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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齐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沉吟良久,终于开口道:“寡人欲以小女配郑,然世子不许,为之奈何?”
夷仲年看自家君上面有忧色,不敢怠慢,便道:“君上勿忧,方才闻听世子所言,私以为世子非不欲也,实惧人言其挟功求娶,难以自明罢了。”
老齐侯听到此话,心中忧愁已消去大半,便接着道:“以大夫之见,此事该当如何?”
夷仲年沉吟了一会,便开口道:“不如再会于郑伯,道两国盟姻之好。郑伯若允,则此事必成亦可解世子之忧。”
老齐侯听闻此言,沉默了一会便道:“寡人亦尝言之,然世子不愿,奈何?”
夷仲年听到老齐侯这么说,也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气氛变的有些压抑。
良久,夷仲年开口道:“不如请高渠弥代为劝说,如此,亦可探知世子心意。”
老齐侯听夷仲年这么说,脸上虽然仍带有忧色,也无可奈何,便道:“依着大夫!”
夷仲年听闻此言,便领命下去。亲自去寻高渠弥去了。
待见到高渠弥,一阵寒暄下来,便直接开口道:“寡君慕世子英雄,愿结姻好。前番遣使,未蒙见允,今寡君亲与世子言之,世子执意不从,不知何意?大夫能玉成其事,请以白璧二双,黄金百镒为献!”
高渠弥回道:“大夫何须如此?能与齐结为姻好,郑之幸也!吾虽不肖,亦愿尽绵薄之力。”
两人又相互吹捧了一番,夷仲年告辞离去,向老齐侯复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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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忽刚醒没多久,便听人禀告说高渠弥求见。
郑忽便让人引着高渠弥来见自己。说起来,现在郑忽还没有跟高渠弥撕破脸,关系还算融洽。
历史上,原主在这次拒婚之后,高渠弥的老爹祭仲私下说原主这是自剪羽翼,问高渠弥为何不劝原主之后,高渠弥这才起了其他心思,再加上原主向他老爹告状说高渠弥与公子亹私通,用心不纯。导致高渠弥即将到手的正卿位置泡汤了,高渠弥这才恨上了原主。
郑忽自然不会再重蹈原主的覆辙。对于高渠弥,郑忽现在自然以拉拢为主。即便不能让他反水,至少也不允许他威胁到自己的身家性命。
“大夫此来,所为何事?”郑忽知道高渠弥肯定是为了劝他与齐结亲的。但是,仍然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高渠弥见状,对郑忽说:“齐侯慕世子英雄,愿以女妻之,未知世子意下如何?”
郑忽闻言,为了显示自己内心的纠结,沉吟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吾已言于齐侯,大夫又何须多此一举。”
高渠弥看着郑忽怅然若失的模样,面色一喜。又接着说道:“世子之言,臣以为谬!何也?齐侯尝与君上诉以结亲之意,世子尺功未立,故不敢仰攀。今世子建大功,齐虽大国,结亲亦可也。世子安能以大国小国之念,错失良姻!”
见郑忽没说话,高渠弥又接着说:“若谐婚好,异日事有缓急,得此大国相助,亦是美事!”
郑忽看着眼前这位历史上干掉原主的狠人,现在却在拼命帮自己拉外援,心内一晒。
似乎心内挣扎了良久,最终还是被说服了,郑忽终于开口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高渠弥听郑忽这么说,知道这件事算是成了,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既如此,臣当为世子玉成此事。”高渠弥拍着胸脯向郑忽保证道。
其实,此时的高渠弥只不过与公子亹的关系比较好而已,对郑忽谈不上什么敌意,更没有犯上作乱的念头。如果当时原主能多加拉拢的话,高渠弥未必不能“迷途知返”,只不过后来随着原主的一系列决策失误,把高渠弥推向了对立面。
看着高渠弥告辞离去的身影,郑忽心中若有所思。
历史上,也正是由于这场夺位引发的内乱,使得郑国错失了崛起的良机,之后只能沦为日渐崛起的楚国的附庸,再之后在晋楚争霸中彻底沦为墙头草,最后被韩国灭亡。
其实,此时的郑国并不算弱,反而算是个强国,毕竟在春秋初期,能凑够千乘的国家可没有几个,郑国就是其中之一。再加上郑庄公东征西讨,所以在中原地区,郑国那是响当当的大国。
但是随着晋楚齐秦等国不断蚕食周边领土,慢慢做大。到春秋中期,有两千乘的国家才算是强国,楚国更是号称五千乘之国。而此时可蚕食的领土基本已瓜分完毕,郑国失去了向外扩张的最佳时机,只能在千乘之国上徘徊,与周天子沦为难兄难弟。
一想到这,郑忽就握紧了拳头。
“吾绝不愿在夹缝中求存”这是郑忽此时的心声。
