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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霖完全被打懵了,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打过,更何况往日里秦天德脾气极好,在他眼中那就等同于好欺负,连岳震都能随意欺负。
可是现在秦天德居然一连打了他七八个耳光,这让他一时愣在了当场。
秦天德似乎还没有打完,抬起的手继续朝着岳雷脸上抽去,但是岳银瓶反应过来了,一把将秦天德手打掉,然后将其推开,将岳霖护在身后,面朝秦天德质问道:“狗官,你为何打我三弟,不就是杀了一个死囚,早死晚死还不都是一死!”
秦天德终于将目光落在了岳银瓶的脸上,但只是片刻,然后又将目光移到了一脸茫然的岳霖脸上:“你想死我不拦你,但你不要连累我。”
这句话他说的还很平静,可是后面的话就完全变了,他突然扯著脖子大声喝骂道:“你他娘的就是一个大傻x,你麻痹的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死很多人!到时候你死不要紧,我秦家落得满门抄斩你可以不在乎,但你娘亲还有你的兄弟姐妹们,你有没有为他们考虑过,是不是要让所有人陪你一起死!”
岳霖更加茫然了,他根本听不懂秦天德的话,就像岳银瓶刚才说的,万俟卨只是一个死囚,早死晚死还不都是一个死?最多就是让他赔命,至于会有那么眼中的后果么?
岳银瓶同样一脸不解,只感觉秦天德说的太严重了,正想开口问个明白,却看见秦天德抱起了岳震,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牢门。
回到府中后,秦天德铁青着脸抱着岳震来到书房,一脚将门踹开,径直走了进去。
一直在等候秦天德回来的秦三看出秦天德心情不好,不敢说话,麻溜得跑到书案旁,点燃了烛台,然后有快速退出了书房,小心的关好了房门。
“说,今日之事你有没有份!”坐在椅子上,秦天德将岳震抱到了脸前,经盯着岳震的双眼,面无表情的问道。
看着此刻的秦天德,看着此刻秦天德冰冷的眼色,岳震第一次感觉到了秦天德的可怕。这种感觉跟上次在普安王府被秦天德打屁股时不同。上一次虽然被打,可是他能感觉的到秦天德心中的担忧的着急,而这一次不同,这一次秦天德身上只散发出一种野兽般的可怕气息,仿佛随时要吃了自己一般,在没有别的气息存在。
岳震咧了咧嘴,想要装哭躲过去,可是被秦天德的气势所慑,怎么也咧不开嘴;想要转一转眼珠找个对策应付过去,却是被秦天德近距离的逼视弄得眼中不敢乱转,甚至不敢跟秦天德对视,只想逃避那吃人一般的眼神。
“说。”
秦天德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发冷,让人不寒而栗。岳震艰难的吞咽下一口唾液,小声说道:“我只是知道一点。”
“知道多少,谁的主意?”
“我,我”岳震的嘴终于咧开了,这回不是装的,而是真的,被秦天德吓得快要哭了。
秦天德却是根本不在乎岳震哭或是不哭,听到岳震的两个“我”字,眉头一皱,说道:“是你的主意?不可能,说,到底是谁的主意!”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实在是让秦天德感到害怕。昨晚岳银瓶和岳震缠着他,让他想办法带二人去看万俟卨的惨状,而今日他从赵构口中求得准许,赵构又指派了一个侍卫随行监视,可是这个侍卫居然当着他的面杀了万俟卨。
帝王心中从没有仁慈一说,这一点秦天德已经从赵构的身上见识过了,那因他而被杀的二十个宫女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若只是如此,他倒不会在乎,大不了就认了,让赵构要挟,反正他的计划就要成功了,等到计划成功,这种威胁就根本没有半分用处了。
可这个杀了万俟卨的,被赵构钦点的侍卫居然会是岳霖,这一点让秦天德怎么也想象不到,更是让他心中震惊的难以形容。
岳霖的确是宫中的侍卫,可也只是普安王府的侍卫,怎么会和赵构扯上关系,成为赵构钦点的监视侍卫,更是成为了赵构手中的刀。
这是不是代表着历史又朝着原本的轨迹运行了,赵构已经决定将赵眘立为太子,这父子俩早已达成了默契,赵眘在他面前装出一副稚嫩的模样迷惑他,赵构则是对他大肆宠信,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像一个小丑一般,和秦桧不停的争斗,最终的目的则是,则是。
最终的目的秦天德想不出来,而正因为最关键的东西想不出来,才让秦天德从头到脚全身冰凉!
第330章 变天前奏之因背叛秦达生退意()
这最关键的东西,关乎到他计划的成败,若是事情当真像是历史上那般,赵构已经属意赵眘,而赵眘亦已经知晓赵构心意,那么他的计划就算成功,他也难逃一死。说的直接一些,他计划成功之日,就是他被杀之时!
若只是如此,他还可以不在乎,大不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管他南宋变成什么样子,管他赵眘将来数次北伐都以失败告终,管他从此南宋从此衰败,这跟他有个一毛钱的关系么?
