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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正欲遣使至齐,吾儿且安!”
郑忽对此,只能唯唯诺诺表示知道了。
送跨国信件这种事,在这个时代还是交由使者最合适,让自己手下的士卒去送,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送到,万一迷路了笑话就大了,这个时代又没有导航。
让手下的行商走一趟也不是不可行,关键是郑忽并不知道手下有没有在齐国做生意的商人。
“看来这事,回去之后得找邓荒问一问!”郑忽心说。
在未成亲之前,说不定还得写信交流,他总不能每次都让使者帮忙传信吧!
受限不说,他也受不了他老爹那副你别说话,我什么都懂的模样。
这让郑忽郁闷的就差没一口老血喷出。
当父亲的这样捉弄自家儿子有意思吗?
答案是很有意思!
这是身为父亲仅存的快乐。
郑庄公本来就对几个儿子颇为宠爱,尤其是现在只留郑忽一人在身边。
再加上郑忽这段时间的表现让他极为满意,以为后继有人,这才会偶尔显露出一个为父者的作态。
不然,岂会让他公器私用!
“吾儿!”郑庄公突然唤了一声。
郑忽有些不明所以“父君?”
“祀祖后征讨苏子国之事就由汝帅师前去罢,祭足副之,务必速战速决,取台谷之恶金归郑,切不可迁延贻误,诖累农时!”
说起正事,郑忽一脸严肃“唯!”
“父君,儿苟能取苏子国十二邑,其邑中封君、卿士当如何处置?”
像这样的大事,郑忽自然要询问郑庄公的意见。
简单的一刀切,全杀了,那是不可能的事,只要郑忽敢杀,保证过不了多久,郑国就得头顶个暴郑的帽子。
此时的卿大夫、士金贵,杀一个两个或许问题不大,但是苏子国十二个邑,谁知道有多少卿大夫、士。
以郑忽想来,应该不少。
虽说不少,但偏偏这些人大部分还真该杀,勾结赤狄祸乱郑国北疆,不服郑国管束的,就是这些人。
按照郑忽的想法,这些人虽不能杀,但也绝不能再任由他们留在原邑继续兴风作浪。
不能说全部贬为庶民,流放戍边,但至少那些跳的较欢的得到应有的惩罚。
郑庄公沉思了一会,冷笑一声“不思悔悟者立诛!”
然后又缓了缓“临阵反戈,愿臣事郑者毋损其疆土,毋戕其人民!”
郑忽有些疑惑不解,那些二五仔还留他们在原地干嘛!
至少也应该强迁到新郑附近,让其在监视下居住。
“父君,乱我北疆者皆彼辈也,若今日容之,他日必为我之害也,何不尽迁之以实边鄙!”
郑庄公叹了一口气“为父何尝不知,然若强迁彼辈实边,十二邑之地谁为我守之?”
郑忽闻言一滞,是啊,要是将这些人全部强行迁走,十二邑可就要彻底乱了。
即便是新郑派官吏过去治理,也根本不会有人买账。
原因很简单,封君和庶民本来就是依附关系,你现在把人家的主上给迁走了,庶民心中能没有怨恨吗,能不害怕被波及吗?
若是一邑、两邑,大不了派大军弹压,关键这是十二个邑。
况且这十二邑之所以能危害郑国北疆,要是没有庶民的支持,郑忽是打死也不相信的,要知道,此时国人的地位可是很高的,很多官吏,甚至是国君都得考虑国人的利益诉求。
就像后来周天子因为晋文公平王子带之乱,赐其阳樊之地,阳樊人不服,不愿归晋,晋文公不也是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和阳樊人达成协议,只接收土地,百姓不愿归顺的任由离去。
所以,要想得到苏子国十二邑,还是得和其中的封君合作。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看来这个问题只有留待以后慢慢解决了!”郑忽心说。
…………
第150章 如虎添翼()
讨论完对苏子国作战的一些细节性问题。
郑庄公又将近段时间得到的关于苏子国内部的情报让郑忽翻阅。
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思想的影响下,郑庄公也开始重视起情报的搜集工作。
郑国的大商人遍布天下,这本来就是一张天然的情报网,只要稍加引导,自然事半功倍。
这一翻阅,就到了晚上,郑庄公也不知何时离去。
身为国君,郑庄公自然有太多的事需要处理,郑忽对此也浑不在意。
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敲打了一会因跪坐而有些酸疼的双腿。
郑忽对于苏子国内部的情况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苏子国十二邑以温邑为最大,是苏忿生初封时的国都。
