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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由于是早上去的,看到赵盾竟然在吃头天晚上吃剩的鱼,故而感叹赵盾的节俭。
一国正卿尚且都在吃剩饭,郑忽的这个剩饭吃的也算是不冤。
来不及多做感慨,郑忽“呜呜”叫的肚子,引的旁边服侍的侍女掩嘴轻笑,郑忽霎时感觉自己的小脸有点隐隐发烫。
不待侍女回神,郑忽便开始扒拉着簋中的粟米饭,虽然吃着依旧剌嗓子,但是郑忽只能化心酸为食欲。
看着自家公子不顾礼仪的吃相,侍女颇有些心疼。
自她被君夫人安排过来服侍郑忽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公子像今天这样不顾形象的胡吃海塞。
在她看来,自家公子一直以来都是个谦谦君子,一举一动都甚合礼。
今天若不是饿极了,又怎会如此。
想到这,她便开口道:“公子吃慢些,不够我再命人去做。”
郑忽听到自家侍女的关心之语,快速的将口中的食物咽下,道:“燕啊!这些就已经够了!”
说完,便不再理会。
燕看着只顾与桌上饭食战斗的郑忽,小嘴不由得微微一噘,以此表示心中的不满。
非是郑忽不愿多说话,而是郑忽实在是有些怕了,若是今天吃不完,明天总不能还吃剩饭吧?正好趁着今天比较饿,赶紧将今天剩下的解决掉吧!
风卷残云般的结束了战斗,郑忽打了个饱嗝,正欲继续理理思路,同时为自己的赚钱大计写个方案。
却见有人通传说是公子吕遣人送二百金给他,同时送来的还有祭仲的百五十金和高渠弥的一百金以及祝聃的五十金。
公子吕的二百金是可以理解,但是剩下的人是怎么想到要给他送钱的?
“难道是自家老爹放的风”郑忽此时不得不多想一层。
原本他老爹就不看好他,现在又放出风来,明显就是准备等他失败的时候一举废了他。
看着眼前的小钱钱,郑忽也管不了许多了,大不了到时候自己来个卷款潜逃,反正现在国家多,申请政治避难的列国公子,哪个国家没有几个,多他一个也不多。
就在郑忽萌发跑路念头的时候,在公子突的寝殿却又是另一番情景。
只见公子突正襟危坐着听下人的汇报,当他听到郑忽要岁入五千金的时候,突然站起身来,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原本他听说自家的大兄早上送了一篇策论之后,就立马得到自家老爹的召见,这让他意识到宗庙事件可能就这么不痛不痒过去了。
为此他还发了一通火,搞得伺候他的下人,人人胆战心惊,生怕殃及池鱼。
没想到,晚上就传来了好消息,这也让公子突在心中不停地感叹道:“我这个好大兄啊,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当然吾也要感谢吾的好大兄,要不然吾的机会又怎么会这么快到来!”公子突在心中想道。
类似的事情还在公子亹和公子仪的寝殿中发生,只不过他们很快将斗争的矛头指向了公子突。
在他们看来,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郑忽就算是彻底出局了,再无一丝翻盘的可能。
而在他们三人中,他们的老爹又特别偏爱公子突。
故此,二人很快想到了结盟,分别遣人开始相互试探对方去了。
郑忽的世子之位还没被废,郑国的暗流倒是先开始涌动起来了。
第19章 母亲()
看着眼前的五百金,郑忽已经没有刚见到时的激动,颇有些纠结。
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可不相信这几位送钱的“同志”真有这么好心。
反之,郑忽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们的用意,毕竟像祭仲这种比狐狸还要精上三分的老货怎么可能作亏本的买卖。
他若是真像现在表现的这么乐善好施,那他又怎么能成为历仕五朝而不倒的不倒翁。
“看来这个祝聃也没看起来的那么傻”郑忽想道“能在历史上留名的,果然就没有一个是易于之辈!”
