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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越贴越近,她仰面靠在墙壁上,别开脸,紧阖双目。“不要这样……”
“你的生命都属于我耶律清歌,我还有什么不能对你做!”他的语气冰冷,可是呼出的气息却是出奇的火烫灼热。
她的身子重重一颤,瘦削的肩膀像是承受不住这样强势的霸道,慢慢垮将下来。她紧抿着唇,睫毛像蝶翅一样不停地扑扇,可就是不肯回过头看他。
蓦地。
下颌一痛,还来不及惊呼,脸就被他转过来,重重地吻将上去。
“你……不要……”她死死咬着嘴唇,承受着他的熊熊怒火。舌尖被咬破了,钻心的痛楚掺杂着心上的酸楚,令她禁不住泪盈于睫,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笑容,也慢慢冷在面上。
他在恨她?
腥咸的味道弥漫在口中,她微微睁开双目,抬头看向他。
他也在定定地盯着她,视线凝结在不断涌出血水的樱唇上,眼中慢慢逸出一丝伤痛。“我那么爱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他的双手死死钳住她的肩膊,向她索求答案。
她的泪意上涌,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不……不是……我没有想背叛你!耶律清歌……我不想看到你和霍将军互相残杀……两败俱伤。”
“不许提他!”他的粗暴和愤怒打断了她的解释,一低头,再次重重地吻上她的唇。她惊呼呜咽,洞开的唇瓣被他占据,舌尖长驱直入,卷起丝丝腥甜的气息,在两人的唇舌之间弥漫开来……
他的身子烫得像是火炉,将她融化了带向怀中。当他粗糙的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的腰间系带时,她才从混沌的状态里回过神来。
“不要……不要在这里……”虽然草席是苏谷娜用干草铺就的,可这里是死牢……她又惊又羞地推拒着他的胸膛。
“你是我的……你永远都只是我一个人的……梅恩吉雅,你不要妄想从我的身边逃开!”火热的吻堵住她的呼吸,火烫的手指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火。她的神智渐渐变得模糊,被强势热情的他压着倒向草席……
苏谷娜忧愁地问阿古拉,“大人,将军大人怎么还不出来啊。”
阿古拉瞥过紧闭的牢门,铁面上原本冷凝的神色却和缓下来。他扬起头,靠在昏暗的灯下,嘴角撇出抹淡淡的笑意。
“今夜都不出来才好呢!”
苏谷娜闻声一愣,想了想,才恍悟过来阿古拉的意思。她的眼里登时燃气光亮,双手巴着阿古拉的军刀,喜悦地猜测道:“将军大人原谅梅恩姑娘了,是吗?阿古拉大人,是不是……是不是!”
阿古拉被胖胖的苏谷娜晃得左右摇摆,他笑了笑,说道:“你说呢?你的主子那么聪明,想必你也学到了不少!”
苏谷娜甜甜的笑了。她揉揉后颈说道:“苏谷娜生来愚笨,只知道谁对我好,我就对她好。梅恩姑娘心地善良,重情重义,是我的亲人,我只想尽我可能保护她,不受伤害。”
掏心掏肺的真情言语令阿古拉也禁不住深深动容。
他和将军一样,来地牢的心情是极端复杂的,大婚的期限迫在眉睫,送亲来北地的皇家仪仗已经到了白兴图山脉,乌雅琪琪格不仅带来了丰厚的嫁妆,还把草原东部十八部落的兵权也顺道带来了。将军虽有万般无奈千般苦,可是圣旨,却不是担负着闵辽国边关安宁的皇族可以一次次漠视抗拒的。
“大人,将军会把梅恩姑娘接回王府吗?”苏谷娜问道。
阿古拉摇摇头,叹口气道:“不知道啊,将军的心思,岂是我们能够轻易猜透的呢?”将军虽然默许了拉苏荣准备大婚事宜,可是,不到拜堂礼成的那一刻,他这个跟随耶律清歌征战多年的心腹,也不敢猜度将军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
监房里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待梅良辰从酣睡中醒来,身边的人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她没知觉。但是四周隐隐飘散着的清冽熟悉的味道和搭在身上犹自带着他的体温的黑袍,却令她在黑暗中,长久的静默无言。
他还是走了。
没有说一句话,趁她熟睡时离开了监房。
热情和渴望的火焰已经熄灭,而她的身心,却被刻满了耶律清歌的名字焚毁成了灰烬……
其实,很早便猜度到他把自己关进死牢是想保护她。毕竟,他是铁骑军的主帅,主帅的女人背叛铁骑军助敌军获胜,他不对她做出惩戒的举动难以服众。一直为他的绝情找理由的她,经过昨夜的缠绵和他不告而别之举,却生生把她坦然的情绪变得紧张起来。
一定发生了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刻意躲闪的深邃眸光,历时最久的一次缠绵,被掏空的肢体,都让她的心里升起不安的感觉。
“咣!”牢门开了,光亮照进来。她眯着眼睛蜷缩在黑袍里,看着苏谷娜擎着微弱的油灯走进来。“咣……”牢门关了。
“姑娘……姑娘……”苏谷娜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梅良辰伸出白光光的胳膊,无力地朝她挥挥手,“苏谷娜,你回来了。”
第152章劫狱()
“嗯。”苏谷娜蹲在草席边,用油灯来回照着梅良辰,浓黑的眉毛一会蹙起一会放下,但是唇角一直是带着笑的。
“恭喜姑娘,将军大人一定会尽快把姑娘接回王府的。”
梅良辰淡淡一笑,翻转过身子,面颊埋进他的锦袍。“他不想放我,定有千百种理由。苏谷娜,你可听阿古拉大人讲了些什么?”
