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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不要捅娄子。“此事就这么算了,这家伙就是一团屎,惹上他,自己也弄得一身臭。你以后也少去招惹他,多多专注学业,考个进士再入翰林院我已经不抱希望了,你能中举人就行,这届的秋闱,你一定要全力以赴!”
见陆绪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陆启澄只有无奈的摇头,他命中无子,哥哥过世之后,就把陆绪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虽然被溺爱的不成器,但每次总不能下狠心去责备。
……
大青县本被陆逸经营的铁板一块,现在随着胡定璋这一死,铁板自然也就不复存在,陆逸紧急召集了县丞许横二,又约了新任主簿耿喜,对两人各自点拨了一下,以后多多照顾一下胡氏。两人自然应承,但人走茶凉,至于会不会听从,陆逸隔得太远,鞭长莫及,也没办法去管了。
胡定璋惨死在清明节这个日子,对胡氏一族来说,更为这个本就悲戚的时节多添了几行眼泪,只有幼龄顽童不懂事,三三两两的一起出去踏青、插柳,或者围着蹴球踢来踢去,欢笑阵阵,并不会因为家里死了个顶梁柱而悲恸。
几天的灵前守孝,然后灵柩就送入了胡家的祖坟葬下,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守孝期,不仅是齐芸秀了瘦了,胡绿池也哭的眼睛通红,脸唇惨白,身形消瘦。
依照礼制,齐芸秀须三日不入水米,但她倒也不觉得饿,直到下葬之后才喝了点稀薄的水粥。陆逸心中摇头,三年守孝,一年小祥后才能食菜果,两年大祥后才能用酱醋调料,三年服满,才能喝酒吃肉,尝尝荤腥,不能居室不能睡床,这三年是绝对的苦行僧日子。
五服当中,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分别代表了守丧的轻重程度,陆逸是以婿之礼节,是五种丧服中最末等最轻的,身着缌麻,已经算不上守孝了。齐芸秀生麻束发,梳起丧髻,身着最粗生麻布做成的丧服,毛边不修不剪不缝,守孝三年,胡绿池本来哭哭啼啼也要为父服“斩衰”重孝,以表孝道,被齐芸秀一顿呵斥,命其依照已经订婚,便已出嫁女的礼节,只守一年的孝,为齐丧不杖期。她也是一番苦心,陆逸少年风流,要是女儿真守孝三年,不能圆房近身,夫妻之间的关系指不定要疏远多少,柳若玉天天跟在陆逸身边,虽然防不住了,但也不能让她把陆逸的心全抢去吧。
陆逸还见到了胡知秋与胡定海父子,胡定海是老病缠身,风烛残年,不一定能撑多久,胡知秋看上去精神好上了一些,据说也请了很多郎中,终于只好了隐疾,陆逸表情冷漠心中怜悯的看着他,他独眼里顿时布满了恐惧,下意识的退了几步,躲在了父亲身后。
“往日的恩怨,尽然散去。”陆逸心中顿时想开了许多,叹息了一口气,不再去看他。
雷豹戴着斗篷来找陆逸,瞥见同样瞎了一只眼的胡知秋,表情顿时有些古怪,拉着陆逸走到一边说话。“大人,几乎是同一个晚上,吴大人那边也遭遇了刺客的袭击,虽然早有防备,但还是死了两个马贼头子……”
陆逸默然,那些豪门巨富真是决定杀人灭口,有了防备还差点被全杀了,看来请的人本领也不小,继续问道。“那些马贼招了吗?”
雷豹晒然一笑道。“知道是谁派人来行刺的,那些马贼怒不可遏,还没问就全部都招了……这些供词,应该足矣让大人上交给按察使了。”说着从身上取出一个信封,递给了陆逸。
陆逸扫了一眼就收了起来,继续问道。“你有没有去我家?她们都还好吧。”
雷豹苦笑道。“我不受欢迎……应该都还好吧,有大小板栗在,贼人得逞不了。”
“还用防什么贼人,最大的贼就在这里。”柳若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一脸揶揄的嘲讽陆逸。“绿池妹妹要守孝一年,不知你可忍得住?”
雷豹手背挡着嘴,咳了两声道。“这两天有些咳嗽,我回家去了,内人还熬着药呢。”说完连忙溜之大吉。
“跑的真快。”陆逸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单独面对着柳若玉,他能说的话也多了许多,用审视的眼神望着柳若玉,直到她有些左顾右盼大不自在的时候,才开口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这么不能忍的人?”
柳若玉冷冷的笑了起来,随口道。“兴许我还高估了你。”
陆逸顿时哑口无言。
回到书房,将怀中的原供书留下,誊写了一份给陆启澄送了过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给圣上写奏章,但又过了几天,京城突然有快马朝西山赶来。'm無彈窗閱讀'
第二百一十三章 二女侍一夫()
接过圣上贴身的高侍卫递过来的火漆信封,陆逸的手有些哆嗦,略带质疑的问道。(。 _…^ 》…)“圣上的手谕?”
