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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爷面红耳赤,有些汗颜。
“二姑爷是个武举,却粗中有细,已在心里打好腹稿,听得岳丈吩咐,从容站起,朗声吟道:‘岳父家的桃树笔直,枝儿弯弯,花蕾儿粉栈,引来蜂儿成千上万,大扫帚一挥,统统赶散!’
“老员外微微点头,颇为满意:‘嗯,不错!虽为武举,能行出此令,也算不易,尤其前几句,颇有诗意;只是后两句,有些煞风景,但总比你姐夫那个吹散要好,总算扣住了题。唔,不错!不错!也合你武举身份。’
“二姑爷得意洋洋,顾盼自得。
“老员外把叵测的目光转向三姑爷:‘现在压轴大戏上场——老三哪,今儿可就全靠你出彩儿喽!’
“大姑爷、二姑爷也都把嘲弄的目光投向三姑爷,不怀好意地冷笑热哈哈,等着看三姑爷的笑话。
“三姑娘是个极要面子的人,知道丈夫这回要出丑,急得错错似的,却干着急帮不上忙。
“三姑爷是个老实巴脚的庄稼人,又有点儿缺心眼儿,哪里会吟什么酒令,绞尽脑汁,憋出一脑门子汗也没想出来。
“丈母娘在一旁急得直咳嗽,手捂胸口做西施捧心状,像是要犯病似的。
“三姑爷一见,顿生灵感,摇头晃脑大声念了出来:‘丈母娘的腰杆儿笔直,**弯弯,脸蛋儿粉栈,老铁姘成千上万,老丈人一到,统统赶散!’
“顿时哗然,乱得人仰马翻……
“老丈人气得连人带椅倒在地上,背过气去……”
春柳儿讲完,众人笑成一团……
待春柳儿甜脆的声音一住,那边桌上几个人也叫了一声好!
有个人过来说:“这位姐儿,过来给我们说个笑话,助助酒兴!”
李大包恼道:“我们花钱请的姐儿,凭什么给你们助兴?!”
啪的一声响亮,一个满脸花抽在李大包的脸上,李大包一个跟头栽在椅子上,又倒在地上,眼见鼻子里窜出血来……
(本章完)
第71章 交易()
魏雨缪大怒:“大胆!什么人敢在老爷我面前动粗?不要命啦?!来人哪——”
周大包苦笑着说:“老爷,这儿是热河大酒楼,不是你的承德府……”
那边桌上几个人狂笑着,往这边看热闹……
莺儿扶起李大包,春柳儿帮他擦着鼻子里不断涌出的鲜血……
“哎哟呵——姐儿还挺有情义的嘛。都说****无情,那不是胡说八道吗?!啊?哈哈哈哈……”又是一阵怪笑。
动手打人的汉子轻蔑地望着快要气疯了的魏雨缪:“那蠢猪管你叫老爷——请问你是哪一路的老爷呀?”
魏雨缪立刻打起了官腔牛b狼烟道:“混蛋!见了本老爷为何不跪?!等老爷我派人抓起你们这一干鸟人!每人打上二百板子——你就知道你家老爷是哪一路的了!”
打人者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哟哟哟……我好怕怕吔!大老爷,您可别吓唬人家哦……打板子是不是打屁屁呀?是不是很疼呀?哎哟喂,那可不好——屁屁打烂了姐儿们可不喜欢哟!再者说啦,这杀猪杀屁股也不痛快呀……哎哟我的青天大老爷哟,求您还是给小的来个痛快的吧——就像杀小鸡儿一样,一刀把草民的脑袋剁下来岂不快哉……”
那边桌上的人又轰地一声狂笑起来……
魏雨缪恼羞成怒:“大胆刁民!竟敢戏弄本老爷!你要是活腻歪了,想死也不难……”
打人者立刻接上了话茬儿:“哎哟大老爷,小民真真是活腻歪了——我爹跟尼姑跑了,我妈跟和尚跑了,我老婆跟野汉子跑了……大老爷呀,你快成全了我——让我死了吧!”
说罢掩面嚎啕大哭……哭得莺儿燕儿眼泪汪汪,春柳儿哽哽咽咽,小桃红眼泪绕着眼圈儿转着……
魏雨缪正不知如何是好,那边桌上又一阵开心地大笑……连莺儿燕儿、春柳儿、小桃红都止住了哭声,泪光中浮上忍不住的笑意……
原来那小子正不怀好意地笑着,还挤眉弄眼地撩拨几个姐儿。
魏雨缪知道又被戏弄了。
魏雨缪怒极:“你去死!去死吧——”
打人者又掩面做悲痛欲绝状:“大老爷,你怎能这么狠心?你也不劝劝我,让我在黑暗中看到指路的北斗,寒冬里感到温暖的火光,你为什么不给我你大老爷温暖的手……你!真得不劝劝我?不拉我一把吗?你、你咋这么狠心哟……”
魏雨缪气得肺都要炸了:“你去死!快点儿!一分钟、一秒钟都别停!上吊!抹脖子!跳罗汉山……随你!”
