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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忽对此也极为满意,坚定了以后要多召开这种技术交流会议的想法。
大多数匠人的技艺不是不愿外传吗?那遇到难题的时候,就召开这种技术攻坚交流会议,在集思广益的同时,总会有些经验和技艺在不注意间泄露出来。
不过这并非一日之功,得靠滴水穿石的水磨功夫,而今的当务之急是要鼓励这些匠人进行技艺的革新和创造,不能总抱着前人的经验不知进取。
想到这,郑忽示意众人停止交流,向在场的众人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诸位或是已登堂入室的巧匠,或是已浸淫某一域多年的良工。今不以忽之鄙陋少闻而劳心以教忽,是忽之幸也!”
众人目视着郑忽,听郑忽说的如此谦虚,连忙回礼,口称不敢!
见众人已经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郑忽接着道:“忽虽寡闻鲜见,然亦知礼兵被服饮食奉生送死之具,无工不成,工者,国之重器也!”
话到此处,郑忽略作停顿,见众人眼神发亮,目光中隐隐有期待之色,郑忽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成功的将众人的情绪调动起来了。
清了清嗓子,郑忽继续道:“夫封畿之内勤劳不处,此自忽之德薄不能佐民也!故忽自就封以来,夙兴夜寐,欲求天下有德之人以佐吾民,今诸位于此论以大道,此忽所亲见亲知也,自即日起,凡出奇计制器以利吾民者,忽必不吝以酬金之赏!”
说完,郑忽让邓方取五十金来,当着众人的面交到陶孟手里,道“今有长者陶工讳孟,助忽创制瓷器,劳苦而功高,谨以五十金谢之!”
看到郑忽竟然如此重赏,众人眼都红了,有些年轻人更是喘着粗气,恨那五十金为什么不是自己的。
郑忽其实也有些肉疼,五十金可不是小数目,他所征召的两千青壮一个月都用不了五十金。
但是为了千金买马骨,鼓励匠人创新,郑忽也是豁出去了。况且此时瓷器的价值远不是五十金可比的。
陶孟听到郑忽要赏给他五十金的时候,直接愣在了当场,等到郑忽将五十金交到他手里的时候,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接过五十金,感觉像做梦一样。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跪在地上,对郑忽参拜以大礼。毕竟五十金啊!他这辈子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郑忽将陶孟扶起来,劝慰道:“陶老不必行此大礼,这是你应得的。”
众人虽然有些眼热,但也跟随着郑忽附和劝慰着陶孟,而有些胆大年轻人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向郑忽问道:“世子,某是木工,若某能制出佐民利器,可得如陶老之赏赐乎?”
郑忽毫不犹豫的回了一个可字。
就这一个字让众人振奋非常,纷纷问道
“世子,某是……”
“世子,若某能……”
……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郑忽虚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噤声,道:“诸位无论制何种器物,只要能利民,视其功皆有赏赐!”
只此一句话,便打消了众人心中的疑虑,看着一些跃跃欲试的年轻人,郑忽知道自己的金钱攻略起作用了。
刚欲与众人细说,有人通传说是陈戎回来了,郑忽告罪一声,留下邓方安抚众人,同时宣布郑忽有关鼓励匠人创新的政策。
此事,郑忽早已好邓方通过气,一些具体的细则还是出自邓方之手,所以郑忽并不担心。
出作坊门,便看到陈戎已在此等候,郑忽打断了陈戎想要行礼的动作。
问道:“事已办妥?”
陈戎立即回道:“世子放心,已将东西带到,且君上让某回复世子说是要稍待两日。”
说完将郑忽的令信呈上,郑忽伸手将令信拿走道:“汝真信人也!走,随吾回去。”
“唯!”脸上掩饰不住的自得之色出卖了他此时恭谨的行礼动作。
郑忽见状,一笑了之。
……
不到半个时辰,又一辆兵车缓缓的停在郑忽的宫室前,阍人验过符令之后,一边遣人先行向郑忽通报,一边招人领着这位来自新郑的贵人向郑忽的住处走去。
而此时,郑忽正在书房研究着下一步计划,听人来报说有贵人带着君上的命令前来要见世子,郑忽有些迷惑,自家老爹不是让自己等两天吗?这又是哪一出?
来不及多做思考,只见宫室中的侍人领着一人已到自己书房,双方见礼以后,对方直接将此行的目的道出“君上要见世子,请世子速回新郑!”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郑忽便反问了句“此时?”
那人点点头,道了声是。
郑忽虽无奈,却只得从命,令人抓紧时间收拾点东西,毕竟好歹也是有封地的人,回去不给自家老爹带点土特产那怎么说的过去!
又令人将陈戎招来,令他驾车送自己回新郑,陈戎有些不解,君上不是已命自己给世子带话了吗?怎么召世子回去?
