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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忽也是无奈,只能跟随天子及诸侯转场,去郊外祭天。
终于,再次将胙肉分食,祭天的仪式算是结束。
郑忽知道自己的苦日子算是到头了。
之后的诸侯朝正,和他是没有太大的关系的,他只需要等着朝正之后天子设宴,再吃一顿就行了!
顶着头顶的太阳,忍着腹中的空虚,郑忽跟随着一群人再次回到了洛邑西城。
郑庄公在这会是没空搭理郑忽的,虽然昨晚郑庄公被天子激起了怒火,但是该严肃的还是要严肃。
郑忽这一群各国世子算不上是走的最晚的,在他们后面还有一群各国观礼的陪臣。
入城,郑忽考虑是回馆舍歇着呢?还是入王宫等候天子设宴呢?
最后他决定,还是回馆舍吧,确实有点饿的撑不住了。
因为此时已经临近正午了。
没走多远,郑忽看到诸儿在前面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兄长!”
郑忽也不知道这货究竟是怎么回事,感觉他好像黏上自己了。
“子忽!”
诸儿和郑忽相互见了礼。
“子忽意欲何往啊?”
“我正欲回馆舍休息片刻!”
郑忽也并未有隐瞒,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也正有此意,同去同去!”
郑忽现在也确实搞不清这位未来大舅哥到底有什么目的,也只能同意了这个提议。
两人便走便聊,郑忽出言试探道:“兄长方才可是在等我?”
“然也!”
“可是有事?”
“没事就不能等子忽吗?我与子忽虽是昨晚才初见,却如旧相识,且子忽又将我之妹婿,甥舅之间应该多熟悉熟悉才是啊!”
诸儿昨晚将自己的怀疑说给老齐侯听后,被老齐侯给臭骂了一顿,于是,他心里憋着一口气,一定要找到郑忽的破绽,帮文姜把这个婚给退了!
郑忽听了诸儿的话,心说“我信了你的邪!”
又聊了两句,郑忽发现不对,这不是前往郑国馆舍的路。
“应是前往齐国馆舍吧,看来这货还真有事!”
郑忽提高了警惕,刚才这货和自己说话分明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既然已经这样了,就看看这货到底想干什么吧!”
不多时,二人已经至齐国馆舍,郑忽暗道了声果然。
“子忽请!”
“兄长请!”
郑忽跟着客气了一下。
进门后,诸儿立刻吩咐人准备宴飨。
郑忽对此表现的也很自然,但是心里却不停的琢磨着。
“想灌醉我套我的话?还是……?”
“是装一回醉呢?还是将他放倒套他的话呢?”
郑忽对自己的酒量很自信。
“还是装一回醉吧!万一他酒量也很好故意装醉等着自己上套,那绝对是阴沟里翻船,还是稳妥点比较好!”
郑忽有了决定。
入座,二人又继续着没营养的话,反正双方对彼此都心有防备,谁也不会将心里话说出来,就这样等着飨食上案。
“今蒙兄长不弃,设宴款待,忽谨以此酒谢之!”
郑忽先是客气道。
“子忽见外了!你我同饮此樽!”
说完,未等郑忽回应便一饮而尽。
诸儿对自己的酒量很自信,郑忽对自己的酒量也很自信。
不过,喝到最后还是郑忽倒了,至于是真是假,就只有郑忽知道了。
诸儿晃了晃脑袋,强打起精神让自己清醒,同时对郑忽的酒量也挺佩服的。
“子忽我来问你,你可是好男风?”
诸儿终于问出了他心里想问的话。
郑忽这才搞明白,怪不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怪。
“兄……兄长,说……说笑……笑了,我……我怎……怎么可能会好……好男风!”
郑忽的话让诸儿有点凌乱,合着是自己想多了,不过他还有点不死心。
“那你如实告我,昨晚为何那般盯着我看?”
郑忽听到这,算是彻底明白了,真是一万头草泥马从心头狂奔而过,总不能说史书上记载你和我未来的媳妇私通,我才会那样看你吧!
心思急转。
“初……初次见……见兄长,却……未料到兄……兄长如此……如此英武,是以,多……多看了两……两眼!”
诸儿在心中评估着郑忽此话的可信性。
他感觉郑忽确实是喝醉了,不过这话却隐隐有点不对,想了一阵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此事姑且就这样吧!”诸儿心说。
其实,他自己也有些醉了……
第106章 酒后()
诸儿从睡梦中醒来,感觉脑子清醒不少,召来门外值守的齐国士卒。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世子,应是申时三刻!”
诸儿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睡过头,距离天子设宴还有段时间。
他不是第一次跟随齐侯来朝正,对于朝正的流程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郑世子安在?”