“那……那我就去死吧……呜呜……这世界好凄凉、好黑暗、好冷酷、好心肠硬啊……呜呜……谁也别劝我,谁也别拉着我啊……”说着,打人者一步三回头地掩面而去……
那边桌上仍是嘻嘻哈哈……
春柳儿和莺儿着急地喊了起来:“这位爷!你不要……喂,你们是一起来的,就知道没心没肺地傻笑,也不劝劝他……这位爷!你不要想不开呀……”莺儿说着,便欲过去拉他。
魏雨缪大喝道:“别拉他!让他死!快点儿死!”
打人者本来假装欲掩面而去,听到魏雨缪的话,又转了回来:“你让我死我就死啊?你又不是我妈的野汉子——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还是这两个姐儿心肠好!哎哟哟,这说明世间还有真情在哟!我那颗冰冰凉的小心脏儿已经感到一点点儿人世间的温暖了……”说着在两个姐儿脸上各亲了一口。
“你这人!怎么……”莺儿和春柳儿摸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又羞又怒,又兴奋又刺激……
魏雨缪怒极而笑:“你可真是碟子扎猛子——”
打人者卖萌道:“请问大老爷此话怎讲啊?”
李大包揶揄道:“不知深浅呗!笨蛋!”
打人者冷笑一声,鄙视着魏雨缪:“哎哟喂,这么一说,您这碟子里还真是有点儿水喽……那我倒要请问了——您老爷我长、老爷我短的嚷嚷了半天——请问您到底是哪个庙里的神儿呀?”
“我们老爷是承德府的……”周大包突然气短,将“师爷”两个字儿急刹车含在嘴里未吐。
打人者追问道:“承德府的什么呀——知府大人?”
李大包心直口快:“啊对!知府大人……的师爷——魏老爷魏大人!”
那边桌上轰然一片嘲笑之声。
“哎哟哟,原来是承德府知府大人——的——师——爷——魏大老爷魏大人!得罪得罪!”
“哼!这下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了吧?还不快给老爷我跪下求饶!”
“哎哟喂,小人这可惹了大祸啦!大老爷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奴家这厢有礼了!”打人者故做惊恐状,并假作女人样娇滴滴给魏雨缪福了一福。
那边桌上的人又一阵狂笑……
魏雨缪立刻牛逼狼烟:“哼!敢在泰岁头上动土?!你个猪头三!害怕了吧?心虚了吧?吓破了你的狗胆了吧?好吧,马上给我跪在地上磕三百个响头!我大人可以不记你小人过——不过你打了我的人却必须破财消灾给我们以满意的赔偿……”
李大包喜道:“对!老爷,他得赔我医疗费、包扎费、修牙费、失血过多费、精神损失费……”
魏雨缪打着官腔:“五百两!够了吗?”
李大包一愣,继尔喜出望外:“够了够了!老爷!”
周大包趁火烧屁:“还有这桌席,请姐儿的钱,都得让他出——他扫了咱的兴,就得全部赔偿!”
打人者嘿嘿笑道:“还有吗?嗯?再想想,好好想想……”
魏雨缪一拍桌子:“嗯,还有,还得罚款!罚你扰乱社会治安罪!打人故意伤害罪!调戏姐儿流氓猥亵罪及语无伦次罪、胡说八道罪、咆哮公堂、藐视老爷罪……共计一千一百一十九两九钱银子!”
打人者哈哈大笑:“好!有零有整,有价不算讹人!还有吗?还有什么罪名吗?一齐来吧!哎哟喂——这打了一辈子的雁,没成想让雁鹐瞎了眼睛;这行了一辈子的船,没成想在你这小河沟子里还真要翻了船?”
魏雨缪怒道:“你说什么?敢说老爷我是小河沟子?我堂堂承德府……”魏雨缪一时也气短了。
“……的——师——爷!”打人者怪声怪气地接上了茬。
那边桌上的人又爆发一阵狂笑……
“啊呸!”打人者一口吐沫啐在魏雨缪脸上,“你还真以为你是根葱啦?别说你只是承德府一个小小的……啊——师——爷——”
那边桌上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打人者接着说道:“你便真是承德府的大老爷——在我们小爷的眼里,也不过是个屁!你丫睁开狗眼往那边看看——那才是长着三只眼的——真正的马王爷!”
那桌那个一直背朝着这边的人转过脸来,满脸的猫戏老鼠的嘲弄。
魏雨缪满脸的不屑:“你******算哪只鸟?”
打人者啪地给了他一个嘴巴:“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魏雨缪一愣:“你敢……你……他是谁?”
打人者一字一顿:“他呀——他乃是当今大清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兵部尚书、镇国公索——索——索老爵爷——”
魏雨缪大吃一惊:“这……这么年轻?索……老爵爷?!”
“的——儿——子——小爵爷——密斯特?索!”打人者一乐,“跟师爷你学的——大喘气嘛!哈哈哈哈……”
打人者的狂笑又引发了那边桌上一轮狂笑……
魏雨缪脸色煞白,冷汗涔涔,感叹道:“这承德街上,天子脚下,当真是卧虎藏龙啊……”
索天爵的脸上仍是那副猫戏老鼠的嘲弄:“刚才你好像说什么……鸟儿来着?”
魏雨缪啪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有眼无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