虽不知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陈戎却仍然听从了郑忽的安排,不过面色之中的无奈却暴露出了他心中的不满,从新郑到长葛来回一趟,确实让他有些疲惫!
郑忽自然也注意到了陈戎的不满,道:“吾知汝已有疲惫之意,然君上相召,必有事矣,愿汝能强为我御之!”
陈戎听郑忽这么说,稍敛面容,专心为郑忽架起车来。
……
第43章 为君答疑()
不到一个时辰,夜已悄然将其漆黑的翅子展开。
郑忽站在车上,突然感觉远处有火光闪烁,随着距离的拉进,郑忽能够清晰的看到有两排士卒高举着火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这火光一如指路的明灯。
片刻之后,陈戎驾着车已经狂奔到近前,郑忽这才看见两排士卒当中竟然站着一人。
待看清此人相貌,郑忽心中陡然一惊,急忙从车上下来,想与此人见礼。
谁料还未等郑忽开口,那人便道:“子忽来啦!不必如此多礼,君上还在等着呢!”
郑忽一边点头称是,一边暗暗地抱怨起自家老爹来,这又准备闹哪样,竟然搞了个这么大的阵仗?
来迎接郑忽的不是旁人,乃是郑忽的伯父,郑庄公的庶兄——原繁,此人在郑国宗室中的地位仅次于郑庄公,掌管着郑国的宗庙石室。
而且此人对郑庄公极为忠心,可以说郑忽他老爹心腹中的心腹。
这并不奇怪,此时的郑国宗室相对比较团结,虽然有郑伯克段于鄢的例子,但是嫡庶之间的界限却是把控的很好,像公子吕之于武公,原繁之于庄公。
而后来郑忽兄弟之所以会发生相残的原因,与嫡庶界限的模糊不无关系!
“子忽,汝与吾同乘一辆车,别让君上等急了!”
郑忽刚踏步向自己的兵车走去,却被原繁的话打断。
郑忽闻言停了一下脚步之后,便继续朝自己的兵车走去,边走边道:“伯父稍待,小子去去就来!”
回到自己的车上,郑忽将送给自家老爹的“土特产”带上,同时告诉陈戎,自己先行离去,稍后自会有人接待他,让他不必担心,耐心的在新郑等着自己就行了。
说完,郑忽再不停留,径直的向原繁的方向走去。
等郑忽上了原繁的车之后,御立刻挥鞭驾马,急迫之心让郑忽大吃一惊。
一路无话,待到宫室前,已有内尹在一旁等候,见郑忽和原繁已到,直接将郑庄公在书房等候二人的命令告知,同时急匆匆的让人前去禀告。
郑忽和原繁一同跨进宫室,郑忽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向原繁请教道:“伯父可知,父君急召小子回新郑,所为何事?”
原繁道:“君上只命吾出城门迎接子忽,其余一概不知!”
郑忽也不知道原繁此话是真是假,但是无论如何,也已经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郑忽便不再言语,静静的想着心事。
倒是原繁见郑忽背个包袱,开口向郑忽询问道:“子忽,你带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跟宝贝似的,还不让旁人触碰?”
郑忽两眼一眯,意味深长的笑道:“容小子卖个关子,伯父以后便知!”
原繁摇摇头,无奈的笑骂道:“你这小子!”
结束了短暂的对话,二人加快脚步,不多时已到庄公书房。
或许是二人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只听得郑庄公洪亮的声音从书房传出,“是原兄和吾儿到了吗?快进来了吧!”
听闻此言,郑忽和原繁对视一眼,同时应诺,踏进了书房。
书房中,郑庄公正低着头一手执笔在昏暗的烛火下奋笔疾书,二人不敢打搅庄公,静静地立在下首。
觉察到郑忽和原繁已站在下首,庄公放下手中的笔,未待二人行礼便道了声坐。
二人分坐左右,等待着庄公开口。
“吾儿可知,今日急召汝前来所为何事啊?”郑庄公紧盯着郑忽,仿佛要郑忽看个通透,
郑忽被盯的心中发毛,战战兢兢回道:“或是策论之事?”
郑庄公未作回应,又反问了一句“吾儿以实告我,可曾与隐者为友?”
郑忽虽然不知道他老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刚穿越时冒冒失失的郑忽了,知道他老爹可能对他起了疑心,心思急转,眨眼间已经有了思量。
而对面的原繁听到郑庄公这么问,眼神瞬时一亮,一眨不眨的看着郑忽。
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郑忽先是面色平静的起身告罪一声,然后道:“父君容禀,儿助齐之时,曾梦游于天宫三日,不知人,得蚩尤之学数篇。此事确为荒诞,儿至今思来犹在梦中,故不敢示于人前,望父君赎罪!”
说完又行了一礼。
郑庄公听后面色稍缓,道:“吾儿所谓不知人?”
郑忽知道他老爹疑心仍旧未减。
便道:“此事高渠弥大夫和祝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