“还在客堂休息!”
诸儿挥挥手示意士卒下去。
洗了把脸,又整了整衣冠,诸儿便迈步向郑忽暂居的客堂走去。
郑忽此时依旧在酣睡,他实在太困了,本来就没休息好,又劳累这么长时间,还和自家未来大舅哥斗智斗勇,加上再喝点小酒。
是以,郑忽被人送到客堂后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郑世子一直在酣睡?”
诸儿轻声的询问客堂值守的士卒。
听到士卒肯定的回答之后,诸儿放下心来。
一个人睡饱之后,对周围的动静很敏感,哪怕是极小的动静也可能被意识察觉到,进而从睡梦中脱离出来。
郑忽现在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迷迷糊糊的听到门前有窸窣脚步声响起,意识慢慢恢复清醒,只感觉口中发干,想要吞咽一口唾液都极为困难,口中干涩。
起身稍稍理了理衣冠,郑忽便唤人前来。
在门口刚问完话的诸儿自然也听到了郑忽的声音。
跨进客堂与郑忽见礼。
郑忽见到诸儿,瞬间一愣,心说“这货不会是在监视我吧!”
诸儿好似看透了郑忽心中所想,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我亦方醒未久,特来看看子忽可曾醒来!”
郑忽回以微笑“劳烦兄长费心了!”
“子忽方才唤人可是有事?”
“也无甚大事,只是口中干渴,想在兄长这讨些水喝!”
诸儿听郑忽如此说,知道这是酒后刚睡醒的后遗症,他自己其实也有点口干。
吩咐人准备些浆,诸儿和郑忽继续叙着话。
一场酒宴,二人皆达到了目的。
然而诸儿心中却有些不太好意思,竟然将郑忽当成“同志”,这个乌龙闹大了,还好此事也就他和齐侯知晓,不然,这就不单是个笑话这么简单了,更是对郑忽人格尊严的极大侮辱。
诸儿对自己的酒量很自信,加上和刚才和值守士卒的谈及郑忽刚才的表现,让他都确信郑忽当时确实是醉了。
诸儿对此也有些庆幸。
郑忽自然不知道诸儿心中所想,清醒之后,他记起来了,朝正之后还有天子设宴来着,也不知到此时晚没晚,不过,看诸儿如此镇定,他觉得应该是没晚。
虽然如此,但是郑忽依旧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兄长,现在几时了?”
“应是申时三四刻钟吧!”
“子忽可是担心晚了天子之宴?”
“然!”
“此事子忽无需担心,一切有我呢!”
诸儿充当起了老司机。
郑忽对此也只能笑笑,“前一刻还怀疑我好男风呢,下一刻又变得如此讲义气,也不知道究竟是搞的什么鬼?”
“再说了,就是我好男风也和你没关系吧!难道是文姜?”
“不过,这货到底和文姜是个什么关系?”
“公子伋还马上要和宣姜成婚呢,也没见这货这么上心?”
“难不成真被绿了,也不像啊!若是真被绿了,他关心自己好不好男风干嘛?难道……”
郑忽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难不成他现在真和文姜有一腿,假如自己好男风,他就可以让齐侯将这门婚事给退了,到时她俩又可以继续没羞没臊的在一块!”
“也不对,诸侯之间的联姻可不是儿戏,既然已经订下了基本上不存在退婚的可能!”
“真是头疼啊……”
郑忽朝正之前绝没有想到能和这个未来大舅哥牵扯这么深,不过这也是早晚都需要面对的。
“唉……”
心里暗叹了口气。
诸儿见郑忽沉默不言,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喝了一口浆,试探道:“子忽为何事闷闷,可是我有招待不周之处啊?”
“兄长说笑了,兄长盛情待我,已是感激不尽,怎会有招待不周之处?”
郑忽客套道。
诸儿显然对郑忽的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那子忽可是有心事?”
郑忽心说有,而且怀疑你现在把我绿了呢!
但是,这种话怎么可能当面说出来,背后也不行啊!
“确实是该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了!”郑忽心想。
“唉……”
郑忽叹了口气。
“兄长亦知昨日蔡侯借机向父君发难,此事起因皆缘于我,我怎能不忧呢?”
诸儿听到这个理由,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但看郑忽一副确有其事的模样,也相信了七分。
他关心的是郑忽是不是想起了酒后的问话?
现在看来并没有,如果有一天齐侯告诉他其实郑忽是千杯不醉,也不知到时他会做何感想?
至于蔡侯和郑忽的那点破事,诸儿还真知道,当然这是齐侯告诉他的。
诸儿还记得,当时自己父君不仅和自己说过这件事,还把郑忽送的瓷器给了自己两件,末了,还