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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诗好诗……我们今日吟的都是先贤诗集,若是作诗的话,这一句定当力压群雄。”
听到此人解惑,杨延嗣才明白,原来他们早有约定,今日不许作诗,只能以先贤诗集应对。
“罚酒一杯。”
杨延嗣也不矫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饮下后面色古怪。
这酒水的味道,酸酸的、甜甜的,里面还夹杂着一股酒香味。给他的感觉不像是酒,更像是饮料。
众人继续,一路‘咏春’诗词吟完,又开始吟‘咏夏’的诗句。
杨延嗣脑海里,宋朝以前的诗句,就那么几首,从一起始,就已经被人家吟唱了,轮到他的时候,只能闷头喝酒。
这边厢房内吵闹的厉害,自然影响到了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内坐着几位太学子和一位太学博士,众人手握着画笔,蹲坐在厢房门口,都在研究上面的素描画做。
对于很多人来说,绘画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不然画出来的画作很容易失去韵味。
听到隔壁吵闹,太学画学博士皱着眉头,招来了伺候在门外的侍女。
“你,去隔壁提醒一下他们,莫要吵闹,打扰到别人。”
侍女浅浅下拜,轻声道:“这位官人,隔壁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奴婢去了也未必顶用,要不还是您过去劝劝吧?”
“有身份的人?”太学画学博士烦躁道:“有身份的人怎么了?即便是陛下,也不会轻易打扰他们求学上进。”
太学画学博士的话不错,赵光义为了取得一个好名声,特别鼓励勤奋好学的人。不仅如此,赵光义自己还身体力行,每日处理完了繁忙的朝政以后,都会握着书卷研读。
也因此,博得了一个‘手不释卷’的好名声。
侍女惶恐,“官人,隔壁的客官们身份高贵,奴婢们只是作小买卖的,真的得罪不起。”
“都是些什么人?”太学画学博士皱眉问道。
侍女回答,“有当朝清裕公主、曹家嫡女曹琳小姐、开封府判官吕端、薛府的长公子……杨府的杨七公子……”
“等等!”太学画学博士阻止了侍女继续说下去,他略有急切的问道:“你说的杨府的杨七公子,可是天波杨府的杨延嗣?”
侍女下拜道:“正是天波杨府的杨延嗣公子。”
太学画学博士瞪大眼珠,扔下手里画笔,“你们都随我一起回太学。”
一众学子们某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博士为何一惊一乍的。
“先生,弟子们还在临摹门上的画作,这可是您今日布置的课业。”
太学画学博士吹胡子瞪眼,“还临摹什么画作?这些画作的原主都快被别的学院拉走了。”
太学画学博士顿了顿脚,指着太学方向喝骂。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真放跑了杨延嗣。老子也不教太学了,跟他一起去混岳麓好了。”
太学画学博士急躁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些散碎的银子,撒给了侍女当赏钱,领着一帮太学学子急匆匆离开了。
侍女捡起了地上的钱财,冲着门外挥了挥手,就有专门收拾的仆人进来收拾,她匆匆走入到了长乐坊内的一个隐蔽的房间内。
“小姐,按您说的,已经全部讲给太学画学博士听了。”
房内,初醒正在案几上写写画画,在她背后,有一个异常庞大的书架。书架上分门别类,分别写着朝廷内的各位官员名片。
从书架上已经摆放上的一封封密信可以看出,短短七八日,初醒搜集到了不少情报。
听到下属汇报,初醒点了点头,然后抽出了一张字条,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一会儿找机会递给公子……”
侍女领命,趁着进去送酒的时间,把字条递到了杨延嗣手里。
杨延嗣暗中瞧过了字条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所谋划的事情,看来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太学博士们既然在王钦安抚下不着急了,那么杨延嗣就在他们屁股下面点了一把火,让他们急躁起来。
相比于经科博士外,算学博士、棋学博士、画学博士,这些都是研究性比较强的学科。
这些博士们往往痴迷于自己擅长的领域,一旦有了新发现,就会如同苍蝇一样缠着不放。
杨延嗣不相信,这些苍蝇们会放着他这一块鲜肉从眼前悄悄溜走。
今日让曹琳约了这些跟岳麓书院有关的才子美女们摆宴会,就是为了向太学放出一个信号。
老子并不是非进太学不可,整个大宋朝也不是只有太学一处传播学问的地方。
很明显,效果非常显著,太学画学博士,回到太学后,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第0058章 打油诗()
酒过三巡,清裕公主提着酒壶,扑到了杨延嗣面前,脸颊红扑扑的,隔着三步,就能闻到一身酒气。
场中在座的男子们都略微避开了一些,唯有杨延嗣坐在原地没动。
清裕公主也不忌讳,扑到杨延嗣身边坐下,笑颜如花。
“七郎弟弟,你这酒都喝了三壶了,是不是不擅长吟诗,要不要姐姐教你?”