原、樊、絺、陉、州、欑茅六邑次之,隰郕、向、盟、隤、怀五邑又次之。
虽说这十二邑原本都是一家,但是并非铁桶一块。
对于郑国的态度也是截然不同。
如陉邑在郑国最北,与赤狄接壤,为抵御赤狄侵略,其邑中的封君、卿士大多亲郑。
向、盟、隰郕、怀四邑因实力较弱,故而不敢与郑争锋。
故而真正为祸郑国北疆的是温、原、樊、絺、州、欑茅、隤七邑。
而在这七邑中隤邑因实力较弱,又距欑茅邑极近,所以,隤邑其实是受欑茅邑裹挟、控制的。
总得来说,真正与郑国过不去的只有温、原、樊、絺、州、欑茅六邑。
而这六邑内部其实也是矛盾重重,其中温邑为原苏子国国都,其邑中的封君、卿士以至于国人对原苏子国的向心力最强,属周时与周对抗,属郑时又与郑对抗,加之实力最强,属于真正的顽抗派。
絺、州两邑与温邑距离较近,是从属于温邑的。
欑茅邑距温邑较远,距卫国较近,且郑国在当地的控制力薄弱,是以欑茅邑与郑对抗无非是存了火中取栗的心思。
最有意思的要属原、樊两邑,在勾结赤狄与郑对抗中,这两邑最积极,跳的最欢。
看起来是心存故国,不愿以地属郑。
其实呢……
作为一个穿越者,郑忽可不会被这些表面现象蒙蔽。
他可还记得,晋文公平王子带之乱后,周惠王赐晋文公的是哪两个邑的土地,就是原、樊(阳樊)二邑。
也就是说,这两邑在后来郑国国势衰落的时候又自动自觉的跑到周王室那里,并得到了周王室的接纳。
这特么不就是典型的先秦版的无间道吗?
绕是郑忽这个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三好青年,对于此种情况,也不得不回一句MMP。
太特么的坑,要是不知道这里面的真实情况,贸然前去,保准得在里面载个大跟头。
所以来说,这两邑看起来心存故国,其实是标准的亲周派。
尤其是樊邑,更是属于对周的死忠派。
周惠王以樊邑赐晋,樊邑人宁愿离开家乡迁到周王畿,也不愿归顺当时的北方霸主晋国。
对于周王室的向心力由此可见一般。
“或许原、樊两邑本就是周天子在那场换地风波中安插的暗子也说不定!”
郑忽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当今天子对郑国的态度作法!
“暗子,哼哼,保证这次让尔等永难见天日!”
嘀咕了两句,郑忽离开自家老爹的书房,迈步向自己的寝殿走去!
待回到寝殿,郑忽立刻命人准备饭食,飧时已过,而他到现在却油盐未进,确实是需要些东西来祭一祭五脏庙。
“世子,有自称长葛圜吏禾者在外求见,不知……?”
“圜吏?禾?”郑忽想起来了,不就是前几天那个被他暗示救齿的小吏么。
“他来干什么,难道齿没死!”郑忽有些浮想联翩。
“可!”
“唯!”
没过多久,寺人便引着禾来见郑忽。
“见过世子!”
禾此时非常紧张,作为一个看守圜的小吏,他的生活从出生时便已经注定,一辈子只能困守在圜中,做一个与看守罪者的小吏。
作为一个小吏,禾是从来没有离开过长葛,更没有见过在他看来如此雄壮的宫室。
在他眼中,郑忽的长葛宫室已经是最好最华美壮丽的地方了,虽然他从来没有出入过长葛宫室,只是偶尔的在远处看上一看。
今日,到现在他都觉得一切恍如在梦中,他竟然来到了新郑,而且进入了新郑的宫室之中。
如果说,刚开始他的情绪是好奇、向往,那么现在,就是紧张、不安。
“见过主上!”禾感觉自己说话时,舌头像打了卷似得。
“不必多礼!”郑忽回礼,客气了一句。
“汝今日前来,可是有要事?”
“不敢欺瞒主上,卑下……卑下实乃受人之托,冒犯无礼之处,还请主上责罚!”
“汝何罪之有,所托之人现在何处?”
郑忽心内一喜,他知道这个所托之人应是齿无疑。
“就在宫外!”
郑忽闻言,立刻派人前去将人带来。
趁着这段空隙,郑忽趁机确认下心中的猜想。
“所托者何人?”
禾闻言,一五一十的将那天晚上郑忽走后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郑忽这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禾发现齿没死后,被吓的脑中一片空白,完全凭着本能将人救下,哪还有空去思考郑忽的暗示。
于是,这几日齿一直潜藏在禾家中,禾也将郑忽救他的事原原本本的告知。
齿受伤很重,是禾偷偷的请人为他医治的。
这两天齿的伤势稍微好了那么一些,便挣扎着要见郑忽,向郑忽赔罪致歉。
禾架不住齿的执拗,只能先去偷偷的求见陈奚,言他要向郑忽复命。
陈奚虽不知真假,却也不敢怠慢,立刻派人领着这二人从长葛赶往新郑。
“此事不可再使他人知晓,不然……”郑忽下了封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