“算了,反正自己也即将成为被废的落魄公子了,虱子多了不怕咬!”郑忽自嘲道。
郑忽摆摆手让人把这些闪闪发亮的小可爱抬下去。
说起来,郑忽回到郑国才不过两天时间,加上他老爹赏赐的一百金,现在手上就握有整整六百金的现金流了。
就是做生意也没有这么赚钱的。像范蠡跑到陶邑做生意,用了十九年的时间才“三致千金”,最终成为富商大贾的代表而被写入《史记》。
换句话说,现在郑忽只不过用了一天时间就完成了陶朱公十九年积累的五分之一。
“果然,权力才是完成资本原始积累最重要的条件。”郑忽心中不由得感慨道。
想想自己前世拼命码字却连套房子都买不起,现在仅用一天就得到了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
不得不说,生活就是个爱讽刺人的小东西。
很快,郑忽就将这些念头抛之脑后,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不是感慨这些有的没的,而是赚钱,狠狠的干一票大的。
由于留给自己的时间太短,进行改革的话,肯定时间来不及。故而,郑忽只能想办法先赚快钱。
不过,即便是赚快钱也得结合实际情况,若是把后世圈地炒房的那一套搬过来,郑忽肯定会亏的血本无归。
故而,郑忽思前想后,最终决定把酿酒作为一个突破口。
一方面,酒这个东西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自从被打开之后,就一直备受追捧,经久不衰。
而且来说,此时的酒精浓度低,绵软有余,烈性不足。若是自己将后世的二锅头搞出来,此时的人尝过之后应该会很魔性吧!郑忽心中不乏恶趣味的想到。
另一方面,此时的酒大多是高粱酿造,虽说“好酒离不开红粮”,但是高粱无论是产量还是出酒率都远不如小麦。而且,自己完全可以借酿酒来推广种植小麦,至于小麦酒口感冲、香味不佳,谁有会在乎呢?
要的就是烈性酒这个噱头而已。只要别家酿不出来,自己就是市场上绝对的垄断者,不怕没有人来买。
像晋秦燕这种常年与戎狄作战的国家,民众大多豪迈激昂,而且由于纬度较高,气温较低,正是烈性酒的需求大户,所以,不愁销路打不开。
再说了,郑忽在老齐侯那都已经狠狠的刷过一波广告了,不搞个东西出来,广告不就白做了吗?
而且此时正好是仲秋,要是现在赶回自己的食邑的话,正好能鼓励民众再种一茬冬小麦。
想到这,郑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看着自家公子一本正经的不在状态,燕又轻唤了两声,这才把郑忽从“美好新世界”中拉了出来。
看着自家小侍女似心急又似担忧的俏脸,郑忽有些茫然道“怎么了?”
燕一边转动着眼珠子向前方示意,一边小声的告诉郑忽“君夫人来了!”
顺着燕示意的方向,郑忽才发现原来此时的房间中竟多出了一人。
只见那人领如蝤蛴,齿如瓠犀,看向自己时虽面露笑容,但眉眼中却仍盘桓三分愁色。
郑忽不敢怠慢,忙起身行礼道:“见过母亲!”
那人摆了摆手道:“人言我儿要岁入五千,不知可有此事?”
郑忽也不敢隐瞒,毕竟都传开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就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不过,当讲到“亡不过三十万金”的时候,郑忽撒了个慌,说是从齐归来的时候路遇隐士高人,这个数字是从高人那听来的。
邓曼听到自家儿子讲完,心里有些埋怨郑忽的轻浮,又有些心疼儿子被逼作出这样的许诺,又对而今已经造成的局面无可奈何!总之,各种滋味齐涌上心头。
道:“事已至此,我儿是作何打算?”
郑忽回道:“千金虽难得,然未必不能取得,儿已有计划,母亲勿忧!”
邓曼听到郑忽这么说,心中又是一叹,方才郑忽将整件事情讲完的时候,她便萌生了让自家儿子出国避难的想法。
无论怎么说,她毕竟是邓国国君之女,将自家儿子安排到邓国避难,不说能过多好,但也不至于受太多苦。
再者说,邓国距郑国又远,即便想动武也得越过两个国家。
而今听得自家儿子这么一说,邓曼知道避难一事至少现在是行不通了。
“若事不可为,希望我儿能速速离去,君位虽好,总不如身家性命来的重要!”
作为一国公女,邓曼对于宫廷之中的君位斗争见的是太多了。远的不说,就说郑忽这次五千金事件传出之后,公子突的母亲雍姞专门去她寝宫冷嘲热讽了一番,气的她牙根痒痒,偏偏又发作不得。
她性格本来就有些柔弱,从原主的性格中就可窥出一些端倪,故此她实在不愿让自己的儿子再置身于危险之中。
看着自家母亲略显焦急的神色以及口中的关心之语,郑忽心中感激无已。
他原本就是个孤儿,从未享受过母爱,现在突然有人像母亲一样关心爱护他,手足无措之余,剩下的就是满满的感动。
郑忽明白,从现在开始他不在是一个人了!他的成功或失败会牵动到很多人的心。
“儿虽不肖,必不敢使母忧!若事有不逮,儿自会离去,请母亲放心!”
听到郑忽这么保证,邓曼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她最怕到了这个时候,自家儿子还不听劝,最后落得个身死人笑的下场。
“既如此,我亦出百金以为我儿资用!”
第20章 长葛(1)()
三日后,太阳虽高升,却如白盘子般朦胧的挂在天上,并无夏日那种强烈的仿佛能刺穿人心的灼人光线照射下来。郑忽用过早饭,便召集人马,准备前往自己的汤沐邑长葛。
郑忽之所以会在新郑又停留两日,完全是因为齐使的到来。
也正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