苏谷娜说道:“阿古拉大人说,将军的心思,不是我们寻常人能够轻易猜透的。连大人也猜不透将军,我们还是不要劳神费力的去想了。不过姑娘可以放心,将军大人一早就原谅姑娘了,不然,也不会深夜到死牢来看姑娘不是!”
见梅良辰的面上并没多少喜色,她压低声音道:“我刚才听送我回来的狱监讲,死牢全因有了姑娘才祥和平静的,姑娘有所不知,之前的死牢哀声遍野,每日都有行刑的死囚犯在牢里喊冤。可是姑娘来了之后,将军大人不仅下令延缓了他们的刑期,连拷问犯人的刑房也被关了。”
“噢?怪不得死牢如此安静呢。”原来是耶律清歌在背后做的。
苏谷娜掩着嘴,哧哧笑道:“还有呢,姑娘不知,死牢的饭食也好了许多呢。狱监讲,往时的饭食不是嗖的就是白水煮的,哪里能见到荤腥,可是现时却不同了,老牢头每日要准备两个饭桶,给我们这边监房的都是新鲜的饭菜,给过道那边的还是以前的伙食!”
“他倒是什么都给你讲!”狱监不是个好东西,但却是个识时务的机灵人。
苏谷娜不屑道:“见风使舵的小人,懒得提他!”见梅良辰起身,她赶紧把挂在草床边的亵衣拿来。梅良辰见状脸蛋一红,扯过来自己穿上,“你去打水吧。”趁苏谷娜去里间的水桶舀水,她把棉布袍拿来,准备起身。
头重脚轻,大腿酸困,私处也感觉到一丝肿胀。
当她掀起身上宽大华美的锦袍时,手指却忽然痉挛疼痛,紧抓着袍服边缘金色的滚边,她竟放不下裹在身上的温暖……
苏谷娜拿着简陋的木盆出来,看到她的模样,不禁吓了一大跳。“姑娘,你别光着啊!地牢阴湿寒冷,小心着凉!”她放下盆,过来拿开将军的袍服,把棉布袍帮她穿上。
“苏谷娜。”
“姑娘。”
“要是他背着我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怎么办?”她的预感总是很灵验,许多害怕发生的事,总能在幸福的时候,忽然降临。
“不会的。将军大人那么喜欢你,又为了你做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怎么可能背叛你们的感情。”苏谷娜对将军的为人深信不疑。
梅良辰点点头,叹息道:“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呀!啊……”她忘了身子酸困,起身时猛了些,腿根一阵锐痛,苏谷娜赶忙扶着她。“姑娘别瞎想了,我去找点热水来,姑娘且洗洗,会觉得舒服些!”每次和耶律清歌行房之后,身体纤弱的梅良辰都需要沐浴暖水,才能减轻身体的酸痛。如今身在死牢,没了享受的条件,她只能将就着用木盆兑些要来的热水洗洗了事。
日子着实平静得怕人。
自从耶律清歌留宿在梅良辰的监房内,对面关押苏琴的牢房始终静得怕人。牢门上的四方小窗,除了老牢头送饭时开启,平常都关得死紧。
梅良辰无聊时叫她们的名字,或者用有趣的话题逗弄她们开口,那扇窗也再没传出来一丝声音。
苏谷娜劝她,“姑娘,别喊了。她们肯定恨透了你,不愿意和你说话了。”
梅良辰耸耸肩,有些遗憾地说道:“少了乐子,以后可要难熬了……”话音刚落,外间的通道里,响起了送饭车的吱吱呀呀声,“咳咳……”老牢头沉闷的咳嗽声令监房的梅良辰身子剧震。
她抑制不住心头的悸动,一把扯开了牢门上的窗板……
来人竟是巴特尔老伯!
易容后的巴特尔老伯,穿着狱卒宽大的军服,一间挨一间把饭食送进监房。当推车来到萨日朗苏琴和梅良辰的监房外,巴特尔用饭勺用力敲向两边牢门,易容后显得僵硬黢黑的老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打饭了!”
梅良辰早早便把饭碗伸了出去,巴特尔却并不看她,而是舀起饭菜等着对面的萨日朗苏琴。“监房里的,还要不要饭!不要的话,走了!”
监房里隐隐传来回声,“今日不吃了,有劳牢头大人了!”
巴特尔混沌的眼仁不经意间扫过四周,见到并无异样,才把推车朝右侧赶了赶,“她的也给你!”巴特尔舀起饭食故意撞向梅良辰的陶碗。
“咣……啪!”梅良辰极力‘配合’,饭碗被摔得粉碎。
巴特尔‘傻眼’,她就尖叫:“呀……碗都被你撞碎了,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