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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又算老几?!”
众人嘻嘻哈哈糊里糊涂地笑了起来……
金小欢端坐于桌前,又习惯性地满桌子寻找惊堂木,眼睛叽哩咕噜转了一圈儿扫过桌子上飘着香气的鸡鸭鱼肉各类拼盘,突然一伸手抄起了筷子盒,筷子在盒里稀哩哗啦响了一阵,猛地往下一落!同时喝道:
“升堂!”
衙役们被眼前的变故弄懵了,泥塑木雕般呆立不动。
金小欢再次举起筷子盒,使劲儿往桌子上一拍,鸡鸭鱼肉一阵乱跳,杯盘碗碟响成一团……
金小欢娇叱一声:“老爷我说升堂,你们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老爷!”
“那怎么哑吧似的?!再来一遍:升——堂——!”
衙役们这回都还了魂,望着娇美婀娜的小知县,轰雷般的一声吼:“威——武——!”
吉祥端过茶壶,倒了一杯茶,轻轻放在乾隆面前。
乾隆漫不经心地啜了一口,面带笑意,开心而得意地看着金小欢在那里“胡闹”。
太监、侍卫们也都笑嘻嘻地看着金小欢的“醉审”。
金小欢宣布:“本公主奉旨查处滦阳知县勾结国丈欺压乡里、勒索民财、强娶民女一案——现在开审!”
“公主差……啊差矣。”
“怎么差……啊差矣?”
金小欢一学结巴县令,乾隆等人都忍俊不禁。
“不是知……啊知县勾结国……啊国丈,是国……啊国丈勾……勾结知县!”
“他胡说!这个死结巴胡说!是他给我做的媒……”
“不……不是这么回……回啊回事儿,是他……逼我去说的媒……”
金小欢啪地一拍筷子盒:“住口!老鸹与猪,猪与老鸹——你俩谁也甭说谁——一样黑!带原告!”
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金小欢又一拍筷子盒:“听见没有?带——原——告!”
衙役头躬身问道:“启禀公主殿下,请问谁是原告呀?”
金小欢不满地打着官腔问:“请问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呀?”
“回公主,小的们是跟我家老爷来喝国丈爷——哦,国丈大人的喜酒啊……我家老爷还命我们每人必须呈上十两贺银哪!”
“国丈大人真是阎王爷不嫌鬼瘦哈——哼!一会儿再跟他算账!快去!先把原告给老爷我带上来!”
“大老爷您还没说原告是谁哪?”
“笨蛋!国丈要强娶的是谁家的民女呀?”
“是这家‘不是吹牛’酒楼老板的独生女儿呀。”
“着哇!那这家老板的女儿不就是原告么——快去!她正在后院绣楼里闹着要上吊呢——快带她来告状!”
衙役头发自内心地大声回道:“是!”
还没走到后院,高门大嗓便传了过来:“公主殿下有命,传小姐去前厅告状哪——”
金小喜与黄土高坡骑马驰进镇子,一边向两边看着,一边往前走着……
不一会儿,衙役头带一个哭得泪人儿似的美人儿跪在金小欢面前。
“公主殿下,原告带到。”
“原告,抬起头来,让本公主看看。”
那小姐抬起头,腰肢微颤,泪眼婆娑,端的是梨花带雨,倾国倾城。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殷梨花。”
金小欢沉吟了一下:“刚喝了你家的梨花酒,说什么‘青旗沽酒趁梨花’,你这殷梨花便又来了——缘分哪缘分!好!殷梨花,你有什么冤情,如实道来,本公主为你做主!”
那女孩儿珠泪纷纷,边哭边说:“公主殿下,我不愿意嫁给那个国丈大人!我爹、我娘我全家都不愿意!可国丈托知县大人作媒,非要小女嫁他——并威胁说若不同意,就把我爹打入大牢,酒楼抄没充公,还要把我全家发配云南……公主殿下啊,求您为小女子做主啊!您若不为民女做主——”
“你便怎样?”
殷梨花噌地从腰里掏出一把剪子,戮向自家胸膛比划着:“那……那小女就不想活啦!呜呜呜……”
“殷梨花,休要搅闹公堂,快收好你的剪子,本公主一定为你做主!”金小欢一指肥头大耳的国丈,“你看看,他就是要强娶你的国丈大人!”
那小姐娇滴滴扭过头去,目光刚一接触国丈的肥脸,便“嘤”一声晕过去了……
金小欢大怒,指着国丈:“国丈,你瞧你,你的大肥脸生生把个小美人儿给恶心死了——你还有何话说?”
国丈羞得无地自容,抹着脸上的汗:“公主殿下,这……这冤枉啊!”
乾隆厌恶地望着国丈,皱起眉头做秀道:“公主殿下,朕也冤枉!”
金小欢大咧咧大言不惭道:“你有何冤?说!本公主为你做主!”
