎话,现在秦天德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只是什么?”
“只是,只是,啊,只是我现在心里有事烦着呢,你们看到爹娘他们连晚饭都没吃就赶往临安府了。”总算是秦天德想到了借口。
齐妍锦不疑有他,以为秦天德真的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随即收起了手中的宣纸,来到秦天德背后,双手轻柔的按摩着秦天德头部,轻声问道:“官人,因为什么事情烦恼啊?”
秦天德现在就怕齐妍锦再提及朱淑真。他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男人,面对如此美艳娇妻,要说他没有动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他实在是害怕啊,万一那一天他憋不住在朱淑真面前卖弄,搬来明清时期的诗词绝句来,被流传出去,让人知道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突然作出能够流芳千古的名句来,恐怕立刻会遭来秦非夫妇的怀疑的!
那样的话,他这个翻版的秦天德,好日子就要到头喽!
可要总是这样对待如此美貌又才情横溢的朱淑真,这总让他心中有些不忍,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现在齐妍锦的注意力成功的被他转移开了,他心中顿时一松,随即将下午秦强前来认祖归宗一事详详细细的讲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