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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机枪把三营士兵们扫到扫死,压碎在铁链之下。
打红眼的三营士兵们把坦克围起来,既打不住,杀不了,反倒被这怪物追赶,碾杀,枪弹『射』杀,三营的士兵们束手无策,束手无策的三营的士兵终于崩溃了,三营的士兵没命地向后溃退,放弃了本来就已经越来越弱的抵抗,开始全线溃退,兵败如山倒,土炮试图进行有组织交替掩护撤退,可他也失去了控制队伍的能力,他喊破了嗓子,没有一个士兵理睬他,所有的人都在不顾一切地逃命。
土炮失去了对三营的控制,没办法,他也夹杂在溃逃的队伍里,向王耀宗所在的一营的方向溃退。土炮一边跑一边懊恼不已,他后悔自己在对车站里的情况不明就动了手,搞得自己现在骑虎难下,很被动,一个营的士兵在溃逃,在被鬼子追杀。
土炮出生在一个世代以土地为生的农民的家庭里,父亲和爷爷都是靠着佃租地主的土地养活全家。遇上年份好的,风调雨顺的年景,还能剩下小许的粮食掺着树叶野菜勉强填饱肚子度日,年景不好的时候常常连地主的租子都交不上,还拉上了一屁股饥荒,欠了地主的租子,就是拉上了地主的债,地主的债分为月债,年债,月债月还,年债年还,如果到时还还不上,地主再把这些债利滚利本翻本,就成了永远还不清的卖身债,日子可就再也没有什么盼头了。
土炮的爷爷为了还债,累的吐血死去;父亲为了还债,至今都舍不得吃一顿饱饭,穿一件好衣,五十几岁的人看上去比七老八十岁的人都苍老许多,累的身体变形,一身的病痛。好容易到了土炮这一代,土炮不甘心累死穷死,他偷偷地去当兵吃粮,祖坟上冒青烟,土炮官至连长,又一步到了营长,稍稍有了些起『色』,眼看就要光宗耀祖的时候,时运不济,偏偏打了这么一个狗屎仗,土炮能不懊恼么?
人往往就是这样,事后诸葛亮的居多,都是事后看得清。如果我不那样,我这样,我就不会落魄成现在的这样;如果我不这样,而那样,我现在就可以高枕无忧。如果人人都算计的那样准确到位,天下还有过失过错么?
溃逃和溃败对逃跑的一方来说,就是一个主题:逃命。想尽快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这是几乎所有的人最本能的选择。
可眼下三营的逃命,对拥有坦克、骑兵的鬼子来说,逃命能逃得了么?恰恰相反三营的大部分士兵都是在逃命的过程当中,被鬼子的坦克碾压,鬼子的骑兵追杀。王耀宗在望远镜里看到的整整就是这个可悲的场面。
这个三营的士兵,几乎都是在毫无反抗之下,被鬼子的骑兵追上一个个地被砍杀,逃命不成反倒损了命。而最后真正逃回一营固守的的鬼子中心炮楼的三营士兵,已不足百人。三营这一次损失大了,袭击鬼子火车站一共毙敌不过几十人,一个整建制的营却在溃败中被鬼子打残,三个连长仅逃回了一个,肩膀上还带着刀伤,三营长土炮生死不明。
鬼子的骑兵杀人杀红了眼睛,一直直追到了一营固守中心炮楼的外围,才被外围一营三连用如雨的枪弹打了回去。
紧接着,鬼子的大队人马至此,他们把中心炮楼紧紧地围了起来,步骑少佐很高兴,他这次来目的之一就是剿灭日日猖獗的据说已经变了味的79团,79团该死,凭着现成的皇协军不干,在日本人的大后方闹成了这样大的动静,这纯粹是找死。
当步骑知道围住的这股中国武装,就是他十分想要找到并要坚决歼灭的79团的时候,步骑不无得意地说了一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意,天意啊!”