毕竟谁也不想靠着摇尾乞怜、谄媚逢迎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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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渠弥辞别了郑忽后,便急匆匆的去寻夷仲年去了。
二人相见,不等夷仲年开口,高渠弥直入主题,备道郑忽愿与齐结亲之意。将自己劝说郑忽的话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夷仲年闻言大喜,道:“今日两国盟好,大夫之功也。吾代寡君谢之。”
高渠弥连称不敢,亦是大喜过望。
送走了高渠弥,夷仲年马不停蹄地前往老齐侯下榻之地。将高渠弥所说的话一一复述给老齐侯。
老齐侯听到夷仲年的复述,不由得喜上眉梢。
开口道:“今日小女能得此佳偶,大夫居功蹶伟。”
夷仲年连连拜谢,口称不敢。
第5章 文姜()
自姜太公治齐,都营丘,齐胡公迁都薄姑,后经齐献公再迁至营丘,大力营造。因新扩建之后距淄水极近,所以更名为临淄。
现在的临淄虽然还没有像后来战国纵横家口中的“临淄之途,车彀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那么夸张。但也颇具战国时期万乘之国都城的雏形了。
临近黄昏,城门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随着声音渐近,人们才看到原来是前线的信使。
“前日捷报已至,不知今日所为何事?”。马蹄声渐远,三三两两的行人聚集起来,开口议论道。
“或与郑结盟姻之好”。众人突然听闻此言,齐齐向开口之人望去。随后,不屑之声此起彼伏。
“我道是谁,原是贪生怕死管夷吾”众人闻言,一阵大笑。
管仲听闻此言,脸涨的通红。
“怎么?乃父说的不对吗?”见管仲没有出言,这人又得寸进尺道。
管仲闻言大怒,刚想开口,旁边的的鲍叔牙扯了扯管仲的衣服。管仲只好强压下怒火,鲍叔牙见状,急忙将管仲拉出人群。
“真是个没卵子的货”见正主走了,众人没了热闹可瞧,嘟囔了一句,便一哄而散。
说起来,此时的管仲在临淄城内也算是个名人。参军,临阵脱逃;做生意,占好基友鲍叔牙的便宜。
总而言之,在齐人眼中,管仲简直就是贪生怕死和见利忘义的代名词。
其实这并不奇怪,虽然齐人怯于众斗,例如三晋一直都以轻齐著称,直接称齐为怯,庞涓也说过“我固知齐军怯”。但是,齐人却勇于持刺,多豪侠和亡命之徒。加之齐人好议论,久而久之,管仲就成为临淄城一不大不小的名人。
“叔牙为何不让吾与那人辩论”行不过百步,管仲仍有些怒气冲冲的道。
“此人不过一闾巷泼皮无赖尔!仲又何苦与他一般见识。”鲍叔牙劝道。
说起来,管仲也是流年不利。求官,别人一听管夷吾的大名,直接就将他轰出去了;和鲍叔牙一起跑到临淄城做生意,又亏本了。
想及伤心事,管仲叹道:“齐虽大,竟无我容身地。”
鲍叔牙见自己的好基友有些消沉,急忙安慰道:“仲何出此言?仲之才,我固知矣!今虽不遇,终必得显,岂可悻悻作妇人态。”
管仲听到自己好基友的安慰,心中虽然仍有不快,也不好再多说,只是催促鲍叔牙赶快回去。
……………………………………………………
话说信使飞奔来到齐国宫殿,言老齐侯有要事要告知君夫人。通禀之后,有寺人急忙引着信使前往君夫人住处。
信使见了君夫人,将老齐侯的书信奉上。君夫人便让人引着信使下去休息。
待读完书信,君夫人心内亦是欣喜。急忙着人去请文姜。
说起来,文姜并不是君夫人所出。但因文姜生的冰肌玉骨,面若桃花,兼又博古通今,加之对君夫人极为敬重,惹的君夫人甚是喜爱,视若己出。
现在听闻自家夫君已为文姜觅的佳偶,哪能不喜?
心内正寻思如何为文姜置办嫁妆之时,便见侍女引着文姜前来。
君夫人连忙收敛心思,道:“今日唤我儿前来,是有一桩喜事与我儿有关。”
文姜闻言略显疑惑,“母后,喜从何来?”
君夫人笑吟吟的将书信上所说与郑结亲的事告与文姜。
文姜闻言,虽然有些害羞,心内也是一喜。
毕竟二八年华少女,哪个不怀春。自郑忽助齐破戎的捷报传来,宫中到处议论说“郑国世子如何如何英雄”,现在听到自己将要嫁给郑忽,文姜此时的心态大约如后世的迷弟、迷妹们听到自己的偶像会嫁或娶自己差不多。
强自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听着君夫人一个劲的叮嘱自己,没听几句便又神思恍惚。
君夫人见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也不忍苛责她,便让她回去好好准备。
若是郑忽在此,见到文姜这个样子,定然会大吃一惊。
毕竟,在后世,文姜几乎是与**划等号的。《左传》和《史记》更是言辞凿凿的说她与其兄齐襄公私通,并且合谋害死了自己的丈夫鲁桓公。这一出可谓是开后世与情夫合谋杀夫刑侦剧的先河。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