乾隆做喜出望外状,拱了拱手道:“那可太好啦!公主殿下,这个把人家美人儿生生给恶心死了的国丈——他到底是不是国丈啊?请公主给查一查清楚。按说这国丈也就是皇上的老丈人——可身为皇上的朕,却从没听说我自己有这么一个老丈人啊……老爷您口口声声称他为国丈大人——朕甚觉冤枉!甚觉冤枉啊!还望金大老爷明镜高悬——还朕以清白哟!”
众人见皇上如此风趣,想乐又不敢乐,都觉得很好玩儿。
金小欢一拍筷子盒:“国丈!你听见了吗?我大哥——也就是皇上——嗯,你姑爷——他觉得冤枉!快说!你是他哪一门子的老丈人?”
国丈满头大汗,无地自容:“我……我……”
福禄上前一步:“公主殿下,奴才福禄有话要问国丈大人!”
“公公请问。”
“这位国丈大人,请问你的女儿是宫里哪一房嫔妃?贵人?常侍?答应?……姓氏名谁?”
国丈更心虚了,嘟嘟囔囔地说:“我女儿刁……刁宝宝……是去年选进宫的。”
福禄转身道:“回公主殿下,刁宝宝乃去年选进宫的宫女,现在懿妃房里做事儿。”
金小欢将筷子盒用力一拍,怒道:“呔!刁老财!你果然是一个假国丈!不过一宫女之父,竟胆敢冒充国丈,横行乡里,坏我大哥名声!皇宫里宫女如云,都似你这般狐假虎威,无恶不作,我大清江山何以安定?百姓何以乐业?……”扭过头,看看乾隆,“大哥,小妹审得对也不对?”
乾隆点了点头:“审得对!审得好!小欢公主接着审——无论出什么事儿,大哥给你兜着!”
金小欢大受鼓舞,意气风发,指着假国丈喝道:“刁老财!你假冒皇亲国戚,败坏皇家清誉,鱼肉乡里,勒索民财,强娶民女……按律当斩!”
“威——武——!”
衙役们钦佩地瞧着金小欢,抖擞精神,一呼百应!
那假国丈吓得屁滚尿流,嚎啕大哭,拼命磕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太监、侍卫们崇敬地望着金小欢,肃然起敬。
乾隆轻轻啜了一口茶,微笑不语,貌似看戏。
酒楼掌柜的激动得老泪纵横:“贵人!贵人!小女命不该死,有贵人相救啊……”
掌柜的夫人跪在观音菩萨像前,喃喃念诵:“南无阿弥陀佛!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显灵啦……”
后厨的厨师们簇拥着憨厚朴实的王大厨来到门边看着,感动得热泪盈眶……
假国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辫子也散开了,白发随着磕头的起伏而不停地颤动……
金小欢叹了一口气:“也罢,我知道当今万岁爷乾隆皇上是位以仁德治天下的圣主明君,不喜杀戮……念你满头白发,姑且饶你不死,将你财产充公,发配云南……刁老财,你服判吗?”
假国丈死里逃生,感激涕零,磕头虫一般磕着头:“服服服!谢公主不杀之恩!谢公主不杀之恩哪……”
金小欢喝道:“带下去!”
衙役们轰雷般吼了一声!把假国丈披枷戴锁,押了出去……
殷梨花眼含热泪,磕头道:“谢公主殿下明断!再造之恩——小女没齿不忘!”
“福公公!”
“奴才在。”
金小欢继续宣判:“刁宝宝纵父为害乡里,应逐其出宫!”
“嗻!”
金小欢看一眼乾隆,乾隆脸上的表情显然对她如此处理很满意。
金小欢得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学着戏文里的包公走了几步,踱到跪得头晕眼花已被摘帽脱靴剥掉官服的知县面前。
“滦阳知县——报上名来!”
“下……下官倪……倪……啊道梅。”
金小欢自言自语道:“倪道梅……你倒霉——瞧你爹给你起的破名字——你说你能不倒霉吗?”
大厅里一片笑声……
乾隆颇为惬意地瞧着金小欢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倪道梅嘟哝道:“我也一直没……没纳过闷儿来,为什么我这官儿……官儿……做到知……啊知县这七品,怎么就……啊就……说什么也升……啊升不上去了呢?公主殿下这一语惊……啊惊醒梦中人,下官这才如茅……茅塞顿开,似醍……醍醐灌顶……原来是……啊是我这名字起得不好。谢公主……殿啊殿下!本官回去……啊一定好好查……啊查查皇历,起一个能青……啊青云直上、一步登啊……登天的好名字,以不负公主殿……啊殿下这一番美……啊美意提醒!”
哄堂大笑……
金小欢揶揄道:“倪大人,你还挺有上进心的哦?”
“当……当然啦,十年寒……啊寒窗,头悬……啊梁,锥刺……啊股,吃尽百……啊百般苦,图……啊图得是啥呀?”
“这我还真不懂,请倪大人指教——你说图得是啥呀?”
“你怎么连这都……啊都不懂?这俗话儿说……吃得苦……啊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倪大人,何为人上人啊?”
倪道梅不屑地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