步骑还仰天哈哈大笑,连叫几声:“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步骑这鬼子其狂妄程度,可想而知。
形势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王耀宗被数倍于他的鬼子,紧紧地包围在刚刚夺下来的龟村一郎中心炮楼里,其结果不言自明。王耀宗紧急用电报与参谋长石头进行了联系,石头那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龟村一郎将石头和二营紧紧地包围在老爷山上,丝毫没有要走的迹象,估计五阳城遭袭,他不会不知道。原来鬼子这次出击北城并非盲目的,他们也是做了充分的计划准备的。
王耀宗还向石头通报了三营现在的情况,三营长土炮生死不明,估计生还的可能『性』已不存在,现在他们已被一千多鬼子包围在龟村一郎的中心炮楼里,这是一批特殊的鬼子兵,估计有一个大队,他们装备着坦克,骑兵,装备十分精良……
第九十九章:绝境救援(1)()
怎么会是这样,这都是石头怎么都不会想到的结果。石头拿着这沉重的电文沉思了好长一段时间,石头和王耀宗本认为以绝对的优势兵力攻打五阳城,是轻松的,手拿把掐的胜利,现在却遇上了鬼子毫无迹象的增兵,出了这么巧合的事情,不怨自己的计划不周,士兵们作战不英勇,冥冥之中好像有那么点天意,但不管怎么样,怎么说,想束手就擒,轻易地就放弃了,不是石头的为人,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所为,军人就是一个永远不言输的代名词。
石头经过一阵时间考虑,他给团长王耀宗回了一电文,电报的内容很简单:坚持,坚持到天黑,援兵必到。
王耀宗在绝望中收到了参谋长石头这样的回电,王耀宗精神大振,他们现在占领的是鬼子龟村一郎的中心炮楼,以鬼子这样坚固的工事,以一营的多的兵力,坚持到天黑,王耀宗还是有把握的。王耀宗把电文在一营的士兵中传阅,意思很明白:鼓励士气,只要坚持到天黑,就有希望了。
电报发走了,石头的心里没底,但石头知道电报上的承诺,无论如何也要实现的。石头没有把自己的处境对团长王耀宗说,石头知道团长王耀宗他们现在的处境已经够困难了,不能再给他们增加一点心理负担。石头还知道现在摆在自己眼前的困难不但要自己解决,还要救团长王耀宗于水火。
团长王耀宗被困,被一千多拥有特别精良装备的鬼子,围困在龟村一郎的中心炮楼里,时间长了必备鬼子所消灭,一营的人,坚持一个下午,一般没有问题,但救援必须在今天晚上进行,超出了今天晚上,到了第二天,一切都不保了。
一个大胆的绝境救援计划雌型,在石头的心里逐渐形成。
石头喊:“小六子!”
二营长小六子迅速地就跑到石头的眼前,高声答一声:“到!”
石头把团长王耀宗来的电报给了二营长小六子,二营长小六子看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焦急万分,却又拿不出实际的办法,二营长小六子焦急地问石头:“怎么办?”
石头平静地说:“电报我已发出去了,我让他们坚持。一定要坚持到天黑。天黑以后,援兵必到。”
二营长小六子吃惊,他瞪大了眼睛问:“援兵?参谋长,你说的太轻巧了,援兵?我们到哪里去找援兵?”
石头坚定地说:“我们,我们现在就是团长王耀宗的援兵,唯一的援兵,现在也只有我们能去救援他,我们不去救王耀宗团长,他们也许今天不用到天黑之前就完蛋了,退一步来说就是他们今天天黑之前没完蛋,明天就一定会完蛋的,他们完蛋了,鬼子合兵一处,我们也坚持不到一天,我们也在劫难逃。”
二营长小六子说:“我们现在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从我们这里出援兵,老爷山也保不住,我们怎么办?”
石头还是说:“想想办法,办法总是会有的,一种困难总跟着好多种解决的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德。”
石头在任何时候,总是充满信心的。
二营长小六子眼睛忽然一亮,说:“我想起来了,我们还有一股机动的兵力一直没用,要不,就让我们的骑兵连去?”
二营的骑兵连没有上山,掩蔽游走在老爷山的周围,作为二营最关键的预备队,不到关键的时候绝不能轻易动用。二营长小六子同时也知道,骑兵连一直是参谋长石头的心肝宝贝,所以二营长小六子说这话都是以商议的口气说的。
石头很坚决,说:“不可,骑兵连太脆弱了,兵力太少,根本不足于能解五阳城之围,他们一支根本不够。”
二营长小六子问:“那怎么办?”
石头说:“怎么办,还得从我们自身上打主意。”
二营长小六子说:“那我是没办法了,老爷山每抽调一个兵力,老爷山就增加一分危险,救人不成反搭上了自己。”
一发炮弹飞了过来,在身后的山坡上爆炸,炮弹掀起了很多的土,盖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石头知道龟村一郎的又一次冲击,又要开始了,二营此时已成功地打退了鬼子五次冲锋,面对着这么多的鬼子伪军的攻击,二营现在已经够吃力的了。
石头问二营长小六子:“现在伤亡情况怎么样?”
二营长小六子说:“还行,死伤到现在不过五十人,其中一连伤亡的最重,伤亡了三十七人,死了十九人。”
这也难怪,一连独挡的一面山坡,山势较缓,很适宜鬼子展开大规模的攻击,其他两个连都是侧翼护卫,相对的压力也较轻。
石头对二营长小六子说:“去把九排长大响给我叫来。”
九排长大响一会就被叫来了,样子很拘束地站在石头的面前,一个黑塔一样的大汉子,像一个小媳『妇』扭扭捏捏,极不自在,样子十分好笑。
石头问:“你一个人摔死了一个会摔跤的鬼子?”
大响点点头,大响一下就高兴起来,大响打开了话匣子,大响说:“那南瓜小鬼子该死,他上来就抱我的腿,想把我扯倒,扛起来,我就把他死死压住,我们一时都在较劲,我也在想:看是你有劲还是我有劲。”
石头好奇,石头问:“怎么南瓜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