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悻悻然抖落头发上的灰土,她冲着它竖起中指。
“嘶……”‘雷神’怒了。
她刚想逃,巴特尔老伯却抱着一个大木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梅恩,快!喂马!再晚,我和你项上人头难保!”
为了人头,为了未来的日子好过一些,她只能抱起沉重的木桶凑近急不可耐的黑马。
等了一会儿,见黑马毫无动静的盯着她,她不由有些发毛。“巴特尔老伯,它不吃啊!”精选的上等饲料,新鲜的豆饼夹着红萝卜碎块,还有剪切成合适长度的色泽浅碧的谷草,它的待遇是这千千万万的战马中最好的,它居然不买账!
心中愠怒,她直接把木桶墩到地上。
可是刚一立起,那黑马忽然又是一个扬蹄,这次,不仅仅是草屑,还有未及清理的马粪,甩了她一脸……
巴特尔折返回来,看到的便是这样诡异又好笑的一幕。
一人一马分立栅栏两边,人马皆怨气冲天,尤其是少年梅恩,竟然粘了一身的脏污。见到巴特尔来了,梅良辰涨红了脸,指着雷神控诉道:“它不吃木桶里的食物,还用蹄子撅我!你看,我的身上,全是马粪!”
巴特尔指着地上的桶,问道:“你就捧着桶让黑神吃食?”
“不然呢?难道我还要用手亲自喂它不成?”梅良辰无心回嘴的牢骚,却在看到巴特尔理应如此的目光后自动打住了……
她惊恐万状的指指木桶,又指指马厩里的黑马,长大了嘴,半天却没发出一个音节……
在巴特尔老伯的监督教导之下,她把木桶里的饲料亲自用手捧着一点一点送进了黑马的嘴里。它吃最后一口的时候,居然流连不去,甚至用湿濡的舌头卷起梅良辰的手心里的豆渣,舔得分毫不剩……
她有些怔然。
原以为它是因为娇纵的缘故才养成手喂的恶习,可是细细想来,好像又不是那般简单……
手心痒痒的感觉,就那样轻易地触碰到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原本一腔怨气,满腹的委屈,仿佛都在雷神一双黑幽幽的眼睛里找到了回应……
第8章皇宫()
穿越来的时空一刻钟近半小时,和古代的时辰相符。
她费尽吃奶的劲儿,才在巴特尔老伯的帮助下,把‘雷神’牵去几里之外的将军府。马儿不安地撅着蹄子,仰首高嘶。月光下,她纤瘦的影子投射在草地上,像是一根从地里拔出的竹节,显得与环境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巴特尔更加小心,他帮心思不属的少年牵着马缰绳,切切地叮嘱她待会见到副将要跪,要称呼大人。他们是将军府身份卑贱的下人,肯定无缘得见大将军,但是牵马的副将,也是他们的天,万万不可得罪了去。
离那片灯火越来越近了。
她原以为是帏布的黑乎乎的东西,竟是一杆杆用结实的麻绳串起来的长枪。枪上面有黑色的毡伞,用来为站岗的禁卫军遮蔽风雪和阳光的暴晒。枪外有一层小毡帐,帐内也有身穿铠甲的卫兵把守,戒备森严。梅良辰发现禁围中央,东向立着一个直径达30余米,高约5米的巨型毡帐,木柱竹榱,以毡为盖,彩绘韬柱,锦为壁衣,加绯绣额。装饰极尽华美,尤其是金丝绣成的龙形图案贴在木柱和地毡上,远望金碧辉煌,向他的臣民昭显至高无上的皇权。围绕着它,大大小小圆形、椭圆形、长方形的毡帐向四周延绵,隐约的灯火竟像是一眼望不到边……
禁围入口,巴特尔掏出一块圆形腰牌,递给守门的禁卫军。
“大人,我们是大将军府的马倌,来送马的!”
身着铠甲的兵士认得‘雷神’,他们听到大将军的名讳神情均是一肃,接过腰牌仔细看了看之后,收回冰冷的枪戟。“进去吧。”战时,战马要跟随将军,豢养在营帐外,以备随时出征的需要。现在则是闵辽皇帝带领文官武将四时巡视之时,所以雷神才会由马倌带到马厩喂养。
将军府由一片大大小小的毡帐组成,议事正厅的帐篷外燃着四个硕大的油纸灯笼,在夜色里闪着夺目的光芒。从将军府所处的位置,梅良辰猜想这位将军必定是闵辽国权势通天的人物,不然,他的府邸不会越过大臣议政的长春帐紧挨着皇帝的行宫,不仅如此,她在府外的匾牌上还看到了皇帝亲笔题书写的斗战胜三字,落款加盖皇帝的大印。这情形如果放在闵辽的都城大将军府邸,可谓是再正常不过,但现在是车马流动四时巡视之时,大将军一处临时的毡帐却紧挨皇帝的行宫亲授匾牌,可见,他受重用的程度到了何种匪夷所思的境地。
思忖间,巴特尔突然按下她的后脑向值守将军府外的军士躬身行礼,“大人,我们来给大将军送马!”