杨延嗣尴尬的笑了笑,“小弟不擅长吟先贤诗,若是作诗的话,小弟到能应付一二。”
“好!那就作诗。”
清裕公主坐在杨延嗣身边,不愿意走了,她朗声道:“闻名汴京,棋画双绝的杨七公子不擅长吟先贤诗集,却擅长作诗。为了避免被人说我们不学无术,只懂拾人牙慧,我们也作诗好了。”
“好!”
众人似乎很赞同清裕公主的说法,纷纷赞同。
“春夏秋冬四季轮转,有始有终,既然我们已经咏过春、夏、秋,不如接下来就以冬为题,作诗一首。”
清裕公主直愣愣盯着杨延嗣,“七郎,不如就由你开始吧?”
见大家翘首以盼,杨延嗣也不矫情,略微清了清嗓子,准备抄一首震惊所有人的诗词。
比如《沁园春·雪》……
临末了,杨延嗣改了注意,开口吟道:“江山一笼统,井上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这……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愣住了。
曹琳、清裕公主等人准备为杨延嗣喝彩的手掌也放下了。
“哈哈哈……”
“好诗!好诗!”
“此诗一出,再无咏雪啊!”
……
短暂愣神过后,场中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哄堂大笑。
一些人甚至笑的在地上打滚。
杨延嗣似乎不知道众人在笑自己一样,略微拱了拱手,“承让承让!”
吕端笑的眼泪花都出来了,“杨七公子大才,我等自愧不如,当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场中唯有曹琳和清裕公主没笑,曹琳一脸担忧的看着杨延嗣,清裕公主则是一脸愤恨。
“你耍我是不是?再给你一次机会……”
清裕公主银牙咬的咯嘣作响。
“此题作废,重新来过,春夏秋冬四季轮转已过,下一题,我们以‘池’为题。”
“薛惟吉,你先来……”
清裕公主为了怕杨延嗣出丑,点了一个瘦弱的中年书生,这个叫薛惟吉的很有身份。他是前任宰相薛居正的养子,也是薛居正所有财产和爵位的唯一继承人。
前任宰相薛居正,家中老妻不能生养,偏生又是一个妒妇,论起妒妇的程度,远超千古第一妒妇房夫人。她自己不能生养,还不让薛居正纳妾,所以导致了薛居正一生无子,只能从旁支过继了一个到名下。
这个过继的养子,就是薛惟吉。
薛惟吉虽有一个当过宰相的爸爸,但是在外的时候,性格总是显得很懦弱。
清裕公主拿他开刀,显然是为了帮杨延嗣解围。
然而,清裕公主没料到的是,似乎今日的薛惟吉很反常,直接拒绝了清裕公主。
“我等还是先听过杨七公子的大作之后,再作诗也不迟。”
“我等也是此意……”
“你们!”清裕公主有些恼怒。
大宋朝的公主,真的没有多少权威可言,况且清裕公主还是一个不得宠的公主。所以,在场并没有多少人惧怕她。
杨延嗣大大咧咧挥挥手,“不就是一首诗嘛!我先来就我先来,你们且听好了。”
“金水池,池水金,金水池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跶……”
“这……”
“好诗……哈哈哈……好诗……”
“一戳一蹦跶……一戳一蹦跶……”
“更古未有之作,我等拜服……”
“哈哈哈……”
……
在场的,除了曹琳和清裕公主外,全都笑的全无形象,恨不得把肚子里的酸水都笑出来。
曹琳脸上担忧越来越浓,有些想站起来帮杨延嗣说话,却又怕别人误会,一时间踌躇不前。
清裕公主坐在杨延嗣身边,一双手掌紧握成一对粉拳,指尖捏的咯嘣作响。
“杨七郎,你想气死本公主?”
杨延嗣一脸无辜,“怎么会?”
清裕公主咬牙切齿,“那你为何故意出糗?”
“哪有?”杨延嗣辩解,“就这文化水平,我也没办法。”
“久闻杨七公子才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才名’这两个字咬的很重,是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贬义。
“我倒是觉得,这是诗却是不错,很形象。”
说这句话的人很真诚,全无褒贬之意,态度很中肯。
薛惟吉笑着问道:“向敏中,你真觉得这首诗很形象?”
刚才评价杨延嗣第一首诗句的那位中年男子略微点头,“一戳一蹦跶,当然形象了。不信你去金水池里试试。”
杨延嗣有些意外,他没有料到,在这个小小的宴会上,居然又出现了一位未来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