高侍卫恭敬的回答道。“不错,这是密信,圣上说只许你一个人看,看完就立即毁掉。”
陆逸想了想,连忙准备俯身下拜,被高侍卫一只手托住,陆逸感觉像是有重逾千斤的巨石阻拦一样,竟然拜不下去,陆逸一惊,这人果然是真正的高手。
高侍卫开口道。“无须如此,圣上特地准许你不用拜的,快打开看看吧。”
高侍卫一路快马过来,马都累死了两匹,虽然身体素质够硬,但也不是铁打的,此时疲惫的不行,哪有时间跟陆逸啰嗦这些。
启开火漆匆匆一览之后,陆逸确定了这是圣上的亲笔书信,上面盖着猩红的私人章,但是信中的内容却让他心中顿时像有一万字草泥马奔过,掩住脸上的惊怒之色,朝高侍卫道。“有火折子吗?”
高侍卫从怀里摸出了火折子递了过去,望着陆逸把信给焚毁了,才翻身上马,朝陆逸拱手道。“陆大人,圣上叫你多加小心,告辞。”
最后这句话让陆逸不由得怀疑这个侍卫是不是看过信中内容。
隆元帝的手谕只有一个意思,案子朕已知悉,你去替朕查清楚,如有官吏涉案不管权重位高,你就替朕扳倒,随后就是一些勉励的话和许诺,在陆逸看来,完全没有任何的实际帮助,不过,总之从此刻起,陆逸算是正式进入了这个素未谋面的隆元帝眼里,之前的都只能算考核期。
陆逸心情非常复杂,可他并不是这块地方土生土长的人,对天子的敬畏之心没那么强烈,要是吴雄收到这份手谕,肯定是感激涕零的跪地大呼“臣一心报国,为天子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吴雄是典型的岳飞式人物,陆逸就不会如此,圣上的青睐固然是好事,也得有命去消受才行啊!
隆元帝作为楚朝这块辽阔土地的主人,他为何不直接派钦差来查案抓人,反而把消寄托在陆逸这个无兵无权的人身上?
种种反应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隆元帝有诸多顾忌,不方便亲自动手!是西山的豪门巨富实力太厚,还是牵扯的官吏太多?或许,根本就不止是勾结马贼,还有其余的问题。
陆逸苦笑,敢情这老狐狸把自己当搅屎棍了,可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推官,哪里能够胜任这等困难的差事,不过,剿贼的封赏还没下来,隆元这个老狐狸定然会给个一官半职,否则这级别不够,力量实在太小。
“等等……我怎么把强项书生给忘记了!他可是个十足的愤青。”陆逸喃喃自语道,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即日就返回宁安,与方子儒商谈此事。
……
“怎么,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陆逸望着同乘一车,坐在角落的柳若玉,存心逗弄道。“我还当柳大小姐不会在乎呢。”
柳若玉薄唇讥讽道。“我几时说在乎了?也只有你这么狠心的人,才能抛下孤苦伶仃、刚死了父亲的未婚妻,一心奔着前程去了,一年的时间,你能等的住?这副皮囊倒是不赖,说不定就叫哪个尚书宰辅招去做了东床快婿,以你的节操,料想是不会拒绝的……”
“你真是得理不饶人。”陆逸被说的一脸尴尬,连忙岔过这个话题。
柳若玉神色黯然下来,你与胡绿池定了一年后的婚期,难道一点就没考虑我么,不想让陆逸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别过头去望窗外,鼓了鼓勇气开口道。“外公最近脾气很是暴躁,上次摔了一大堆东西,还说要你陪他去下棋,你有空么?”
“有啊,我空闲时间多的是。”陆逸啊了一声,笑着答道。“孤寡老人,就是缺少陪伴,时间久了就孤僻易怒,多陪一陪,断然不会这样了。”
陆逸心中却是汗颜,他之前接近老侯爷,心里想的只是能够解除婚约,如今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却是想借着他的威势,为自己扯一张虎皮大旗,话说回来,老侯爷的儿子安天命孙子和安道厉,可都是间接性死在了自己手中啊,对这位老人,他顿时觉得很是愧疚。
一回到宁安,陆逸急忙到家报了个平安,见榆儿宋锦她们一切安好,心里真是无一处不温暖,用过饭之后,也不浪费时间,匆匆来到了安国候侯府。
如今守侯府正门的侍卫,无一人不认识陆逸,没有半点阻拦就进了东楼,只见老侯爷端坐在太师椅上,身边的茶水都不冒热气了,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
陆逸察觉不妙,想要告罪逃离此地的时候,老侯爷突然开口道。“陆逸,你知不知道犯了死罪?”
陆逸的手哆嗦了一下,心中莫名其妙,小爷怎么就犯了死罪?
老侯爷虎目圆睁,让陆逸心中隐约觉得不妙,难道是他想通了安天命父子的死与自己有关,想追究责任?这似乎是鸿门宴呐,陆逸心中不由打鼓!
“小子不知所犯何罪,还望老侯爷明示。”事到如今,只好硬着头皮不承认了。
“你老实告诉我,有没有跟我外孙女睡过觉?”
陆逸松了一口气,自己的顾虑多余了,同时又汗颜,柳若玉怎么连这种事也告诉老侯爷,这老家伙一开口就这么粗俗,难道要小爷说睡过觉没办事吗?踌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