‘雷神’像是嗅到了主人的气息,它急速地打着喷鼻,一双前蹄不停地刨着灰土地上的杂草。
军士不敢怠慢,正要上前去通报,毡帐的帘子却被赫然打开。
第9章伺候将军()
出来的人,铁塔似的身躯挡住帐内的一丝光亮。火红的灯笼,照着他一张黧黑虬结的脸。梅良辰还记得他,那个刚才去马厩要马的将军府副将,牧仁。
他看到梅良辰和巴特尔,浓眉一掀,像是有些高兴地摆手道:“你,小马倌,过来!”
梅良辰还在对着凶悍的副将发愣,腰身却被巴特尔重重撞了下,“大人叫你呢,梅恩!”
“啊?”她缓过神,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叫我?”
牧仁不耐烦地点头,不等梅良辰按照巴特尔老伯的叮咛行礼问好,竟过来一把扯住少年的胳膊把他朝帐篷里带去……
巴特尔急呼:“大人,雷神……”
“牵到拴马桩!”牧仁粗糙如刀的大手紧攥着梅良辰的细胳膊,头也不回地道。
“你带我去哪儿?我只是来送马的,大人你放开我……巴特尔老伯……”她拼命回头朝兵士挡着的人影发出求救的信号,可是,毫无用处……
在厚重的帘子处,牧仁突然伸手扼住梅良辰的脖子,厉声呵斥:“不许再叫,尤其是见了将军,老老实实的伺候着,不然,人头落地谁也救不了你!”
梅良辰瞪大眼睛,急速喘息着,缓缓点头。
不叫了。保证不叫了。请把手拿开!
寒意料峭的塞外草原,室内却温暖若春,空气中隐隐飘散着香料的味道,不是寻常普通的檀香,而是类似橘果的香气,清新怡人,沁人心脾。大帐的布置简洁干净,一方书案上码放着上好材料制成的笔墨纸砚,厚重的鎏金青铜油灯,灯油被烧得哔哔作响。书案后面,铺着一块完整的珍稀白虎皮,而她所处的方位,恰好能看到熊皮右侧单独辟出来的一块空地上放置着行军布战用的沙盘。
这是大将军用来处理公务的中军帐吧。
“谁!”一道冷冽的男低音突然从大帐帷幕后面传出。
梅良辰被骇了一大跳,牧仁神色紧张,手下的力气不由得大了几分。
“呀……”梅良辰忍不住呼痛,他的手是老虎钳吗?她的胳膊可承受不起……
“将军,是我,牧仁!”他恭谨地回答道。
“嗯……”极低的应声,仿佛置身在冰点下面,冻得人禁不住想要打颤。
牧仁躬身道:“将军,暂时由这个小马倌伺候您洗浴吧。仆人们都在寝帐外罚跪,找不到合适的人。”将军从皇上的酒宴上回来,便是一副郁郁不乐的模样,他完全忘记了之前夜游草原的打算,对着府里一群不会伺候的奴才大发雷霆。没人敢在将军发怒的时候,违抗他的命令,包括那些自诩尊贵高尚的皇亲贵族,亦不敢和将军发生任何冲突。谁都清楚,在闵辽国,惹恼了性格暴戾但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耶律清歌,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现下,他命令军士把洗浴的澡盆搬到了平常处理军务的大帐,决定在这里洗去一身的燥气……
第10章活春宫()
牧仁没有听到回声,知晓将军默许了。
他扯住眉目纠结的少年,低声警告道:“伺候好了有赏!伺候不好……”他把长刺的大掌横在梅良辰的脖颈间做了个砍头的手势,凌厉的目光,威吓的语气,吓得少年浑身一哆嗦,眯上眼睛。
即便梅良辰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当她跨进那个布满水汽的帷幕时,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从嘴唇到心脏淌过阵阵酥麻的电流……
这是什么状况?她不过是来送马的,怎么还免费赠送她一场活春宫!
前方脱掉薄薄的皮裤准备踏进硕大木桶的赤裸男子,正背对着她,露出肌理分明的肩背,紧致上翘的臀部和强健光泽的大腿。吸引人眼球的是一只青黑色的雄鹰图腾彪悍凶猛盘踞着他的大片背部。雄鹰振翅翱翔,尖利的鹰嘴和巨爪,盘桓在腰脊,呈现出一种霸气雄浑的阳刚之气。那具性感健美的古铜色身躯像是积蓄着无穷的能量,动静之间传递给人的感觉不是淫秽而是一种独特的美,一种力量被无限放大的美感!
这样的男体,曾经不止一次出现在她和舍友的卧谈会上。那个时候,幻想的范围是当红的影视剧明星和国际大牌,他们大多有漂亮的脸蛋和黄金分割的魁梧身躯,而几个未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也肤浅认为那就是最好的男色。可事实呢?当眼前的这具活生生的,散发着浓烈雄性荷尔蒙气息,具有蓬勃生命力的裸体真的出现在她的感官世界里,那种幻想和现实对比带来的巨大冲击,令她禁不住深深嗟叹造物主的神奇,他,一个异时空的男子,竟拥有超出人类想象的完美?这里的男人,身体都是这样的吗?还是只有他,仅仅只有他……
她不敢动,确切地讲,是忘记了她来这里做什么……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沉入硕大的木桶,清澈的浴汤从里面溢出来,洒进高贵的地毡,瞬间消失不见……她兀自发着愣,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呼吸由缓变急,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