他大可以举家出海,在海外找处地方做他逍遥快乐的恶霸少爷,哪用得着劳心劳力的如履薄冰?
他最在意的是岳家人对他的背叛,这才是他最愤怒的根源!
他将岳家人掳至府中后,虽说相处的时日并不长,可是他已经将岳家人看成了自己的亲人,尤其是岳银瓶和岳震,但是今日的情形表明,这二人都一早就知道岳霖是那个侍卫,而且也会知道到时候岳霖会杀了万俟卨,可是当着他的面却装的那么像,保证岳霖不会前往,这不是背叛是什么?
一想到这里秦天德的心中就阵阵疼痛,在那一刻,他甚至想到放弃,干脆一走了之。自己辛辛苦苦筹划了这么久,难道连一个信任自己的人都没有么?
“哇!”终于,岳震看着脸上阴晴不定的秦天德,哭了出来。
他的哭声刚起,岳银瓶和岳霖姐弟就破门而入,看到书房内的情形,只以为秦天德将岳震怎样了,当即一左一右围住了秦天德:“狗官,放下我弟弟!”
看着担心自己伤害岳震而小心戒备的岳银瓶,看着怒视着自己的岳银瓶,秦天德忽然感觉到那根长久以来紧绷在自己心头的弦骤然断裂了。
在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很傻很天真,只感觉自己身心俱疲,整个身体有种透支过度的劳累感,使得他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你们走吧,走吧。”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岳震小心的放在地上,秦天德整个身子瘫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闭上了双眼。
岳震双脚刚一站地,撒开腿就扑到了岳银瓶的怀里,任由岳银瓶如何询问也不回答,只是哭个不停,显是刚才被秦天德吓坏了。
“算你识相,呸!”岳霖松开了紧握的双拳,快步走到岳震身旁,与岳银瓶一同询问着岳震是否受伤。
查看了一番发觉岳震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岳银瓶和岳霖同时松了一口气,也不理会秦天德,带着岳震径直走出了书房,期间没有回头看过秦天德一眼,反倒是哭得可怜兮兮的岳震,在临出书房之前后头看了眼斜着瘫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眼的秦天德。
等到岳家姐弟三人走远后,秦三蹑手蹑脚的走进房中,看到秦天德闭着眼睛斜靠在椅背上,他没有做声,绕过屏风从床榻上拿来了缎被,然后轻声轻脚走到秦天德身边,将被子盖在秦天德身上。
“三儿?你还没睡?”秦天德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了看自己身上盖着的缎被,问道。
“啊,少爷,你醒了!”秦三愣了一下,连忙赔罪,“是小的不好,粗手粗脚把少爷弄醒了。”
秦天德坐直身子,笑了笑:“无妨,反正我也没睡着,如今四更天了,等到五更我还得进宫面圣,你若是没事,陪我说会话吧,明日我让你休息一天。”
听到秦天德这番说辞,秦三愣住了,他感觉到秦天德变了,以往秦天德虽然对他们这些下人没有架子,但语气与现在截然不同,而且开口必定是“本少爷”什么的,而不是“我”,只是究竟有什么不同他有没有清楚的形容出来。
秦三用他那不太发达的大脑认真的回想了一番,关心的问道:“少爷,是不是刚刚少夫人和小少爷对您说了什么?”
他一直都在书房门外守着,岳银瓶和岳霖破门而入的情景他亲眼看到了,当时由于速度太快,他想要阻拦却没来及,随后就看见岳银瓶和岳霖抱着岳震气势汹汹的从书房内离开,而秦天德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你不要胡乱猜测,先坐吧,陪我聊会天。”
秦三疑惑的看了一眼,依言退到了一旁,找了把椅子坐下,再次问道:“少爷,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大事?秦天德轻笑了一下,暗叹秦三如今的眼力长进了不少。
万俟卨身为钦犯,纵然该杀,但也不是那种可以被人随意杀害的,否则当初岳飞蒙冤,身陷大理寺的时候,为什么不见权倾朝野手持尚方宝剑的秦桧敢私下将其杀害?还要从赵构那里领了旨意,一杯毒酒酿成了风波亭中千古奇冤。
当他在大牢内初看到岳霖杀死万俟卨的时候,他没有想那么多,的确是心中担忧不已。不过在回来的路上,发热的头脑被冷风一吹,立刻冷静下来,仔细回想整件事情的始末,忽然发觉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么严重。
毕竟岳霖这么做应当是受赵构指示,为的是使自己乖乖就范,从此以后听从赵构的吩咐,死心塌地的对付秦桧,有了赵构的庇护,岳家人倒是无性命之忧了。
秦天德叹了一口气,笑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用脑子了?”
秦三吃他这么一问,脸上没有任何尴尬的神色,傻笑着回答道:“跟在少爷身边久了,多少沾了一些少爷的灵气。”
秦天德听得有趣,又说道:“三儿,你觉得临安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